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白頭
沈星杳初六回公寓, 蘇星也原意是想讓她吃完晚飯再回去的,但沈星杳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因為她知道魏敬一還在公寓等她, 于是告別之後,她便開車離開了。
這車剛進地下車庫,她一眼便看到站在單元入口的魏敬一。
下車之後, 兩三步便撲進他的懷裏,伸手抱住他的腰, “你下來做什麽?”
這還是年後,他們的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擁抱。
魏敬一低頭親了下她的發頂, “等你。”
沈星杳仰頭看向他,笑着道:“幹什麽呀, 我又不是不上去。”
魏敬一的視線從她的眼睛到鼻梁最後到那張紅潤的嘴唇,最後還是沒忍住低頭吻了上去,含着柔軟的下嘴唇輕咬了一開口, 眼見着就想更加深入,卻被沈星杳避開。
“還在外面呢。”
魏敬一聲音略微沙啞了點, “那回去就可以了?”
沈星杳:“……先回去再說。”
魏敬一該握住她的手,掌心親密貼合,修長的手指擠進去,忽然握到一冰涼地金屬,擡起來看了過去,
她手指上戴着的是他先前送給她的那套戒指,“今天怎麽戴這套戒指了, 好久沒見你戴了。”
沈星杳輕晃了下與他相扣的手掌, “那我以後每一天都戴好不好?”
魏敬一笑了下, “你能做到每天都戴同一套, 那你以前那麽多都不戴了?”
沈星杳想了下,“那你可以給我買新的,我只戴你給我買的。”
魏敬一因為這話呼吸都停頓了下,看着她的眼睛,“今天為什麽這麽甜?”
沈星杳撇了下嘴巴,“什麽時候不甜了?”
“甜不甜,一會回去讓我嘗一下。”
沈星杳:“……”
這剛進門,沈星杳拖鞋都還沒有來及換,便被他托着腰坐上了玄關處的鞋櫃上,沈星杳還來不及反應,急風驟雨般密集落了下來,格外的滾燙熾熱,發狠似的奪走她的每一寸呼吸。
沈星杳頗為承受不住地仰着腦袋承受着,手指緊緊地抓着他肩膀上的面料。
這麽多天的思念不再只滿足于嘴唇,滾燙柔軟的嘴唇開始向下移動,落在她精致且緊繃着的下巴上,白皙的脖頸,漂亮的鎖骨,含住,吮吸了一瞬,忽然胸口被推搡了下,他重新擡起頭來。
沈星杳被他吻的面色泛紅,眼眸裏水霧漣漣,漂亮的眼尾帶着似眼紅,目光逐漸便的晦暗起來,喉結忍不住滾了滾。
沈星杳原本是想說什麽的,但是在他這樣的視線下,吞咽了幾下,終究還是道:“別…別留下印子,明天……”最後的‘還要拍雜志’就這幾個字壓根就沒有來及說出口,人就已經被再次托抱起來。
“夾緊了,掉了不可不管。”
“你舍得?”話是這樣問,她還是用了點力道,并且還起了點壞心。
果不其然,男人悶哼了聲。
下一秒,“啪”地一聲。
沈星杳下意識地扭動了下,不滿道:“不許打我。”
魏敬一将人朝上托了點,聲音沙啞:“那就安分點。”
沈星杳反駁:“難道不是你讓我夾緊點的嗎?”
直到被扔到床上,沈星杳還想要說話,卻已經被身上的人毫不遲疑地吻了上來,大概是在外面就已經磨夠了耐心,在嘴唇上胡亂地舔舐了幾下便撬了進去,沈星杳有些軟了身子,下意識地伸手抱緊着他的腰。
難以言喻地酸楚跟酥麻從尾椎骨直沖腦門,面頰紅潤地不像話,粗喘的聲音在寂靜的卧室格外地清晰,白皙的額頭上覆着一層薄薄的汗漬,馨香似乎由骨子裏散發出的一般,白皙纖長的手指給緊緊扣住,金屬的戒指硌地略微生疼。
腰下墊着柔軟的枕頭,但是沈星杳依舊不太舒服,不由地掙紮起來。
魏敬一紅了眼眶,扣住不讓她亂動。
感覺到手掌的力道加重,沈星杳連聲道:“輕點…我明天還要拍雜志。”她後悔了,她剛才不應該在隔天還有工作的時候放任他。
食髓知味。
結束的時候,沈星杳單薄的身子在魏敬一的懷裏不斷輕顫,一下子沒有控制住便小聲哽咽出來,漂亮的眼尾沾着淚水。
魏敬一将兩人的位置颠倒過來,拍着她的後背輕,沙啞着嗓子柔聲哄着,“好了好了,結束了。”
這這是沈星杳第一次這樣失态,喉嚨生疼的厲害,氣特別不順,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掐了好幾下,罵人的聲都是沙啞的,“你屬狗嗎……我都說可以了……混蛋!”
“是我的錯,是我沒忍住。”
沈星杳面頰漲的通紅,“……你閉嘴。”
“好,我不說了。”将人重新抱在懷裏,修長的手指一下下撫摸着她被汗水浸濕的長發。
沈星杳平緩了一會,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将他的手從自己的頭上揮開,“別用手碰我的頭發。”
魏敬一想了會,便明白了過來,笑着将身上的人摟緊,“連自己都要嫌棄?”
沈星杳被他說的面上有些挂不住,惱地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口,也不能算是咬,也可以是連吸帶磨,魏敬一不由嘶了一聲倒抽口氣,“錯了,我不說了。”
沈星杳這才放開他,嫌棄地舔了下嘴唇,嘀咕道:“鹹死了。”
魏敬一笑了下,看着那截柔軟的舌尖舔過紅腫的嘴唇,雙手握在她的腰上,将人往上提了點,随後修長有力的手掌摁住她的後腦勺,覆蓋過去,将那截軟舌勾出來吮吸了陣。
在撤離開之後,這才評價,“明明是甜的。”
沈星杳:“……”是人嗎?
過了會,沈星杳又抱怨起來,擡起手遞到他的跟前,“你看看,我的手都被你硌成什麽樣了?”
先前的糾纏,他的手指便用力卡在她的手指縫隙間,再加上,尤其是她戴了戒指的那只手,被硌的生疼,戴着戒指的周圍泛着紅,魏敬一将她的手指輕輕包裹住,拉到嘴邊輕吻着,舌尖舔過她的手指,繞到冰涼的金屬上含住,帶着幾分金屬的味道。
沈星杳也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直愣愣地看着他的舌尖舔過自己的手指,含住戒指的時候依舊包裹到手指的肌膚,整個手掌都酥麻地沒有力氣,要不是被他握着手腕,早就撐不住了。
“魏敬一……”
戴了戒指的三根手指都被細細舔過,最後看向她,“抱歉……”
沈星杳下意識地吞咽了下,“沒…沒事。”
兩人的身上都帶着汗漬,黏膩不堪,沈星杳道:“…我想去洗澡。”
魏敬一看了一眼狼藉的床鋪,伸手拿過一旁的毛毯将身上的人裹起來,“我帶你去洗。”
沈星杳搖頭,“我不要…我自己洗。”
“你還有力氣自己洗嗎?”魏敬一道。
沈星杳:“……”确實累的一只手都不想動。
見狀,魏敬一笑着連人帶毯子橫抱起來,大步朝浴室走去。
将人放坐在洗漱臺上,魏敬一轉身去開熱水。
她身上好歹還裹了條毛毯,不像他,背對着自己的人肩膀寬闊,背部肌肉線條流暢利落,肩頭以及背部的位置還有着一道道被指甲抓出來的痕跡都是她留下的,其實她也沒有用很大的力氣,但是因着他的皮膚白,便顯的有些觸目驚心,視線下移,眼睫輕顫了幾下,不敢多留,再次朝下,一雙腿格外地修長,線條好看極了,跟腱兩側的窩特別明顯,踩在地上的雙腳比她的要大好幾號。
沈星杳不由将蓋住腳踝的毛毯踢開,伸長,對比了下,真的大好幾個號。
魏敬一放完熱水,轉身便看到她正低着腦袋,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便看見她那雙白皙骨感的雙腳,漂亮的腳趾甲上依舊是她喜歡的綠色,格外地襯膚色。
沈星杳察覺到他的視線,便看到了過來,打了一個照面,耳尖瞬間便紅了,眼神躲閃似的飄忽不定,“你…你就不能套條褲子嗎?”
魏敬一低頭看了一眼,再見她泛紅的耳尖,輕笑了一聲,朝她走了過來,“又不是沒見過。”
沈星杳瞪了他一眼,“求求你了,閉嘴吧。”
只有她敢這樣跟他說話,他卻如之甘怡。
***
沈星杳目前在拍的是一組浴缸的造型,這一期的雜志由林穗親自拍攝,現場的男性工作人員被驅散出去,只餘下林穗以及沈星杳還有劉柚跟幾個女性工作人員。
畢竟是冬天,浴缸裏的水是溫熱的,且呈淡淡的藍色,沈星杳穿着白色吊帶裙躺進去,雙手扶着浴缸小心地坐下,一旁的工作人員幫她整理好裙擺,吊帶的面料即便見了水也沒有變得輕薄,只是更加緊貼着身體曲線,線條柔美且凹凸有致,微微濕潤地長發絕大部分浸在水中,化了極淡的妝容,面容白皙精致,眉眼柔和,脖頸線條優美,鎖骨小巧,整個人透着說不出來的清純欲。
林穗手中的快門格外地清晰,她第一次由衷地覺得,比起設計師,沈星杳更加适合做這樣一個光芒熠熠的明星,真真的,這張臉簡直不要太适合娛樂圈!
晚上九點,辛格瑞這一期的雜志這才拍完。
沈星杳正卸妝的時候,林穗端着杯熱茶進來,遞給她,“喝點。”
沈星杳接過,“謝謝穗姐。”
林穗在她身邊的空位坐下,“怎麽樣,晚上一起吃個飯?”
沈星杳爽快地應下,“可以阿。”正好今天晚上,魏敬一加班。
林穗笑了下,“想吃什麽?”
“今天在水裏泡了這麽久,想吃點熱騰的。”
“那小龍坎吧?我馬上讓助理約?”
“好阿,可以。”
“那你先收拾,我回去交接一下,一會來找你。”
“好。”
沈星杳剛好卸完妝,林穗也過來了,“好了嗎?”
沈星杳起身,随意扣上鴨舌帽,“好了。”
林穗對化妝間裏的工作人員們道:“時間不早了,收拾完你們也都早點回去吧。”
“好的,總編再見,星杳老師再見。”
沈星杳與他們打完招呼之後,便跟着林穗一道出去,唐昕拎上化妝包也跟了出去。
在他們離開之後,化妝間裏忙碌的工作人員這才小聲議論開。
“你們就說,我們公司合作了這麽多的藝人,不管是什麽小生小花爆爆頂流,你們什麽時候見過主編這麽熱情過?這一看她們私下就是認識的吧?”
“這話我贊同,她倆不僅認識,而且還是很熟的關系!”
“這他麽也太離譜了吧?星杳老師到底是怎麽跟我們總編這麽熟的?”
“誰知道呢?別問,問就是我們主編饞人家的臉蛋!”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相了,星杳真的只有二十歲嗎?這身材這臉蛋,也太優越了吧!”
“羨慕死了,我要是有那身材,我洗澡都不關門!”
“哈哈哈哈哈哈那duck不必。”
跟林穗吃完小龍坎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快結束的時候,沈星杳接到了魏敬一的電話。
沈星杳看了一眼振動的手機,對林穗道:“穗姐,我接個電話。”
林穗點點頭,“接吧。”
沈星杳拿起手機走到包間的窗口,接了電話。
“喂?”
“結束了嗎?”
“馬上就要結束了,你下班了?”
“嗯,是阿,外面又下雪了,我過來接你呀?”
聽到魏敬一說外面下雪了,沈星杳立即掀開窗簾朝外看了一眼,伸手将霧在窗戶長的一層白氣擦了擦,外面果然正飄飄揚揚地下着雪,“那我一會把地址發給你,你過來接我?”
“好。”
“那就這樣,我先挂了?”
挂了電話之後,沈星杳立即用微信将位置分享給了魏敬一。
林穗看了眼她壓根不帶掩飾的笑容,道:“你膽子可真大。”
沈星杳:“……為什麽這麽說?”
“上升期的藝人也敢談男朋友,你不怕煳了?”
沈星杳笑着搖搖頭,“不怕,反正我也不想火。”
林穗啧啧了聲,“人家是把演員的職業當飯碗,你這當兼職,煳了就跑路是吧?你的粉絲要知道你這想法估計得哭死。”
“沒有這麽誇張吧?”
“怎麽沒有,你可是不知道你現在的粉絲對你多狂熱,你這流量都不知道超多少前輩小花大花了。”
沈星杳皺着眉頭,其實她對自己火的壓根便沒有什麽意識,因為她的生活跟之前沒有什麽兩樣,有行程就跑行程,沒有行程就在家裏休息,也不像清清那樣各種戲約,代言約,一年到頭全世界各地飛。
“對了,之前不是聽你說你們打算設計春秋款男裝了嗎?設計好了嗎?”
“設計稿年前已經給師兄了,目前正在找材料。”
林穗皺了下眉頭,“年前才定的稿?進度還在籌備材料?”
沈星杳:“……嗯。”
“這有些不太符合你的效率,你效率什麽時候這麽慢了?”
沈星杳一本正經地解釋:“好的設計不總是要經過時間的沉澱嘛。”
林穗聽她這樣說,倒也沒有懷疑,卻是有些擔心,“那你們能五月的新品發布會能趕上吧?”
“可以的。”
……
等魏敬一過來,兩人也恰好吃完飯。
“人過來了?”林穗問。
沈星杳點頭,“到了,在負一樓的地下車庫,我給你介紹一下?”
林穗拿起包包,“可以阿,我還挺想看看這個讓你提到嘴角都放不下來的男人是誰。”
沈星杳:“…穗姐。”
兩人一道出去,摁下電梯,忽然被人喊住,“林穗?”
兩人皆轉身看了過去,是陸慷明。
沈星杳對陸慷明并不陌生,陸氏集團的老總,在巴黎那幾年,只要林穗去巴黎,十有**都能碰到他在巴黎出差,成年人之間的周旋,沈星杳不是很懂,她朝林穗挑了下眉梢,“看來穗姐今天不能去見我男朋友了。”
林穗瞥了她一眼。
沈星杳立即抿緊嘴唇裝乖。
陸慷明大步朝她們走了過來,看着林穗,“這麽巧。”
林穗:“是挺巧的,來吃飯?”
“嗯,對,有個應酬。”
“陸大哥。”沈星杳打了聲招呼。
陸慷明眼裏閃過驚訝之色,“星杳,你什麽時候回國的?”
“去年就回來了。”
“去年。”
“是呀。”
林穗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
陸慷明趕緊道:“一起走吧。”
“我自己開車了。”
“我知道。”停頓了下,道:“我沒車。”
“你沒車?”林穗一副你在開什麽玩笑的模樣。
“車我秘書開走了,他臨時有急事,我也不是那種不善解人意的老板是吧?”
沈星杳視線在他倆身上轉了轉,道:“穗姐開車了,就在外面。”
林穗看了她一眼。
沈星杳立即躲開視線,正好電梯上來,她趕緊進去,“電梯來了。”
林穗的車停在外面,所以在一樓下,魏敬一在負一樓。
陸慷明跟着林穗出去,“小杳,走了。”
沈星杳朝她揮揮手,“拜拜。”
下了負一樓,魏敬一的車特別好認,她小跑過去,開門上車。
“怎麽這麽開心?”魏敬一立即便發現了她情緒。
沈星杳系好安全帶,“是阿,我們剛才下來碰到陸大哥了。”
魏敬一點火的動作頓了下,火沒點燃,“陸大哥?”
沈星杳沒有意識到,繼續道:“是呀,蹭穗姐的車走了。”
魏敬一重新點上火,問,“他跟穗姐什麽關系?”
“他喜歡穗姐。”沈星杳一臉肯定地道。
魏敬一的神色立即坦緩下來,開着車往地下車庫的出口走,頗有興趣地問,“你怎麽知道?”
沈星杳聽他這樣問,便微微側過身來跟他解釋,“我當然知道阿,陸大哥跟穗姐還是高中同學呢,以前我在巴黎的時候,只要穗姐去巴黎看我,他都在巴黎出差,一次兩次就算了,這次數多了,這怎麽解釋?”
“你說是吧?”
魏敬一笑了笑,“是。”
前方紅綠燈,魏敬一停下車,雪花在燈光地照射下格外的清晰,飄飄揚揚地落在前方的引擎蓋上,沈星杳将身子前傾了點,有些專注地看着落下來的雪花,兩側的路燈時不時投射進昏暗的車廂,落在沈星杳柔和精致的面容上。
沈星杳微微歪了下腦袋,“你這麽看着我做什麽?”
魏敬一輕輕地笑了下,聲音莫名帶了點磁性,“看你好看。”
沈星杳嘁了一聲,“膚淺。”
汽車在雪夜裏平緩的行駛,在快要到小區的時候,沈星杳道:“一會我們不進地下車庫好不好?”
魏敬一也不問,直接道:“好。”
魏敬一将車停在小區裏的露天停車上,随後兩人一道下了車,雪大的不算很大,但是枝頭路面因為沒有來及清理還是有些層薄薄的積雪,踩上去,會留下一道淺淺的腳印。
沈星杳一只手抱住魏敬一的手臂,另外一只手擡起來,去接落下的雪花,開口問他,“剛才我讓你把車停外面,你都不問為什麽嗎?”
魏敬一看了她一眼,“想玩雪。”
沈星杳:“……”他果然了解她,黝黑清亮的眼珠轉了一圈,開口道,“不是的,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魏敬一寵溺地看着她,配合地問:“嗯,什麽?”
“因為想和你白頭偕老。”
魏敬一的腳步猛地頓住,深邃的雙眸緊緊地看着她,聲音有些幹澀,“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沈星杳其實剛才的話是又想逗逗他的成分在裏面,但是他眼眸裏的期待驚喜,還有一層更加複雜的感情,讓她一瞬間被觸動到了,她擡起頭直視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含着認真,道:“魏敬一,我說我想跟你白頭偕老……唔……”
沒有落下的尾音兒被吞進了男人的嘴裏,唇舌極富占有欲地侵入沈星杳的口腔,柔韌的舌尖席卷過每一個角落,從兩側的腮幫到上颚,統統都舔舐了一遍,沈星杳被這樣侵占性的吻刺激的幾乎站不穩,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于是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迎合他的同時也借着他的力道站穩身子。
結束之後,兩人的嘴唇都格外地紅腫,唇角還帶着沒來及吞咽下去的印漬。
魏敬一習慣性地伸手幫她抹幹淨,在她白皙細膩地腮幫上吻了下,“我們回家吧。”
沈星杳沙啞着聲音嗯了一聲,“腿軟,你背我。”
“好。”魏敬一立即在她的身前蹲下來身,“上來。”
沈星杳毫不猶豫地趴了上去,纖細的手臂抱住他的脖子,在前面扣住,果然一米八幾的視線就是不一樣。
魏敬一将人朝上背了點,“回家了。”
沈星杳歪着腦袋,靠在他左肩膀處,嘴唇時不時觸碰到他的脖頸。
魏敬一的步子稍微頓了下,“又開始了是嗎?”
“我幹嘛了我?”
“你不知道?”
沈星杳裝傻到底,“不知道。”
魏敬一原本勾着她腿彎的手掌朝後移動了點,毫無威脅力地拍了上去,“知道了嗎?”
沈星杳也沒有那麽抗拒了,但還是有些羞恥,“知道了知道了,你能不能別老這樣,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當然不是小孩子,你是小孩子我成什麽了?”
沈星杳勾了下嘴唇,湊近他的耳廓,“禽?獸。”
溫熱的嘴唇就摩擦在那裏,呼吸裏都含着馨香,緊扣着心弦,一熱,瞬間便有了反應,魏敬一的背脊僵硬了下,他這真的有些無法反駁,因為他的确是。
……
一月十五號,是皓月成立四十周年慶。
蘇星也跟沈星杳商量,要不要趁着今年的四十周年慶,直接正式宣布她的身份,沈星杳拒絕了,如果她之前沒進娛樂圈,宣布也就宣布了,反正公司後面還是交給唐德搭理,她可以繼續在國外做她的設計,但她現在以藝人的身份在娛樂圈,公開之後,好像過于高調了點,她還是喜歡這樣平靜點的生活,反正就是公開了,她也沒打算管事。
蘇星也見她不願意,倒也沒有勉強她。
周年慶幾乎是每一家經紀娛樂公司都會舉辦的,成立四十周年,也十分具有紀念意義,這次的周年慶是沈望津幫蘇星也親自策劃的,所有人都知道,皓月跟YLQSL可以說是一家公司,一家的周年慶,兩家人一起過,所以今年參加周年慶的除了本公司皓月的藝人,YLQSL的藝人也會參加。
周年慶不僅僅只是為了歡慶,更重要的還是要為自家旗下的藝人牽橋搭線,因此,除了藝人之外,還有時尚媒體,投資商,制片人,導演,編劇,高校的教授還有跟沈蘇老師交好的前輩演員,可以說,皓月的周年慶簡直就是一場盛大的資源名利場,其他公司也有周年慶,但是絕對達不到這樣的排面。
先不說沈蘇老師在娛樂圈這幾十年獲了多少大獎,認識的朋友那都是圈內的德高望重的前輩,提攜的後輩在圈裏那也是大放異彩着,更有一個開創了娛樂圈新時代的小兒子頂流沈為清。
再說商圈的兩大巨頭,蘇家跟魏家,蘇家是蘇老師的娘家,掌權人是她的大兒子,而魏家跟蘇家是世交,魏老爺子跟蘇老爺子那是多少年的革命友誼,而這份友誼還傳遞到了下一代,小魏總跟小蘇總,商圈兩大鐵手腕,娛樂圈多少項目的開發都是魏氏跟蘇氏所投資的?
沈星杳如今作為皓月旗下的藝人,自然也是要參加的,
她進去去公司的,在公司裏看到了很多平常幾乎都不回公司的藝人,也是進公司這一年,她這才靠着公司藝人牆把人都給認的差不多的,有一些公司的活動,公司的藝人不一定都會過來參加,但是兩家的周年慶,兩家的藝人誰都不會缺席。
雖然大家的交際也不算多,但是在公司碰見了,卻依舊會颔首招呼,這一路到馮陶的辦公司,沈星杳都不記得自己到底跟多少藝人打過招呼了,她進去的時候,陸止也在,很明顯,也會參加晚上的周年慶。
陸止朝她揮揮手,“你來了。”
沈星杳笑着嗯了一聲。
馮陶道:“一會我帶你們去做個造型,晚點我們直接去現場就好了。”
“好。”
晚上的皓月的周年慶格外地奢華,在酒店外面鋪了紅毯,兩旁盡是時尚媒體,娛樂周刊的攝影師,肩上抗着**短炮對準着紅毯,可以說是星光熠熠。
馮陶原本安排的是沈星杳跟陸止一起走紅毯,反正他們倆都是自己旗下的藝人,一起走紅毯也沒有什麽奇怪的,但是很快卻接到了沈為清的電話,說是他這邊要跟沈星杳一起走。
“這事你跟你經紀人商量了嗎?”
“說過了,他同意的。”
馮陶感嘆一聲,“啧啧,也就只有星杳才能讓你那護犢子經紀人稍微放你放點血了。”
張盛護犢子,圈內圈外都是出了名的。
人家原本就是親姐弟,想要一起走紅毯,馮陶自然不會拒絕,“可以,那我這邊調整一下。”
挂了電話,回去,只有陸止一個人,馮陶問他,“小杳呢?”
“去換衣服了。”
馮陶點了點頭,道:“對了,一會紅毯星杳不跟你一起走了。”
陸止放下手機,看過去,“為什麽?”
“星杳安排了跟沈為清一起走。”
“為清?”
“對阿。”
陸止剛想問星杳跟為清有什麽交集,能安排在一起走紅毯,但是話還沒有問出口,他便想到了年前,兩人一道上熱搜的那件事,于是沉默了下,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馮陶倒是沒有發現陸止有什麽異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先做造型,我去星杳那邊看看。”
待馮陶出去之後,小燃這才挪到陸止的身邊,慢騰騰地問:“哥,你還好嗎?”
陸止看了她一眼,“我看起來像不好的樣子?”
小燃:“……”
“好了,我沒事,去忙你的吧。”
“噢。”
沈星杳這邊被通知換了走紅毯的對象,而且還是沈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