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至少給了他們期末考試的機會。這是池清和範雨找他們時這兩位老師親口告訴他們的,這兩名老師分別是西方經濟學老師和高等數學老師,北運大學有規定,一個學期如果重修四門的話就直接留級,現在還沒考試呢池清和範雨就要重修兩科,可想而知他倆現在心裏是十分着急的,尤其是看到同班的同學都有機會去考試的時候,這種心理落差是極大的!
池清的這位高等數學男老師看起來大約有五十多歲了,瘦瘦的,已是滿頭白發,操着一口濃重的南方口音,看起來就有點古板,當池清和範雨在找他求情時時,哪知這位數學老師根本就無視他倆的存在,待他們說明來意後就沒再讓他們多說兩句求情的話就冷冷地摔過來一句:“你們無權跟我說話,要說就讓你們導員來跟我說!”
當數學老師跟他們說完這句話時,池清立馬就打住了,範雨停了一會兒還是繼續求着情,池清見到範雨這樣,沒有說話就默默走出去了辦公室,他見到範雨這樣在心裏是想讓他打住的,但他知道那是範雨在實行自己的權利或者說是在為自己的學業考慮,自己是無權幹涉的,範雨見池清突然間出去了對着那位數學老師不知說了幾句什麽也跟着出來了。
範雨出來就問:“池清,你怎麽出來了?”
“你沒看到他那個樣子嗎,他既然要我重修我就重修吧,咱們都逃了半年的課了,被點名這麽多次,是應該付出點代價。”
“你怎麽變得這麽看得開呢?大哥,咱們這可是重修啊!你願意再跟他重新上一年嗎?”
“我是不願意啊,可我有什麽辦法呢?”
範雨想瞎着急也不是辦法,于是又說:“那咱們就去找導員吧,你跟導員的關系不是很好嗎?”
“誰告訴你的我們關系很好?”
“你說不好嗎?那我來問你,你的歌唱比賽是不是為人家準備的?還有你前幾天三天兩頭的是不是經常往醫院跑?”
“你也知道導員住院呢,如果真像這位高數老師說的,讓咱們導員去找他,那你還好意思打擾導員嗎?”
範雨一想也對,這個時候去找導員似乎是有點不合适,範雨轉念一想又說:“對了,不是有王靜好嗎,她現在是咱們的代理導員。”
池清心裏也是有些亂,随口一說:“要找你找去吧,我不去了,我有點累了,先回去睡覺了。”
範雨一想不對呀,剛起來就困,直到池清離他越來越遠,範雨才在後面叫道:“哎,你等等我——”
第二天他們的西方經濟學老師恰巧也在辦公室,池清和範雨一大早起來又奔她去了。
他們的西方經濟學老師看上去比數學老師要年輕點,大概有四十多歲的樣子,池清和範雨找她終于知道了什麽是笑裏藏刀。
Advertisement
這位女老師的表現跟數學老師那是截然相反,找數學老師時是範雨和池清一直在那說,在那求情,可到了她這範雨和池清跟本就插不上嘴,這個女老師一個勁兒的面帶微笑的給他倆講道理,說得頭頭是道,本來嘛,池清和範雨不對在先,不管他倆怎麽說她總是有一大堆話在那等着,末了,這位女老師還說上了一句:“重修也挺好的,或許到時候能多考點分,提提績點也不錯的。”事後池清一想這種女老師比他的高等數學老師還要讨厭一百倍。
池清和範雨就這樣狼狽的從她的辦公室裏出來了,池清和範雨第一次感覺到在大學的無助,尤其是池清,之前夏凡感情上的拒絕和現在考試的無望讓他已經心灰意冷,甚至有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重修就重修吧!池清現在只能這樣想了,範雨則不同,範雨平時把學習看得很輕,但一到考試範雨就緊張擔心害怕起來,他把數學老師那句“你們無權跟我說話,要說就讓你們導員來跟我說”當作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範雨想西方經濟學老師那暫且先放一放,數學老師既然這麽說看來還是有一線希望的,再說高等數學自己學學就會的玩意,考試也很容易過,為什麽非得重修呢?
範雨在沒有跟池清商量的前提下就去導員辦公室找王靜好去了,王靜好聽範雨把整個事講完就說:“範雨,這種事我也幫不了你,他說讓導員去跟他說,你覺得我們這些做導員的好意思跟人家去說嗎?如果我們去說肯定會讓人家說我們這些導員不懂事,你現在這樣只能怪你自己了,我也幫不了你,以後長點記性吧。”
但範雨還是央求她說:“導員,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嗎,幫我去求求數學老師怎麽樣?”
“不是我不給你機會,是你們老師不給你機會,你現在還是好好複習其它科吧,那個數學老師我也知道,在教學上是非常嚴謹的,平時也很嚴肅,你說你惹他幹什麽?你回去吧,我一會兒還得開個會,你看我這忙的。”王靜好又把手伸向鼠标,胡亂在鼠标墊上移動着,還說了一句:“這破電腦,反應怎麽這麽慢。”明顯是不願搭理範雨。
“難道一點回旋的餘地也沒有了嗎?”範雨面相凝重,又問道。
“沒有。”王靜好盯着屏幕淡淡地說。
哪知範雨竟又一次發起“示弱”攻勢:“導員,求求你就幫我這個忙吧,我求求你了!”明顯腔調比剛才強烈了很多。
王靜好見範雨這樣也有點急地跟他說:“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範雨還想繼續求下去,但關鍵時刻還是為自己留了一點自尊,這樣下去王靜好可能都會煩自己了,範雨想這就是最壞的結果了吧,但心裏又有一絲不甘。
範雨聽完王靜好說完,還是無望地說了一句:“謝謝導員,我沒事了。”轉身這就要走,誰知王靜好又問了一句:“你們班就你一個這樣的吧?”
範雨說:“不是,還有一個叫池清的。”
王靜好則很不待見地說:“可能你們導員管理的這幾個班也就你們兩個這樣的,如果那位同學要過來找我你也告訴他別來了。”
範雨木木地說:“我知道了,導員。”
池清是那種事情還沒有發生就開始憂慮擔心的人,而事發生後池清卻又很坦然;範雨是那種事情沒發生前絕對不會胡思亂想的人,而事情一旦發生後範雨則變得有點手忙腳亂了,甚至有時候脆弱的讓人難以置信,就拿現在來說,池清已經看開了,對重修這件事他已經認了,範雨則一直想着盡自己最大努力挽回。
夏凡歸來
自從池清上次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醫院探望夏凡,他的男朋友倒是去了幾次,只是每次在那呆得時間都很短,匆匆忙忙就走了,夏凡理解他的男朋友,他确實是很忙,但心中到底還是不太舒服,覺得他男朋友有點疏遠他了,雖然他的男朋友給他找的是最好的醫院,最好的病房,請的也是最好的醫生,但總覺得最近在感情上似是欠了些火候似的,夏凡考慮到他們也許戀愛時間太長了,雖沒結婚但戀愛可能也得有個平淡期吧,靠這樣想算是聊以**一番。
夏凡沒事的時候就看看《永不瞑目》,看着看着最後入了神竟然一口氣把這本書看完了,夏凡确實覺得這部寫得不錯,僅此而已。每每看書時還都要看看裏面夾着的玫瑰,她沒有把裏面的玫瑰扔掉,現在看還是跟剛放進去的時候一樣,只是玫瑰的紅相比剛買時更深了一點,此時的夏凡已經明白了池清送玫瑰花的含義,夏凡想以前是自己把他想得太簡單了,又慢慢回憶起因為池清經常逃課而把他叫到辦公室的情景,以及後來的歌唱比賽,她早就該從池清那異樣的眼神中覺察出一點東西來,但現在夏凡還是會在心中不由自主地冒出這樣一句話來:“這個學生怎麽這樣啊!”
就在範雨今天早晨從導員辦公室出來後,與此同時夏凡就給王靜好打過一個電話過去,在夏凡住院的這段時間她會時不時地給王靜好打個電話,問一下學校裏的情況,今天夏凡又給她撥了過去。
夏凡在電話中問:“靜好,最近學校有什麽通知嗎?”
“哦,沒什麽大事,就是快要期末考試了。”夏凡一聽,覺得時間過得真快啊,而自己已經在醫院都将近一個月了,大一的上半年眼看這就要過去了。
夏凡只是說了一聲“哦”。
“你什麽時候能出院啊?上次我看你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王靜好問。
“嗯,我覺得也差不多了,估計再等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吧,我早就想出院了,可醫生不允許,我男朋友也堅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