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節

君心中狂吐槽之時,捕快們終于趕來了,鄭親王府的馬車也過來了。小厮們扶着沈書君上車,裴霜扶着沈書娴,上車之時沈書娴道:「春分,春分還在車裏。」

「姑娘放心。」裴霜說着,吩咐小厮把車上暈倒的春分抱下來。

馬夫趕車,裴霜就坐在旁邊,這讓沈書娴也安心了。以前不覺得衛策習武練劍多有用處,關鍵時候就顯得出來了,安全感,如此治安要是沒有身手好的在身邊,如何能安心。

車駕到鄭親王府,謝衡已經得了消息趕過來,沈書娴還好,她只是受驚過度,沈書君是十打十把腿摔斷了。謝衡親自吩咐把沈書君安置在書院旁邊的落院裏,沈書娴也暫時在廂房裏歇着,房舍沒那麽快打掃出來,還要問清當時情況,先把他們兄妹放一處更妥當。

鄭親王府前後忙碌,衛策與謝潛也已經得了消息過來探望,衛策臉色極為難看,這事都不需要證據,能在京城幹這樣的事只有衛簡一個。

大夫請了兩個,大部分人馬都圍在沈書君的正房,沈書娴廂房裏除了已經暈倒的春分外,再就是王府的下人婆子,連洪長史都在沈書君屋裏湊着。到床上躺下來,沈書娴大口喘息,危機是度過了,她也活了下來,但安全之後再回想過起來,真覺得可怕,只差那麽一點點,她就……

想到這裏,沈書娴猛然想起,那個獨眼男呢?後來裴霜飛劍斬馬是很精彩,但最初出手的卻是那個獨眼男?沈書娴不禁頭痛起來,這麽一場驚變,讓她去回想細節,這一會實在想不出來。

大夫過來診脈,還給春分看看,只說身體并無大礙。只是受驚過度,吃幾副安神的藥,休息幾天就好。婆子接了藥方便讓小厮去抓藥,沈書娴心裏越想越亂,甚至于開始想,到底有沒有那個獨眼男,難道是她記憶混亂了?

「王妃駕到……」門外丫頭傳話。

沈書娴想起身相迎,只是到此時她全身都是軟的,哪裏動彈的了。小丫頭挑起簾子,鄭王妃一臉擔心的走進來,看到沈書娴要起身,便揮手道:「都什麽時候了,還要行禮。」

「謝王妃。」沈書娴輕聲說着,實在是喉嚨喊啞了,實在說不出話來。

小丫頭搬來椅子,鄭王妃在床邊坐下來,看沈書娴臉色蒼白,神情渙散,嘆氣道:「我和王爺也是大意了,本以為你與兄長在謝探花府上住着,平常出入也是小厮跟着,哪裏想到衛五爺竟然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兇。你就放心吧,這個仇肯定給你報。」

沈書君和沈書娴坐的是謝家的車,上面都有謝家的标識,衛簡這麽一搞,他最先得罪的就是謝延豐。就是不為沈書君,謝延豐也饒不了衛簡,頂着謝家招牌的人出行,路上都被這麽搞,謝延豐要是啥行動沒有,他以後哪來的臉在京城混。

沈書娴此時還顧不上報仇,只是道:「我哥哥呢?」

鄭王妃也不知道,只是看向身邊的丫頭,丫頭道:「聽大夫說是傷到腿,短時間內怕不易走動。」

沈書娴聽得頓時擔心起來,鄭王妃卻是道:「不用擔心,王爺都在屋裏看着呢,休養一段時間就好。」又不是沒錢看病,能看好就不是大事。

沈書娴不言語了,她腦子亂成一團,實在無力應酬鄭王妃。

鄭王妃見狀也嘆氣,道:「可憐見的,多伶俐的小姑娘吓成現在這樣,今天也是運氣好,不然只怕命都要丢了。」

「謝王妃關懷。」沈書娴低聲說着。

「歇着吧,等我把房舍打掃出來,就接你到後院住。」鄭王妃笑着說着。

沈書娴不禁打了個冷顫,按規矩說女客是不該在前院住着。但想想後院住着的鄭王妃,她更想在前院住……

鄭王妃走了,沈書娴心裏松口氣,婆子把煎好的藥端過來,沈書娴把藥喝了。春分也已經清醒,整個人卻還在發怔中,臉色異常蒼白,小丫頭服侍着她喝了藥,便扶着她睡下。沈書娴也覺得精力不濟,翻身睡去。

睜開眼時天已經黑了,丫頭聽到動靜便打起簾子,沈書娴看看陌生的帳幔有點茫然,随即想到中午那場變故。便問:「什麽時候了?」

「才掌燈。」小丫頭說着,随即道:「姑娘醒了,要不要傳晚飯?」

沈書娴只覺得頭暈得很,小丫頭忙扶她起來,又道:「大夫囑咐姑娘這幾日要多休息。」

「幫我梳洗,我去看看哥哥。」沈書娴說着,沈書君是傷到腿,行走不便,自己該過去看看才是,也讓沈書君放心。

小丫頭忙過來侍候,簡單的挽個髻,在謝府的衣服已經拿了出來,換了新衣。兩個丫頭扶着沈書娴出廂房門,上頭五間正房卻是燈火通明,丫頭小厮川流不息,看手裏拎的東西這是傳晚飯了。

沈書娴進了屋,謝延豐和謝衡都在,沈書君傷的本不重,只是滾下馬時傷到腿。并不像沈書娴那樣在車上一番驚吓,請大夫過來看了腿傷,吃了藥在床上歇着精神也恢複的差不多。謝衡在床邊坐着,謝延豐旁邊椅子上坐着,小厮擺着桌着,看樣子謝延豐是要留下吃晚飯了。

沈書君看沈書娴進來,忙道:「大夫說你受了驚吓,怎麽沒歇着?」

「我吃藥睡了一會,覺得精神好多了。」沈書娴說着,又問:「哥哥的腿怎麽樣了,傷得重不重?」

「還好,所幸沒傷到筋骨,休息幾天就好了。」沈書君說着,真要是斷了腿,那就大發了,傷筋動骨沒有一百天難下床。

沈書娴聽得放下心來,道:「那我也就放心了。」

謝衡見沈書娴一起站着,便命小厮給沈書娴端了椅子過來,又道:「把沈姑娘的飯也端來吧,一起吃。」

沈書娴頭還暈着,沒有什麽胃口,也沒拒絕,只是道:「謝王爺。」

謝衡便道:「沈姑娘安心住下,你與沈兄在謝府的行李我已經讓人搬過來。王府守衛森嚴,更有裴先生在,再無閃失。」說這話的時候,謝衡還瞪了謝延豐一眼。

謝延豐一直沒吭聲,只是淡然坐着,謝衡說他也不接話,但他也沒走。

沈書君看看謝延豐,有點猶豫,最後還是道:「多謝王爺。」謝府是很好,但謝家沒有裴霜,而且光天化日之下衛簡都敢派人行兇,誰知道晚上會不會搞暗殺。謝家怎麽看都是正常人家,還是別給人家添亂了。

「裴先生?」沈書君卻是想了起來,這才問:「今天出手相救的那位裴先生是?」高手啊,衛策雖然能赤手打死老虎,但這種屬于能做到的事。今天裴霜露的那手,是電視劇小說中才能看到的,

「是世子和九爺的劍術老師,京城第一劍術大師裴霜裴先生。」沈書君說着。

「噢噢……」沈書君明白,原來是衛策的師傅,果然更牛叉。

丫頭們把飯擺好,謝延豐起身道:「天色已晚,就不打擾賢弟休息,明日我再過來看賢弟。」

沈書君心中更是不安,道:「今日之事我無責怪大哥之意,實在沒想到衛簡敢如此嚣張,我也是擔心衛簡萬一晚上侵入……」

謝延豐微微一笑,道:「我與你相識幾年,還能不知你心中所想,今日之事确實是我大意了。現在你又受了傷,王府人多藥好,留下養傷再好不過。」

沈書君聽得這才放下心來。

謝衡突然道:「沈兄是坐着謝家的馬車出的事,衛二老爺這是擺明打謝大人的臉,晚上謝大人回府,可要好好寫奏折,天子腳下衛二老爺縱子行兇,實在是罪大惡極,別說貶官,掉腦袋都是應該的。」

「這是自然,就算沈兄做的不是謝家的馬車,在鄭親王府出了事,這個折子我也會寫。」謝延豐笑着說。

沈書娴聽得怔了一下,便道:「今日之事……找到證據了嗎?」今天這事衛簡的嫌疑最大,但罪證卻是極不好找的。衛簡只讓人斬了沈書君的馬,并沒有直接傷人。對她也是創造車禍,并沒有實際傷她。而且那幾個人相信在馬車狂奔出去之後就溜了,如何能證明這事是衛簡所為。

謝衡和謝延豐聽到這話都笑了,謝衡道:「證據?你想要什麽樣的證劇,我馬上都可以找給你。」很多事情證據并不重要,又不是偵探片,誰還會去找證據,關鍵是上位者信誰,誰更有話語權。

謝延豐拱手告辭,謝衡只是揮揮手全無送客之意。

「兄長慢走。」沈書君說着。

沈書君行動不便,小厮直接把小桌搬到床上來,謝衡陪着一起吃,桌子上擺的全是年收娴的。沈書娴自己都愣了一下,這也未免太浪費了點,沈書君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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