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汪汪汪!叽叽叽——”……

餘夏被人吵醒也不見任何不快,搖着尾巴屁颠颠出來了。

祁衍自顧自轉身離開,拿出換洗衣服去了浴室。洗好澡,祁衍穿着睡衣出來,随意擦了擦的頭發淩亂而不羁,配着他這幅冷面,有幾分淩冽而野性的美感。

餘夏在他腳邊亂轉,努力找存在感,沒辦法,雖然他住在這裏一個多月了,然而系統所說的祁衍對他的好感值并沒有增加,不僅如此,就在剛剛他爬出來的時候,系統居然彈出來,餘夏看了眼顯示面板,原本處于零穩定狀态的好感值居然一下子變成了負數!

餘夏目瞪口呆地看着上面顯示的負數符號,第一個念頭是,原來這個鬼玩意不是擺設啊,它從來沒變化過一度讓餘夏以為系統紊亂,誰知道這玩意兒還能用啊。

第二個念頭是,我操你媽的狗祁衍,老子兢兢業業伺候你,早上給你叼拖鞋,逗你開心,你走之後我還用四只爪子踩着抹布給你擦地板,回來之後我還卑躬屈膝的迎接你,半夜還要起來看你睡得安不安穩,你就這麽對老子?

餘夏淚流滿面,跟着祁衍亂轉。

可祁衍卻把他當做透明狗,任憑他如何哼唧,如何賣萌,如何耍賴,甚至沖到他腿上撞他,都得不到祁衍的一個眼神。

這個善變的男人!餘夏氣急,嗷嗚一聲一個惡狠狠的沖了過去!

祁衍被猛地一撞踉跄了一步!

短短一月的時間,小東西以極快的速度成長,力氣也大,和它剛來的時候簡直天差地別,可再怎麽變,也還是一條小狗崽子,怎麽會有那麽大力氣……

就是這樣,祁衍都沒回頭看小東西一眼,兀自拿出衣婁裏的髒衣服塞到洗衣機裏洗幹淨,等待的時間裏,他到客廳打開了電視看。

只是剛坐下沒多久,祁衍就皺了皺眉頭,鼻子抽了抽。

餘夏只好又跑到沙發旁邊,努力往上蹦,因為怕自己的爪子抓破沙發可能會被祁衍罰,還要放輕自己的力道,有好幾次都滑了下去,祁衍視而不見,終于蹦上去後,他吐着舌頭踏着軟綿綿的沙發走到祁衍旁邊,然後跳到他的懷裏,剛想調整姿勢一起看電視,祁衍就站起身走開,衣服洗好了。

餘夏從他腿上骨碌碌滾了下去,四肢朝地,趴在地毯上。

餘夏:“……”

“汪!”你蛇精病啊!餘夏對着祁衍的背影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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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裝作沒有聽到背後小東西怒氣沖沖的聲音。

他拿出衣服,打開陽臺門準備晾曬,剛打開就嗅到一股濃烈的腐臭味,熏的他差點沒嘔吐出來,打開陽臺上的燈開關,祁衍找了一會兒,終于在角落裏發現了兩只老鼠的屍體,不知道多久了,屍身已經腐爛而且生蛆,怪不得有這麽強烈的味道。

祁衍臉色鐵青,趕緊退了回來,餘光掃到小家夥掂着腳輕輕往卧室方向挪,不小心和他對上視線,立馬做賊心虛地呲溜一下鑽進卧室,還頭爪并用,關上了卧室的門。

祁衍:“……”

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肯定和這個小東西有關!

祁衍臉色發青,厭惡地看了看陽臺,最後找了一個口罩戴上,拿了一個垃圾袋和一卷紙重新打開了陽臺。

過了一會兒,祁衍黑着臉拎着袋子出來,一陣風似的跑到玄關,打開門,出去。

餘夏才偷偷摸摸從卧室探出一顆腦袋,心想你能怪誰?誰讓你每天出去把窗戶玻璃門什麽的都關的嚴嚴實實,不然我早就幫你清理掉了,要怪你就怪今天的太陽格外毒辣吧。

祁衍回來後,面色仍不好看,雖然隔着厚厚的幾疊紙巾,但那種惡心的觸感仍然留在指尖,讓他頭皮發麻,祁衍又提了水将陽臺沖洗了好幾遍,還倒了一瓶消毒液,又神經質地清洗了幾遍,最後拿出花露水,直接拔掉蓋子,潑!

哈秋!

花露水味道太濃了,餘夏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用爪子捂住鼻子,心想不就是兩只腐爛的老鼠麽,用水洗幹淨了不就行了,幹嘛這麽麻煩。

啧,假幹淨。

假幹淨的祁衍回來之後先是瞪了他一眼,有心想要找它算賬,但總覺得指尖還殘留着老鼠屍體的觸感,讓他頭皮發麻,只好按捺住自己,重新去洗澡了。

唔……算了,餘夏縮回腦袋,咬着自己的小毯子鑽回床底下。

終于覺得洗幹淨了的祁衍出來,險些被氣笑,他蹲在地上,彎身看床底,敲了敲床沿,對那團無法無天的小東西沉聲道:“給我出來!”

現在出來的就是傻子,餘夏不搭理他,仗着他鑽不進來,一個人又擡不起床便打起了小呼嚕。

祁衍:“……”

祁衍一陣胸悶。

就因為老鼠事件,祁衍好幾天沒搭理餘夏。

餘夏只好一見到他就拼命刷好感,甚至在祁衍看電視的時候拿出自己專屬的小抹布,沾了水,當着他的面開始拖起了地板,希望他能看到自己幹活的份上,趕緊消消氣。他也很冤枉啊!老鼠又不是他要兩只貓帶過來的。

餘夏在心裏暗暗道,簡直和哄老婆一樣。

這是祁衍第一次親眼看到它拖地,驚訝之餘又忍不住想笑,實在是因為小東西太可愛了,擦一會兒,還偷偷瞄着自己,倘若自己轉移視線,它還會叼着布換個在自己視線之內的地方,繼續埋頭苦幹。

祁衍:“……”

祁衍就是故意不看它。

其實他也曾經懷疑過,一個動物真的這麽靈性嗎?簡直和人一樣。

後來他上網查了一些資料,有人說哈士奇天生精力旺盛,活潑好動,整天搗蛋,還非常聰明人性化。

全中。

不過祁衍蹙眉,是不是太過聰明了,聰明的都不像條狗。

他忍不住上網發帖,挑了幾個小東西的行為說了說,結果有人留言,說這有什麽的,你再養養,說不定都可以和你吵架了,這還是輕的,你要惹到它,一個不高興,小祖宗房子都能給你拆掉。

祁衍将信将疑,吵架?

好像确實有,小東西從住進來後就逐漸暴露了本性,脾氣比他還大。

但他不認為別的狗也會如此有靈性,誰家的狗那麽會看人臉色,誰家的狗好像能聽懂人說話一樣,且每一句都能理解。

他還想再問,但打了一行字後,又讓他給删掉了,後來沉默一會兒,更是将原本的帖子也一起删掉。

祁衍裝作若無其事。

想到這裏,他的視線又忍不住看向勤勤懇懇拖着地板的小東西。

譬如這個,別的狗會拖地板嗎?

嗯?

它還知道用布沾着水……

水?

水龍頭那麽高,它找的哪裏的水?

可他剛剛看到小東西是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洗手間裏他收拾的幹幹淨淨,洗手池對它來講,根本跳不上去吧……

祁衍坐不住了,立馬站起來,往洗手間走去,順着客廳哩哩啦啦的水跡尋到馬桶旁。

祁衍:“……”

餘夏見他動了就搖着尾巴跟在他的身後,想顯示自己的豐功偉績,此刻見他沉默着看着地上的水跡,又臉色難看地看了看馬桶,也忍不住跟着一起沉默起來,好半天才揚起小腦袋看着臉色越來越恐怖的祁衍……

餘夏:“……”

他尾巴一夾,立馬跑回卧室床底躲了起來。

祁衍返回客廳,看着地板上的點點水漬,無法接受這水居然是馬桶水,那狗崽子平常趁在不在家的時候,都是這麽幹的嗎?作案多久了?

他盯着那團白色的抹布,眉頭一皺,越看越熟悉,忍不住用腳挑了挑……

這不就是他找了多次都沒有找到的衣服嗎?!

結果被這小狗崽子當抹布用了?

祁衍忍無可忍,怒道,“壞狗!你給我滾出來——”

餘夏脖子一縮,躲在床底下不啃聲,心有餘悸。

他可第一次見祁衍那麽大聲說話,心說你至于那麽生氣嗎?馬桶不沖的幹幹淨淨的,有什麽可嫌棄的,我都沒嫌棄……

祁衍打開了卧室的門,興師問罪。

餘夏一看,喲呵了一聲,心說難不成今天你還不打算善了了,我好歹也辛辛苦苦照顧你這麽久,累死累活給你當牛做馬你還生氣,你有什麽氣可生的?我今天還就不出去了。

他心安理得躲在最角落祁衍夠不到的地方。

做人好難啊,可做狗怎麽也這麽難……

祁衍覺得自從養了這麽一個小東西,脾氣就沒平穩過,它總有辦法以各種方式撩起自己的怒火。

而餘夏不管祁衍說什麽,打死都不出去,離上次出去被關籠子才有多久,當初血淋淋的教訓記憶猶新。

不過這次祁衍顯然不打算放過這狗崽子,找來一根撐衣杆,在床底下就是一陣攪弄。

餘夏吭吭唧唧躲閃,不小心被打到,小聲呼痛,眼見那撐衣杆虎虎生威毫無章法,被逼到無處可躲的他只好瞅準一個破綻沖了出去,誰知道祁衍正等着,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了他的脖子,随即耳朵一疼,餘夏被揪着耳朵拖了出來。

餘夏:“汪汪汪!叽叽叽——”

松手松手疼疼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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