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

十一、此心如一

蓋聶聽不出赤炎的弦外之音,但是小莊這樣一說,他立即能感覺到師弟語氣有點……嗯,有點酸。他想說我們不熟,或者說小莊你千萬別誤會,又怕适得其反,讓衛莊更介意他與赤炎相識在先這一事實。

不過,小莊的這點“介意”讓他心裏隐隐感到喜悅,胸中熱血沸騰,鬥志昂揚,想着盡快了結這場蛇族內亂,回去和他慢慢地說彼此的事。

他拾起鯊齒劍,說道,“小莊,我們先合力結束這一切。”

衛莊道,“好。”他望了蓋聶一眼,又去瞧他手裏的劍,對剛才鯊齒反噬的感覺心有餘悸,想問問師哥能不能承受住,但終究沒有開口。

蓋聶握着那劍,明顯地感到與駕馭淵虹不同。淵虹劍靈與他心意相通,一旦出鞘,便有如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得心應手;而這把傳說中的“妖劍”,雖然威力不輸淵虹,但須劍主以自身強大的心志和靈力去震懾劍靈,倘若劍主肉體有損,或是像小莊方才那樣精神受邪術蠱惑,持此劍非但不能自保,反會堕入深淵。唉,小莊是從哪裏得來這把劍?

而今也無暇多慮,他慶幸自己尚能鎮住此劍,要是給赤炎奪了去,又将橫生事端。蓋聶伸手虛空一抹,上方現出一道白光,與赤炎相持。衛莊須臾繞至赤炎身後,使淵虹劍封住他的後路。

“行了,你已是強弩之末,還橫什麽?”

赤炎咬牙不語,眼中恨意極深。蛇族秘術雖能爆發極強的威力,但僅能維持很短時間,時辰一到便會散盡功力,如廢人一般,是個同歸于盡的打法。眼看人也落空,權也落空,他幹脆豁出性命,不管不顧,但求除去眼前這對師兄弟。

衛莊修行晚于師哥,雖然天賦過人,但根基不如蓋聶來得深厚紮實,到了這樣緊要的關頭,雙方的差距便越加顯著。赤炎以一敵二,有六七成的邪力都給蓋聶一人擋了去。他明知這當口萬不該分心,但還是禁不住挂念衛莊的安危,“小莊!當心不要被他的法術迷住!”

衛莊此時頭裏有些昏沉沉,傷口又疼得厲害,但嘴上絲毫不服輸,“我怎麽會在同一個地方吃兩次虧?”他執劍化解赤炎的邪氣,金色的光束不住從劍尖吐出,蠶食赤炎周身深紫色的光芒,仿佛一場正邪的拉鋸戰,殘酷又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紫光漸趨委頓,白、金二色光束占了上風,随即交融在一起,化作更宏大的光陣,當中隐隐顯出一條碩大無朋的巨龍,張開大口,張牙舞爪地向赤炎俯沖下來。

赤炎耗了這麽久,已然油盡燈枯,此時見了這條靈氣化成的龍,仰面狂噴一口鮮血,終于不支倒地,顯出原形,乃是一條兩丈有餘的大紅蛇。

赤火族衆人早早地見情勢不妙,趁亂逃竄,遠近都是大大小小的紅蛇,爬得到處都是。衛莊也不去理會這些喽啰,一徑提了劍來到赤炎跟前,低頭用劍尖撥它,迫得大蛇翻身,将肚皮暴露在鋒利的劍下。

“赤炎,你害死我父兄族人,今天我就要為他們報仇!”

大紅蛇滋滋地用蛇語說道,“當着仲決師的面殺人,你猜他會怎麽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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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莊厲聲道,“別用他來壓我!”他腕上加勁,劍尖堪堪刺破蛇皮,大顆大顆的血珠子滲出。蓋聶上前,右手輕輕搭在他肩頭,“小莊,記不記得我同你說的?”衛莊瞪着他良久,最後冷哼了一聲,抛下劍,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漫無目标地在外游蕩,心中想道,赤火族眼看是散了,師哥雖不許我殺人,但交由他去處刑,大概也不至于便宜了那家夥。唉,可是那又怎麽樣呢?我的親人再也回不來了。

不知走了多少時候,衛莊在一間小屋前駐足。他擡頭一看,不禁啞然失笑:這不是蓋聶在慶山的“窩”麽,自己竟然跑回來了。他進了屋子,打量周遭樸素的家具陳設,有些感慨:在這裏不知不覺住了一年,似乎也并沒有什麽不習慣。牆角有一床被褥,底下墊着稻草,自從自己顯了人形以後,蓋聶說什麽也不答應同床,硬是把小木床讓出來,他睡地板。

衛莊摘下頸子裏挂的玉牌,放在蓋聶的枕頭底下,微微一笑,自己還向他許諾過要報恩,師哥可別忘了才好。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完成。

半年後的一日清晨,蓋聶蹲在溪邊洗一籃子剛采的野蘑菇,清溪中忽現一個人影,那人在蓋聶背後出聲道,“中午就吃這個?”

蓋聶眼底滿是歡喜,轉過身,仰頭望着來人,“小莊。”

衛莊伸手把他拉起來,也不在意對方濕漉漉的手上還沾着泥土。太久沒見到眼前的人,衛莊心中和對方是一樣的喜悅,忍不住抱了抱他。

蓋聶回抱師弟,覺得從未有過的滿足。他打量衛莊身上綴着金絲的曳地黑袍,難得打趣,“我是不是該叫你首領大人了。”

衛莊假裝想了想,“叫首領的話,能招待我吃些好的嗎?”

蓋聶用他慣常哄小黑的語氣說道,“當然了,有很多好吃的。”

衛莊暧昧地在他耳旁說道,“你是真不知道我在說什麽,還是又揣着明白裝糊塗?”他看着蓋聶的臉色一點一點變紅,聲音故意放得更輕,“我的好師哥,就算你以不變應萬變,也不要當我沒有辦法治你。”

“靈主剛廢除了仲決師不與靈族來往的規矩,想‘不變’也不成了。小莊,我們以後可以——”

“可以怎樣?”衛莊心道,這可不得了,半年工夫不見,師哥光天化日就要跟自己表明心跡,看來真是相思難耐了,自己真該早些來。

蓋聶見師弟一臉了然的表情,話到嘴邊怎麽也說不出口,支吾半天才道,“可以……多走動。”

衛莊肚裏暗暗好笑,若他這會是蛇身,只怕笑得尾巴都要打結。他問蓋聶,“你怎麽還住這兒,外面不知有多少人想拉攏你,這日子怎麽過得安生?”

“我在這山裏設了結界,除了你,別人誰也找不着我。我在這裏住慣了,一時半會還不想搬家。”

“你怎麽連一點金屋——烏金藏嬌的機會也不給我?”

十二、同床共枕

衛莊在蓋聶住處吃了飯,說好可以多待幾日。蓋聶自是一百個歡迎,雖然腦中想到蛇族如今有了大首領,金、火兩族百廢待興,小莊一定有忙不完的事,但又覺得他必然能公私兼顧,自己這麽多嘴一說,可不掃興了?

于是他燒了一大桶熱水,讓師弟好好地泡個澡,洗去路上風塵。衛莊笑納了這份美意,熟門熟路地去櫃子裏翻出自己那時穿的衣服來換,還大喇喇地讓蓋聶搓背,蓋聶也不推拒,端了張小凳坐在木桶旁,認真地給他搓洗後背,搓完了還給捏肩膀。衛莊覺得這手勁适中,別提有多舒服了,唯一的遺憾就是這個桶太小,不能讓師哥進來與自己共浴。

蓋聶在師弟背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閑聊,忽然瞥見水面上冒出一個黑色的小尖。他知道小莊這會犯困,都維持不了人形了,可以想象他這段日子的辛苦。于是他輕聲說道,“要不要到床上去?”

“嗯,也好。”衛莊起身上下擦拭幹淨,披了上衣,蹬着蓋聶的草鞋,徑直往卧房裏去。

蓋聶使了個小法術,讓洗澡水自個兒傾瀉到屋外的草地裏,又去找了個衣架,把師弟的長袍晾起來曬太陽。

忙活好了,他便回屋,準備看看小莊。一進卧房就是一怔:衛莊合眼仿佛入睡,蓋的被子下面,長尾巴都拖到地上了。蓋聶便蹑足上前,想給他撿尾巴,塞回被窩裏去,哪知手指頭剛剛觸及,整個人便被長尾卷住,一把扔到床上。

蓋聶仰面躺着,暈暈乎乎地反應不過來,一旁的衛莊挨近過來,靠在他身旁,英俊的臉上帶着笑意。

蓋聶當了那麽久的獵戶,對師弟這會身上的氣息太熟悉不過了,那是狩獵者獨有的氣息。這就意味着——自己是他的獵物了。他明白此時小莊想要做什麽,只是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經準備好。

他側過身,與衛莊面對面,說道,“我還以為你睡着了。”

衛莊反問,“不是你讓我先到床上來等你的?”

“我是讓你到床上睡覺,不是——”

蓋聶還沒說完,又被師弟搶過話頭,“不是睡你?”衛莊覺得師哥難得局促的模樣真是百看不厭,他用尾巴卷住蓋聶雙腿,上身壓着他,“可我不想睡覺,只想睡你。”

蓋聶覺得師弟下半身的蛇皮涼嗖嗖地,貼在身上很舒适,相比之下,自己渾身燙得要命,一顆心幾乎要從口中跳出來。

“以前抱着我不是每晚都睡得很香?如今連讓我采補都不肯,師哥,你怎麽變得這樣吝啬了?”

“我,我不是——”蓋聶想說我不是不肯,只是,起碼先給我些時間,慢慢适應啊。話未出口,已被師弟吻住了唇。溫暖的唇瓣輕輕摩挲,由淺及深,比起兩人的初吻更為缱绻纏綿,蓋聶覺得自己的魂靈都要融化在其中了。

衛莊滿意于他的反應:生澀,但是很願意配合,确實是塊寶。自己不趁近水樓臺吃定他,難不成還把他讓出去便宜別人,自家師哥,當然該先盡足自己了。他心裏早已打定主意,嘴上用很失落的口氣說道,“你是不是不想和一條蛇在一起啊。”

“怎麽會?你是蛇,我也可以變作蛇,和你、和你……”

“和我交配?”衛莊雖能變化人形,到底還是蛇族,想到蓋聶也變成一條粗長的大蛇,與自己的身體交纏在一起,渾身的血幾乎要燒起來,低頭急切地親吻對方,尾巴難耐地蹭他的腿,氣喘籲籲還不忘損他,“幸好你不是我們同族,否則早餓死了。瞧瞧你自己,根本不知道怎麽勾引人,還談什麽吸人精氣,采陽補陰?”

蓋聶小心地跟他商量,“我們是不是等到晚上再……”

衛莊哪裏還等得到晚上,當下很不給面子地駁回,“晚上陰氣重,蛇比白天更‘餓’,不先讓我開開胃,到時候你根本吃不消。”

“吃不消”三字讓蓋聶不知以何表情面對,更不知如何作答。總不能說“以我修為,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這……

眼看不答應是不成了,蓋聶只得說道,“好。”

衛莊笑道,“放心吧,我會很溫柔很體貼,你只管躺着享受就行了。”

蓋聶心道,小莊當然是很可愛的,只是和溫柔體貼似乎不是太沾邊。而當師弟的吻落下來時,他也沒有餘裕多想這個了。他感覺到小莊的舌頭探入進來勾他,讓他也本能地回應對方,迫切地品嘗這條靈舌的甜美滋味。

彼此吻得火熱之時,蓋聶情不自禁地抱住身上的師弟,手掌撫過他的後背,把他的亵衣都揉得皺巴巴地。衛莊輕笑着跟他說,“幹嘛隔着衣服摸,怎麽不把手伸進來。”蓋聶随即依言照辦,雙手摸索着從衛莊衣擺下方滑入,火熱的手掌與師弟微涼的肌膚相貼,雙方均覺說不出的快活。

衛莊喘息着在蓋聶肩上咬出一排齒印,“你身上真熱。”

“這樣好是不好?”

“當然好了。我們蛇是冷血,最經不得冷,你陽氣盛,暖和,我這樣挨着你不知有多舒服。”

蓋聶親了親他的臉龐,“只要你喜歡,以後你每年冬眠的時候,我天天都抱着你。”

衛莊聽了,故意用尾巴尖去撩他的腳趾頭,“天天抱我?你不嫌膩歪?”

蓋聶看師弟嘴上這樣說,其實眼睛裏滿是喜色,顯然高興得不得了,他也不覺露出微笑,“不會。”

“可你那時嫌我吃胖了,還不肯和我睡呢。”

蓋聶窘迫地說道,“是我錯了。”

“那你摸摸看,到底胖不胖?”

蓋聶的手順着他的背脊線往下摸,肌肉勻稱緊致,輪廓分明,沒有一絲贅肉,哪裏胖了。當觸及衛莊的窄腰時,手感實在太好,忍不住摸了又摸。

衛莊親昵地吻他下巴,“怎麽不往下摸了?”蓋聶的手剛好放在他腰下,與蛇身銜接之處,光滑的皮膚過渡到冰涼的蛇皮,觸感截然不同,體溫比上半身更低些,細細撫摸,還能摸出蛇皮上細膩的紋路。

“怕不怕?”

“不怕。”蓋聶從前在靈界的時候見識過種種靈獸,變化出的人形也是千奇百怪,多吓人的都遇上過,怎麽會怕區區一個蛇身少年。他還真想掀開被子好好地瞧一瞧,他的師弟這會是怎麽一副模樣。

他腦中這樣尋思,自然而然地就說了出來。衛莊問,“你真想看?”

“想。”蓋聶誠懇道,“你什麽樣子我都想看。”

衛莊聽了心裏很樂意,低頭與他交換了一個濕熱的吻,然後笑着問他,“你手摸哪兒呢?”

“你的尾巴啊。”蓋聶又摸了一把,覺得小莊的尾巴真滑,真好摸。

“哪有誰的腰下面就是尾巴的,”衛莊反過手去,摁住他貼在自己蛇皮上的手掌,“這裏明明是屁股。師哥,你已經在我屁股上摸了很久了。”

十三、愛的特權

蓋聶一想,可不是麽,急着想把手挪開,卻被衛莊按住不放,“別忙,再摸一下。”

這時候蓋聶感覺到手掌心貼着的蛇皮起了變化,似乎更多了些凹凸起伏,觸感也不一樣了。他回上去摸到師弟的腰線,重新往下,兩瓣圓臀挺翹,還有中間那道縫隙……他的呼吸急促起來,雖然小莊不論什麽樣他都喜歡,但他是人,當然更親近于對方變成人的模樣。被師弟親吻的時候,蓋聶情不自禁地想,他的小莊真令人着迷。

“摸到了吧,我沒有騙你。”衛莊說話的時候雙唇與師哥将觸未觸,彼此的呼吸融在一起,燙得灼人。“再往下,慢一點。”

蓋聶順着他的臀肉往下摸,與衛莊的變化一樣快慢,蛇皮漸漸隐去,粗長的尾巴一分為二,化作一雙修長的人腿。為難的是,他給衛莊壓在下面,手臂長短有些不夠用,只能摸到大腿根。他索性坐起來,與師弟易地而處,俯身親他逐一顯形的大腿,膝蓋,小腿,親到腳趾頭的時候,衛莊的尾巴完全蛻去,雙腿一勾,“師哥,來。”

蓋聶順勢覆到他身上,主動吻他的唇。衛莊伸臂摟住他的脖子,喜歡極了師哥這麽熱情的樣子,覺得再不把他吃掉,自己真要受不了了。

他微笑着輕聲問,“你更喜歡尾巴,還是腿?”

蓋聶如實答道,“腿。”

衛莊的腿肆無忌憚地纏上對方的腰,還夾得很緊,“為什麽?是不是因為這樣……可以幹我?”他上面的衣襟敞開着,下身一絲不挂,坦蕩地向對方展露自己誘人的魅力。蓋聶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很是礙事,他想和小莊貼得更緊,親密無間。

衛莊伸出一根手指,撩開蓋聶的衣領子,指尖劃過他的鎖骨,“你是我的恩人,讓我來服侍你脫衣服吧。”他的手慢慢地往下,正要解開蓋聶的腰帶,冷不防被對方一把握住手。

衛莊擡眼望他,眼角還帶着笑,“幹什麽?”

蓋聶有些緊張地問,“你……不會是為了報恩才和我……”

衛莊不禁莞爾,“當然不是。”他抽掉了蓋聶的束帶,把手伸進去摸他火熱結實的胸膛,“我要報恩還吸你的精氣,靈界哪有這麽壞的蛇。”

蓋聶如釋重負地在他唇上親了親,“只要不是,壞一點也沒關系。”

“你還真是不挑。”衛莊給他脫去衣裳,贊賞道,“身上很有料。”

蓋聶低頭看了看,不大好意思地說道,“你不是早就看過。”他以前和小黑蛇經常結伴一塊兒下水,別說上面的料,下面那點料也都給看光了。

“那可不一樣。那時看得見吃不着,如今能吃了,心裏當然更美。”

蓋聶想,我心裏也美得很。他俯下身親吻師弟的脖頸,在他挂的那塊玉牌上也親了一口。

衛莊說道,“你別亂來,當心我獸性大發。”

“怎麽發?”

“自然是把你捆在床上,任我擺布了。”

蓋聶順着他的話說,“這不應該是你情我願之事麽。”

“君子之間才講究這個,我好歹也是蛇族的大首領,總能有些特權吧。”

蓋聶平時極少開玩笑,這個時候見師弟一本正經地說着這樣的話,也不禁同他一起說笑,“那我身為仲決師,是不是也能有什麽特權?”

衛莊說道,“行啊。我給你生個蛋,讓你的後代一出生就是蛇族大首領的繼承人,這總是無上之權了吧。”

蓋聶的心跳都險些停了,“小莊,你別逗趣了。”他心道,你是雄蛇,哪能産卵?即便是靈界之內,也從沒有這樣悖逆天道的事。

“這種事誰說得準,你是第一個同靈族‘深交’的仲決師,破了過去幾萬年的規矩,或許會有什麽意外之喜呢?”

蓋聶望着他的眼睛,“你就是那個‘意外之喜’。”

“你再在床上說這樣的話,我可真要把持不定了。”衛莊示意他摸自己下面,“看看,都這麽硬了。”

蓋聶的手掌按在衛莊下身那根硬挺的陽物上,掌心還觸及一點濡濕,不覺情難自已,呼吸越來越燙。他聲音有些發幹,輕聲說道,“小莊,你……”

衛莊理直氣壯地說道,“這可怪不得我,最近兩個月剛好是我們的發情期,被這麽俊的少年郎壓在下面,難不成還指望我清心寡欲?”

蓋聶心道,我是人,沒有什麽發情期不發情期,可是這會工夫,連我也沒辦法清心寡欲了。小莊他,他可真會撩人。從未動過情的仲決師身體起了反應,下身勃起,硬邦邦地抵着師弟。衛莊感覺到了,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容,伸手将他勾過來索吻,另一只手握住兩根上下套弄,“我還從沒見識過你這裏大起來的樣子。”他放慢速度,手指探索對方熾熱的肉莖,“很直,很翹,頭上很飽滿。師哥,你有這樣的寶貝,還一直藏着掖着,豈不是明珠蒙塵?”

蓋聶給師弟握住那個要命的地方,從頭細細摸到根部,還像鑒賞名器似的大加評析,只覺得又是舒服又是緊張,渾身肌肉發僵,手腳都不敢輕舉妄動。

而衛莊越說越來勁,“我看你這裏可不輸給淵虹劍——”

蓋聶實在憋不住,說道,“小莊,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你這樣一說,教我以後還怎麽使淵虹?”

衛莊笑了,雙腿勾着他的腰來回輕蹭,胯下有意無意地與他摩擦,“你怎麽使淵虹我不管,我只要你以後使下面這柄劍的時候,除我以外,再沒有別人在場。”

“好。”

衛莊滿意地嗯了一聲,将兩根握在掌中,指尖不時刺激頂端,清液打濕手指,隐約有水聲伴随彼此的粗重喘息。蓋聶從未嘗過這種銷魂滋味,很快繳了械,而衛莊禁欲多時,沒能比他師哥多撐多久,不一會也出了精。

他擡起濕淋淋的手指,刻意讓對方看清上面沾着的白液,然後伸出舌頭,将之慢慢舔去,臨了還特意在嘴唇上留了一點,揚起嘴角,輕聲對蓋聶說道,“今天總算開了葷。”

十四、壞蛇吃人

蓋聶經不住眼前這一幕畫面直接而強烈的刺激,低頭親吻他,唇舌難舍難分,舌尖依稀感到一絲淡淡的腥澀味。

“混在一起,嘗不出是誰的了。”衛莊膝蓋一頂,又把他壓在下面,道,“別動。”他貼着蓋聶的耳朵,悄聲說道,“我得先記住你的味道。”

蓋聶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師弟慢慢地挨近自己下身,低頭将舌頭舔過他沾滿白液的小腹。柔軟的靈舌滑過他肌肉緊繃的腹部,偶爾嘴唇輕觸,這感覺令他無所适從。他伸手輕輕撫摸師弟的臉龐,叫了聲“小莊”。

衛莊擡眼笑道,“你喜不喜歡?”

“喜歡。”

衛莊又在他剛剛洩過一回的龜頭上親了親,問,“這樣呢?”

蓋聶聲音聽起來更啞得厲害了,“也喜歡。”

“那你要不要在我嘴裏硬起來?”衛莊說着,含吮住他性器頂端,舌尖輕戳那個小孔,把性器上殘餘的精水一道吃幹淨。蓋聶那裏剛才被師弟摸了兩下便亢奮至極,這會見對方通紅的嘴唇含住自己陽莖,當作美味佳肴一般細細品嘗,只覺得渾身的血一股腦兒沖到下面,一眨眼工夫又脹大了一圈。這麽短的時間裏射精又勃起,他幾乎覺得自己要被師弟弄壞了。

他克制住沖動,對衛莊說道,“已經很硬了。”

衛莊将那根肉莖吐出,“是麽,跟剛才一樣大了?”他伏到對方身上,兩根性器貼在一起互蹭,“咱倆來比比看。”蓋聶受不了,右手按住他後頸,狠狠地吻上去。他太過用力,不小心把衛莊的嘴唇都磕破了,激烈如火的舌吻中便更添了一絲血味。

衛莊打趣道,“這麽性急做什麽,你那裏滋味的妙處你自己又嘗不出來,只有我才知道好不好吃。”他的嘴唇紅紅地,泛着一層水光,微微有些腫脹,嘴角還帶着一抹令人心癢難耐的微笑,在蓋聶眼中,他才是世上最好吃的美餐。

蓋聶這樣想着,雙手不自覺地愛撫衛莊的身體。他的拇指輕觸師弟肩膀上一個火焰形的疤痕,輕聲問,“這裏怎麽傷的?”

衛莊答道,“是我當初誤中赤火族圈套,給他們的暗器打中了。”

蓋聶心疼地說道,“你真該早些來找我。”

“我能有命被你撿回家,已經是祖墳上冒青煙,天不亡我族了。雖然我那時候想方設法要見你,算是守株待兔,可身上的傷是千真萬确的,假如你不來,我還真沒把握能撐多久。”衛莊頓了頓,說道,“師哥,我這麽對你,你生不生氣?”

“你是我師弟,我怎麽會生你氣?”

“那我得趕緊跟師父說說,讓他老人家不要再收第三個徒弟了。這萬一以後你偏袒別的什麽‘師弟’,我可忍不了。”

蓋聶說道,“我也正有此意。我只抱得動一條蛇,再多也管不過來了。”

衛莊對他的回答很滿意,親了他一口,“這條蛇想讓你繼續摸他,順便提醒你一句,在床上不可以分心。”

蓋聶親吻師弟那處深色傷疤,順着他的背脊一直摸到臀肉,兩瓣挺翹的圓臀豐腴飽滿,在交彙處擠出一條窄縫。他的手指陷入臀縫,粗糙的指腹緩緩地按揉中間那處隐秘之地。

這回輪到衛莊喘得厲害了,敏感的臀肉被對方抓住揉捏,連後面的穴口都落在師哥手裏。自己雖在上位,可對方也并非全然處于下風。

“這麽快就找到要害地方,看來你還挺在行。”

蓋聶心道,我在靈界這麽多年,雄性采陽的法門怎會不知?即便自己不是身經百戰,紙上談兵還是可以談一談的。

“小莊,你這‘要害’……真軟。”

衛莊誘惑他,“你插進來,裏面更軟。”

“就這樣插嗎?”蓋聶的指頭暫留在穴口不敢深入,生怕太粗魯,弄疼了師弟。衛莊道,“随你怎樣,我剛才洗澡的時候已經把那裏準備好了。”

“往後交給我。”

“好,我等着你。”衛莊親昵地在他耳旁說道,“我等你把我下面都舔濕,舔到我舒服得現原形,到時你一個人傻乎乎對着一條發情的黑蛇不知怎麽辦好。師哥,你說這樣有趣不有趣?”

蓋聶渾身的血都在燃燒,他将手指探入那處緊窒幽閉的穴口,輕喘着說道,“你果然是一條很壞的蛇。”

“不夠壞怎麽能把你吃幹抹淨?”手指粗糙的皮膚摩擦腸壁,令衛莊感覺十分舒服,後穴一縮一縮地回應對方。這個正面的體位使得蓋聶難以瞧見那裏是怎麽吞食自己的指頭,心中微覺遺憾,但是能夠近距離地看清小莊最細微的神情變化,已經很滿足了。

他的手指在後穴中慢慢地抽插,感受腸壁的濕滑滋潤。小莊體內果然如他所說的更加柔軟,倘若換作性器插入進去,無異于登臨極樂仙境。

“小莊,你喜歡溫柔一點,還是……”蓋聶怕自己動作太激烈,讓對方不适,所以事先問明白。以後和小莊默契了,就知道他的偏好了。

衛莊肚子裏暗暗好笑,自家師哥在床上說的話總和別人不一樣。“那要看你的溫柔有多溫柔,粗暴有多粗暴了。依照我個人的口味,餓的時候喜歡激烈的,等吃飽了就可以溫柔些。”

蓋聶又問,“那眼下呢?”

“你說呢,你的手指頭上可沒什麽精氣。”

蓋聶聽他這樣一說,那是不能再延誤了。他單手托住衛莊的臀,扳開臀縫,露出濕穴,另一只手扶住自己的性器,緩緩挺入。

衛莊長長出了口氣,仿佛剎那間置身于春日暖室裏一般,他放松身體,好讓後穴完全容納那根粗長的硬物,右手還背到身後去摸它“進來”了多少。他調整坐姿,将彼此性器結合得更深,直至整根嵌入其中,“這還差不多,你要再像剛才那樣磨蹭,我該把你的手指頭給夾斷了。”

“不管是手指頭還是別的什麽,還是留着和你作伴兒才好。”

“這麽有力的‘伴兒’,我是得好好留着。”衛莊跨坐在他身上吞吐性器,後穴絞緊柱身,用這根壯碩的肉柱充分滿足自己饑渴已久的身體。凸起的青筋摩擦腸壁,龜頭直抵深處最癢的地方。

交合的快感比蓋聶預想的還要強烈,緊窄的小穴箍着他的性器,不時收縮,他整個人幾乎要在巨大的情欲漩渦中迷失方向,連氣也透不過來。

“好師哥,這是我頭一回睡你,你可得給我争點氣,別讓我失望。”

十五、戰事未歇

蓋聶雙手箍住衛莊的窄腰,自下而上挺動腰杆搗弄那處濕穴,他的施力讓性器插得更深,更給衛莊帶來不可預知的快感。穴口被撞得發麻,淫水從結合的下體溢出,打濕恥毛,連肉體拍擊的聲音裏都混着黏膩的水聲。

兩具年輕的身體很快找到了默契的步調,情火早已綿延至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下身快感無處宣洩,只能化為最熱烈的吻,點燃彼此。

蓋聶說道,“我覺得自己快要和你一樣發情了。”

“聽起來很刺激。”衛莊故意擡身讓性器自體內滑出,從他身上下來,躺在一旁,毫無顧忌地張開雙腿,手指揉着穴口,“看着這裏,是不是發情發得更厲害了?”

蓋聶起身跪到師弟身前,掰開他的大腿,目不轉睛地盯着衛莊臀間那個已然濕透的小穴,穴口被淫水滋潤得發亮,中間小孔一開一合地蠕動着,顏色是豔靡的紅色,似乎一時半會難以合攏,一看就知道是被粗大的男根幹成這副樣子。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麽不知羞恥地盯着一個人的私處,還覺得這個部位出奇地誘人可口。剛才小莊說想讓自己把他舔到顯出原形的話又在耳畔回響,一時間蓋聶好似受了什麽幻術的蠱惑,俯下身,唇舌輕輕舔上嫩紅色的小洞。

衛莊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下身感覺敏銳到極致,溫熱柔軟的舌頭觸及的一瞬間,小穴不受控制地縮緊,他腦子反不及身體反應來得快,到這會才猛省,他的師哥正在為他舔穴。

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特別優待,他原本只想吊吊對方的胃口,好讓他更賣力氣,用那把“重劍”徹底“擺平”自己,不想竟能嘗到這麽銷魂的滋味,簡直欲罷不能。第一次就得了這麽大甜頭,以後師哥放得更開,豈不是能陪自己玩更多花樣?

衛莊想到這裏,不禁渾身發熱,下身酥酥麻麻,軟得動不了,大張着腿,任舌頭把自己濡濕的穴口舔得更濕,輕聲鼓勵對方,“師哥,舔深一點。外面過瘾了,裏面還不夠。”

他感覺到蓋聶雙手掰開兩瓣臀肉,将臀縫撐平,立刻配合地挺起腰,迫不及待地迎接熱乎乎的舌頭對自己小穴深處的侵犯。

剛被粗硬陽莖狠幹過的腸壁難耐地抽搐,與方才體驗迥異的柔軟觸感同樣令人沉迷。衛莊恨不得把小穴縮得緊緊地,夾着師哥的舌頭,讓他拔不出來才好。

他的雙足抵在蓋聶的背上,足後跟用力摩擦,似乎是在向他索求更多。小莊的反應讓蓋聶心裏也是說不出的滿足,他想帶給師弟充足的快感,使其在自己面前顯露出最好看,最不設防的誘人模樣。他将舌頭刺進小孔裏,模仿性器抽插的動作,來回進出,舌苔狠狠舔上腸壁,有時徘徊在穴口,将細密的褶皺覆上一層薄薄的水光。

衛莊閉緊了眼,他既想讓師哥繼續用舌頭幹自己,又想念那根肉莖的滋味,委實兩難。轉念一想,師哥這會還沒盡興呢,也不能虧待了他,便道,“師哥,我想抱你。”

蓋聶聽了,果然擡頭望了他一眼,覆到他身上。衛莊伸臂摟着他的背,屈起膝蓋去蹭他那根硬得滴水的性器。

“是不是脹得很難受?”

蓋聶目不斜視地說道,“還好。”

“是麽,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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