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Omega的本能驅使下,秋喻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直到後腳跟磕上房門,才像是被喚回了魂魄似的,恢複了思考能力。

不能後退、不能逃離……床上躺着的是餘承玺又不是別人。這荒郊野外的,他要是不好心照管一下,這冤家大頭可就沒人在乎了。

秋喻屏住呼吸,将被子掀開一點兒,以防餘承玺悶得太死呼吸不過氣兒:“承玺?承玺?承玺你還有意識嗎?”

不掀被子還好,一掀被子,那些藏在被窩裏的Alpha信息素就盡數湧出,來勢洶洶地撲了秋喻滿臉。

秋喻被這股濃郁的金酒香氣給熏得有些頭暈腰軟,趕緊扶着床去将一旁開着的窗關上,以免餘承玺的信息素外洩後招來其他Omega。關完窗,秋喻忍不住大喘了兩口氣,這一呼一吸,卻将被禁锢在屋裏的Alpha信息素因子吸入得更多。

好熱、好熱……感覺身上要燒起來了。再不降溫的話,一定會被火吞噬的。

秋喻單膝跪到床上,彎下腰捧住餘承玺的臉,與昏迷不清的大少爺接了火熱而又濕淋的吻。唇舌交纏間,秋喻用唾液交換的方式和餘承玺交換信息素,以此緩解身上的燥熱。

除了服用抑制藥和注入抑制劑等藥物手段外,Alpha和Omega們還可以用攝入信息素的方法來緩解發情。Alpha和Omega的唾液、體|液、血液都是富含信息素的東西,AO之間可以通過接吻、性|交和注射輸血來彼此交換信息素。

注射輸血因為容易感染疾病,已經國家嚴令禁止。秋喻這是在餘下的兩種交換行為裏,選擇了最快速最便捷的一種。

但……不夠。這遠遠還不夠。

唾液中的信息素含量還是太少了——秋喻不知道該不該這樣怪罪,但事實是他的身體因為這個深吻而更加火熱了。

纏綿的親吻似乎只能緩解一瞬的躁動,短暫地相互撫慰了一下後,這對相互影響相互控制不住信息素外洩的AO都開始渴求着進一步的行動。

“唔……”意識渾濁的餘承玺順從本能,伸手一拉将秋喻拉到了懷裏,“香……”

餘承玺含糊不清地說着話,将美人Omega霸道地禁锢在懷裏,手在被褥之間不安亂動。

“別、別……”雖然秋喻熱得想坦誠相待,但僅存的理智告知着他現在不應該是他和餘承玺發生關系的時候。

這荒郊野外,要啥啥沒有的,要是兩人的腦子一熱幹柴烈火了,那餘承玺是舒坦了,他可就不好受咯——他這樣易孕的體質,稍有不慎就會中頭獎。現在正是搞事業的時候,再突然來一孩子,不就跟上一世的發展軌跡沒什麽區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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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紮間,呼吸全亂的秋喻被翻了個身,餘承玺嗅着香氣往他後頸上湊,尋找着他脖頸上的腺體。

“你等、等一下……”秋喻手忙腳亂地捂住後頸,另一手還在被中,頑強地抵抗着餘承玺的亂摸亂蹭,“別亂動……承玺,你手機在哪裏?”

秋喻知道,這樣一直耗着不是個辦法。既然餘承玺是因為水土不服引起了發燒、進而導致信息素洩露的,那眼下最重要的,應該是讓餘承玺吃藥退燒;秋喻相信,那位從小将惡霸少爺帶大的中年管家應該會考慮到這一層的,有很大的概率會在行李箱裏準備好藥。

“好香……好香……”餘承玺正在高燒狀态中,完全聽不進話,只知道遵循本能、懷抱臂彎裏的柔軟身軀,“秋喻……”

秋喻被喊得耳根一軟,打了個顫。

“別喊了。”咬着牙根,秋喻一邊壓住領口,一邊伸手去拿被餘承玺壓在身下的手機,“把手機、給我……我給李叔打電話。”

一個不小心,衣擺縫隙間就鑽進了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隔着薄薄的純棉打底T恤停在秋喻胸口,甩着尾巴似的上下跳動,蹭得秋喻胸口發癢。

“唔……”秋喻滿臉通紅,等你醒來看我怎麽治你!“手、手機——”

秋喻用力地将手機從餘承玺身下抽出來後,一秒變臉,擡腳就往餘承玺的小腿上來了個狠踢。

被踹中軟肉的餘承玺迷迷糊糊地收回了手。秋喻一個挺身站起,拉好被扯得東歪西斜的衣服,反手将被子往餘承玺身上一蓋,蓋住那手腳不幹淨的混蛋冤家。

“……等你醒了我再揍你。”

秋喻喘着氣離開房間,甩手将房門關緊,再拿着餘承玺的手機熟練地解鎖、熟練地在撥號盤裏摁出李德才的號碼,發起通話。

到底是餘承玺的貼身随從,李德才接電話的速度很快,基本上剛撥起號李德才就接了,聲音聽着很緊張:“少爺,您出什麽事了?”

“是我,李叔。”秋喻不多廢話,開門見山,“承玺水土不服、臨時發情了。我想問你有沒有為他準備什麽藥物?都放在哪裏了?

“……黑色箱子的拉鏈袋裏有個便攜藥盒是吧?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李叔。”

秋喻速戰速決,未等李德才那邊告知餘承玺的行李箱密碼,就已經手快地挂了電話。

秋喻再次屏住呼吸進了房間,找到行李箱後随手試了幾個餘承玺愛用的密碼,只試到第二個就将箱子打開了,找到了藥盒。

拿了退燒藥和水,秋喻來到餘承玺身邊,剛放下水杯伸了個手,餘承玺就像詐屍一樣地突然睜開眼睛來!

“……”秋喻一愣,差點将掌心裏的藥給扔出去,“你、你醒了怎麽也不吭聲?吓死我了你!”

“哥哥……”餘承玺伸手扯住秋喻的衣服下擺,可憐地喊道,“我好難受。”

“你這是水土不服引起的臨時發情。”秋喻實在受不了屋裏這濃郁的Alpha味兒了,伸手将窗開了一小道縫兒,“難受就對了——快把退燒藥吃了。吃完我再找找有沒有抑制類的藥。兩種藥物也不知道能不能混着吃。”

“不吃藥。”餘承玺小孩兒似的幼稚搖頭,“我想要你。”

“不行。”秋喻想都不想,将藥遞過去,“吃藥。”

餘承玺不肯吃,用額頭蹭蹭秋喻的手:“臨時标記也不行?”

秋喻連哄帶騙:“你先把退燒藥吃了。”

餘承玺發着燒也要讨價還價:“你讓我咬你一口。”

秋喻:“吃了再說。”

餘承玺:“你就騙吧,等我吃完了你肯定不管我了。”

秋喻真是又無奈又好笑,覺得這人真是幼稚得可以,索性将藥放到一邊兒的床櫃上,甩手不管了:“那你自己看着辦吧,我都為了你忙活一晚上了,愛吃不吃随便你。反正我看你現在挺生龍活虎的。”

餘承玺頂着暈沉的腦袋,摸了摸小腿:“都是你剛才被你踢的。你為什麽這麽會踢人啊?從小到大沒人敢這樣踢我。”

“那我出現了就有了。”秋喻切了一聲,蹲下身去收拾地上擺了一走道的餘承玺的東西,“下午到的時候我就讓你自己好好收拾一下東西,你沒好好收,害我剛才找藥盒就找了好久。”

餘承玺拿起擰開的礦泉水喝了幾口,捏起小藥片往嘴裏塞,仰頭咽下。

“你看你,東西又多,一箱子塞得滿滿當當的,我現在還得給你收回去,煩死了。”

餘承玺放下水,掀開被子從床上起身,搖搖晃晃地來到秋喻身後,蹲下,伸手将秋喻圈住,倒頭往上壓。

“嗯。”餘承玺用額頭抵住秋喻肩膀,閉上眼睛。

秋喻被他動作吓了一跳,回頭看了身後一眼:“吃了藥就好好睡覺去,別老想着那門子事了,我現在不會跟你做的。”

還不是時候呢。現在就給肉吃了,以後還怎麽管噢?

“……我抱一抱你。”餘承玺聲音悶悶,邊說邊在秋喻背上蹭了蹭,“好想要你。”

“等以後吧。”秋喻回頭,繼續動作,“明天我要工作,真讓你這麽一鬧騰了,明天我還要不要起了?”

餘承玺:“我輕一點。”

秋喻好笑地冷哼了一聲:“你就不是會拿捏輕重的人。”

餘承玺頭痛之間還以為自己聽錯,皺了皺眉奇怪道:“你見識過?”

老實說,餘承玺長這麽大來因為對Omega一直不感興趣,所以連Omega的手都沒怎麽摸過,更別說是那檔子事了。他所有關于床榻之事的了解,基本都來自于生物教科書。

餘承玺今晚本是想借着發燒、順水推舟地将生米煮成熟飯的,但……秋喻的自制力和對他信息素的包容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即便是有一剎那的松懈要讓他得逞了,秋喻也還是能将理智拉回、打斷他的動作。

為什麽啊,為什麽這到了嘴邊的肉,總是吃不成啊?

原本餘承玺還以為是秋喻真的天賦異常——又或者是天生嗅覺弱性,本來就對Alpha信息素不感冒?可看剛才慌裏慌張的表現,似乎不完全是不為所動;如今再結合秋喻剛才嘴快而說的話,餘承玺越想越覺得……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古怪?

“哥哥。”

餘承玺拉着人起身,和秋喻一起倒在大床上,聲音沙啞地喊了一聲。

“我從一開始就很好奇……為什麽,你一點都不恐懼我的信息素威壓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44455450的地雷一個~和民政局工作人員的營養液3瓶~

餘承玺:是民政局聽到了聽到了我的呼喚?不錯,搞快一點,明天我要看到結婚證

秋喻:我不跟你去,你是要跟誰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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