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個金手指

男人骨子裏都有一股想要出人頭地的強烈渴望,于即熹更加不會是那個例外。可以說,從貧苦家庭成長起來的他心裏的這股渴望比任何人都還要強烈。

所以在聽到徐子安提出的合作計劃,又看過那份詳細的企劃報告後,景曦短暫地思考了幾分鐘,就點頭答應了。

比起愛情那種虛無缥缈的東西,可以控制在自己手裏的事業才是能讓于即熹熱血沸騰的存在。

這麽想着,少年白淨的臉上閃過一抹堅毅。

洗完澡出來的徐子安見狀愉悅地勾起嘴角,走過去在沙發背後站定,下巴抵住少年頭頂問道:“看完了?有什麽感想沒。”

景曦目光定在文件的首頁上面,聞言說道:“這份企劃已經很周全,我暫時沒有別的想法。”

“那麽,合作愉快?”

景曦看了眼圈在腰間始始終沒放的手,把他拉開,十分公式化地擡手握了上去:“合作愉快。”

少年握的很虛,說完就打算放開,但被察覺到他意圖的徐子安反手給扣住了。

男人順勢往前一拉,少年毫無防備之下直接撲入了他裸露的胸膛裏。徐子安湊到景曦耳邊問:“寶貝,為了慶祝一下,我們是不是該做點快樂的事情?”

他這個時機選的很微妙,剛好在說好的一個月裏的最後一晚,讓景曦不得不感嘆一下這變态的套路——先用一份合作企劃徹底敲開他的心門,再利用一月之期把人徹底吞吃入腹,感情和身體兩手抓,雙管齊下,套路實在是深。

他沉默了一下,點頭:“那就做啊。”

然後就被抱上床,壓在了身下。

景曦對做愛這種事情已經千錘百煉了,然而這具身體卻是第一次。

于即熹的身體還特別敏感,耳垂、脖子、腰側……到處都是敏感點,一碰就酥癢的不行,不一會兒眼睛裏就冒出了生理性的水光。

徐子安像一個魔術師,手摸到哪兒,少年的身體就軟到哪兒,而且他還喜歡邊挑逗他邊問他:“舒服嗎,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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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嗯……”景曦悶哼一聲,咬緊牙關不肯回答。

徐子安也不逼他,帶有魔力的手繼續在他身上施展魔法,景曦在他的動作下很快有了反應,可是徐子安卻仿佛沒看到一般繼續興致盎然地按照自己的節湊進行,手指每每探入到身下時,卻又只是一觸而過,很快又移到別的地方。

這變态就是故意的!

總是得不到撫慰的景曦難耐地揪緊了身下的床單,眉間皺起了折痕,清醒中卻又帶着幾分壓抑的樣子,落在徐子安眼裏,那畫面說不出的誘人。

他湊下臉,一只手指沿着臀線來到股間的幽秘處按壓,另一只手繼續在少年的胸膛兩點上揉捏,嘴唇從少年的唇上厮磨着一掃而過,眼神溫柔地俯視着他,說話的語氣像一個謙謙君子,風度俱佳地問道:“寶貝,告訴我,你想我怎麽做?”

氣的景曦想撕開他的臉皮看看這家夥臉皮到底有多厚!

隔靴撓癢的快感慢慢地堆積的越來越多,可是他卻越來越覺得空虛,遲遲得不到纾解的欲望化成急火燒心,他的身體很快冒出一層細密的汗水,在燈光下散發着越發顯得膚色如玉。

對比之下,徐子安的眸色卻仿佛深夜降臨,暗沉無光。

他的聲音變得更加暗啞:“寶貝,聽話,快告訴我你想要做什麽,嗯?”

理智和欲望相互糾纏,最終還是欲望占了上風,景曦閉上眼睛,帶着泣音的語氣委屈地喊了出來:“嗚……碰碰我……那裏……”

目的達成,徐子安神色一松,俯下身吻了吻他:“乖,別哭,我這就讓你舒服。”

果然只有這種時候,他才能從心理上獲得最大的滿足。

少年忍了太久,所以只是被男人稍微碰了一會兒後,景曦就爆發了出來。

高潮跌落的極致歡愉讓此刻的少年像是從雲端掉落進欲望的花海,他整個人都被染成了讓人遐想無限的粉紅,而他微睜的眼裏卻又有着不變的幹淨靈魂。

不夠……

只是這樣的話,還遠遠不夠……

不過不急,他們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慢慢來。

徐子安收回自己發散的思緒,擡起少年柔韌十足的大腿,在欲望被包裹的那一瞬間,放任自己徹底投入。

源源不斷的快感從彼此契合的身體導入四肢百骸,室內漸漸傳出情動的悶哼和喘息,久久不曾停下。

在少年身體發洩出來後,徐子安抱緊身下的少年。

在他們緊密相連的身體中,仿佛也有一根看不見的線,将兩人的心髒也緊緊的系在了一起。徐子安長年累月暗無天日的內心忽然開出了一條細縫,滲透進一縷名為救贖的天光,填滿了他內心深處那片貧瘠的溝壑。

徐子安眼神炙熱:“寶貝,再來一次。”

第二天,景曦成功起不來床。

掙紮着醒過來的他看了眼窗外的陽光,用手推了推抱着他不放的男人,含糊地叫他:“徐子安……”

徐子安其實早就醒了,可是躺在柔軟的被子裏,懷裏緊貼着一具手感細膩柔潤的身體,皮膚相貼的舒服觸感讓他不想動。

他故意裝睡不應,幾次過後才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十分無賴地壓在景曦的背上:“……寶貝,早。”

景曦的語氣裏充滿了睡意,閉着眼睛聲音低的幾乎要聽不清:“去把陽臺上的花挪到外面曬一下太陽。”

“行,交給我,你接着睡吧。”

徐子安又躺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起床,找了一件睡袍披上,按照少年的指示把陽臺上的這些祖宗們一盆盆地挪到太陽底下。

眼看時間不早,他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

等景曦睡飽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

想到今天還要搬家,他勉強拖着酸痛的身體從床上爬起來。走出房門時看到的畫面卻讓他微微一愣——

穿着白色線衫的男人閑适地盤腿坐在鋪着毯子的地上,臉上少見了戴了一副黑框眼鏡,讓那張清俊的臉多了幾分斯文儒雅的氣息,一只手撐着臉頰,另一只手握住鼠标,聚精會神地看着放在沙發前矮桌上的電腦,姿勢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但是眼神卻透出幾分深謀遠慮的睿智。

光看這個畫面,誰能想到這男人骨子裏就是個空虛寂寞冷的變态?

景曦心裏感嘆地搖了搖頭,這年頭,變态不可怕,就怕變态還是個學霸。

走神間,徐子安已經發現了他:“寶貝,你醒了,怎麽不穿鞋?”

注意到少年沒有穿拖鞋,赤着腳踩在地板上,男人連忙走過去将他兜臀抱了起來,放在沙發上,找到昨晚被甩的東一只西一只的拖鞋給他穿上。

“東西我都收拾好了,等你吃完飯,我們就可以直接過去了。”

景曦因為剛睡醒,反應有點慢,他打了個呵欠,慢條斯理地問道:“你家在哪裏?”

首先肯定不是在徐家,自從成年後,徐子安就搬出來自己住了。

徐子安從廚房端了杯牛奶出來遞到少年手上:“我住在河西小區。”

“噢,謝謝。”

居然是河西小區這麽生活氣息濃厚的中檔地方,還以為他會更喜歡那種環境清幽的高檔小區呢。

不過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內心越是空虛寂寞冷,就越是向往平凡而又普通的幸福生活,因為他自己從來不曾擁有。

景曦咽下嘴裏的牛奶,慢吞吞地問道:“我搬過去,不會打擾你家裏人嗎?”

他也不想明知故問,但是站在于即熹的立場上,他的确對徐子安知之甚少,會擔心這個實屬正常。

很顯然,這是個讓徐子安不怎麽高興的起來的話題,男人的眼神瞬時變得幽暗,嘴角卻牽起一抹溫柔的淺笑:“我一個人住,非常期待你能來打擾我。”

景曦抹了下嘴唇,擡頭與他對視:“那我就打擾了。”

“歡迎之至。”

到了地方後,景曦發現徐子安的家其實也跟INGHT酒吧三樓的套間差不多,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家居雖然全都齊全,牆壁上沒有任何裝飾,也沒有絲毫屬于家的氣息,仿佛随時可以舍棄。

把行李放下結果卻不小心蹭了一手灰塵的景曦咂舌:“……你有多久沒在這裏住過了?”

徐子安表情不變:“很久了吧,我只每個月叫人過來打掃一次。”

景曦:“……所以你平時都住在酒吧?”

徐子安點頭:“對啊,那邊比較熱鬧。”

景曦嘆了口氣,撸起兩只袖子:“抹布在哪,得先先打掃幹淨,不然沒法住。”

徐子安也不嫌棄地跟着撸起了衣袖:“我也不知道放在那裏,我們分頭找找。”

景曦無奈,低頭走開尋找起來。

兩人忙活期間,樓下不知道誰家開了音樂,婉轉動聽的女聲通過敞開的窗戶飄了進來——

“我的心裏從此住了一個人……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

徐子安心裏莫名一動,随後眼裏的笑就一直沒有消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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