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餘炀果然很信守承諾,很快就睡得沉沉的,手都是規規矩矩的搭在被子上。倒是蘇杭,大概是被突如其來那麽大的信息量撐爆了,整晚都翻來覆去的有些睡不着。
他翻過身在餘炀的睫毛上輕輕觸碰了一下,第一次同床共枕的興奮感好像又回來了。
他出神的看着餘炀的睡臉,想道,睡醒了,就原諒你吧。
畢竟我一點都舍不得你難過。
蘇杭陡然被驚醒的時候,第一時間去摸手機,上面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短信。
他揉揉亂糟糟的頭發,剛剛夢到蘇女士了,吓了他一跳。
眼神停留在床上另一邊明顯被人睡過的痕跡,他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他昨天晚上是和餘炀睡在一起的。
餘炀應該早就醒了。
蘇杭懊惱的翻身下床,想着也不知道他的感冒有沒有好一點。結果他走出卧室在客廳和廚房怎麽也沒有找到人。
他忍不住皺皺眉頭,這是去哪兒了,客廳的挂鐘已經顯示九點半了。
他想着會回到了卧室,再次拿出手機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熟悉的鈴聲在附近響起。蘇杭一把掀開被子,果然,餘炀的手機靜靜躺在那兒唱的正歡。
就在他忍不住出去找人時,“吧嗒”一聲,餘炀打開了陽臺的隔門,撩開窗簾,探出一個腦袋看着他。
蘇杭擡起頭一臉懵逼的和他對視了兩秒,從床上爬下來,朝他走過去,忍不住抱怨道,“你說幹嘛在卧室開個通向陽臺的門,通就通吧,幹嘛還和榻榻米的窗簾連一塊啊。我一覺睡醒找不見你人吓懵了好嗎?”
對于他這麽長一段的指責,餘炀照單全收,并且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蘇杭忍不住推了推他,“你幹嘛不說話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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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還沒說完就愣在了當場,因為他面前有一朵花,餘炀修長的手指捉着它遞到了他的眼前。
他局促的搓了搓手心,遲疑道,“你幹嘛,你不是要送我花吧……”
眼睛牢牢的盯着他,餘炀抓過他的手把花放進他的手裏,一本正經道,“玫瑰是我種的,愛你也是真的。”
聽他一本正經的說情話,蘇杭簡直要笑了,他偏過頭故意用手背蹭蹭眼角,“嗳,我都要感動哭了。”說完他又道,“不過,我說這個季節的,應該是月季吧,可不算玫瑰啊。”
餘炀皺了眉看他,固執的把花塞在他手裏,把人拽進懷裏一手抱了,“我說是就是,我們和好了。”
蘇杭噗嗤一聲樂了,敢情餘炀還惦記昨天晚上說的那句沒原諒他,這樣的餘炀讓他從心裏溫暖起來,連聲附和道,“是是是,我們和好了。”
兩個人就這麽歲月靜好的在陽臺上站着抱了好一會了。
蘇杭終于有些受不了了,他開口道,“我說我們非得在這麽冷的早上在這風口秀恩愛嗎,你感冒還沒好呢”他伸手指了指樓下的路人,“再說那妹子都回頭看我們好半天了。”
餘炀這才放開他,準備和他一起回去。不過蘇杭走在前面聽到了餘炀低低的說了一句什麽。他轉過身回頭,看着餘炀皺皺眉,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中把手覆蓋在他嘴巴上,然後隔着手親了親他。親完才擡頭看他,“怎麽樣,這波恩愛秀的滿分了嗎?”
餘炀語塞,蘇杭趕在他想說些什麽之前截住他的話頭,“我還沒刷牙,要不刷完牙再彌補你?”
他語氣裏還帶有腼腆,好像真的不好意思一樣,餘炀終于被他堵的沒了心情,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蘇杭跟在他身後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餘炀真可愛啊。他很得意的想,不愧是我的男朋友。
經歷這件事情之後,蘇杭覺得自己和餘炀的感情更加穩定了。他坐在自家的電腦椅上轉了一圈,很嚴肅的想,果然适時的争吵是感情的催化劑。
冬天的天氣越來越冷了。
但是蘇杭顯然只感受到了愛情的火熱。他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這樣說有些太肉麻了。
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家裏咖啡店兩點一線的來回奔波着。
對于那個咖啡店,他也問過餘炀。餘炀對此的回答果然是為了接近他而開的。蘇杭莫名其妙的被自家男朋友蘇了一把,他在感慨自己魅力真大的同時也免不了擔心生意情況。
餘炀卻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表示就算虧本倒閉了也不會餓着他的。
蘇杭忍不住追問他為什麽,餘炀更加淡定的開口說因為他是富二代。
蘇杭立馬就囧了,這炫富的口吻是怎麽回事,這還是原來那個高冷男神嗎。
這還不算完,蘇杭他感覺餘炀最近不太正常,整天把你不信你就和我回B市看看啊。這種話挂在嘴邊。
蘇杭擺擺手拒絕了好多次,內心還有點憂愁,男朋友火力太強,而且套路太多,他有點兒扛不住。
臘八前幾天,蘇女士就煮了滿滿一鍋臘八粥。料放的很足,豆子和米熬的都很香。而對于他偷偷的用保溫桶裝了一桶帶出去,蘇青寧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蘇杭覺得這是因為那有一次蘇女士撞見了餘炀和他,就在他們家的小區裏。
那天也是巧了。
兩個大男人約會本來也沒有必要誰送誰回家什麽的。可餘炀那天固執的非得要送他回家。車子開到小區門口還不算完,還要下車送他上樓。
他無奈,只有妥協,其實內心也有有幾分甜蜜感動的。畢竟男朋友這麽貼心多好啊。
被這種感動情緒支配的他就在路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對着餘炀,索吻了。
餘炀是拒絕的,特高冷表示,這樣不好,會被別人看到的。
而蘇杭則是充分發揮了無賴本質,仗着餘炀比他高那麽一截,直接就挂人家身上了。
餘炀也費了好一番勁才摟住他,确保他沒有掉下去。
結果,就在他以為他能得逞的時候,他聽到了一聲咳嗽,這咳嗽聲熟悉的他渾身都僵硬了,二話沒說就從餘炀身上跳下去了。
對于之後的場景,蘇杭真的不想回憶了。
他只記得他乖乖的和蘇女士回家了,而蘇女士留給餘炀的那個眼神明顯很是意味深長。
最後回到家裏的時候,蘇女士把包一放,在沙發上端坐了一會兒,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道,“你是下面的那個?”
啊,蘇杭徹底傻了眼,摸着腦袋讷讷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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