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榴蓮
郁真為了将五只小毛團一同帶出去, 她特地為了五只小毛團,買了一個可以容納多只活物的移動小包。
郁真将體型略小的小橘貓,小白兔和小黃雞一同放入了移動小包中。
小薩摩和熊貓崽體型略大, 它們待在移動小包裏,略顯擁擠, 所以郁真在它們身上栓了繩子, 以免它們亂跑。
吃過午飯後, 熊貓崽勉強打起了點精神,但是小黃雞仍睡着。
郁真将準備工作做完後, 她的房門鈴聲響起。
因為要帶五只小毛團一同出去,所以郁真特地委托了鮑梨夫婦開懸浮車,将她送到美食街的攤位前。
“哇,郁真,這些都是你養的寵物嗎?”鮑梨看到郁真拎着一個寵物包,手裏還攥着兩條寵物鏈,她面露驚訝。
星際人對寵物的态度還算不錯, 但是很多星際人, 頂多家裏只養一個到兩個寵物。
像是郁真一人養五只不同的寵物,鮑梨還是第一次見。
這也是鮑梨第一次見除了小薩摩外的其它小毛團。
看着小毛團們軟乎乎的可愛模樣,鮑梨心中的母愛便抑制不住。
她笑眯眯地一一朝着五只小毛團打招呼。
小橘貓只顧着側腦袋盯着郁真看, 小黃雞還在呼呼大睡, 倒是其它小毛團們給了鮑梨些許反應。
鮑梨見小橘貓和小黃雞沒有理睬她,她也沒感到氣餒。
在她看來,這五只小毛團都是普通寵物, 要是全都給她具體反應,這才奇了怪了。
鮑梨道:“這兩懸浮車略大,所以車上空位挺多, 你可以帶着它們一起坐在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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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郁真拎着小毛團們,一同坐上了車。
她環視了一圈懸浮車,郁真才發現,這輛車只有她和鮑梨夫婦。
“你們今天沒有帶孩子出來嗎?”郁真疑惑地問。
鮑浩忙着開車,鮑梨回答道:“我媽我爸昨天剛到平恒星,所以今天我讓他們帶着孩子在平恒星上四處逛逛了。”
說到這,鮑梨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終于擺脫這些小惡魔們的掌心了。”鮑梨頭痛地道,“要是今天将他們一起帶來,我和鮑浩肯定得累死。”
郁真面露歉意:“抱歉,下午要麻煩你們照顧我這五個小家夥一段時間了。”
鮑梨道:“你的寵物,可比我家熊孩子乖多了,也好帶。”
“它們平時的确挺乖的。”郁真臉上露出了笑容,“不過它們一開始待在一起時,也打架!”
車內漸漸變得安靜下來,坐在車座後排的郁真點開了智腦。
她發現,自己一連收到了許多條訊息。
郁真沒有将智腦靜音,所以她智腦收到訊息的提示音不斷地響起。
鮑梨透過車內的反光鏡看到郁真在看智腦,她有些擔憂地轉過頭。
“郁真,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的大學,首都星第一人民法院,明星們都站出來為你說話。”鮑梨道。
開着車的鮑浩道:“我在的平恒星電視臺也發了澄清聲明。如果你覺得還是放心不下,我也可以以你的名義發一條聲明……”
“昨天晚上?什麽事?”郁真擰緊了眉,她迷惑地看向鮑梨和鮑浩。
她一連收到了好幾條訊息,所以這時候的郁真,還沒有将訊息打開看過。
昨天郁真回到家,做完晚飯後,洗漱完就睡了。
今天的郁真起床後,則忙着處理下午美食節她要的食材,所以郁真沒有力氣和時間打開智腦。
聽到了郁真的疑問,鮑梨和鮑浩對視了一眼。
他們這才反應過來,郁真怕是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
鮑梨道:“也不是什麽大事,事情已經都過去了……”
鮑梨正說着,郁真點開了星看微博。
雖然一夜過去,但是微博熱搜上,郁真的名字卻還沒有從熱搜榜上退下。
郁真心中帶着疑惑,點開了與她名字相關的詞條。
她只是粗略浏覽了一遍,便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解了大概。
郁真心中略有了點數。
以她現在随手點的營銷號點贊數,轉發數,讨論數和熱度,說明昨晚上這件事,鬧得不小。
但是出乎郁真意料的是,昨晚上還有好幾個她聽說過,或者幹脆不認識的人,主動出來為她說話。
郁真的櫻唇微微抿緊,鴉羽般的睫毛微顫。
鮑梨見郁真盯着智腦不說話,她知道現在的郁真怕是已經看到了昨天網友對她的相關議論。
鮑梨和鮑浩也是資深網民,但是他們對星際人種族,一向都抱着平等的态度對待。
尤其是鮑浩,他作為在電視臺工作人員,平日裏接觸的種族數量數不勝數,然而他早已将所有星際人一視同仁,并不會因為對方種族不同,而高看或者低看對方一等。
鮑梨也是如此。
鮑梨作為主播,她也經常在網上交友,她還交了好幾個純種人類朋友。
但是,現在看到了網上言論的郁真沉默不語,鮑梨擔心郁真會不會因網上輿論而影響了心情。
鮑梨道:“網上那些酸言酸語都是嫉妒你的人發的。郁真,你廚藝水平我和鮑浩都很清楚,你是個優秀的廚師。要是你參加廚藝評級考試,你早就拿到S級了。”
“所以,你千萬別将網上的輿論放在心裏。”鮑梨道,“網上還有好多人都在支持你呢!”
“我和鮑浩也不會因為你是什麽種族,而別樣對待你……郁真,你怕是不知道吧?據說,咱們黎星帝國的君主,也很喜歡你做的菜呢!”
“還有那個星際頂流路瑞舒,他昨天公開表示,你做的零食很好吃!”
郁真臉上露出了淺笑。
“你們說的我都知道。”郁真道,“我沒有将那些故意诋毀我的人,放在心上。”
如果是剛開始進行直播,對着粉絲每一句話都會放在心裏的郁真,可能在看到大量網上黑子黑她時,她會為此生氣,難過。
但是現在的郁真,和剛來到星際的郁真不同了。
經過幾個月的時間,郁真的直播生涯經歷過低谷,也經歷過高|潮。
低谷時,網友們的言語,對她而言,就像是淬了毒的劍,直往她的心口戳。
那個時候的她會因為網友們的不理解而難過。
可是一時的難過并不是良久之計,也無法解決一切問題。
唯有調整心态,不負初心,繼續做她想做的事。
現在的郁真已經完全從低谷期走了出來。
她本就是靠自己的實力,踏踏實實地做每一道菜,沒有偷,沒有搶,也沒有惡意競争,或者傷害他人。
時間,終究會是一切的良藥,也将她的清白還了回來。
當然,郁真之前的所有經歷,都是以“有真”的名義經歷的。
現在的“郁真”所受到的輿論傷害,和當初的“有真”相比,不過是九牛一毛。
郁真的指尖輕輕摩挲着她的智腦。
當初的她決定不暴露自己有真的身份,有一部分原因,是考慮到她是純種人類的關系。
點點直播簽約那天,那個女工作人員說的一番話,郁真仍然記憶猶新。
她擔心網友們認為她擁有的一切,都是純種人類身份帶給她的便利,也擔心網友們不理解,真的認為她和首都星亂七八糟的大人物們間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那時的郁真直播時正在上升期,粉絲還未穩固,所以她貿然暴露自己純種人類身份,肯定是黑她的人要比支持她的人多。
再之後,她開始變得忙碌,也找不到一個非常适合在公衆面前公開自己身份的好時機。
郁真可以料到,要是她在美食節上公布自己就是“有真”,勢必會引發美食節一定的混亂。
郁真的舌尖輕輕舔了舔略有些幹的唇。
等到美食節結束後,她休息前,再開一次直播。
在那次直播上,她會将自己的身份完全公開。
“郁真?郁真?你還在想那件事嗎?”
鮑梨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郁真的沉思。
郁真看向鮑梨,她笑笑。
“我沒再想那件事,我在想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鮑梨問,“什麽事?”
郁真唇微張,喉嚨一陣發幹。
她剛剛做出決定公開自己“有真”身份,但是現在,要是讓她對着鮑梨的面說自己就是有真,郁真卻說不出來。
她習慣了戴着面具生活,現在要讓她摘下面具時,郁真覺得自己需要做一下心理建設。
當然,鮑梨很快被另一件事所吸引。
“郁真,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的有真主播,在昨天的美食節上,有人找到了她,還拿到了她送的雪花酥!”
“有真主播真的太善良了,送了第一個發現她的粉絲好多雪花酥!我好想嘗嘗抹茶味的雪花酥!”
鮑梨最喜歡的口味,就是抹茶口味的美食了。
所以鮑梨當時送給郁真的湯圓,也是抹茶口味的湯圓。
這次的鮑梨看到“有真”送粉絲抹茶口味的雪花酥,鮑梨臉上立刻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色。
“可惜,我昨天沒有去美食節……”鮑梨對郁真道,“郁真,你昨天有沒有看到有真主播?據那個幸運的粉絲說,有真主播戴了個黑色鴨舌帽,穿着厚厚的衣服……你說,有真主播是不是和你一樣怕冷呀?”
郁真無奈地道:“我昨天沒有見到有真主播,不過……”
“不過什麽?”鮑梨立刻豎起了耳朵。
郁真指了指鮑梨的智腦屏幕上的圖片。
“這個粉絲說她一收到雪花酥,便立刻拍了照片。我想,有真主播應該會在臨近晚八點的時候出現。”郁真分析,“有真主播做事低調,她肯定不喜歡在下午陽光還足的時候出現,不然很容易暴露她的身份與信息。”
“所以,今天你只要等到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再去美食街上對有真主播的暗號,說不定你能找到呢!”
鮑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等到了晚上七點,我立刻找人對暗號!”
與鮑梨懷揣着同一心思的人,不在少數。
美食節連開兩天,只有一個人獲得了有真的雪花酥。
但是憑接那個人給出的信息,網友們也能大致将有真主播的身形外貌揣測出一二。
甚至還有厲害的粉絲,特地結合有真主播每次直播時露出的四肢,配上網上粉絲透露的信息,建了個模。
“對了,郁真,我還沒問你,你今天要做的是什麽美食?”鮑梨道,“今天是美食節的最後一天。你的銷量雖然高,但是你每道菜的定價不高。比賽最後是看總銷量的,所以你千萬別掉以輕心!”
郁真笑笑:“放心,我不會掉以輕心的。”
“那麽你今天做的是什麽呢?”鮑梨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她一雙眼閃閃發光地盯着郁真看。
郁真道:“我今天要做的,是一道湯品,一份主食和一份點心。昨天我做的臭豆腐,也會在今天返場。”
“如果你不嫌棄我做出來的菜品味道臭,我一會兒會将第一輪的試吃菜品做一遍,你可以嘗嘗味道。”
郁真道:“湯品是榴蓮炖雞,主食是芝士爆漿榴蓮披薩,點心是榴蓮酥。”
“榴蓮?”鮑梨皺起了眉,“我怎麽沒聽說過這種食材呢?”
“榴蓮是一種熱帶水果,可以生吃。”郁真道,“将榴蓮去了殼後,放入冰箱中微微冰一冰,拿出來時,直接吃。”
“冰鎮過的榴蓮,口感軟綿,就像是在吃冰淇淋一樣。如果直接吃,就像是奶油。”
“不過榴蓮聞上去自帶着一股臭味。這股本身自帶的臭味,導致榴蓮在市場上并不常見,很多星際人也對它不感興趣。”
“它口感微甜,但一點都不膩。但是榴蓮一次性不能吃太多,過量食用終究對身體不太好。”
鮑梨耳朵自動将郁真言語中的“榴蓮聞上去自帶着一股臭味”這句話過濾。
通過郁真的描述,鮑梨已經完全可以想像宛若奶油的榴蓮在她的口腔中慢慢融化時的絕妙口感了。
鮑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雙眼仍是閃閃發光地盯着郁真看。
“怎麽了?”郁真問道。
鮑梨猶猶豫豫:“那麽作為食材的榴蓮,你是直接運到了攤位,還是帶在身上呢?”
聽完郁真的描述,她有點想吃榴蓮了。
要不是郁真還坐在她後座,鮑梨早就點開智腦,開車回家,等待榴蓮上門了。
郁真道:“為了攜帶方便,我将榴蓮全都去了殼,裝在了儲物戒裏。”
“如果你想吃,我可以現在就給你拿一塊……”
坐在前排的鮑梨和鮑浩再次對視了一眼。
還沒等鮑梨和鮑浩做出決定,看破了他們小心思的郁真已經将榴蓮從儲物戒中拿了出來。
“這是我剛剛冰好,放進儲物戒的榴蓮。”郁真道,“現在吃,口感正好。”
儲物戒有保溫保濕等功效,所以剛從儲物戒裏拿出的榴蓮,在開着暖氣的車內冒着涼氣。
榴蓮被郁真放在了密封的塑料袋中,所以接過榴蓮的鮑梨和鮑浩并沒有聞到榴蓮的味道——直到鮑梨将裝着榴蓮的密封袋打開。
榴蓮的臭味和螺蛳粉與臭豆腐都不同。
它是水果,也是本身就帶着令人有些難以接受的臭味,但這股臭味并不像臭襪子一樣臭,仔細聞時,還能聞到些許水果的香甜氣。
懸浮車雖然大,但畢竟是封閉空間,所以榴蓮的味道很快在整個懸浮車內飄散。
窩在郁真腿下的小薩摩和熊貓崽率先聞到了榴蓮的味道。
變成動物後的星際人,嗅覺要比它們原形時更靈敏些。
小薩摩和熊貓崽立刻伸出前爪捂住了它們的鼻子。
尤其是小薩摩,嗅覺敏銳的它,都快将自己的鼻子埋到車底了。
這是什麽味道?也太難聞了!
郁真也拿着一塊榴蓮。
原本趴在車上睡覺的小薩摩成功被臭醒。
它前爪捂着濕漉漉的鼻子,兩個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郁真手裏的榴蓮。
這是什麽東西?看起來像是能吃的。
郁真吃的東西,應該都不難吃吧?
小薩摩身後的尾巴翹起,開始左右來回擺動。
郁真發現了小薩摩的目光,和小薩摩捂住鼻子的動作。
郁真心中起了幾分壞心思。
郁真将手中的榴蓮在小薩摩面前晃了晃。
“要吃嗎?”
小薩摩邊捂着鼻子,邊發着“嗚嗚”聲。
它想吃。
郁真掰了一小塊的榴蓮,遞到了小薩摩面前。
小薩摩短暫地松開了捂住鼻子的前爪。
它下意識地湊近榴蓮,先用鼻子聞了聞榴蓮,再用舌頭卷起榴蓮時,一股極致的臭味順着它的鼻子直沖天靈蓋。
小薩摩睜圓了眼睛。
所以這股難聞的臭味,是從郁真手上拿着的東西散發出來的!
但小薩摩已經将榴蓮卷進了嘴裏。
小薩摩含着榴蓮,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這麽臭的東西,它和郁真吃了,該不會壞肚子吧?
含着榴蓮的小薩摩,眼睜睜地看着郁真咬下了一小塊榴蓮。
随即,咬下榴蓮的郁真雙眼幸福的眯起。
小薩摩不自覺地嚼了嚼榴蓮。
榴蓮是冰鎮過的,所以在它的舌尖散發着絲絲涼意。
聞起來很臭的榴蓮,入口時卻像是極其順滑的奶油,幾乎入口即化。
榴蓮是已經熟透的,細品時,可以嘗出蘊藏在榴蓮肉中的些許甘甜。
小薩摩圓滾滾的眼睛瞪得更圓了。
好吃!
坐在前排,吃着榴蓮的鮑梨夫婦,也被榴蓮的味道驚豔了。
“太神奇了!”鮑梨驚訝道,“冰過的榴蓮,真的有着和冰淇淋一樣的口感!”
“甜絲絲的,很軟糯。”鮑浩道,“這還是我第一次吃榴蓮呢!”
不多時,鮑梨和鮑浩便在懸浮車上,将一整個榴蓮全都分完了。
鮑梨依依不舍地舔了舔榴蓮核。
“郁真,你說,你做的什麽榴蓮炖雞,榴蓮披薩,榴蓮酥……好吃嗎?”
郁真邊将吃幹淨的榴蓮核丢進了塑料袋中,邊道:“榴蓮炖雞,榴蓮披薩和榴蓮酥……我覺得,很好吃。”
懸浮車停在了郁真的攤位前。
攤位前,幫廚們早已齊整整地等着郁真到來了。
經過昨晚一事,郁真成功在全星際出了名。
現在,全星際所有人都知道,郁真是個做飯很好吃的廚師,甚至連君王,都對郁真做的美食贊不絕口。
所以,郁真今天明顯發現,幫廚們收起了以往嘻嘻哈哈的模樣,更加認真地向她學習起了今天的菜品制作。
這過程略顯安靜,郁真能感受到她與小李小王間,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
這份隔閡出于對她的絕對尊敬。
郁真也明白,她對着小李小王他們說兩句,也不能将隔閡消除。
“步驟一共就這些,人我也已經全都分配好了。”郁真道,“估計今天會來的客人,要比以往更多,所以你們最好注意一下速度。”
“不過,我剛剛也說過,一切都要以菜品的口味為主,千萬不能為了争取時間而犧牲菜品的味道。”
“叮——”地一聲響起,郁真烤的榴蓮披薩做好了。
郁真将披薩從烤箱裏拿了出來。
“用滾刀将披薩切成八塊。”郁真道,“你們現在可以一人拿一塊嘗嘗看。”
“食材夠用,所以我就多烤了一些。”
幫廚們和鮑梨鮑浩都伸手拿了一塊榴蓮披薩。
郁真做的榴蓮披薩是芝士卷邊,所以在他們将榴蓮披薩拿起時,榴蓮披薩的芝士卷邊随着他們擡手的動作,拉出了一道長長的絲。
寒冷的冬季,披薩熱騰騰的氣順着他們每個人的手心傳遞。
郁真道:“你們可以嘗一下榴蓮披薩的味道。”
郁真做菜,永遠都會将料放到最足。
他們手上的榴蓮披薩上,榴蓮果肉,肉眼可見。
郁真在制作披薩的過程中,還放了滿滿的芝士。
放了榴蓮的披薩,聞上去帶着淡淡的榴蓮氣味。
這味道沒有生榴蓮那麽沖,卻揮之不散。
但是現在的他們,想要吃榴蓮披薩的心情,已經完全将他們對榴蓮臭味的懼怕壓過。
鮑梨舔了舔唇。
她将榴蓮披薩的尖端放在了嘴旁。
鮑梨張開嘴,顧不上榴蓮披薩的燙,大大地咬了一口榴蓮披薩。
鮑梨移開榴蓮匹薩時,榴蓮披薩上的芝士拉出一道漂亮的絲。
濃郁的芝士口感與榴蓮的香甜在她的口腔中蔓延,融化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