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內的熱潮來得又急又猛,他咬牙,揩了一把汗,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對他下手?!

心裏知道那藥的量恐怕是普通用量的3倍不止,擺明了,今晚有人鐵了心非得把他撂倒!

狹長的眼縫眯了眯,現在他是走不了了,得趕緊找間房。

跌跌撞撞沖出包間,身體裏的滾燙,讓他覺得自己馬上就快要爆炸,銀灰的襯衫已然濕透。

一路上了15樓的貴賓房。

踉跄着往門上一撲,運氣很好,那門竟然沒有鎖,自動開了,他必須馬上冷卻身體!

擡腿間,眼角不經意瞄到混黃的廊燈下,竟有一個女人鬼鬼祟祟,東張西望,不斷向他靠近!

喝!竟然是她!?

揉了揉眼睛,雖然他意志開始混沌,但他一眼就認出剛剛這個女人也努力給他敬酒獻媚。

游戲花叢的他,女人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知道她們心裏打着什麽算盤。

他清楚地記得,女人有一張白玉一般不大的瓜子臉,有一頭如瀑布一樣披散的黑發,黑發白臉黑白分明,妖媚得仿佛成了精。

第一眼,他覺得這女人恬淡高雅,還算清新脫俗,确實有些被吸引到,第二眼,看她過分暴露的低胸衣,以及後來給他敬酒時大膽的動作,*裸地想撲上他的狐媚眼神,他覺得這種女人更虛僞得倒胃口!

君雨馨一路小心翼翼地走着,一邊走一邊找着門牌號,大概走得太過專注,沒有注意到這個門口有人,驀地撞在了司空烈的身上,她發出一聲驚呼,眼裏閃爍着驚慌。

“對不起,對不起!”她低頭道歉,想要繞過司空烈往前走。

錯身之際,司空烈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咬牙切齒,又帶着殺人的嗜血:“女人,沒有任何人敢如此對我!”

他以為敢算計他司空烈的人還沒有出生,哪裏想到這算計他的人非但已經出生了,竟是一個區區女人,還是一個虛僞裝逼得掉渣的女人!

君雨馨因司空烈突然的動作驚愕又慌亂,“先,先生,你,幹什麽?”

太過詫異一度忘了要抽出手的女人,因司空烈火一樣的熱度燙回了神智,急得開始拼命要縮回自己的手。

“還裝!”司空烈甩甩更混沌的頭,嗤笑了聲,“一個晚上給爺獻媚露胸,摸大腿,不就是想爬上爺的床?”

給他下了藥,等他藥力發作,再伺機送上門來,難道不是這樣?

女人的小手柔若無骨,冰冰涼涼,男人某些細胞活躍了,很想把這片清涼拉得離自己更近。

君雨馨黝黑的瞳仁迅速染上一片駭然:“你,你胡說什麽?”因為氣憤,聲音變得有些顫抖,“放開!”掙不開男人的手,她着急地用另一只手幫忙。拉扯間,男人滾燙的手臂竟蹭到女人清涼的柔軟。

眸子裏某種火焰瞬間燃燒起來,跳躍歡騰。

“呵,裝得還真像!”更多的汗水至臉龐滾落,他意識到今晚單純的泡冰水澡肯定不行!

眸光鎖住女人光滑潔白的脖頸,渾身急劇發生變化,心一橫,敢對他司空烈下藥的人,就有膽子承擔後果。

此刻,他管不了這個女人接近他是單純地為了獻身,還是其他什麽目的,今晚過了,處理幹淨,還怕她興風作浪?

幾乎在想的同時,男人就一把摟過掙紮的女人,撲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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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章 潇灑玩一把

走廊的另一邊,一個穿着極為暴露的女人,看着适才男女的拉扯,開始,怔愣得忘了下一步動作,‘嘭’的關門聲驚醒了她,美眸裏立即閃起了淚光,泛起了恨意。

她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容不及她多想,她身後的門,無聲打開,一只男人健壯的手臂,抓住她的手腕一拉,她便跌進門裏。

“啊……”女人的驚呼聲瞬間被男人捂住,嘣,女人被大力扔進超大的床上,來不及起身,三個彪形大漢餓虎撲羊般撲了過去……

另一間房裏,暈黃的壁燈使得整個屋子朦胧而暧昧。

只聽得‘嘶--’布帛撕裂的聲音,女人的長裙随着男人的手揚起,變成幾塊破布飛了出去。

“放,放開我……”男人突然的兇猛,女人吓得淚光連連,他身上的高溫更是燙得她雪嫩的肌膚發痛。

即使知道自己今天難逃毒手,她還是心存僥幸地低低求饒:“求求你……放過我……”聲音顫抖得厲害,梨花帶雨的小臉着實讓人揪痛。

男人手上一頓。

女人蓮藕般細白的脖子,仿佛幽幽地生着香,因害怕,不斷顫抖的紅唇已然咬出血痕,更加妖冶魅惑;雙手自衛地環胸,反而更加勾人;裸露的肌膚通體白,妖精一般的嫩。

男人只是幾秒遲疑,最終僅剩游絲一樣的理智也被這妖一般的女人再次奪去。

獵豹一般,男人迅捷将女人壓制,從來不和女人親吻的男人,一眼就覺得那唇柔嫩味美,低頭準确無誤地攫住女人的紅唇,完全掌控了她……

女人緊閉着雙眼,眼縫裏不斷滾落珍珠,她倔強地咬緊嘴唇,即使已經咬破了,還在使勁,仿佛這樣,她才能抵擋住身心屈辱的疼痛。

強取豪奪的男人,帶着嗜血的狂野,頭發已經被汗水濕透,濕噠噠地搭在額際,汗珠經由臉龐滾落至結實的胸,再一路向下……

女人像個布熊玩偶,但她卻倔強地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天空露出魚肚白,室內終于一片靜谧。

女人嬌小地蜷縮着,緊閉的眼縫裏還能看見未掉下的珍珠,薄被斜斜地搭在身上,露出的脖頸和修長白嫩的腿上,有着觸目驚心的紅痕,青紫。

男人修長的身軀微卷,側躺在女人的身邊,似乎把女人摟在懷裏,俊美的臉龐滿足地舒展。

一室的衣服,褲子,破布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任誰看了都知道,曾經這裏經歷了一場怎樣的浩劫。

突然,走廊上一陣腳步聲,然後,“嘭--”一聲響,房門被一腳踹開。

“咔嚓,咔嚓!”

照相機,手機閃個不停,一大群男女興奮得像打了雞血,一個勁兒地抓拍這勁暴的場面。

“誰借你們狗膽了!”男人一聲怒吼,抓緊被子。女人昏睡中被吓醒,看着眼前的陣仗,本就毫無血色的臉,瞬間白得如同紙片,本能扯被将頭蓋住。

只可惜……為時已晚。

因為司空烈突然的暴吼,衆男女适才看清男人的臉,霎時怔愣,更多的是驚詫。

男人的眼神怎一個殺人了得!

待這些人從驚駭中清醒,想要奪門而逃,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竟然已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一衆人瞠目結舌,眼裏更多了幾分驚恐。

剛剛這個男人還在床上,可是轉眼間,已經穿好了浴袍,就在他們的身後,誰也沒看清他究竟是怎樣辦到。

“給我砸碎!”司空烈天生就是王者,俊朗的面龐此刻盡是蕭殺之氣,一雙陰鸷的利眼帶着嗜血的狂怒。從他嘴裏出來的命令有誰敢不服從?

啪--

啪--

手機,照相機,随着一聲聲的脆響,頃刻間砸得粉碎。

“滾!”這撒旦一般的聲音,又震得他們一顫,盱眙之間擡腳,一個個急急地往外沖。

一看就知道這些人不是專業的記者,果真是在媒體界混的人,誰敢這麽招搖來拍他司空總裁的床片?

平時就算是他的正面照片,或者他和某某女人的花邊新聞,只要他沒允許,誰敢給他洩露出去?

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也不知從哪堆垃圾裏冒出來的!

須臾,他想到了這個女人,利眼直直地瞄向床上。剛剛蜷縮一團的女人,竟然動作敏捷已經穿好了浴袍,正用一種冷冽,傲氣又仇視的眼神盯着他。

還裝?

司空烈忍不住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嗤笑,這個女人膽子真不小,敢玩到他司空烈的頭上?

一步一步向床靠近,他能清楚地看見女人雙肩在顫抖,但是她依然挺直了脊背,努力保持平穩。

很好,夠膽!

待他走近,還沒做任何動作,女人胳膊一揚:“不用找了,算是犒勞你昨晚一夜的辛勞。”

她君雨馨從來不屑求別人,昨晚她都恨自己那麽卑微地求他,可惜,這個禽獸般的男人,還是沒有放過她。

男人,除了她爸,沒有一個好東西!

既然如此,她何必要在男人面前表現軟弱?這個男人,就當她花錢找的鴨子,潇灑地玩了一把!

司空烈華麗麗地呆愣了兩秒。高智商的頭腦,也出現了短路,瞬間,他意會過來。他這是讓人當鴨子嫖了?一張俊彥氣得鐵青。

那抹白影已經越過他倉皇地向門口竄去。他只看見她纖細的背影,她掀起的風裏竟然帶着花兒的馨香,腦子裏瞬間閃過她通體白嫩的肌膚,百合這個詞兒躍然心頭。

“哈……”司空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看掉在腳邊的幾張紅人頭,他的笑意加深了。

堂堂司空國際總裁,金字塔尖兒上的人物,他的一夜竟只值區區幾張紙?

女人,夠種!

男人俊美的臉龐上,憑添了幾抹嗜血的陰狠。

昨晚,雖然他意識不清,可還是幾乎在進去的一剎那便知道這女人還是個雛。

可是……他……想他司空烈,堂堂司空家的繼承人,雖然流連花叢卻從不采花,那保留了近30年的男性驕傲,竟然毀于這破女人之身。

可恨的是,還被這死女人當……給嫖沒了!

很好!

他就等這不知死活的女人,乖乖把脖子橫過來讓他掐斷!

“丁川,給我查帝宮的一個陪酒女人……”司空烈打了個電話,冰魄色的眸子染上了一抹寒意。

、006章 老男人開竅了

他還有筆賬要找人算。

電話剛剛接通,對方還沒有來得及發聲,他便開始吼。

“顧西諾!給我個合理的說法,我饒你不死!”他記得昨天晚上,是他把他拽出來的!

這個白眼兒狼,幾十年的兄弟情都不顧,還聯合上外人給他玩陰謀?那個女人若沒有旁人協助,怎敢設計他?

“兄弟……”一邊的顧西諾被打斷了好夢,聲音裏充滿了醒後的沙啞,“大清早的什麽死啊死的?死了還怎麽天天泡美女啊?”

打了個哈欠,顧西諾俨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事,還有心情調侃自家兄弟。

“顧西諾,三十分鐘後,不給我滾過來,我把你扔海裏喂鯊魚!”

沖着電話吼完,司空烈用力掐斷電話,仿佛惹惱他的是門板,狠狠踹了一腳,揚長而去。

電話那頭,顧西諾呆了呆,電話已經挂斷了,可他的耳膜還在嗡嗡作響。

敢情真出啥事了?這位爺平時就一只笑面虎,很少沖人發飙,今兒不同尋常!

容不得多想,顧西諾不敢戀床,一骨碌起身,沖進了浴室。

……

“哈哈哈……”在司空烈的辦公室,顧西諾笑得直不起腰來,狹長的丹鳳眼角,竟然有些濕意。

聽完司空烈咬牙切齒的控訴,他覺得太好了!司空烈這個老男人,終于開*苞了,只要嘗過了女人滋味,他肯定就會懷念,這樣一來,司空老爺拜托他讓他幫忙早點抱曾孫的事兒就好辦多了。

“你簡直找死!”司空烈雙眼冒火花,這狼心狗肺的東西!一拳想揍爛顧西諾那張礙眼的小白臉。不料,顧西諾有所防備,輕易就躲開了。

“不和你鬧了!”顧西諾收起了一副挨揍相,給司空烈當起了參謀,“烈,咱哥倆那交情,定然不會害兄弟,昨晚和我們一起的兄弟也是信得過的人,依我看,壞就壞在那群女人!”

分析着情況,顧西諾走在沙發邊坐了下來:“以現在的情況看,那女人就是最大的嫌疑,既然她算計你,也沒給你提條件什麽的,這女人肯定胃口不小,咱也不急,就耐心等着,不怕她不出招!”

司空烈點點頭,燃起支雪茄,聲音極度冷:“我看這事情的背後恐怕不是這個女人那麽簡單。”以他司空烈如今的高位,想他死得很難看的人多了去了。

以他敏銳的洞察力,想整死他的人似乎已經按捺不住了!

君雨馨雙腳打拐,回到家裏,幸虧媽媽和弟弟已經出門了,才沒有看到她的狼狽。

放了滿滿一浴缸熱水,她把自己埋了進去。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她放縱自己弱小。

看着身上的斑斑點點,想起昨晚狂亂的一夜,滾燙的淚珠不斷掉下與溫水混在一起。

她真的不明白,她的人生為什麽會變得如此糟糕。一切應該是從她害死了爸爸開始。她害死了爸爸,連老天爺都開始懲罰她了。

同時被男友和親妹背叛,這懲罰還不夠,莫名其妙地還被陌生男人給睡了。

她實在沒臉見人。

“馨兒……”爸爸臨終前染血的大手抓住她,撫上她的臉,“我的女兒,爸爸……走了……這個家……全靠你……了……照顧好媽媽,照顧好……妹妹和……弟弟……”

就這樣爸爸帶着遺憾與不舍,閉上了眼。

那一刻,她奇跡似的高燒退了,看着爸爸一身的血,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她覺得心空了,渾身的水分似乎被高燒燒幹了,她想哭啊,可是一滴淚也流不下來。

無疑,在媽媽和弟弟妹妹的眼裏,是她害死了爸爸,然而不流一滴淚,就是她冷血無情。

“爸……”君雨馨捧住自己的臉,淚如泉湧,“我想代替你去死……”她孱弱的肩不停抖動。

她好累,她想躺下來歇歇,她多想放下肩上的擔子。

可是,爸爸已經不在了,她不能……不能在家人面前軟弱,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軟弱,她,必須擔起爸爸遺留下來的責任。

收拾好自己,她困得厲害,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卷翹的睫毛還染着濕意,不停地抖動,圓潤的鼻頭紅紅的,臉蒼白得過分,如同紙片。

正當她渾渾噩噩也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究竟睡沒睡着,突如其來的鈴聲,吓得她一下坐起身。

接通電話,裏面就傳來媽媽的哭聲:“雨馨,雅彤出事了……你快過來醫院……”

君雨馨一驚,自從爸爸去世,媽媽哭了幾天幾夜,哭啞了嗓子,哭幹了眼淚之後,媽媽就沉默寡言,再沒有情緒波動,如今,這是真的出大事了?!

一瞬間,君雨馨幾乎連電話也握不穩。她這飄搖的家,哪還能經得起大事的折騰?

說着話,聲音顫抖得變了調:“媽媽,別哭,我,馬上過來!”其實,她也慌了,其實她的腦子裏如同白光一片,也六神無主了,可是,她必須堅強,如果她都倒下了,媽媽要怎麽辦?

抖抖索索下床,她在衣櫃裏翻找了長袖襯衣,扣住領子,勉強能蓋住脖子上的吻痕。

沖出門走了一段,見別人老是拿眼看她,她這才上下把自己審視了一遍,原來,她竟然光着腳丫就出門了!

扯了扯嘴角,她無奈,只得倒回去穿鞋。

黎陽第一醫院。

當君雨馨看見媽媽的時候,她媽媽已經哭腫了雙眼。

看見她來,媽媽抱住她就大哭起來。

“媽媽,別哭,雅彤怎麽了?相信我,再大的困難,我們一家……一定能度過……”

安慰着媽媽,君雨馨的聲音也哽咽了,她使勁把将要滾下的淚逼回去,她不能哭!

“昨晚……雅彤……雅彤在帝宮……”哭泣着,梁月鳳喉嚨裏哽着說不完整話。

只是這‘帝宮’兩個字,聽得君雨馨心驚肉跳。昨晚,她也在帝宮……難道……妹妹遭遇了和她一樣的……

天哪,她只覺得腦子暈沉得厲害,努力保持着最後一分清醒。

“雅彤……她……在帝宮……突發疾病……就快死了……”梁月鳳斷斷續續,終于把一句話說完。

君雨馨眼前一黑,險些倒了下去。

瘦弱的身子,支着牆,才勉強穩住。

嬌弱的眼眶再也支撐不住淚珠的重量,終于砸了下來。

、007章 不就多養個女人麽

“馨……保護好妹妹和弟弟……”爸爸臨終時的話又飄過耳邊。

妹妹并沒有如她一般,被糟蹋……到底是幹淨的,她有一絲絲安慰。可是,妹妹就快死了!

快死了!

這幾個字就像魔咒,掐住了她的心髒,她不能呼吸!

她同樣沒法向爸爸交代?

她寧願,還如兩個月以前,君雅彤指着她的鼻子嚣張地說‘我睡了你的男人’,她寧願,她罵她不是人,是沒心沒肺的魔鬼!她寧願她跳着說恨她!

自己痛算的了什麽?那樣的話,至少妹妹是活生生的!一家人還是好好的,她也算是沒有辜負爸爸。

可是,如今……

君雨馨纖細的身板顫抖着,摟着媽媽,未哭淚洶湧,死咬住嘴唇,硬憋着不發出一點聲音。

爸爸,是我沒有保護妹妹,是我沒有保護好這個家……心已然千瘡百孔,比昨晚自己遭到的屈辱痛千百倍,再多淚水恣意灑落,也洗脫不了她的罪孽。

是她害死了爸爸,如今他們的家才會這樣!

醫生推開搶救室的門,走了出來。

“誰是君雅彤家屬?”

“我,我是。”抹了把眼角,君雨馨挺了挺孱弱的身板,“醫生,我妹妹她……”

50歲左右的中年醫生看了眼孱弱的君雨馨,有點為眼前這副小身板擔心,再次确定:“你是君雅彤的家屬?”君雨馨點點頭。

“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目前倒是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需要大量輸血,還有其他較嚴重的疾病也需要治療,所以沒有幾十萬恐怕……得早做準備。”看着這對孱弱的母女,醫生似乎有些不忍。

但是,他也就是個小小的主治醫生而已,他也很無奈。其實,還有些話……算了,看着這對母女,他實在不忍心再刺激她們,只輕輕囑咐一句:“快去湊錢吧,等病人醒了後,不要刺激她。”

縱使人不死了,可是那巨額的醫療費她家哪裏湊得出來,一樣判了君雅彤死刑。

梁月鳳腿下一軟,“媽,媽!”君雨馨驚恐地大叫,中年醫生趕緊過來幫忙,兩人把她扶坐在椅子上。

“我可憐的孩子,博文……你咋那麽狠心仍下我們娘兒幾個……”梁月鳳顏面痛哭。

哭得君雨馨肝腸寸斷。

醫生的話一半歡喜一半憂,讓她又笑又哭。

“媽媽,人能活着就好!錢,我來想辦法。”湊錢算什麽?只要不要她妹的命就好。

中年醫生看向了眼睛紅腫得像兔子的君雨馨。本是花一樣的姑娘,卻這般笑得凄涼,哭得讓人心碎。

唉--

嘆口氣,醫生搖着頭離開了。

君雨馨大學剛畢業幾個月,還沒找到一份正經工作,三年前爸爸去世後,就在藍月酒吧做鋼琴師,老板娘給她5000一個月算是比較大方了,加上每天去做鋼琴家教的錢,一月也就一萬左右,扣除一家人的生活開支,弟弟的學習費用,幾乎沒有結餘,而君雅彤本就是個高消費者,她掙的錢連她自己也不夠花,哪顧得上家裏?

幾十萬哪!同樣要君雨馨的命。可憐,她的朋友只有藍月的老板娘菊美珠和閨蜜李娅。

而她們……同樣沒有那個能力支援她。

這邊,君雨馨在為湊錢的事傷透了腦,卻不知網絡報紙,新聞媒體已經沸騰了。

中午剛過,網絡窗口彈出的超大标題“司空國際總裁與君雅彤帝宮開*房”以及一系列的組圖,只是君雅彤的臉上被打上了馬賽克。一時,黎陽市,不,應該是整個亞太地區沸騰了!

司空烈,可是千萬女人的夢中情人,他美好的如同神袛一般,瞬間爆出他的醜聞,誰能接受?

熱心的網友有泣淚為司空烈辯白的,但多數都罵翻了天,什麽衣冠禽獸,恬不知恥,龌龊肮髒……發帖跟帖,複制發送,越炒越熱。

衆口幽幽難堵,一時間網友們噴得司空烈全身便便,昔日人們仰望的神完全比屎還臭!互聯網絡幾近癱瘓!

同時,司空國際的股票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沒有絲毫準備的司空烈噴血了!

他可是親眼看着那些人把拍照的家夥什砸了,如今這些圖哪裏來?立即他聯想到了昨晚的女人。

帝宮的陪酒女人也敢這麽嚣張!死女人!

他以為,就憑他司空烈三個字,沒有誰膽提着小命玩,可惜,那死女人真是讓他大跌眼鏡。

看着手裏剛拿到的關于君雅彤的資料,司空烈恨不得撕了這個女人。

與此同時,還在大洋彼岸巡游的司空老爺,差點氣得腦溢血,連夜飛了回來,撸了衣袖,揚起手,對着司空烈卻是打不下去。

司空國際危機處理團隊,立即着手,處理此事,憑着司空國際超凡的能力,沒多久,倒是成功地把所有內容屏蔽,可是人們心裏的記憶卻是刻骨銘心。

這個事件影響惡劣,沒有合理的解釋,司空烈在人們心中留下的污點永遠抹不去。

“你惹的禍事,你自己給我解決!處理不好,你就乖乖給我從這個位置上下臺!”司空老爺吹胡子瞪眼睛,還沒有消氣。

倒不是他威脅孫子,确實是幾年前他把司空烈推上臺的時候,有很多反對的聲音,這些聲音不僅僅來自整個司空家族,更多是司空國際的大股東。

司空烈桀骜不馴,像一匹野馬,對公司的事不上心,倒是對花叢和花錢很賣力。他上臺,涉及到了很多人的利益,大家都覺得司空老爺老眼昏花,讓這個敗家子掌權,司空國際遲早垮臺。

礙于司空老爺的勢力,他們再反對也無奈,眼瞅着只等司空烈犯事就把他拉下馬。

司空烈怎麽會不知此事的嚴重性?英氣的眉毛擰成一堆。

“我會處理好!”他承諾。

“你有辦法?”司空老爺挑眉。

“會有的!”多大的事兒?不是他沒有辦法不出手,他只是……在等待一擊便永絕後患的機會。

“結婚!”司空老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目前這是唯一最好的辦法!”

“不行!”司空烈紅了眼,也跟着站起來,跟那死女人結婚?他恨不得把她掐死!敢這樣設計他,也不知她是受了誰的指使!

“不行你就下臺!”緩緩氣,司空老爺一雙利眼變得犀利暗沉,“不就多養個女人麽?你小子随意揮霍的錢能養千百個女人!結了婚,還可以離婚,也沒讓你和她生活一輩子。等過一段,大家都忘了的時候,事情的主動權還在你!”

果真姜還是老的辣!

司空老頭這樣的人可謂真正的商場上的老狐貍。

司空烈冰魄色的眸子閃了閃,忽地改變了主意,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對着他的助理吩咐:“丁川安排新聞發布會,我要和君雅彤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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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章 髒!拿開!

網絡事件只是昙花一現,憑着司空家族的能力,沒多久就銷聲匿跡了。只有那些成天泡在網上的人知曉,不過,無論他們還想發帖或是想再點擊,電腦都會遭到黑屏。與此同時,轉載了此次事件的許多網站,相繼關閉。

而忙着湊錢救命的君雨馨,根本不知道半分。如果讓她知曉,恐怕會直接要了她的小命。

此刻,她已經收到了藍月老板娘菊美珠和好友李娅送過來的錢,可惜,才只有15萬而已,距離需要的醫藥費還差得太遠。

憑她的能力到哪裏去弄錢?親戚叔伯,自從她爸爸去世後,一個個都露出了真面目,深怕拖累了他們,有多遠躲多遠,甚至拒絕與她們來往。她甭想從他們那裏借來一分錢。

靠在醫院走廊的窗邊,心亂如麻的君雨馨望着遠處高大的樓房無聲落淚。那棟樓,随便一間房都上百萬的吧?樓裏的人,随便一件衣服也值幾十萬的吧?

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富人肥得流油,而她呢?卻為了幾十萬醫藥費束手無策,可笑老天爺竟沒給她留一條活路?

她想,幹脆把自己的血抽幹全給君雅彤得了,可是那樣,錢還是不夠的,她又想到要不到大街上或者直接去帝宮,找一個有錢的男人把自己賣了。

可是,就她現在這破身子能值幾個錢?有沒有人買還是問號!

白色纖弱的小身板,因為抽泣不斷抖動,看上去仿若一朵在枝頭搖搖欲墜的小百合。只要風輕輕一吹,她随時會飛離枝頭香消玉殒。

遠遠地看着,金偉宸心如刀割。

他說過,他要給她幸福的,他說過要給她撐起一片天的,他說不會再讓她哭泣,未來的路不怕,一切都有他!

可是,他什麽也沒做到,該死的,反而,他将她傷得遍體鱗傷。

一切都是因為她--君雅彤。他恨她!同時他更恨自己!

他恨不得她就這樣死了得了,算是她的報應,可是,他知道,她不能死。君雅彤死了,他的雨馨也活不了。

“雨馨……”金偉宸眼眶紅了,哽咽着喊出了聲。兩個月來,他悄悄跟在她身後,也不敢出現在她眼前,就怕她還沒消氣。

靜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淋漓地掉淚的君雨馨聽到這陌生又熟悉的男聲,受到驚吓,身體大力一顫,之後,堅強地挺直了脊背,用渾身冷刺武裝起了自己。

顯然她知道是金偉宸來了。

她絕不會讓他看到她的怯弱。

擡手抹幹眼淚,卻是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紅腫的眼睛。

“雨馨……”金偉宸靠近了。

君雨馨倏地轉過身來,紅紅的眼睛瞪着他:“躲開!”

現在她恨透了!

就是因為這個男人強行侵入她的人生,自作主張地給她做這個,做那個,本來堅強的她變得軟弱了,也産生依賴了,腦子變傻了,等到真正的出大事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而她什麽辦法也沒有,只能在這裏偷偷地哭。

君雨馨聲音裏的冷冽如冰窖的寒氣,刺得金偉宸從頭到腳涼透了。

“雨馨,別這樣,我們一起想辦法……”

“滾!”嗓子裏帶着嘶啞,君雨馨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打斷了金偉宸的話。

她不需要這個男人在這裏假好心。

從那天晚上,他和她的親妹滾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已經死了!

可悲的是,她不能恨妹妹,她不能對她不管不顧,所有的痛必須一個人承受,還得東奔西走為她湊錢治病,而這個男人,在那樣之後,還有臉站在她的面前。

她只想他徹底消失在她的世界,她寧願相信他從來不曾出現。

“雨馨。”金偉宸不管不顧,徑直向君雨馨走過來,“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是真心愛你的,那天晚上,喝多了,我認錯人了!”

抓住君雨馨的手,金偉宸大聲吼出來。他也很憋屈,他也覺得自己不是人!更為君雨馨不聽他的解釋無力惱怒。

“哈哈……”君雨馨笑得淚了。那剛止住的淚珠竟然大滴大滴狠狠地砸了下來,讓她有些措手不及。擡手橫抹一把,通紅的眼睛銳利得像匕首,盯着那張英俊的臉,仿佛想割開來看看,那張面具下會不會流血。

認錯了?

他說他認錯她了!

哈!真心愛的人會認錯麽?

她不想再為這個男人掉一滴淚,可是心裏的鈍痛卻無法掩蓋。

君雨馨的笑令金偉宸渾身毛噌噌,更是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受不了她諷刺,一把抓緊她的手,君雨馨的手腕瞬間泛紅。

“馨,別這樣,求你……”一滴淚滑出了男人的眼角,他不想讓她看見,趕緊把頭扭一邊。

“髒!拿開!”君雨馨已經斂住了自己所有情緒,渾身汗毛就如一根根倒刺豎了起來。她纖細的手腕一甩,抽出了自己的手,拿出紙巾拼命擦拭,仿佛那只手髒得不行。

“雨馨……”君雨馨的動作,狠狠刺傷了金偉宸,有那麽髒嗎?男人有幾個女人哪是罕事?何況他又不是故意!

君雨馨咬牙切齒低吼:“閉嘴!別在這裏羞辱我!”

背叛就是背叛,沒有任何理由可講,也沒有一絲一毫值得原諒。金偉宸從女人決絕的眼裏看到了唾棄,做為男人,他的尊嚴也是不允許的。

“先拿着這錢應急吧,剩下的我再來想辦法。”金偉宸把一個厚厚的信封塞進君雨馨的手裏,轉身,他明白,此時說再多也無濟于事,讓她一個人想清楚吧。

毫不猶豫地,君雨馨手腕一揚,紅紅綠綠的鈔票飛了起來:“我寧願把自己賣了也不會要你半毛錢!”

不再停留半分,君雨馨挺直脊背傲然離去。

君雅彤的手術做完了,第三天醒了過來。

她雙目渙散,一張臉比紙片還白,嘴唇幹裂得起了殼,緊緊抓住被子,把自己蓋得只剩下一張臉,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也不說話,喂她水都不知道喝進去,完全傻了一般。

血輸了一袋又一袋進去,營養液輸了一袋又一袋進去,任梁月鳳怎麽哄她,她就是不吭一聲。

君雨馨與媽媽急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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