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鏡頭給到畫面的時候,安安正四仰八叉的睡在往上走的小臺階上。

沸三中的老幺皺了皺眉,哼,這人一點兒參加比賽的緊張感都沒有,不敬業。

安安睡的正香冷不丁聽見有人叫自己,主持人半蹲下來看着他,“喬安岩選手,該你上場了。”

安安正在做夢,夢見自己在綠江看小說,一會兒是穿書前一會兒是穿書後,十分混亂。

他掙紮着睜開眼睛,主持人見他長得可愛不由得放輕了聲音,“喬安岩選手需要緩一緩嗎?”

安安晃了晃小腦袋,他現在的內存好像不太夠,但是隐約還能記住一些事。他,炮灰。

安安的嘴巴癟了癟,為什麽啊,安安也想做主角。

主持人擡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穿着老爺子特意為他準備的定制小西裝的安安撐着地面想要站起來,只見他撅着身子雙手撐在臺面上,兩條腿伸直撐着地面,跟着小烏龜一樣。

“喬安岩選手這是怎麽了?”

安安淚眼朦胧,“哥哥,我腿麻了。”

顧瑾言從一旁繞過去想把人扶起來,可是主持人快他一步,他想了想還是沒暴露在鏡頭面前又退了回去。

安安在褲子上擦了擦手,樂呵呵的看着主持人,“謝謝哥哥。”

顧瑾言心頭一緊,白養了,真的白養了,管誰都叫哥哥,自己壓根不是最特殊的。

主持人扶着他走到臺上中央。

彈幕中有幾個人認出了他,不過更多的人看了就亡,或者當初壓根就沒注意“抱劍仙童”的熱搜。

【頂你個肺:這個弟弟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尼古拉斯趙四:肺哥哥要臉不,別看着人家好看就套近乎了。話說這個弟弟是不是……】

【你爹是謝廣坤:貌似是。】

【哥哥康康我:啊,為什麽啊,這個弟弟長得那麽好看可惜了,怎麽會這樣啊。】

大家或多或少的看出了安安不太聰明的樣子,不過他乖得很,主持人問什麽他答什麽。

主持人問:“你喜歡畫畫嗎?”

安安點了點頭:“喜歡的。”

主持人又問:“你為什麽喜歡畫畫呢?”

安安很實在的說:“能賺錢。”

彈幕飛快的飄過一陣哈哈哈哈哈。

一說到錢安安就興奮了,“我要那第一名的,第一名有很多很多的錢。我還想拿第二名第三名。”

主持人一時之間沒理解他的意思,“你是說只要進前三名就好嗎?”

安安老實在在的搖了搖頭,“不是進前三,是我拿第一第二第三。”

主持人失笑,“可是你只有一個人啊,一個選手只能拿一個名詞。”

安安把手伸進懷裏掏了掏,主持人這才發現他衣服裏好像鼓鼓囊囊的,安安一伸手掏出來兩個機器狗。

臺下的雲青驀然瞪大了眼睛,這……它們不是在家打掃衛生呢嗎?安安什麽時拿走的?

饒是主持人也對此有所耳聞,一個機器狗就是六位數,他當初看見這東西可愛本意想買一個,但是活生生被價格給吓退了。

他真是越來越摸不着頭腦了,喬安岩選手是什麽意思,狗也能參賽嗎?

安安把自己的話筒遞到機器狗的面前,機器狗擡起前爪跟大家打了個招呼,“大家好,老子是喬安岩二號,希望大家支持我。”

另一個跟着道,“我是喬安岩三號。”

主持人哭笑不得,“這位選手您這種行為是不被允許的哦。”

安安的嘴巴微張似乎沒想到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還能被駁回,“為什麽?他們是安安二號和三號啊。”

主持人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可以,如果你這樣我只能算你犯規了。你只能拿一個名次,不可以找別人當分身,呃,別狗也不可以。”

安安的小腦袋耷拉下去,這樣啊,感覺損失了好多錢呢。

沸三的老幺就要暴走了,他年紀小脾氣也沖,“他什麽意思?我們三人組說要包攬前三,他弄兩個狗上來也要包攬前三。他是不是在諷刺我們?”

隊長和副隊攔着他不讓他過于沖動,“你冷靜,人家沒那種意思。再說了你看他的腦子也不靈光,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老幺憤憤的哼了一聲,“我一定要讓他看看誰才是真的第一。”

主持人廢了好大得勁兒才讓安安把狗放下,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剛才捧着兩只狗送下去,他的腿都要軟了。

堅持,堅持就是勝利。

主持人想只要自己做完最後一名選手的采訪就可以正式比賽了,勝利就在眼前了啊。

他看着喬安岩目光中充滿了希望,“我們喬安岩選手現在是在什麽學校學習畫畫呢?對未來有什麽期望?”

安安撓了撓頭,“上學?沒學上了啊。”

大伯母又不讓自己上學,但是自己好像在另一個世界是上學的,好奇怪啊,仿佛有兩個他。

主持人的目光中寫滿了心疼,也是,這樣的孩子怎麽會有學校願意接受。

直播間的觀衆瞬間母愛爆棚,毫不客氣的管安安叫崽崽了。

【學.逢考必過.神:啊啊啊啊啊,崽崽沒學上。你們沒有心,@母校快看看我崽啊。】

【我就是社畜:啊,這……太現實了吧,我們的社會就是這樣啊,歧視無處不在。】

【祖安奶奶:我尋思他也沒說是人家學校不要他啊,萬一就是他家人不放心他去上學不讓他去呢?扯上歧視過分了吧。】

【超級冰: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再吵了,要打就去練舞室打吧。】

直播間裏一吵起來誰也看不慣誰,臺上主持人臉上明晃晃寫着幾個大字“太心疼了”,他看着安安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愛,仿佛一個慈祥的老父親,“喬安岩選手畫畫是自學的嗎?是不是一開始就喜歡畫畫啊。”

安安點了點頭,“喜歡,但是我在跟着師父學。”

主持人的心疼減輕了一些,他還有師父?那可太好了。

“那你的師父是誰啊,是不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呢。”主持人覺得能耐心教一個小傻子的人一定很溫柔很有耐心,終于來到了他最愛的煽情環節了,通過師徒相處的小事兒引出人間的大愛,把觀衆朋友說的稀裏嘩啦,把主旨升華這就能圓滿結束了。

安安一提起自己的師父就來勁了,他十分興奮的指着臺下,“師父就在那裏,但是師父一點兒也不溫柔。安安想給師父的臉上畫胡子師父都不願意。”

主持人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鏡頭也适時地切了過去。臺上的主持人和直播間的觀衆都靜止了,主持人久久不能言語最後“啊”了一聲,他的計劃破碎了,主持人顫抖的詢問道,“我是不是眼花了。”

【頂你個肺:不是!!!你沒有眼花,下面的就是雲青啊。這是什麽比賽,大佬和菜雞的碰撞嗎?】

【頂你個肺:為什麽在我對這場比賽不抱希望的時候,忽然給我冒出一個雲青的徒弟來?】

【你爹是謝廣坤:見到雲青不震驚,最讓人震驚的不是雲青居然收徒了嗎?】

【我就是社畜:嘤,這個社會沒有歧視他,歧視的是我啊,他是雲青的徒弟,而我還是社畜。】

作者有話要說:  安安恢複進程10%,成功覺醒意識【我是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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