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秘的郵件

距離蘇老爺子的七十大壽大概還有三個月不到的時間。

這三個月裏蘇清文一定會動手,而且動手的時間只會早,不會晚。

蘇钰焦躁的來回踱步,原先以為蘇清文看在駱家的面子上,不會對母親動手,即使被軟禁了,也不會有危險,但是現在看來,母親在蘇清文手裏一天,危險就更大過一天。

要想辦法先找到母親,單靠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行的了,蘇钰想,必須找人幫自己。

想來想去,可靠又有能力幫自己的只有兩個舅舅,但是怎麽聯系他們就是個問題,找到人後,他們又能不能相信這麽荒謬的事情?

蘇钰皺眉,要不是事情就發生在自己身上,換成自己也不會相信,多半會嘻嘻哈哈聽過就算。

走累了的蘇钰趴在沙發上,垂着腦袋想,暫時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死馬當做活馬醫吧。

跑到卧室把pad拖出來,蘇钰皺着眉頭給兩個舅舅的私人郵箱分別發了一封郵件。

自己幾個社交賬號都不敢輕動,當時去海城時,手機被母親拿走了。現在母親被軟禁,手機難保不會落到蘇清文手裏。

試想如果一個本該躺在醫院的植物人,社交賬號卻忽然出現動态,用腳趾頭想都會有貓膩,就算蘇清文百分百查不到蘇钰身上,但是萬一打草驚蛇,提起了蘇清文的警惕性,後面的事情就沒那麽好辦了。

發完郵件,蘇钰長出了一口氣,心事重重的趴在沙發上。

憂郁的趴了一會兒,蘇钰忍不住把面朝下的的pad翻過來,刷新了一下界面,郵件仍然顯示的未讀,蘇钰扭了扭身子,把pad又放了回去。

于是覃守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往常鬧騰的不行,一刻都停不下某只喵,正憂郁的趴在沙發上,把沙發上的pad翻過來倒過去的。

不知道又在鬧什麽小脾氣。

正鬧心的不行的蘇钰沒察覺到飼主已經回來了,仍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緒裏,

覃守放輕腳步,悄悄走到蘇钰身後——

喵頭忽然被揉了一把,吓得蘇钰整只喵都蹦了起來,怒目瞪着面前笑的不行的人,蘇钰憤怒的喵喵叫:“喵嗷嗷!”蛇精病嗎!

覃守看着自家崽被吓得背上的毛毛都炸了起來,心裏笑得打跌,臉上卻一本正經,假裝什麽都沒發生,拍拍手,張開胳膊,道:“崽,來阿爸抱。”

蘇钰轉過頭,壓根不想理這個蛇精病,以為小爺看不出來你在偷笑的碼?!

媽的智障!

被喵鄙視了的覃守摸摸鼻子,山不來就我,我自去就山,主動上前把蘇钰抱到懷裏,跟蘇钰蹭了蹭額頭,又把人全身摸了一遍,這才滿意的住手。嘴裏卻遲疑道:“阿崽,你是不是又胖了?”

說着又掐着蘇钰腋下掂了掂,肯定道:“确實胖了。”

蘇钰:......

好想打人怎麽辦,要不是吃人嘴短真想撓他個滿臉開花(`へ)

這邊蘇钰跟覃守玩鬧,那邊剛回到老宅的駱家兩兄弟,終于打開了郵箱。

看完郵箱的兄弟面露震驚,第一反應是得跟哥哥/弟弟說一聲。倉促的起身,亮着的電腦屏幕上是一封顯示已讀的郵件,郵件只有短短幾句話:

舅舅,

母親有危險,

明天上午十點,向北路轉角咖啡廳,

不見不散。

蘇钰留。

駱家兄弟倆在走廊上相遇,看見對方臉上未消的震驚之色,顯然,收到這封信的不止自己一個。

兄弟倆對視一眼,默契的往書房走去,仔細的把門反鎖好。

駱建元率先開口,“你也收到郵件了把,這件事你怎麽看?”

駱建陽沉吟片刻,分析道:“對方發送郵件的是我們的私人郵箱,而且用的是阿钰的名義,最少應該是周圍比較熟悉的人。”

“不錯。”駱建元點頭道,“而且提到了小曼,對方顯然是想借此引我們上鈎。”

兄弟倆相對苦笑,不管對方是敵是友,明天他們都必須親自去一趟。

前陣子兄弟兩出國談一個大項目實在抽不開身,直到今天上午才回國,結果晚上剛到家。就接到了這封來歷不忙的郵件,兄弟兩不得不擔心。

外甥出車禍,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小妹更宣稱身體不好需要靜養。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傳回來。

常年在商場裏摸爬滾打的兩兄弟敏銳的察覺到了事情的不簡單。

蘇钰出事後,駱建元接到消息,第一時間聯系了駱小曼,電話裏駱小曼情緒不高,也說了由于刺激過大身體狀況不是太好,可能需要調養一段時間,駱建元不疑有他,小妹跟外甥出了事,兩兄弟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好手頭的事情趕回來。

但是現在,兩人對視一眼,卻不認為事情這麽簡單了,甚至當時電話裏小妹的态度也覺得奇怪起來,小妹一向疼蘇钰,蘇钰出了車禍,沒道理小妹會抛下昏迷的兒子自己去療養。

他們是關心則亂,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整個過程都充滿了怪異,再聯想到剛剛郵件,也許,小妹不是不想守着蘇钰,而是不得不去療養。

多想無益,是人是鬼,明天去見了自然就見分曉,駱建元拍板:“咱們也不用在這猜來猜去,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去見一面,自然就知道對方的目的了。”

如此,兄弟兩便各自去休息,為明天赴約養足精神。

蘇钰守着pad刷新了一整晚的郵件,等到晚上晚上将近十點有才顯示對方已接收,蘇钰心裏一喜,更加目不轉睛的守着pad,等着舅舅的回信,結果抱着pad等到睡着了,也沒有收到回信。

倒是覃守看見一整晚抱着pad不放手的喵有點詫異,不過很快便被蘇钰漏出來的毛肚皮吸引了注意力,伸手揉了兩把,又把pad從蘇钰身下抽出來,便把蘇钰抱在懷裏睡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

蘇钰心裏惦記着事,早早就醒了過來。難得看見自家崽起這麽早,覃守很是驚奇了一下,開玩笑道:“崽崽起這麽早,是想跟阿爸一起去上班嗎?“

蘇钰怏怏的對厚臉皮的飼主翻了個白眼。

覃守越發覺得怪異,從昨晚開始,阿崽就變得奇奇怪怪的,不禁疑惑的想到:

阿崽算起來也有快半歲了,書上說,貓咪發情時會變得躁動不安,聯想到昨天蘇钰的舉動,覃守愈發肯定自己的想法。

蹲下來捏捏蘇钰的耳朵,笑道:“阿崽要長成大貓咪了,來阿爸看看你發育好了沒。”說着了就要去拉蘇钰的後腿。

“喵嗷!”

蘇钰一個後跳,弓着身子對覃守憤怒的叫,後腿不自覺的夾緊。

湊牛氓想幹什麽?

偷襲失敗,覃守略遺憾,改變策略,誘哄道:“崽崽乖,讓阿爸看一下,大小夥子害什麽羞。”

明白過來覃守想看的的是什麽,蘇钰震驚臉:......???!!!

心裏瘋狂刷屏,這個禽獸竟然想看我的蛋?!

我還是只喵啊!居然連只貓都不放過!簡直就是禽獸!

害怕對面的人強行摸蛋,蘇钰咽了咽口水,緊張的後退了兩步,龇着牙看覃守,目光不善:

喵嗷!不要過來,再過來大爺可就用嘴了!

看着一臉戒備的阿崽,覃守無奈的的舉起手,還裝模作樣的推後了兩步,“好吧好吧,阿爸不看了,崽崽不怕啊。”

蘇钰翻白眼,傻了吧,信你就有鬼了。

最後還是覃守率先敗下陣來,面對越來越不好騙的阿崽,覃守遺憾嘆氣,崽長大了,再也不是當年單純好騙的崽了。

一早上被覃守鬧了一回,蘇钰覺得焦慮的身心輕松了不少。填飽肚子,把提前準備好的小紙條裝在小袋子裏,再把袋子挂在脖子上,便出了門。

蘇钰約的咖啡店就在吉祥小區不遠的地方,咖啡店平時人不多,卡座之間隔得比較遠,又用大半人搞得花牆特意隔開,所以他們在裏面談話也用用擔心被偷聽。

駱家兄弟到的比蘇钰要早,兩人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點了一杯咖啡,靜靜地等約好的人過來。

眼看着就要到了約定的時間,那人卻沒出現,駱建陽忍不住看哥哥,別是被人耍了吧?

作為哥哥,駱建元要穩重得多,淡定的喝了一口咖啡,給弟弟使眼色,急什麽,既來之則安之。

在兩人眼神交流時,蘇钰終于趁着服務員不注意,一個閃身,沖進了咖啡館,直奔角落裏的兩人。

蘇钰跑到桌子底下,跳上了高腳凳,沖這兩人一本正經的喵了一聲。

駱建元&駱建陽:......、

駱家兄弟的臉色一言難盡,同時在心裏想到,不會真的被人耍了把?

蘇钰也知道自己這樣沒什麽說服力,用爪子把脖子上的小袋子扒拉下來,行裏面掏出一張便簽紙,輕輕推到駱建元面前。

在家裏,大舅舅還是比較有權威的。

駱建元拿過紙條,臉上的笑容一頓,駱建陽見哥哥深色不對,便也是伸長脖子看紙條上的字.

只見黃色的便簽紙上寫着:舅舅,我是蘇钰。

看完了還忍不住樂,“我說什麽來着,就是故意耍我們玩吧。”

蘇钰:......

駱建元瞥了一眼傻笑的弟弟,懶得理會,轉過臉看蘇钰,臉色冷的吓人,蘇钰小心肝顫了顫,趕緊又掏了一張紙條遞過去:手機借我用一下,我證明給你看。

駱建元狐疑的看着蘇钰,竟然從這張扁平的貓臉上看出了期待的表情。

駱建元:......難道真的是外甥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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