第44章 口臭
平恒星, 深夜。
郁真家不遠處的小別墅內，熄滅了許久的燈光瞬間亮起。
“黃一，事情調查得怎麽樣了？”
房間內響起了男人懶洋洋的聲音。
“波瑞利節臨近, 平恒星上可見的流浪動物較之以往，已經少很多了。”
“根據觀測及下屬們的搜尋, 我懷疑鐘磬元帥和笑臉星盜團團長不在流浪動物收養所。”
“是嗎？”斯科皮恩的指尖輕輕點着桌面。“那麽你說, 他們會去哪兒呢？”
“也許他們已經死了, 或者……被別人收養了。”
斯科皮恩的指尖微微一顫。
“收養信息屬于二級資料。”斯科皮恩道，“找個機會切入警局, 搜索平恒星收養動物的名單種類，随後……一一排查。”
“這個……平恒星警局戒備森嚴，大概需要好幾周的時間才能……”
“盡量兩周內完成。”斯科皮恩不悅地道，“夜長夢多。”
“我來這裏，也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總有些不長眼的東西，想來擾亂我的計劃。”
斯科皮恩閉上了雙眼：“有些小蟲子，逗狠了, 可是會傷人的。”
“比如, 我前兩天，就因為某些人的疏忽，被一只不長眼的小蟲子給傷到了。”
黃一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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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皮恩再次睜開了眼。
一只小飛蟲飛到了斯科皮恩的掌心中。
斯科皮恩用食指和拇指, 輕輕捏死了小飛蟲。
他輕吹了一口氣, 小飛蟲的屍體飄落至地板。
“黃一。前幾天平恒星出現的那幾只小蟲子……我覺得，還是将他們捏死，更妥當些。”斯科皮恩道, “別太心軟。”
黃一沉聲：“是。”
“這兩天，我要回母星辦件事。大約一周內回來。”
“一旦查到鐘磬或者其他人的消息，你第一時間發訊息給我。”
交談結束。
黃一的身影消失在角落的陰影處。
不多時, “叮”地一聲響起。
那是一聲智腦提示音。
【幫我處理個人。——Q.H】
平恒星的夜冷，窗外一片寂靜。
小白兔是四只小毛團中窩最小的一個。
它也是四只小毛團中睡相最安靜的一個。
不過，小白兔似乎格外地喜歡吃她做的牛軋糖。
就連它在睡覺時，也要抱着牛軋糖入眠。
小白兔對着郁真輕聲：“咕咕。”
晚安。
郁真關上了卧室門後，躺倒的小白兔打了個小哈欠。
它坐起身用前爪抹了抹毛絨絨的臉頰，草草洗了把臉，梳順了毛發，它才躺在了窩中。
“睡個覺，事兒還挺多。”小薩摩将下巴擱在窩旁。
小白兔圓圓地眼睛一眯，它朝着小薩摩的方向看了一眼。
小白兔的窩在小薩摩和熊貓崽的中間。
它只要伸出腦袋，就能看見小薩摩探出窩的腦袋。
但是小白兔明顯地動了動四爪，它将自己朝着熊貓崽的方向挪了挪。
“你嫌棄我？”小薩摩拔高了音調。
它看見了小白兔對它投來嫌棄的目光。
小白兔淡淡道：“你有口臭。”
身為星際頂級偶像，不僅有顏值有身材，還得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與旁人不同的氣質
小白兔還是人形時，每天都要泡紅酒浴，吃完飯刷牙，睡前洗臉梳理頭發……日子過得是相當精致。
雖然它現在變成了一只兔子，但是基本的洗臉梳毛工作還是得堅持。
要不然，等到它三十時，變得像陸叔一樣中年禿頂……且不說粉絲願不願意，就連它自己也不願意見到濃密的頭發變禿。
而小薩摩不一樣。
作為常年在星際裏流浪的星盜，三周不洗澡的情況也是有的。
星盜團裏一堆堆的，都是不愛幹淨的糙老爺們。每到晚上時，他們還會比誰的襪子臭。
所以在郁真家住的這段時間裏，郁真天天逼着它刷牙擦爪，小薩摩從不習慣，變得不得不習慣。
它原以為它已經将自己捯饬得夠幹淨了，但沒想到，睡在它身邊那個窩的兔子，居然這麽愛幹淨。
“哈。”小薩摩對着空氣吹了口氣。
它又用濕漉漉的黑鼻子使勁兒嗅了嗅。
“我沒聞到有口臭啊！”
“口臭你自己是聞不到的。”小白兔用前爪捂住了鼻子，“你別哈氣了，快把我熏死了。”
小薩摩咧開的嘴停在了半空中，小薩摩自帶的微笑顯得有點僵硬。
它，它真的有口臭嗎？
那麽這兩個月來，郁真是不是天天都能聞到它的口臭？
她會不會也像這只傻兔子一樣，嫌棄它有口臭？
原以為自己變精致的小薩摩失落地合上了嘴。
它将嘴埋在了窩裏，爪子捂住了嘴。
如果它真有口臭，那麽它該怎麽辦才能消除口臭呢？
小薩摩思索了一夜。
如水的月光透過窗照亮郁真的床頭。
熟睡的郁真在床上翻了個身，被子從她胸前漸漸滑落。
郁真閉着眼伸手想要拉一拉被子。
但是在不經意間，她摸到了一片軟軟的東西。
那東西手感溫潤光滑，略有些軟，入手時像是一塊暖玉。
不過，手感上和暖玉又有細微的區別。
郁真下意識捏了捏。
它像是人的皮膚。
人的皮膚……等等。
家裏只有她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出現第二個人？
郁真吓得縮回手。
也許是她察覺錯了吧？
當郁真再次将手朝着那個方向摸去時，她沒再摸到人類光滑的皮膚。
她摸到一片細密的皮毛。
皮毛溫暖且軟，毛發略長，郁真指尖收攏時，她的手指能完全陷入濃密的毛中。
這份的手感，郁真很熟悉。
這是小橘貓的身體。
睡得迷迷糊糊的郁真提到一半的心瞬間放了下來。
也許是她前面察覺錯了吧？誤把小橘子的肚子當成人類的肚子了。
半夢半醒間的郁真沒有多想，她很快摸到了被子。
郁真重新拉上被子後，她又睡了過去。
在郁真身邊，閉着眼睛的小橘貓睜開了雙眼，金黃色的眼眸閃爍着光芒。
一個金發男人出現在了郁真床邊。
他一手捂住了自己的雙唇。
皎潔的月光照亮了他的半張側臉。
微紅攀上了他的耳尖。
男人的金發略長，他微垂着頭，金發遮住了他的側臉。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他的手緩緩移至胸口下方的腹部——那是郁真先前觸碰過的地方。
瞬間，男人耳尖的微紅褪去，他金黃色的眼眸透過一絲冰冷。
眨眼間，男人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坐在床上，橘黃色的圓潤貓。
小橘貓微低着腦袋，它伸出前爪摸了摸自己的淺黃色肚皮。
淺黃色肚皮圓潤有彈性，在它爪爪按下的時候，小肚子還會将它的爪子彈回來。
小橘貓悲憤地收回爪，它繼續橫躺在郁真身旁，金黃色的圓眼瞪得像銅鈴。
它的八塊腹肌……不見了！
——
今天的小橘貓和小薩摩有些一反常态。
小橘貓變得不再像之前一樣嗜睡，郁真剛醒，它便無師自通地學會打開寵物豪華跑步機，揮着爪爪在跑步機上跑步。
而從前經常圍着郁真團團轉的小薩摩，今天反倒沒再圍着郁真，甚至有點躲着郁真。
郁真剛想靠近它時，它就會立刻從郁真身邊跑開。
郁真略有些失望地做起了午飯。
她沒有注意到，在她做飯時，小薩摩又會趴在門口，悄悄地盯着她看。
“喂，你怎麽不進去？”熊貓崽拍了拍小薩摩，差點把小薩摩吓得原地跳起。
小薩摩看看郁真，再看看熊貓崽。
它兩只三角耳朵耷拉着。
然後它對着熊貓崽咧開了嘴，使勁兒哈了一口氣。
小薩摩目光透着期待：“你說，我有口臭……”
“嘔。”熊貓崽原地幹嘔了一聲。
小薩摩目光中的期待立刻消失。
它失落地垂着腦袋。
“我果然有口臭……”
熊貓崽一爪捂着口鼻。
“不同人對臭味的敏感程度不一樣。”熊貓崽安慰道，“說不定你……”
小薩摩目光又充滿了光。
剛運動完的小橘貓抖了抖濕漉漉的毛，邁着疲憊的步伐路過。
“橘貓。”小薩摩叫住了小橘貓。
小橘貓側了側頭：“幹什麽？”
小薩摩對着小橘貓哈了口氣。
“橘貓，你覺得我……”
小橘貓原地晃了晃，暈倒在地。
熊貓崽：……
“我真的有口臭。”小薩摩傷心道，“我今天刷了三遍牙，還特地嚼了嚼星網上曾經說的，最清新的植物薄荷……”
熊貓崽：“等等，你說你嚼了薄荷？”
小薩摩擡起腦袋，懵懂：“怎麽了。”
“你該不會嚼的是……貓薄荷吧？”
小薩摩歪了歪腦袋：“就是郁真放在玩具籃子裏的綠色小球……好像是叫薄荷。”
熊貓崽一爪捂住了腦袋。
“那個是貓薄荷，和普通的薄荷不一樣。”
“不僅起不到清新口氣的作用，反而對吸貓薄荷過多的貓，會産生一定的身體影響……”
今天是郁真出門取儲物戒的日子。
所以她給四只小毛團做完午飯後，她便抓緊時間出了門。
她沒帶上小薩摩，因為今天的小薩摩似乎不太想出門。
今天的平恒星顯得格外熱鬧。
郁真走了一路，懸浮警車一路鳴笛，時不時地停下車，下來兩三個警察四處張望。
他們似乎在找東西。
很快郁真聽見，站在她身邊的行人閑聊內容。
“昨天晚上，來咱們平恒星拍<一起去旅行>的嘉賓中，有個嘉賓失蹤了？”
“我媽媽的爸爸的朋友的孫子，在<一起去旅行>指定官方酒店裏做侍應生。他說，昨天晚上失蹤的嘉賓是路瑞舒。”
“路瑞舒？你說的是那個白色頭發黑色眼睛，星際頂流路瑞舒？”
“沒錯，就是他。”
“卧槽，居然是他失蹤？”
“我懷疑，他被綁架，可能是有人故意向他勒索錢財。”
“不過，出了頂流被綁一事，咱平恒星最近忙活了一年的星容星貌，肯定大受打擊吧？”
“這是肯定的。聽說今天薄氏地産知道這事兒後，立刻派人來協助警方調查呢！”
“這也是，畢竟薄氏投資了平恒星的房地産，萬一出了什麽事兒……”
郁真走了一路，也将這事的來龍去脈聽了個清楚。
她推門進了售賣儲物戒的店。
店員立刻笑臉盈盈地迎了上來。
“請問需要什麽幫助？”
——
“你可以恢複人形了？”小薩摩問。
小橘貓高傲地點點頭。
“恢複一個給爺瞧瞧？”
小橘貓瞟了眼小薩摩，金黃色的圓眼赫然寫着兩個字——“蠢狗”。
小橘貓順爪點開遙控器，日常趁郁真不在家看電視。
小橘貓點開的，正好是平恒星的娛樂頻道。
“據悉，來平恒星拍攝<一起去旅行>的嘉賓中，有一位嘉賓于昨晚突然失蹤……嘉賓疑似路瑞舒。”
路瑞舒。
聽到這三個字，在一旁安安靜靜啃牛軋糖的小白兔，停下了動作。
它迅速朝着智能電視看去。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而它忙了好幾天，又有些累。
所以它忘記向經紀人和助理報平安。
小白兔立刻點開智腦，迅速給經紀人和助理發了一條報平安信息。
【平安，勿擾，兩周後回。】
小白兔剛要将智腦關閉時，小橘貓的聲音響起。
“我這才想起來，你有智腦。你還記得，昨天我跟你說過。如果你要讓我們接納你，你得付出代價。”
代價……
熊貓崽和小薩摩齊刷刷地看向小白兔。
它們險些都忘記讓小白兔付出“代價”了。
小白兔小小的身軀抖了一瞬，它縮成一團捂住懷中的智腦，緊張地問向小橘貓：“什麽代價？”
小薩摩剛想将嘴咧開，但是不知它想到了什麽似的，小薩摩又合上了嘴。
然後小薩摩半張着嘴，含含糊糊：“把，把你的智腦拿出來給我們分享分享……”
智腦？
小白兔眨了眨眼：“你們身上沒有智腦？”
“我們的智腦都不在身邊。現在我們中，只有你和郁真是有智腦的。”熊貓崽道。
“動作快點兒，乖乖把智腦交出來。”小薩摩兇巴巴道，“如果你不肯答應我們的要求，我們三個一不小心把你弄死，然後郁真将你做成冷吃兔……”
熊貓崽笑眯眯：“我還聽郁真說過，麻辣兔頭的味道也不錯。”
“冷吃兔和麻辣兔頭是什麽？”小白兔愣愣地問。
小橘貓對着小白兔舔了舔它毛絨絨的前爪，圓眼呈現出豎瞳。
小白兔在與它注視時，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壓力。
小橘貓慢悠悠地道：“好吃的，嘎嘣脆的食物。”
明明客廳裏沒有呼嘯而過的風，但小白兔莫名感覺脖頸一涼。
小橘貓：“放心，我們不會看你私人的東西。我們只想通過你，和外界取得聯系而已。”
“你如果實在不放心，可以設置隐私密碼。”
小薩摩對着小白兔呲了呲牙。
小白兔豎起的耳朵不安地垂在腦後。
它舔了舔懷中的牛軋糖，奶味再次在它的舌尖蔓延。
小白兔深吸一口氣，它将智腦交到了它們手上。
——
取完儲物戒的郁真點開了智腦，進入星際微博熱搜榜。
她一眼看到了微博的熱搜第一。
＃路瑞舒平安＃
就在郁真取儲物戒的這段時間裏，失蹤的嘉賓路瑞舒給他的經紀人和助理發了平安消息。
【沒事就好，吓死我了。】
【阿瑞去哪兒浪了？孩子大了不乖，都沒告訴經紀人和助理。】
【昨天我看到有人發的阿瑞路透，據說阿瑞最近愛上了一款白色的糖，有同款嗎……】
郁真沒有繼續看下去，她關閉了星際微博。
就在這時，郁真收到了來自鮑浩發來的消息。
【鮑浩】：郁真，你在嗎？
【郁真】：在。
【鮑浩】：你做的豬肉脯和牛軋糖，很受昨天嘉賓們的歡迎。咳……有幾個嘉賓向我詢問，牛軋糖和豬肉脯對外出售嗎？
郁真微微一愣，随即她嘴角微揚。
【郁真】：家裏剩的豬肉脯和牛軋糖大約各有二三十盒，可以送，不過數量不多。
過了一會兒，鮑浩很快給郁真回了消息。
【鮑浩】：那幾位嘉賓都要了，他們會在你星卡號上打一筆款，當作謝禮。
【鮑浩】：你不用推辭，如果直接送給他們，他們反倒會覺得不自在。
【郁真】：好。等我回到家，我就将剩下的豬肉脯和牛軋糖寄到酒店。
郁真收起智腦後，她也到了家。
今天她碰巧又在家門口遇到了斯科皮恩。
這些天她比較忙，所以郁真有一陣沒見到斯科皮恩了。
今天的斯科皮恩穿着格外正式，似乎他要出遠門。
穿着筆挺黑色西裝的斯科皮恩，多了幾分成熟穩重的氣息。
他的卷發用發膠整齊地固定在了腦後，露出了好看且冷峻的眉眼。
這樣的斯科皮恩看上去陌生且難以接近。
“郁真。”斯科皮恩對着郁真打了聲招呼。
當他眯起眼，揚起笑容時，郁真仿若覺得他們間的隔閡漸漸消失。
郁真點點頭：“你今天要出門？”
“這周要出個遠門，回家一趟。”斯科皮恩看了眼郁真的手，“今天沒有帶你的寵物出來？”
“我出門取個東西。所以沒帶它出門。”
“是這樣啊。”斯科皮恩微微點點頭，他又道，“還記得我之前送你的蜂蜜嗎？你覺得味道怎麽樣？好吃嗎？”
“如果你覺得好吃，我可以再多帶幾罐過來。”
郁真道：“蜂蜜很好吃，但是蜂蜜我家還有很多，可以吃很久。”
“不過，斯科皮恩，你這個蜂蜜是什麽牌子的？我在星網上好像搜不到……”
斯科皮恩瘦削的手指輕輕的抵在淡色的唇前。
他狹長的眼眸眯起。
“保密。”斯科皮恩笑，“家鄉在比平恒星更偏遠的星球，運輸不便，所以星網上沒有售賣。”
“這樣啊，那我以後如果想要買蜂蜜，可以直接找你嗎？”
斯科皮恩又笑了笑：“我可以免費送給你。”
郁真道：“直接拿你的東西不太好吧，你有什麽想要的嗎？”
斯科皮恩的笑容揚得更盛：“我要你……”
郁真雙眉微微揚起，她不自覺地朝着身後退了一步。
斯科皮恩話鋒一轉：“我要你……時不時送我點小零食。你做的小餅幹和小魚幹味道都不錯。你還會做別的東西嗎？”
郁真心口一松：“零食甜點和菜肴，我都會做。你有什麽想吃的，盡管可以告訴我。”
“正好我們兩家住得近，我可以送你一些。”
斯科皮恩眨了眨眼：“那麽等我回來時，你來我家，給我做一頓飯吧。”
“我很久以前，就想邀請你來我家做客，但一直都沒時間。等我這次回來後，我正好會有一段空閑的時間。”
郁真點頭答應：“好。你這次是要回家鄉去過波瑞利節嗎？”
波瑞利節，就像郁真前世過年，是個一年一度的大日子，也是回家團圓的日子。
在這段日子裏，上班的星際人會放假回家，陪伴着家人。
所以郁真想，斯科皮恩這時候準備回家，應該也是要過波瑞利節，和家人團聚。
“波瑞利節……”斯科皮恩發出了短促的笑聲。
“算是吧。”
郁真打開門時，一只白色身影在郁真身後一閃而過。
斯科皮恩眼眸略深。
“郁真，記得我之前問你的問題嗎？”
郁真轉頭：“什麽問題？”
“平恒星上的流浪動物。”斯科皮恩道“我去過好幾家流浪動物收養所。大概是有緣無份，我沒找到喜歡的動物。”
“郁真，你是在哪兒找的這麽多寵物？也是流浪動物收養所嗎？還是直接在路上撿的的呢？”
郁真還沒，有人輕拍了拍斯科皮恩的肩。
“主人，我們該走了。”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斯科皮恩的身後。
一道長長的疤痕從他的額角劃至臉頰。
男人面容兇狠，膚色是古銅色的，身形健壯。
“別催了，我馬上走。”斯科皮恩對着郁真揮了揮手，“一周後見。”
“一周後見。”
郁真關上門。
黃一跟在了斯科皮恩身後。
黃一微低着頭，他眯着眼，不知在思索着什麽。
“對了，黃一。”斯科皮恩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給我保護好郁真。”
黃一目光一凝。
“黃一？”
“好的，主人。”
黃一的神色恢複至波瀾不驚。
王的命令為先。
有些計劃，可以先擱置一會兒。
他不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