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耳熱

喝酒會亂性。

興奮會讓所有感官放大。

林夭被江嘉屹肆意吻着, 呼吸早亂作一團,深深淺淺地從唇邊呼出。

她勾着他肩,感覺到探入她長裙的手逐漸熱起來, 滾燙地走過,她跟着發軟、發顫。

江嘉屹把她吻得意亂情迷。

沒兩下, 衣衫盡解。

她幾乎要在他吻中化成滾滾的熱浪,潮起潮退身不由己。

林夭腦海裏閃過無數念頭。

她能跟江嘉屹上床嗎?她能負責嗎?

不能,她該停止,可是面對江嘉屹極有目的性的進攻, 她竟毫無反抗的能力。

她忽然想起江意禾。

從前在高中,江意禾生日那段日子,她拍照攢了很久的錢, 給自己和江意禾買了一對姐妹戒指。

還記得是施華洛世奇的水晶戒指, 八百塊錢一枚,肉疼了她好久。

但江意禾收到那天高興得睡不着覺。

明明只是八百塊錢的小東西,對于江意禾來說,任何禮物都比這戒指貴。

後來有次兩個人吵架,忘了因為什麽, 大概是很小的事情,兩人冷戰, 林夭為了氣江意禾,故意對江意禾說丢掉了自己的那枚戒指。

江意禾當時還氣着,過後卻哭紅了鼻子,抹着眼淚找林夭道歉。

天塌了似的, 說了好多好多遍對不起。

冷戰結束。

林夭從此也沒再拿戒指的事情吓唬她,因為她那次實在哭得太慘,認識這麽久, 沒見過她哭得這麽厲害,面紅耳赤涕泗橫流。

只是因為小小的戒指。

或者說,戒指賦予的含義。

林夭和江意禾自初中後,同吃同睡同上學,為了給林夭省錢上課還用同一套教材,連衣服也是混着穿。

她們默契得可以在逛街的時候突然同時唱同一首歌,然後一起哈哈大笑。

她喜歡她所喜歡的。

她也熱愛她所熱愛的。

林夭覺得江意禾是另一個性格的自己。

除了,她沒有一個親弟弟。

如今,江嘉屹是江意禾唯一的、僅剩的、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而此時此刻,她在搞江意禾的弟弟。

林夭帶着背德的罪惡感,感受着江嘉屹的吻——

真他媽瘋了!

林夭被他吻得栽倒在沙發上,又被他扶着腰撈回去。

她攀着他的肩膀,滾燙的、炙熱的。

兩個人一同滾進紅塵裏……

他開始了——

林夭的頭發垂到腰際,發梢一下一下晃蕩,晃到無聲硝煙的盡頭。

林夭帶着無盡的負罪感,痛苦地仰起脖子,被他順勢咬住,偏要在她身上留下什麽痕跡似的,唇齒之間磨了又磨。

江嘉屹又在她耳邊低語,他問她:“我是誰?”

自然知道他是誰。

這個問題讓林夭罪惡感更甚,甚至帶着心驚膽顫,她寧願不知道他是誰。

偏偏他故意提醒她似的,一邊弄她,一邊反複低問:“林夭,我叫什麽?”

他聲音低沉的,一聲一聲蕩到黑暗深處,淹沒在她耳中。

林夭被他刺激得渾身發顫。

她喉間一滾,什麽話都說不出,他忽然又捂了她的嘴,冷銳道:

“算了,我不想從你嘴裏聽到別人的名字。”

林夭朦朦胧胧中想,江嘉屹是擔心她在床上喊錯人?

過後,江嘉屹撈着水一樣的她,從沙發回到了房間的床上。

林夭貼着他的心口,疲憊地閉了閉眼。

腦子放空了,此時她不願意想任何事情。

“林夭。”

江嘉屹指尖纏着她的頭發,勾勾繞繞,黑白之間,他半阖眼,松松散散望着,眼深到了底,望不見盡頭。

林夭倦淡地應了聲:“嗯?”

嗓音是事後的沙啞。

“我是第幾個?”

他低沉沉問她,呼吸噴灑,拂過林夭的頭頂。

氣息滾滾而來。

林夭輕哼了聲,很無力似的:“嗯?”

江嘉屹攬她肩膀的手倏地收緊,指腹滑過她嫩白的肌膚,他啞聲道:“男人。”

“你有多少個。”

有多少個,而不是有過多少,這是不同的兩個問題。

他問的是現在她有多少。

他溫涼的目光擡起,凝眸望她。

情緒不清不楚,卷了滿室的熱度。

“陽臺,挂了三個尺碼的男士襯衣。”光線從窗外投入,落到他眉眼之間,暗火似的晃動。

一個字一個字之間,總有那麽點兒不經意的冷硬。

沙啞的、燥悶的。

林夭:“……”

襯衣在不同的網店買的,為了不同款式,就是随便挂着,她也就随便選了尺碼,也沒留意是不是一樣的。

但是林夭沒打算解釋。

現在酒醒了,她沒準備跟江嘉屹真的發展成長期,搞他一次就夠罪孽了,要真的反反複複搞他,她怕是連面對江意禾的勇氣都沒有。

她說:“挺多的,你想聽聽細節——”

江嘉屹咬牙切齒地拎雞仔一樣把她拎起來,用力抵到床頭,一低眼又去吻她。

後面的半個夜晚,狠狠地來了一回又一回,他勢要把她弄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不知疲倦般一路到天亮。

江嘉屹挺恨她的。

林夭想。

他每次的力度,一回比一回重,最後她連呼吸都是斷斷續續的。

最後兩個人都累極了,林夭一閉眼就睡了過去。

隐隐約約聽見洗澡的流水聲。

不知道多久,林夭感覺到有人站在床頭,望着她。

那視線是凝固的。

林夭睜開眼,看見江嘉屹穿戴完畢,一只手在緩慢地松開之前卷起來的衣袖。

他的襯衣被她揉皺了,痕跡分明。

微微敞開的領口是她指甲的劃痕和唇齒的咬痕。

暧昧得讓人遐想。

可見她在他身上也弄得不輕。

他頭發半幹半濕地垂着,額前碎發重重垂在眉眼之間,冷沉沉的。

林夭卷了被子,困意聚在眼底,感覺到他要走,也沒問的意思,主要是沒力氣。

江嘉屹睨着她,淡淡道:“晚上不過夜,是這個規矩?”

林夭皺了皺眉。

什麽規矩?

他沒什麽笑意地笑了笑:“我不會失職。”

林夭擡起眼,終于明白他在說什麽。

“……”

他有條不紊地去扣衣領的紐扣,眼底發涼——

“第一次做炮友,沒經驗,你有時間可以傳授些給我。”

“……”

“你大概需要排個表,分單雙日合理安排。”

“……”

“或許不行——人,太多了。”

他講這些話故意似的。

不輕不重,仿佛慢條斯理,偏偏眼底太冷了,洶湧的寒意要把林夭淹沒。

淹沒了還不夠,大概想掐死她。

他扣上腕表,指尖咔地按上——

“不走心而已。”

就他媽不信他會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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