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女人即将淪為另一個男人洩火的工具,他就恨不得将君雅彤千刀萬剮!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動到他的頭上,真的想死的忙了!

大手死死地掐着電話,仿佛那手上掐着的是君雅彤一般,只要再稍微用一點點力氣,電話定然被他掐得粉碎

“偉宸哥,人家在帝宮老地方等你呢,你去了哪裏?人家都沒看見呢!”君雅彤惡心的話再一次傳了過來,金偉宸極力忍耐,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

“等着!”兩個字仿佛冰刀一般,瞬間能刺進人的心窩,讓人徹底從心眼裏寒進骨髓。

掐斷電話,金偉宸吩咐司機掉頭回帝宮。

十分鐘以後,金偉宸踹開了經常和君雅彤茍合的房間的門。

看見金偉宸氣勢洶洶,帶着殺人的狂怒沖進來,君雅彤臉上一怔,瞬間漾了一張笑臉迎了上去。

“偉宸哥,你來了……啊,偉宸哥,你這是怎麽了?瞧你這身汗出的。”随手拿了毛巾佯裝心疼地為金偉宸擦汗,“難道,你沒有和心愛的女人,我親愛的姐姐……”

不等君雅彤把話說完,金偉宸一把便卡住了君雅彤的脖子:

“你這個心比蛇蠍還狠毒的女人,你竟然給我們下藥?我今天掐死你!”手下用力,眼睛爆紅突出,這架勢是非把這個女人殺死不可。

他心愛的女人呵!想到此刻,也許他心愛的女人可能已經和那個男人糾纏得不可開交的畫面,金偉宸心底深處抽痛了,把所有的恨全轉到卡着君雅彤的大手上。

“咳咳咳……”君雅彤嗆咳得淚了,一張調色盤似的臉龐,早變成了豬肝色。她拼命剝着金偉宸的手,梗着脖子辯解,“偉宸……哥,你誤會……我……我只是好心……想幫你得到你心愛的……女人……而已……咳咳……”

而事實上,君雅彤肯定沒有那樣的好心。

她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想着給這兩個人下了藥,等他們情難自禁,糾纏到一起的時候,她用早已經安裝好的針孔攝像機偷偷拍下他們交合的畫面,這樣以來,她不但掐住了君雨馨的死穴,同時也狠狠卡住了金偉宸的脖子。

随時想要看她姐抓狂扭曲的臉,她就會拿出來去找她親愛的姐姐逗弄一番,而金偉宸這邊嘛,自然為了保護君雨馨,也為了他歐氏總經理的面子和地位,還不得全都聽她的?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她就抓牢了!

沒想到的是,等她估計兩人差不多難分難舍的時候,用備用鑰匙打開門,屋裏居然一個人影也沒有,她氣得抓狂了,這才趕緊給金偉宸播了一個電話。

金偉宸卡着君雅彤的脖子,根本不想聽她的狡辯,他深知,這個女人不可能有這麽好心。

“甭想蒙我了,死女人,我今天就掐死你!你知道嗎,因為你下藥,我心愛的女人此刻已經成了另一個男人發洩的工具!”

想到自己那姣好的女人,被一個司空烈毀了,還要被另一個男人糟蹋,他的心尖尖便破了一個洞。

君雅彤倒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另一個男人也吃藥了!已經快被掐死的她,還在心底偷笑着,君雨馨,你注定了被一個男人玩不夠,還得被另一個男人玩,被成千上萬的男人玩。

看着眼前誓要殺了她的男人,他似乎不是玩假的,于是,她轉動着狐貍眼睛,使勁掰着金偉宸的手哭喊:“偉宸……哥……我是真想……幫你啊……我哪裏……知道會有……另一個男人……進去……你不能……這樣對我。咳咳……”

斷斷續續地說着話,眼見金偉宸的藥性已經發作到不能自控了,君雅彤故意靠得他更近,身體蹭着他,擡起腿,若有似無地觸碰男人的敏感處。

“嗷……”金偉宸低吼了一聲,卡住女人的大手一下子松了。

“偉宸哥……咳咳……你差點掐死我了……”君雅彤眼裏轉動着淚花,別提有多可憐,死死抱住了金偉宸,嬌軟的身體緊貼着男人。

金偉宸現在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關鍵時刻,此刻哪裏還有心思殺了這個女人?

直接粗魯地把女人撲在地上,君雅彤的腦袋‘嘭’地撞在了地上,雖然鋪了地毯,可男人的力氣實在太大,撞得她眼冒金星,來不及顧念腦袋痛,狂性大發的男人,這才真正讓她體會到什麽是五馬分屍的痛。

自作孽不可活!

君雅彤也算是嘗到了自己種下的惡果,往後的幾天裏,她一步也下不來床,如同當初被三個大漢輪了一般,或者更甚。

金偉宸離開的時候,甩了一張卡在君雅彤的臉上:“你這個人盡可夫的賤人,別讓我再見到你!如果你還敢去招惹我的雨馨,我一定會殺了你!”

終究,剛剛入主豪門的金偉宸,還是不夠狠毒。

果真他下手殺了君雅彤,那麽,這個妖精便不會再興風作浪。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或許,君雅彤今天不死,那是她還不夠惡貫滿盈!

人在做,天在看!

終有一天,這個女人如果繼續玩火,定然會把自己埋入萬劫不複的地獄。

……

話說君雨馨一路沖出了司空家別墅,往陸家的方向而去。剛走到陸家門口,便見陸家門口站着幾個傭人,陸愛婷被一個傭人牽着正在哭泣,其他傭人也忍不住用衣袖拭淚。

看見君雨馨來了,陸愛婷直接便撲進了君雨馨的懷裏哇哇大哭。

“君老師……嗚嗚……我爸爸,被帶走了……君老師……我要爸爸……你帶我去看我爸爸好不好……”

陸愛婷小朋友原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已經哭得紅腫一片,白嫩嫩的臉龐上,全是淚痕。

君雨馨摟住陸愛婷,幫她擦着臉上的淚痕柔聲哄着:“愛婷乖,別哭了,爸爸一定會沒事,爸爸很快就回來了。”

哄是這麽哄着,可是君雨馨也知道官場的事情那麽複雜,誰能說得清楚?在陸家當家教三年,陸家一直都平平安安,雖然她沒怎麽和陸事長接觸,可還是知道陸事長并不是一個貪官。

曾經,她就碰見過,有人要說陸事長給了他很大的幫助,只是送來一件水果表示謝意,那水果也值不了幾個錢,可是當場就讓陸家的傭人給拒絕了。

陸家教出來的傭人尚能如此廉潔不貪小便宜,何況是陸鳴毅本人。

陸愛婷小朋友一聽說爸爸很快就回來了,立即破涕為笑:“君老師,你是說真的,你不會騙我?”

小孩子真的太天真!

君雨馨苦笑了下,接着撒第二個慌:“真的,小婷婷乖乖去上學,等你回來了呢,爸爸就回來了!”

給傭人遞了個眼神,讓她把小婷婷帶進去,随後,君雨馨便向陸家管家了解情況。

管家說:“我們先生真的是個大好人,可是,這次也不知怎麽會這樣。”說着話,管家也忍不住啜泣起來。

君雨馨本來就是心軟的人,看人家一個個紅了眼睛,她也忍不住鼻子裏澀澀的。

“管家,之前陸家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我們先生那位置,說完全沒有得罪人,也是不可能,可是先生走時說了,這兩天他似乎得罪了個大人物,給他下套了,他說他會想辦法的,讓我們好好在家呆着,帶好婷婷。”

得罪了大人物?比事長還大嗎?這兩天!心裏思忖着,君雨馨眉頭糾結成一團。什麽樣的大人物連事長的面子也不給?還就是這兩天的事!

對了!

君雨馨似乎想到了什麽,急急給管家告別便走出了陸家。

摸出電話,手指微頓,她撥打出了一串記憶中早就忘記的數字。她以為自己忘記了,而實際上,她竟然順利的撥通了。

聽着電話的接通狀态,君雨馨不禁嗤笑,一向對數字不敏感的她,沒想到,居然将那個刻意要忘掉的號碼記住了。

“喂……”金偉宸的聲音傳過來,君雨馨立即對着電話低吼。

“金偉宸,你這個混蛋王八蛋!你在哪裏?”

聽出是君雨馨的聲音,金偉宸一陣驚喜,跟着從座椅裏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接電話。

他真沒有想到,他的馨居然會主動給他打電話,一回憶起前幾天君雅彤給她下的那個藥,他便心痛得如同萬蟻蝕心。

“我,我在歐氏辦公樓啊?馨,你怎麽……”嘟嘟……

金偉宸激動地說着話,還沒有說完,君雨馨便把電話挂了。

這是這麽長久以為,君雨馨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雖然沒說上幾個字,曾經那麽矜持溫柔賢淑的她,開口就給他吼一句‘王八蛋’,但是他還是開心,能聽她說說話,這已經是一種奢望。

“如果一會兒有女人說找我,直接放他上來!”金偉宸重新撥打了個電話到歐氏安保處。

雙手插進褲兜,透過玻璃窗望着腳下如同蝼蟻般來來往往的車輛,金偉宸第一次迷茫了。

如今,他已是站在雲端的人物,金錢,名利,地位對他來說都有了。可是他的女人呢?曾經,他是想為了他的女人,他才甘願遭受他人的白眼和唾棄,來到了這裏,可是現在,他已經不那麽确定了。

他到底是為了她,還是為了貪圖榮華富貴?

他到底愛她還是不愛?他任她的妹妹利用,給她滾床單,不止一次二次,潛意識裏是慰藉自己的相思之苦,可事實上了呢?是不是一種借口?

他利用君雅彤把她騙了過來,他差點強暴了她,讓她遭受了更大的屈辱!這種種,都是他愛她嗎?

“經,經理……”正思忖間秘書急匆匆地來報告,聲音裏全是顫音,可還沒來的及抖完話,君雨馨已經從外面沖了進來。

“金偉宸,你這個王八蛋!”從來沒有聽君雨馨口氣這麽粗暴失控,金偉宸驚訝地轉身回眸間,便見君雨馨手裏握着一個什麽東西飛快地沖了過來。

哧--

他來不及躲閃,不,是他不想躲閃。

有什麽東西穿進了肉裏的聲音,垂眸,便見一個被砸出鋒利尖刺的啤酒瓶子穿透了襯衣,刺進了胸膛。

痛感襲上了他的大腦,頓時白色襯衣周圍慢慢被鮮紅的血跡暈染開來。

而握着瓶頸的白皙的手腕,微微顫抖着,但是卻沒有松開。

慢慢擡頭,他看見了君雨馨眸底熊熊的恨意。

呵,這就是他愛得死去活來的女人,她正用破酒瓶刺他;這就是曾經愛他的女人,她對他是如此心狠!

“啊,啊……經理……我馬上通知警衛……”秘書吓得花容失色哇哇地叫着,抖抖索索地要去打電話,被金偉宸喝住了。

“出去!關上門!我自己可以處理。”金偉宸沉着臉冷喝,秘書瑟縮地看了眼他,趕緊退了出去,掩上門。

君雨馨雖然發狠地将破酒瓶刺進了金偉宸的胸膛,但是,實際上,她也吓壞了!一張臉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

她也不知道,是什麽力量,讓她有了這勇氣。抖索着收回手,她有些無措地雙手絞在一起。

“馨……你居然對我這麽狠……”金偉宸眼裏閃着傷痛,盯着女人,他真的不敢相信曾經連殺雞宰魚都不敢的女人,居然敢捅他。

一把扯掉了胸前的破酒瓶扔進垃圾筒,傷口不是很深,但是随着扯瓶子的動作,濺出來的血還是紅得吓人。他很痛,不是胸口的傷,而是心痛,那裏仿佛被這破酒瓶捅出了千萬道口子,血正狂飙,疼得他都快要窒息。

君雨馨收斂了自己的瑟縮,眼睛冷冷地盯着這個如今已經表面光鮮,而內裏已經腐爛了的男人,沒有一絲絲情意。

“金偉宸,我沒有想到你那麽卑鄙!無恥!對我和陸事長下藥,你不就想拿住陸事長的把柄,好讓他順利地把那個項目拿給你們歐氏?怎麽,項目拿不下來,你惱羞成怒了?現在把陸事長套進去報複?我告訴你,你要怎樣都沖我來,別把他人牽扯進來!”

“雨馨,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金偉宸一臉陰霾,真不敢想象他的雨馨想象這麽豐富,在她眼裏,他看不到一丁點兒的信任和情意,心一路下沉,他撐着辦公桌的邊沿,額際冒出了些微汗珠。

“雨馨,利用君雅彤把你騙過去是我不對,但是,如果我說,下藥的不是我,我也中藥了,全是君雅彤幹的,你信嗎?”挑眉,金偉宸的嘴角漾起了一抹苦笑。

聞言,君雨馨不敢置信,不是金偉宸下藥?他之前不是還差點把她強了嗎,要不是陸鳴毅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可是,如果說是君雅彤這個女人,她到相信她真的幹的出來。

她親自看着金偉宸喝的酒和她與陸事長喝的是同一個瓶子裏的,這麽看來,确實有點像君雅彤的手段。

而她想要下藥的對象是她和金偉宸!

君雨馨不禁暗自心驚,她真不敢想象,君雅彤給她和金偉宸下藥到底什麽目的?

立時她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望向金偉宸,她嘴角漾起了一抹嗤笑:“難道不可能是你和君雅彤合謀的?目的不就是想得到我?”

“哈哈……”金偉宸笑了,狹長的眸底泛着陣陣痛意,“我和她合謀?我為什麽要和她合謀設計害我心愛的女人!”

倏地住了笑,眸底迅速染上陰鸷的戾氣。

君雨馨也跟着冷笑一聲,“別,請你饒了我吧,心愛的女人?虧你說得出口!一邊和一個肮髒的女人做着龌龊的交易,一邊拿愛當幌子,別拿我當你下賤的借口!”

握緊了手包,死死地掐住,如今她只要聽他口裏說出那個‘愛’字,她便覺得五髒六腑都在翻騰。

“馨,我對你的愛你可以不屑,也可以不信,之前我承認我喝了酒,有點沖動,差點冒犯了你,但是,如果我真的參與了下藥,我會放你走嗎?我會放任你與陸鳴毅那個混蛋一起走好讓他上了我的女人?”

“你給我閉嘴!”君雨馨氣得渾身發抖,“我不是你的女人,陸事長他是好人,他沒有你這麽肮髒!”

倏地起身,金偉宸笑得淚了,狹長的眼角有着點點濕意,一把擡起君雨馨的下颌望進她的眸底:“我肮髒,他是好人!這麽說你們真的滾過了?是他解決了你的痛苦?你也幫他解決了痛苦?一夜的*,你就愛上他了?”心裏吃味,冒着酸水,金偉宸越說越離譜。

啪--

金偉宸湊得太近,君雨馨忍無可忍,擡手,順利扇過去一巴掌。

她一字一頓地吼:“ 陸事長沒你這麽龌龊,人家寧肯死也不會碰我!”

“那是誰?司空烈?!”他明明就查到了司空烈不在黎陽的,才讓君雅彤将君雨馨騙過去的,難道司空烈在那關鍵的時候及時趕回來了?

“是司空烈又怎麽了?我是他老婆不可以啊?難道要我來求你這個畜生不成?”

金偉宸雙手握拳,胸前的衣襟已經染紅了一大片,可是他一點也不在乎,眼裏陰鸷嗜血,司空烈!司空烈!總有一天,他一定會殺了那個混蛋!

“雨馨,司空烈就那麽好?你口口聲聲說是他的老婆,你難道忘記了他法律上的妻子是君雅彤而不是你?”金偉宸已經斂起了陰鸷的表情,望着窗外,他心在滴血,他的女人對那個只認識了幾個月的男人那麽依賴,而對他,卻不屑一顧!

君雨馨臉上的血色迅速退去,她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但是,這就是她致命的傷口,每觸碰一次,她便痛一次,她自欺欺人地不要去觸及,而金偉宸卻那麽無情地将她的傷疤揭開,瞬間痛得她不能自抑。

金偉宸似乎沒有看見君雨馨的痛苦,他的聲音變得很輕很輕,眼裏劃過一道嘲諷。

“雨馨,在你的心中我就是個惡貫滿盈,肮髒不堪的人,司空烈就很好?你口口聲聲,我對付了陸事長,你怎麽就不想想是司空烈幹的呢?在黎陽,誰有他那麽大的本事一夜之間就讓事長獲罪?以司空烈今時今日的地位,他要誰死,誰就不能活!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我沒有對陸事長做任何事!也沒那個本事!信不信由你!”

坐進椅子裏,金偉宸眸光有些深遠,沒有再理睬君雨馨。

“哼!你就編吧!”君雨馨冷冷地哼了一聲,沖出了歐氏大樓,而實際上,對金偉宸的話她還是不得不去想。

司空烈那個男人的身份地位不用她懷疑,說他掌握着別人的生殺大權,她還有點懷疑。

這是法律時代,那法律也不是為他家定制的,他再有本事,難道就可以草菅人命,想害誰就害誰嗎?但是她也不确定了!司空烈就如一個天生什麽都不怕的王者!法律對他來說算個什麽東西?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君雨馨便不能淡定了!

司空烈這個人有多霸道多強的占有欲在之前她早就領教過了。

難道,僅僅是因為她和陸事長中了藥,陸事長想要幫她解除痛苦?或者說他出現的時候她和陸事長摟抱在一起就要讓陸事長獲罪?

可陸事長那是迫不得已啊,并不是真想占她的便宜!

她現在是他的玩物,屬于他!他的東西容不得別人亵渎,觊觎!陸事長想幫她,讓司空烈覺得自己的東西被玷污!于是他震怒了!

有了這個意識,君雨馨越來越肯定,這事兒定然與司空烈脫不了幹系。

小人!卑鄙!

撥出電話,看着屏幕跳動的老公的字樣,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嗤笑!

“喂……”電話被迅速接起,司空烈低沉如大提琴的聲音傳了過來,對他的聲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君雨馨,還是微微震動了下。

腦子空白兩秒鐘,她的語氣很冷很冷:“司空烈,陸事長的事情是不是你幹的!”她明着是問,而事實上,她很肯定。

聞言,司空烈沒有想到這女人會為了這事找他,頓了兩秒他誠實地回答:“是我!那又怎樣?”

“你不可理喻!”君雨馨氣急,她從來沒見到哪男人有他這樣厚臉皮,幹了壞事,居然大言不慚。

司空烈心裏一抽,多久,這個女人不曾罵他了?壓下心裏的一口氣,眉頭一挑,他的聲音平淡得聽不出情緒,仿佛一點也不因為她罵了他而生氣:“你想怎樣?”

“司空烈放了他!他是無辜的,他僅僅是想要幫助我而已。”君雨馨有些急,想到陸愛婷紅腫的雙眼,她就心痛。她騙她說過,等她放學回家,爸爸就回來了,她不敢想象,如果她回家還看不到爸爸,會傷心成什麽樣子。

司空烈狹長的眼眸裏劃過一抹暗芒,薄唇微掀,語氣裏有着淡淡的愠怒,反問道:“讓他幫助睡了我的女人嗎?”

“那不是什麽也沒發生嗎?”君雨馨真的無法相信司空烈這般不可理喻,蠻不講理。好心還沒好報了!這麽心胸狹窄的一個人,他究竟是怎樣管理偌大的一個司空集團的?

“等發生了還來得及嗎?”如果,要不是他在她手機安裝了定位搜尋系統,恐怕他看到的就不是那個場面,他相信,現在的陸鳴毅就不僅僅是被審查那麽簡單!

“你!”君雨馨一陣無語,她發覺對着這個男人,有理說不清!還說什麽智商兩百,根本就是豬頭一個!

“你現在過來我這裏,我會考慮放過他!”雖然知道,這個時候,女人已經被他氣到了,來了說不定也不會給他好臉色,但是,他就是想看一眼她,單純地想看她一眼而已。

君雨馨本來不想去,可是想到救陸鳴毅還得求他,她只得忍氣吞聲:“你是要我過來你們公司?”

她一直是躲在陰暗角落裏見不得光的女人,之前除了帶她參加過幾次宴會,司空集團總部還真沒去過,如今,這男人叫她過去,究竟是和居心?

“嗯……我派車接你?”男人的聲音問的很輕很輕。

“不用!我自己打車過來!”一來一往的,多浪費時間啊,她直接過去,不是更省時嗎?那樣的話,或許陸事長能早一點出來。

莊嚴肅穆的大樓,熊勢而霸氣,君雨馨沒有一點心思去欣賞。

剛走到門口,丁川一早就在那裏候着了。

見到她,他微微垂首,引着君雨馨一路進去,引得大門口的警衛,大廳裏的員工,一個個駐足觀望。

什麽樣的大人物啊,得由丁特助親自下來接,而且還那麽恭敬!

雖然無心欣賞,可一路眼角餘光瞄到的,還是引得君雨馨瞠目結舌。

今天,她終于見識了司空集團的財大氣粗。

明明就是辦公大樓,那裝飾卻氣派而華麗,員工們工作的環境猶如五星級大酒店,每個經過的人走路的姿勢與服裝也是那樣優雅貴氣。

丁川将君雨馨送到總裁辦公室,便知趣地掩上門離去。

君雨馨無心欣賞司空烈辦公室的豪華大氣上檔次,對着坐在真皮沙發裏熟悉的背影她便急急地說:“司空烈,我請你放了陸事長!”

男人悠閑地将椅子旋了過來,有些慵懶地對她說:“過來。”語氣不是命令,還顯得客氣。

“我……”好吧,天天都睡在一起,難道她會怕他吃了她?她在他面前蕩婦,妓女的都上演過了,她還裝什麽矜持呢?

上前幾步在離司空烈還有兩步遠的地方站住了,她問,“究竟要怎樣你才肯放人,我已經過來了。”

君雨馨耐着性子,盡量壓下自己心底的怒氣,她求的人是司空烈,一個不小心就好惹惱了的臭男人,她不想害了陸事長。

“過來這裏。”男人拍拍自己的腿。

這,光天華日之下,君雨馨還真覺得自己幹不出來,讓她過去讨好他嗎?她不屑!可是,再矜持的她如今也是連裏子面子全都丢盡了的人!

輕輕往前邁了兩步,她走過去,坐在他身上。

佯裝厚臉皮似的無所謂,而事實上男人熟悉的陽剛氣味還是不禁讓她有些心跳加快,她強迫自己,關掉所有感覺,不讓他看出她的慌亂。

男人長臂一圈,把她摟緊,薄唇噴出熱熱的氣息:“吻我!”他說。

“你!”好想給這個男人一個拳頭,砸爛他的豬頭,可是,她不能!以往都是他霸道地親吻她,今天,他這樣逼她,這是放過陸鳴毅的條件嗎?

心裏噴了口血,君雨馨臉色有些不好看,可是還是摟住了男人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仿佛就為了完成任務。

其實司空烈就是故意這樣逼她!他要讓她習慣主動!因為他嘗到了女人主動的甜頭。

但是,還是對她的乖乖順從感到訝異。

垂眸,盯着女人緊閉的眼眸,卷翹想睫毛微微顫抖着,身體緊繃,動作生澀的厲害,他能感覺到她心底的怒氣,可還是在盡力讨好他。

驀地,他有些生氣了,為了那個男人,她連心底的氣也竭力隐忍?她這麽努力地讨好卻是在為了另一個男人!

心底酸味冒起,男人深邃的眸子染上了一抹怒氣,女人那無關痛癢的逗弄,哪裏是親吻?

他不耐煩了,扣住她的下颌,一手固定住她的後腦勺,直接給她吻了個昏天黑地。

其實她不排斥他,在她意識模糊的時候他能感覺到,甚至,她情不自禁回應他。可是,這女人表面上裝着平靜冷漠的态度,他看着就眼疼。

靠着男人微微的喘着氣,她一張小臉酡紅。

終于平息了一點,她擡眸,望着男人的額際,卻不是眼睛:“你答應過的……”

“走吧……”司空烈輕嘆,将她放下地,起身走在了前面。

無疑,司空總裁和君雨馨一前一後地走出司空集團,這是今天的爆炸新聞,看見的員工全都沸騰了。

都說總裁放蕩不羁,游戲花叢,可沒有哪個員工親眼看見總裁把那支花帶進集團來招搖。

今天在總裁的身邊出現一個女人,那根本就是空前絕後的,那是不是意味着這女人和總裁的關系非同一般呢?

兩人都走去很遠了,員工還在引頸期盼,只可恨沒把女人的樣貌看得清楚。而事實上,剛剛兩人經過的時候,他們就沒有誰敢擡起頭來看。

當兩人站在一棟大樓前駐足的時候,君雨馨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這是哪裏?”救人不是應該上警察局的嗎,這棟大樓一看就空蕩蕩,似乎剛裝修完畢。她把真正要問的話咽下了肚子裏。

“你的工作室!”男人爆出了驚人之語,把女人擺在臉色的想法看得透徹。他佯裝不知,雙手插進了褲兜,完全不去看君雨馨被雷劈中的表情,雲淡風輕地帶頭往裏走。

君雨馨眨巴了兩下眼睛,再把這棟樓重新看了一次,樓層不高,也就六七層的樣子,但是,但是,他說這是她的工作室!

什麽工作室?

她完全蒙圈了!她沒有記得自己有适合幹什麽工作室的本事。

不由自主地跟着男人往裏面走,也把要救人的事情忘記了。

底樓是寬闊的大廳以及前臺,旁邊設了沙發雅座,牆角的盆景綠意盎然,那樣生機勃勃,牆上全挂着罕見的美術家,音樂家,舞蹈家,鋼琴家,小提琴手等藝術名人畫像。

君雨馨震驚不已,隐隐約約能夠猜出這是個幹什麽的大樓。

跟着上樓,果然,二樓全是舞蹈室,三樓繪畫室,四樓以上全是音樂類,比如什麽古筝房,小提琴室,大提琴室,各類樂器一看就是全新,房間的裝飾也各外舒爽優雅,完全充滿藝術的氣息。

最後,走上了頂樓,有幾間類似于辦公室的房間,裏面的辦公用品呈亮,擺設嶄新而高雅。

最後有一間超大的房間,只一眼君雨馨便驚呆了。

正前方有一臺豪華三角鋼琴,下面跟着擺了幾臺稍小的鋼琴,而裏面的布置與別的房間不一樣,繞牆一周全是綠意盎然,仿佛司空別墅的一角,中間隔三差五有白色的花朵傲立枝頭,特別醒目,也特別安靜祥和,看着就清秀典雅。

這都是些什麽珍奇花卉,君雨馨卻叫不出名來,就連在司空家別墅裏也不曾見過,可見,裝飾這房子的人花費了不少功夫和金錢。

淡淡而來的草木清香夾雜着夢幻般的花香,讓人忍不住陶醉,君雨馨看得小嘴微張,都忘記了要合上。

曾幾何時,她也夢想過這樣大的鋼琴,在這樣舒爽的環境中彈奏一曲,仿佛回歸大自然的懷抱。

擡眸看過去,男人定定地看着她:“喜歡嗎?”

“喜歡!”君雨馨木偶似的點點頭,說着自己的最真實的想法。任何人在自己最向往,最喜歡的東西面前,都難以避免受到誘惑。

“這是專門為你打造的一個藝術中心,而你,将是這裏的負責人,等着你起了名字,随時可以開業!”牽了女人的手,他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

“專,專門為我打造?”君雨馨差點被口水嗆到。心裏不禁激起了一陣漣漪。

“嗯,男人輕點頭,無意識把玩着她白皙的手指。”

司空烈這是真的在寵她!可是,可是,她要怎麽辦?她真的真的很心動,可是怕這一切到頭來都是一場夢,美夢雖美,卻終有醒來的一天。

醒來之後必然不只是失望,更怕是綿延無盡的痛苦!不,她不要承受那種痛!她現在很怕痛!哪怕一點點,她都覺得她承受不起!

“不,我不能接受,太貴重了我不敢要!”君雨馨急急地搖頭

司空烈的眸子瞬間暗了下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忤逆他的心意,而他也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用了半個月的時間,緊趕慢趕,才打造了這個藝術中心。

司空烈天生就是霸道的,他想要寵誰,誰就得上天,他要給女人的東西,容不得誰拒絕。

狹長的眸子,盯着女人的臉,擡起她的下颌,不容拒絕地說:“接受了這個,附贈三百萬和放陸鳴毅出來!”

嘎--

有這樣逼人的嗎?

這個男人腦子壞了,真的是個豬頭!

君雨馨嘆息,這天上砸下的餡餅實在是太大,她的腦子已經被砸暈了!

好吧,為了救陸鳴毅,她能反對嗎?

轉眼,藝術中心正是起名:百合藝術中心,君雨馨連一根頭發絲的心都沒操,(就是名字也是司空烈代取的)國內外著名藝術教員請來了,土豪們的子女招進來學習了。

好吧,實質上這裏成了貴族藝術中心。

而君雨馨這甩手掌櫃當得忒輕松,她只帶了幾個學生,輕松又自在。

當她下班走出藝術中心的大門,一輛加長版商務豪華吱地一聲停在了她的面前。

車門被推開,兩個身着黑西服保镖模樣的人下車,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君小姐,我們老板有事找你!請随我們上車。”

車窗被搖下,君雨馨看見了一個嚴肅而精明強幹的老人。

------題外話------

妞們,這兩天有點卡文,有的妞又覺得情節慢了點,我會盡力,調整好狀态,争取加快節奏!麽麽!望妞們海涵!

、076章 玩與被玩的關系

老人的頭發有些白,一雙眸子犀利有神,面容并不顯蒼老,從他深邃的五官線條,可知,他年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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