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六個金手指
從前有一個從來不看正版的盜文狗,他處處占便宜然後被人忍無可忍地打死了。
從前有一個擅自把作者的心血轉移到盜文網分享的辣雞讀者,他被大家留言贈送的太多好人卡注孤生然後把自己給撸死了。
從前有一個視奸作者更新發現作者防盜了然後去盜文網舉報錯誤章節的盜文狗,他被一只真正的辣雞綁架了然後這樣那樣給揉捏死了。
——以上給臭不要臉的盜版狗,祝你們一生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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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田甜和文卓兩人因傷退出,其他人陸陸續續地都平安歸來,十人的隊伍變成了八人四組。
其實放在平時,斷手斷腿這種程度的傷,是只要随便在養生艙裏躺半個小時就可以恢複如初的小傷,奈何節目組不提供這項服務,要麽忍要麽滾,而像田甜這樣如果忍了也只會變成拖累所以不得不選擇退出。
她走之後,尤娜便成為了八個人裏唯一的女生,不過這姑娘性格大大咧咧,還有點護短,和吃貨古德的組合相處的不要太好。
交流了一番,大家開始清點自己今天的收獲。
顏孟和程斐然兩人在河流的上游找到了野生的花生和豆薯;尤娜和古德則摘了好多的景曦見都沒見過的水果——不過一般他沒見過的,在這裏都是很常見的。據古德解釋說是流香果和掉掉果。
艾文找到了一片野生的葡萄園,克裏斯則挖來了一堆不知名的野菜,最後就是景曦他們的甘蔗。
在如今的時代,甘蔗并非絕跡的作物,只是出現在市面上的大多都是加工品,基本不會以原始形态出現,這才導致大家認不出來。
景曦科普了一下吃法後,頓時就人手一小根拿着啃。這東西吃起來雖然沒什麽美感和形象可言,但當大家一起吃的時候,就是有一種特別的魔力,讓你根本不想停下來。
嚼嚼嚼,啃啃啃,“呸”——再吐出來。
除了萊安,他堅決不吃。
大家決定無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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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飯後的水果有了,主食和蔬菜也勉強算有了,”古德一邊嚼甘蔗一邊口齒不清地掰着手指頭數,“肉的話昨天的野豬肉還沒吃完,可天天吃也不是辦法,你們說怎麽辦?”
尤娜一邊抖腿一邊拿着甘蔗打拍子,東一眼西一眼的看着,掃過河面時忽然說道:“我們還可以抓魚吃!”
這的确也是個辦法,還可以說是一項娛樂活動。
今天的直播已經結束,他們正好有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可以用來摸魚,大家都沒意見。
萊安早上做的那條木筏正好也派上了用場。
顏孟自告奮勇地表示想去,古德也說想去,被大家用想要吃飯的眼光硬生生地給看了回去,他們都還等着被投喂呢,廚師去摸魚了,誰來幫大家做大餐?
在所有人一致的殷殷期望下,古德抓了抓頭發,樂呵呵地說做做做,他忘了大家中飯都還沒吃,這就去做。
景曦沒有替換的衣服,他表示自己圍觀就好,萊安不用問,臉上就是大寫的別找我三個字,艾文說自己力氣小,最後只有程斐然和克裏斯舍命陪君子,跟着顏孟一起乘上了木筏。
“我去睡一會,你們吃飯不用叫我。”景曦揉了揉額頭,對剩下的幾人說。
他中過蛇毒,雖餘毒已經清了,到底在身體裏待過一段時間,讓他感覺身體卻有些疲憊。
萊安知道這一點,并不點破,只看着他說:“一起。”
他是昨晚守夜的人,比在場的大家都要少睡五、六個鐘頭,想要補覺也情有可原。
本以為機會來了的艾文剛剛亮起的眼睛瞬間又暗了下去。
古德說:“你們倆的份我給你們留着。”
景曦對他說了聲謝謝,轉身走進帳篷。
萊安後一腳跟進去。
景曦等他進來,黑眸立刻看住他:“你再拿一床被子出來。”
萊安挑眉:“為什麽。”
“一人一床,我不喜歡有人和我搶。”
男人往前逼近一步,意味深長地說:“你總要習慣的。”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太近了,景曦往後退,重新把距離拉開:“現在是現在,以後是以後。”
萊安再次逼近,他低下頭湊近青年深深嗅了口氣,忽然驢頭不對馬尾地開口說道:“甘蔗一定很甜吧?”
景曦看傻子一樣看他。
“我嘗嘗。”萊安擡手扣住他,二話不說直接傾身咬住景曦的嘴唇,趁着青年吃痛張嘴的間隙,伸舌吻了進去。
景曦嘴裏還殘留着很濃的甜味,是幾乎有些粘牙的甜度,卻奇怪地并不讓人生膩。
萊安确定自己喜歡青年嘴裏的味道,濕熱的舌頭狂風過境一般四處搜刮,每一個角落都沒放過,直到那甜味逐漸轉淡。
景曦對這個吻的态度是既不掙紮也不迎合,就是放任的态度,只有張開的嘴唇表明他無聲的配合。
然後就被纏住了舌尖,拖拽着把戰場換到了另一個領地。
吸吮,舔舐,交纏。
松開後,萊安抵住景曦的額頭發出滿足地感嘆:“果然很甜。”
景曦面無表情地推開他:“再也不想吃甘蔗了。”
吃多了舌頭會痛。
男人低低一笑,并不點破他的小心思。
離開這裏,也不可能會親自動嘴啃,直接讓機器人代勞榨成汁就行。
景曦用眼神趕他:“你走開,我要睡覺。”
萊安回以微笑:“親愛的,講點道理,我也要睡覺。”
景曦:“那你別搶我的被子。”
萊安:“我只要抱着你就好。”
“……臭流氓。”
萊安也不否認,笑納了這個只有青年會這麽叫的愛稱。
是的,只有景曦會這麽叫他。
因為萊安只對他一個人耍過流氓。
在軍部的人眼裏,他們的上将大人大部分時候都很好說話,但卻沒有人會因此而想要和男人打好關系,對他的态度統一是尊敬有餘,親近不足。
不過萊安自己也不在意就是了。
與他們這邊的輕松惬意不同,在這顆星球的另一邊,幾個衣衫髒亂的男人一臉陰沉的縮在一個破爛隐蔽的山洞裏。
為首的男人臉上留着一條長長的傷疤,将他原本還算斯文的面容割裂為二,透出一股森森的狠戾。
“老三,你确定你看到的都是真的,這顆星球外圍被聯邦軍部包圍了?”
“千真萬确啊老大,而且看樣子他們在找什麽人,老大你說他們該不會是來抓我們的吧?”一個看起來膽子不大的小個子吓的聲音都顫抖了。
另一個大塊頭跳起來罵道:“放你娘的屁!我們如果能引起這麽大的動靜,現在就不會窩囊的困在這裏出不去了!”
其中一個長頭發懶洋洋地說道:“就算不是為我們來的,但如果被軍部的人發現,我們一樣沒有好果子吃。”
獨眼男一拍大腿:“怕個屌!你們不是一直嚷嚷着想幹票大的,好讓全星際都知道我們赤焰星盜的名號麽?這不就是個大好的機會!”
其餘的人一想也是啊,統統把目光調看向刀疤臉:“老大,現在你說怎麽辦?”
刀疤臉沉吟片刻:“先別輕舉妄動,摸清情況再說。不是說他們在找什麽人嗎?去抓一個回來問問!”
長頭發的男人聞言慢悠悠地站起來:“這事就交給我吧!”
其他人都很放心,這長毛打架不行,一開始老被他們欺負,後來卻紛紛被他偷襲過幾次,大家都吃過他的虧,之後就不敢小瞧他了。
這夥星盜流竄到這裏已經一個多月了,飛船能源耗盡墜毀,吃的用的也早就被毀的一幹二淨,在這當了一個多月的野人,心裏都憋着一股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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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第三天,導演組給的任務是四組嘉賓合力去捕殺至少一頭野豬。
這個任務不限制當天完成,大家目前都不清楚野豬的活動範圍,還需要大家去調查搜尋,找到了也不可能讓他們馬上動手,肯定得有一個完整的計劃,不然以第一天他們遇到那頭野豬的情況來看,妥妥都是被虐的份。再說任務雖然是讓他們合力捕殺,但這其中一定不包括萊安,主要出力的必須還得是其他七個人。
在直播正式開始前,一群人坐在帳篷前面商量怎麽做。
程斐然想了想說:“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我覺得我們可以智取。”
顏孟很捧場:“具體該怎麽做?”
“首先我們要先找出野豬的活動範圍,觀察它們的一些習性,我們針對這些習性制作幾個陷阱,然後想辦法把野豬引到我們設置的陷阱附近,最好能讓它受點傷,削減它的戰鬥力,最後大家再合力将它擊殺。”
程斐然這計劃是有可行性的,其他人一時之間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一致決定就按他說的做。
“我們先分成兩組分頭行動去找野豬,找到之後不要輕舉妄動,特別是別驚動它以免讓自己受傷,大家一定要記住這一點。”
“我們知道。”
程斐然在地上畫了個簡易地圖:“我們現在在這個地方,那天遇到那頭野豬的地點在這裏,那我們就沿着它出現的路線兩頭開始找起。”
他在地上畫了兩個箭頭,見大家都表示明白才停下細說。
克裏斯看了眼時間:“還有幾分鐘就到開始了,我們行動吧。”
這次不用艾文要求,景曦主動開口,讓艾文和他一組,後者眼裏的驚喜簡直要開出朵花來。終于和希諾湊到了一支隊伍裏,路上艾文對他可以說是寸步不離,粘人的勁兒看得另一個人內心火冒三丈。
察覺到走在前面的男人越來越冷嘯的氣勢,景曦有些好笑,再看纏在他身邊的艾文頓時也不覺得他那麽礙眼了。
總是被一個處心積慮要害自己的人惦記,他也很無奈的啊,所以就想這次幹脆給他一次機會,好讓他将計就計把這朵黑心蓮給徹底地解決掉。
只有一點,那就是決不能髒了希諾的手。
克斯裏将兩人的相處看在眼裏,開口問道:“希諾前輩和艾文以前就認識了嗎?”
他那語氣分明的稱呼,一個帶着敬意,一個直接随意,聽在艾文耳朵裏只覺得是那麽刺耳,他看了眼希諾,垂下眼睛,沒有說話。
景曦倒也不隐瞞,一臉平靜地點點頭:“對,我們從小就認識了。”
這個回答給人留足了想象空間,從小就認識的話,那這兩人到底是關系好還是關系不好呢?但其實這個答案也不難找。以往種種暫且不論,但就從這幾期的真人秀來看,兩人的關系明顯不如聽上去的好,但要說關系不好,從希諾偶爾對艾文的縱容來看,似乎又不盡然。
艾文開玩笑似的順着往下說:“希諾從小就是這樣,大家別他不愛說話也不愛交朋友,其實他就是懶。”
景曦神色淡淡的:“沒什麽不好。”
艾文沒好氣了撇了下嘴,故作親昵地說道:“是是是,你只要能唱歌就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倆說話間,一言不發的萊安忽然在一顆大樹前停了下來,那樹幹很粗,上面有很多細細的刮痕。
“發現什麽了嗎,迪恩少将?”克裏斯走上前,順着男人的目光看過去,立馬一驚,下意識放輕了聲音說道,“這上面的痕跡應該就是野豬留下來的。”
野豬身上長有硬刺,以它那巨大的體型,但凡路過的地方很容易留下足跡。
萊安沉聲警告:“我們應該進入它的活動範圍了,大家都小心點。”
景曦放出精神力觀察了一下,沒有發現,也就是說百米之內的地方他們暫時還是安全的。
艾文吞了口口水,強烈的緊張情緒之下,他忽然扯住了景曦的手臂,低聲說道:“希諾,我、我想去方便一下。”
不等景曦說話,萊安看他一眼,說:“就在這附近,別走太遠。”
“可是……”他看了眼頭頂的攝像頭,欲言又止地望向景曦。
景曦心裏翻了個白眼,沒什麽表情地陪他繞到了樹後面的林子裏。操縱微型攝像頭的人當然不會這麽沒眼識,很是識趣地讓跟拍他倆的攝像頭留在了原地。
走了大概十幾米後,景曦叫住他:“就這裏了。”
走在前面的艾文選了個隐蔽的地方停下,他像是在确認什麽一般地往四周看了看,放下心來才回頭小聲地對景曦說,“希諾,你轉過身去。”
景曦嘴角微勾,配合地轉過身。
四周都是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細密的樹葉像一張巨大的網将兩人包裹在裏面。
終于沒有其他礙事的了。
看着背對自己而立的青年,艾文維持了一天的無害表情一點一點的褪了下去,眼神裏漸漸聚起瘋狂而又執拗的怨恨,充斥着他扭曲的面龐。
手裏捏着被他偷偷藏在身上的注射器,他一步一步地靠近背影修長挺拔的黑發青年,對準他裸露在外的後頸,用力紮了下去。
——希諾,你去死吧,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一陣風吹過,一道身影無聲倒地。
大樹的這頭,萊安猛地擡頭,似有所感地望向青年兩人消失的方向。
“希諾?”
他叫了一聲,然而,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