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如麻。
裴子峰又說道:“我剛剛打聽了下,醉倒在廁所的男人,是張雅大學時的學長。他追了張雅十幾年,到現在都沒放棄。你要是再不努力,恐怕是沒希望了。”
“我對她的事沒興趣!”仁顯突然嚷道。他顯得特別暴躁,完全沒有平時的淡然。
裴子峰哈哈大笑,說道:“你不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嗎?怎麽如此動怒?”
仁顯被說得啞口無言。裴子峰不是外人,可自己在他面前如此失态,這還是第一次。仁顯松開脖子上的領帶,煩躁得解開襯衣最上面的紐扣,這才感覺不那麽壓抑了。
車內一片沉默,兩人各自想着心事……
仁顯回到別墅後,獨自坐在書桌前。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巧克力盒,凝視着沉思:那天,因這盒子起風波後,我就把它放在了家裏。當時我想到的居然是:送出去的東西竟然被退回來,得找機會和張雅理論一番。這盒子就是證據,要好好保留。
我怎麽會這麽幼稚呢?這根本是,小男生送喜歡女生禮物被拒絕後的想法!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還要整這些。這實在是有點可笑!也難怪裴子峰,質疑我對張雅的感情。連我自己都無法解釋,這些怪異的想法和舉動。
一時間,和張雅的種種過往,像放電影般在他腦中回放。他思緒變得混亂,有點弄不清自己在想什麽。突然,一個念頭閃過:這就是愛嗎?那種不能用邏輯思考的東西?
這個結論,讓仁顯很是吃驚。他不相信,自己還會愛上一個女人。在他現在的觀念裏,家人第一位、公司第二位、朋友第三位。女人,已經是可有可無的了。他每天都太忙了,沒有精力再考慮女人的事。
這時,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電話是爺爺打來的,說他們明天就回來了。仁顯問道:“傲兒一起回來嗎?”
“他暫時還不想回去,我安排他在分公司做點事,省得閑則生事。”
“恩,也好,趁這機會讓他好好學學。明天我去機場接您!”
“叫裴叔來就行,你忙公司的事吧!”
“沒關系的。”
挂斷電話後,仁顯把巧克力盒子放回抽屜裏。他開車向公司駛去,今晚要把工作趕出來,明天才能有時間去接爺爺。
張雅坐在公車上,想着陳健飛的表白,心裏亂糟糟的。她該怎麽拒絕呢?不能讓陳健飛再有任何幻想,一定要幹脆利索地讓他死心。可是,這麽多年的同學加同事,她對他不是沒有感情。要如此直接地拒絕他,張雅心裏還是挺不忍的。
張雅下車快走到家門口時,一道黑影閃在眼前,吓了她一跳。她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定睛一看原來是陳健飛。
陳健飛晃晃悠悠地說道:“雅雅,我問你……你和那個任總是怎麽回事?”
張雅扶住他,說道:“蘇悅他們沒送你回家?怎麽醉成這樣還跑這兒來?”
蘇悅和程剛,怎麽會不把這醉漢送回去呢?很明顯,是陳健飛被送回家後又跑出來的。他在kTV醉倒後仍有些意識,他迷迷糊糊聽到仁顯和張雅的對話。心裏的醋意,油然而起。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張雅被別人搶走。所以,他今晚一定要問個究竟。
陳健飛再次問道:“你和他到底是什麽關系?為什麽總是和他那麽親密?”
張雅很确定,自己不愛陳健飛。她絕不能像曾經那樣,在沒愛上時就給男人希望。那種錯誤範過一次,已讓她遺憾終生。
她狠狠心答道:“我沒有必要回答這個問題。你和我又有什麽關系?我有必要和你解釋這些嗎?”
陳健飛突然把張雅擁在懷裏,說道:“不要這麽對我好不好?我受不了沒有你的日子。哪怕只是把我當做朋友也行!我也不想和你成為陌生人。”
張雅下意識地掙紮着,說道:“學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仁欣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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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仁顯開着車到機場接爺爺。他大老遠就看見,爺爺在欣兒的攙扶下走在前面,後面遠遠地跟着仁氏夫婦。仁老爺子坐了那麽久飛機,一點都不顯疲态,仍是精神抖擻、神采翼翼。雖說他因久坐腿腳有些不利落,但扶着欣兒這個“小拐杖”,一點都不影響走路的速度。仁氏夫婦由于拖着大堆的行李,步伐反倒有些遲緩,被落在後面。
仁顯快步走過去說道:“爺爺!欣兒!坐這麽久飛機累不累?”
爺爺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你這孩子,都和你說了不用親自來的。我離開的這些天,公司的事有沒有什麽不順利的?”
“一切都好。”
這時,仁氏夫婦已經趕上來了。仁顯喊了聲“爸、媽”,算是打過招呼。這夫婦倆看到兒子只是點點頭,什麽也沒說,繼續拖着行李跟在後面。
仁顯又說道:“欣兒,在那邊去哪兒玩了?”
仁欣怯生生地答道:“沒有去什麽地方,我比較喜歡在屋裏呆着。”
“別總窩在屋裏,你這個年紀應該多到處走走。”
仁顯看妹妹穿着一身休閑服,俨然是個學生打扮,就又說道:“哥明天有空,陪你去買幾件漂亮衣服吧!別總打扮得像個孩子。”
“不用了,我明天要去聽一個報告。”然後她就躲到了爺爺身後。
爺爺示意仁顯不要再說了。他随後說道:“我們的小甜心長大了,越來越有自己的想法。你這個當哥哥的,怎麽比我這老頭子還羅嗦?欣兒想做什麽就都随她吧!”
仁顯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心中暗自擔憂。仁欣總是宅在家裏,平時很少和家人聊天,朋友也不多,長此以往會出問題的。爺爺總是對她一味地順從,殊不知這樣的溺愛會害了她。
走出機場後,爺爺和欣兒上了仁顯的車,仁氏夫婦則是上了裴司機的車。兩輛車飛快地行駛在路上,不一會兒就到家了。
走進客廳後,爺爺說道:“今晚一家人吃頓飯吧!大過年的也沒熱鬧熱鬧。”
仁顯的父親仁世康答道:“是。”他扭頭對仁顯媽媽吩咐着:“淑娴,你讓廚房多準備點菜,今晚咱們吃頓團員飯。”
“好,我這就去。”
仁顯随爺爺去了書房,公司有些事需要商量。聽了仁顯的彙報後,爺爺說道:“示威事件一定要勝訴,以敬傚侑。命令人事部調查此事,撤查公司內是否還有參加此事的人,嚴懲不貸。”
“這次的事,已經對公司聲譽造成一定影響。如果案件審理再拖延,這一影響會擴大化。不如盡快與其達成和解協議,再對外宣稱因體諒員工而撤訴。
至于內部問題,我建議秘密調查為宜。對于參與此事仍在職的員工,也不必大動幹戈,只要命人多注意他們的動靜即可。”
“顯兒,你怎麽如此婦人之人!難道你不知道,這次的事情又是誰事先預謀?還是你想放他一馬?”
“爺爺,仁氏現在還沒有穩操勝券的把握,我不想冒險。”
仁老爺子沉思片刻後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按我說的辦!”
“我知道了!爺爺,欣兒的性格太內向!要想辦法,讓她多與外界交流呀!”
“我明白你在擔心什麽。她從小就這樣,本以為長大後情況會有所改善。唉!誰知現在卻越來越嚴重。就讓她去公司裏做點事情吧!順便多和人接觸一下。”
“我會做好安排的。不過欣兒未必肯去呀!”
“這你別擔心,我會和她說的。”
晚飯時分,大家都落坐後,開始安靜地進餐。席間爺爺說道:“欣兒,你也快畢業了,我想讓你這段時間去仁氏實習。”
仁欣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爺爺答道:“我想盡快結婚,您上次讓我見的人我考慮過了,覺得挺合适的。”
爺爺微微簇眉,他沒想到欣兒會是這麽個回答。前一陣,他擔心欣兒朋友太少,特地托人幫她介紹男友。可是,欣兒和對方匆匆見過一面,就不再聯系了。怎麽今天就突然想結婚了?很多時候,仁老爺子真的猜不透,這個孫女在想些什麽。
仁顯的臉上顯出幾分不舍,他緩緩說道:“爺爺,欣兒還年輕!您不也想把她多留在身邊幾年嗎?”
仁老爺子說道:“是呀!欣兒,怎麽突然想結婚了?”
仁欣輕描淡寫地答道:“爺爺不是已經為我物色好,結婚的對象了嗎?既然這樣,早結和晚結都一樣。”
仁老爺子對她這種無所謂的态度,有些不太高興,
難以理解的心
更新時間:2014-11-2 21:24:40 本章字數:2443
仁欣見大哥沉思不語,擔心他會看出端倪。她轉而說道:”大哥,我們的婚姻,遲早是一場交易,是要以仁氏的利益為先的。如果我結婚能給仁氏帶來收益,那我覺得這場交易很公平。”
仁顯仍勸道:“欣兒,你就一點都不留戀嗎?爺爺對你,可謂千依百順。爸媽對你的疼愛,可比對我強上百倍……”
仁欣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就轉身把房門關上了。在她心裏一直有一個打不開的死結,那是她最不願觸碰的傷口。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所以選擇了多年的沉默。如果通過結婚,能夠離開這個家,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仁顯的心裏亂極了,妹妹要嫁人的事,讓他很是頭疼。爺爺給欣兒介紹的人,絕不是簡單的角色。這個人正是,陳氏集團董事長的小兒子陳逸飛。他留學海外多年,在國外的多項地産投資獲利頗豐,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只是,這個人城府極深。仁顯在1o年前,就曾經領教過。陳逸飛十分抗拒包辦婚姻,這次居然同意相親,實在不得不讓人多慮。仁顯對妹妹的婚事,并不看好。他既擔心陳逸飛另有所圖,又擔心妹妹駕馭不了這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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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辦公室內,仁顯在正低頭批閱文件。裴子峰走進來,說道:“仁總,關于“示威事件”起訴的事,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不過,張雅有些新的建議。我想,你還是親自聽一聽她的想法。”
仁顯突然想起了,和張雅在衛生間争執的情景。從那以後,他們一直都沒見過面。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麽樣了?他說道:“把她叫過來,咱們開個短會。”
不一會兒,張雅走進了仁顯辦公室。她坐下後,仁顯問道:“聽說你有些新的建議,說來聽聽。”
張雅不急不緩地說道:“我在整理起訴資料時,發現些新問題。雖然那幾個挑事的人有過激行為,但公司在處理合同改簽上,也存在一定的過失。比如,未到期的合同改簽,沒有給予員工經濟補償。
當時考慮到公司的成本,所以沒有附加這樣的合同條款。如果對方以此為由,起訴公司,咱們未必能夠勝訴。即使勝訴,yu論的評價也會對咱們很不利。”
仁顯眉頭微皺,他邊聽邊盤算着:這件事确實很棘手。對方的目的,顯然是想借此事給仁氏集團抹黑,而且事先計劃得十分周密。如張雅所說,只要仁氏集團公開起訴,對方後面的戲就會繼續唱下去。如此一來,我們就變得更被動了。
想到這兒,仁顯說道:“裴子峰,你去把鬧事那幾個人的資料,好好調查一下。主要查查,他們現在有什麽難處。
“好的。”裴子峰幹脆地答應道。他背對着張雅,走到仁顯旁邊“嘿嘿”一笑,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可就能幫你這些了!能不能打動這“出土文物”,就看你的本事了。”然後,他就轉身出去了。
聽到這話,仁顯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可是,他并沒有阻止裴子峰離開。
辦公室裏,就剩下張雅和仁顯。張雅起身說道:“仁總,沒什麽事我先出去了。起訴的資料還要再整理一下。”
仁顯見她找借口離開,似乎是在躲着自己,心中有些黯然。他想到那日陳健飛醉倒後的表白,不禁問道:“你和陳健飛是什麽關系?”
張雅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她看到那略帶嫉妒的眼神時,又淡淡地說道:“他是我的學長。”
“僅此而已?”仁顯不相信地看着她問。
張雅明白他想問什麽,可她不知道怎麽解釋清楚。有句話叫越描越黑!說多了,還不如什麽也不說呢!再說了,在公司辦公室裏談論這些,也有點怪怪的。她搪塞道:“仁總,我不會因為私事,耽誤工作的。您勁可放心!”
仁顯見她言辭故意閃躲,心裏突然有股無名之火。他滿臉不悅地瞪着張雅,卻又無從發洩。張雅對他那烏雲密布的臉理解為:無理取鬧。她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剩下仁顯一個人生悶氣……
裴子峰辦事效率極高。一個小時後,他拿着一打資料走了進來,說道:“情況已經查清楚了。你先看看!”
仁顯接過資料,仔細地翻閱着。原來,這些“挑頭鬧事的人”都有挺重的經濟負擔,各有各的難處。看來,還真如張雅所說:一旦把他們告上法庭,勢必會有人利用這些來反擊。不說別的,單是大衆yu論的壓力,就夠公司公關部忙一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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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
更新時間:2014-11-2 21:24:41 本章字數:2632
陳健飛被張雅拒絕後,一直很頹廢。他白靜的臉龐,帶着微微胡茬。頭發有些零亂,參差不齊地趴在頭皮上。衣服上,帶着濃重的煙草味,上面盡是褶皺。他的嗓音有些嘶啞,似乎是被煙熏的。
陳健飛心裏難過極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辦!平日裏伶牙俐齒的陳大律師,竟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張雅見他這樣,想安慰又怕再引起誤會,只好遠遠地冷眼旁觀。
一天,張雅下課後回到辦公室,就見蘇悅在等她。蘇悅上來就興師問罪道:“學長最近很不開心,你怎麽也不關心一下?”
很少見蘇悅這麽激動,張雅吓了一跳。她遲疑片刻後說道:“這件事你別再操心了!我和學長已經說得很清楚。他再過段時間,就會接受這個事實的。”
蘇悅難過地說道:“我不能眼看着學長這麽痛苦!張雅,你怎麽能這麽殘忍?當初,你對易凡如此。難道現在,又要這麽對學長?早知這樣,那時我對學長就不該……”
張雅見她欲言又止,心中暗想:蘇悅結婚時,曾經說過她不愛程剛。因為她愛的人不愛她,所以她要嫁給一個愛她的人。難道那時她是對學長心存愛慕?不可能!我在胡思亂想什麽呀!蘇悅當初暗戀易凡,或許現在是在替他鳴不平吧!
張雅又解釋道:“不是這樣的。真正的愛情,是沒有理由的!如果,我為了不辜負學長的等待,而接受他。那才是對他的侮辱!”
蘇悅霎那間無言以對。對那“沒有理由的愛”,她深有體會。此刻,她還能反駁什麽呢?
她想了想,又說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和那仁總的關系不一般。可是,他這人就像天上的星星似的,光輝耀眼卻伸手不可及。學長身邊不知有多少女人對他情有獨鐘,可他唯獨對你如此長情。你怎麽就那麽狠心傷他呢?”
張雅說道:“我也覺得很對不起他!可是,我的心似乎在走向別處。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蘇悅看到,張雅的眼神漸漸變得迷茫。這是十年間,她第一次看到張雅這副神情。蘇悅預感到:仁顯在她心裏,已經占據了很重要的位置。她大聲說道:“張雅,回來吧!走得太遠,你會迷路的。”
聽到這話,張雅全身一顫。她的眼睛望着遠方,默默沉思着什麽……
對“示威事件”起訴的事告一段落後,仁顯意識到:幸好在這次事件中,新起草的勞務合同沒有更多纰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在公司經營中,人人知法懂法是十分重要的。為此,他要加大對公司中層人員的法律培訓。
仁顯從文件夾裏,找出了張雅當初作的培訓方案。拿着這個,他開車去了張雅的學校。見到仁顯開車來找自己,張雅一臉的驚訝。
她問道:“任總,找我有什麽事嗎?”
仁顯有些調侃地說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張雅不明白,仁顯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她也不想猜測太多,只是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仁顯見她不再問什麽,只好自己問道:“周末你沒課吧?”
“嗯!”張雅答道,心中仍在納悶。
仁顯為她打開車門,說道:“上車吧!公司有急事,需要你出差兩天。”
張雅不想上車,反問道:“怎麽也不事先通知?我總要準備一下。”
仁顯以上級的口吻,命令道:“時間有點緊!再說了,我現在不是在親自通知你嘛!”
張雅雖說心裏有些質疑,還是上了車。仁顯把培訓方案遞給她,邊發動車子邊說:“把方案再看一下,咱們現在出發去c市。明早開始,你就按方案培訓。”
“這方案不夠細致。我總要先準備點案例呀!”
“沒有必要。他們都不是專業人士,你按平時上課的內容講就行。”
張雅不在言語,心裏考慮着明天要怎麽培訓。見她一副認真的樣子,仁顯心中偷笑。他平穩地開着車,很快就到了目的地c市。這裏是國內旅游聖地,仁氏集團在此投資了數家酒店,同時還經營餐館、度假村等。
仁顯的車子,穩穩停在了度假村大門口的停車場,他說道:“下來,一會兒得換車。”
張雅覺得奇怪:不是已經到了嗎?怎麽還要換車?
走進度假村後,這裏的經理帶着一幹人等,已經等候多時。他走上前,說道:“任總,您來了!”
仁顯點點頭,說道:“車子準備好了?”
“是。”
仁顯沖大家招招手,算是打過招呼。他對經理說道:“讓大家
一個人的晚餐
更新時間:2014-11-2 21:24:42 本章字數:2635
張雅見仁顯馬上就恢複了“正常”,不禁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眼花了。她說道:“我知道了,會認真聽的。”
仁顯見她真把這當工作了,心裏非常不舒坦。他不經意間說道:“放松點!就當做是和我來……”後面的話,他咽了回去。他不想再吓到張雅。
張雅見仁顯話沒說完,卻也明白他的意思了。她自欺欺人地想着:就當作是在工作吧!偶爾放松一下也不錯。
仁顯把車開到一片桃林旁邊,示意張雅下車。他扭頭卻看到一張睡臉,原來她睡着了。仁顯有點哭笑不得,虧他剛剛還在滔滔不絕地介紹着。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張雅的睡臉,可眼神還是無法離開。她應該很累吧!這樣都能睡着。為什麽她總是在我開車時睡着呢?
張雅在夢裏呢喃着:“易凡,不要走,不要!”一滴眼淚順着她的眼角滴下。她的頭上亦淌出細細密密的汗珠,雙手握得緊緊的。
仁顯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張雅,醒醒!”
張雅緩緩睜開眼睛,認出是仁顯在叫她。她的眼淚沒有止住,滴滴答答地順着臉頰流下。漸漸的,她由最初的嗚咽,變成了失聲痛哭,乃至號啕大哭。淚水如決堤洪水般,打濕了她的衣襟。
仁顯見她哭得如此傷心,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是沒見過女人哭,可就是沒見過哭得這麽傷心的。他想安慰幾句,又怕張雅不哭出來憋在心裏更難受,只好默默地陪着她……
直到她哭夠了,仁顯才說道:“既然那段回憶如此痛苦,為什麽不能選擇忘記呢?”
此時,張雅不想和他談這個。她轉移話題道:“仁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在工作時失态的。”
仁顯見她仍是把自己當上司,心中又急又氣。他惱怒地嚷道:“你能撇開工作,和我用朋友的身份說話嗎?”
張雅低下頭,不敢看仁顯,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
仁顯突然感到,自己在張雅面前是那樣卑微。無論他怎麽做,她都可以輕易地忽略掉。他無奈地說道:“算了!我下車透透氣。”
仁顯下車後,向桃林深處走去。他需要冷靜一下,最近這些事讓他有些混亂。
張雅留住車上,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
許久,仁顯回來了。他似乎已經整理好思緒,開車向晚上住的地方駛去。
張雅見他一句話也沒有,只是沉着臉開車。她主動說道:“如果你的心事是因我而起,那大可不必。曾經,我錯過了愛我的人。回憶那曾經的愛,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我永遠都會做下去的。”
仁顯的眼睛直盯着前方,問道:“你愛他嗎?”
張雅沉默不語。她突然間,不知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仁顯又說道:“最近有人告訴我:如果你帶着愧疚愛一個人,這份愛遲早會被它磨光。你這麽難忘的,到底是真愛還是愧疚?”
張雅如被雷擊一般,厲聲說道:“這和你無關吧!為什麽要對這些感興趣呢?咱們是來培訓的,不是來讨論我的私事的。”
“你的私事?”仁顯的口氣冷冰冰的,犀利的目光狠狠射向張雅。他是真被她的話氣到了。
張雅并不覺得自己說的很過分,但她見仁顯極為不悅,也不想與他争執。她轉移話題道:“咱們還是談論下明天的培訓吧!我……”
此時,車子剛好開到住的地方,這是一幢三層高的別墅樓。仁顯開門下車,頭也不回地走了。門口站着的服務員主動說道:“張顧問,房間已經準備好了。這是門卡。”
張雅接過門卡,就聽服務員又說道:“您先上去休息一下,半小時後到二層露臺吃晚飯。”
張雅點頭答應後,就向房間走去。晚飯時,張雅來到露臺。她落坐後,服務員開始上菜。菜色是正宗的法國菜,十分豐盛。
張雅看了看對面空着的座位,心中難免有些失落。趁着上菜的空擋,她問道:“仁總不下來吃飯嗎?”
服務員答道:“仁總和公司的高層,在宴會廳聚餐。”
“原本就是這麽定好的嗎?”
“不是。仁總開始說工作忙,想開餐後就離開,回別墅簡單吃點。還交代我們,晚餐要準備法國菜。可是剛才他進來時,又說不用準備他的晚飯了。”
張雅聽到這番話,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她匆匆吃了點,就回到房間準備明天的培訓資料。
公司聚餐一直是仁氏集團的傳統,仁顯幾乎每次都會參加。這是一個和員工增進感情的好機會,有利
酒醉後的暧昧
更新時間:2014-11-2 21:24:43 本章字數:2706
張雅隔着陽臺,都聞到了仁顯身上的酒味。她見他轉身時步履蹒跚,關心地問道:“怎麽喝了這麽多?”
仁顯背對着她,說道:“這是我的私事,沒必要和你讨論吧!”
張雅聽到這話,無言以對。正在她發愣時,就聽“咚”的一聲。仁顯的頭撞在陽臺門上了,身體随之倒下。
張雅喊道:“你沒事吧!”
仁顯沒有回應。
這下張雅慌了,她急忙找服務員打開fang門。當她們沖進房間時,仁顯正坐在沙發上。服務員懷疑地看着張雅:仁總哪有摔倒呀?
仁顯見她們闖進來,問道:“不會敲門嗎?”
張雅解釋道:“你剛在陽臺摔倒,我叫你也沒回應,所以才找服務員開門看看。”
“你弄錯了吧!”
服務員見仁顯已有些不耐煩,趕忙說道:“仁總,不打擾您了。我們先出去了。”
張雅一臉的狐疑,站在原地沒動。仁顯說道:“明天的資料準備好了?”
服務員見他們要談公事,兀自退出了房間。
張雅說道:“我怎麽可能弄錯,你剛剛明明……”突然,她瞥見仁顯右邊頭發梢滴下了一滴血。
她趕忙走上前,捂住傷口說道:“你受傷了?”
“沒事!被陽臺門把手挂破了。”
“可是流了好多血。”張雅擡起手時,手心上盡是鮮血。
仁顯滿不在乎地說道:“皮外傷而已,沒有撞到頭。”
張雅不解地問道:“為什麽要隐瞞你受傷?”
“如果今天的事傳出去,各大媒體又該争相報道了。題目就叫,仁氏總裁酗酒摔傷就醫。我不想惹這麻煩!”
張雅這才體會到,他表面風光的背後有多少心酸,連受傷都不敢聲張。看着這樣的仁顯,張雅忽然感到有些心疼他。她什麽也沒說,轉身去裏間找來藥箱,幫他處理傷口。
這傷果然如仁顯所說,除了出血,其他的并不嚴重。她用棉花擦去血跡後,塗上了少許碘酒。烏黑的頭發遮擋住傷口,從表面什麽都看不出來。
處理好後,張雅讓仁顯早點休息,自己開門要回房間。仁顯忽然攔住她,說道:“為什麽要這樣關心我?你這麽做,很容易讓人産生錯覺。”
張雅淡淡地說道:“就算是陌生人受傷,我也會這麽做的。”
仁顯拽起她的胳膊,說道:“你的善心還真是偉大!你就不覺得我……”
仁顯沒有繼續說下去。此時的他,正竭力隐藏內心的情愫。他的眼神中,透着傷感與無奈。
張雅推開他的手,說道:“你醉了,睡吧!”
聽到“醉”這個字,仁顯突然手上一用力,把張雅抱在了懷裏。他的懷抱是如此的火熱,好像要把張雅融化似的。一陣陣酒氣,滲入張雅的鼻息中。她好像也有些被熏醉,絲毫沒有反抗,只是瞪大眼睛任由仁顯抱着,許久,許久……
當仁顯松開張雅後,他的臉有些泛紅,借着酒勁說道:“對不起!我醉得厲害,剛才沒站穩。”
張雅明知他在說謊,卻也附和道:“我不會和喝醉的人計較,早點休息!”
“當!”的一聲,房門關上了。仁顯捉摸不透張雅在想什麽,心中思緒萬千:她又不是小女孩,怎麽可能這麽容易被唬住?我還想抵死都不能承認呢!結果卻是這樣。如果她是故意配合我,那又意味着什麽呢?是她擔心日後尴尬,所以不願意挑明?還是她也想接受我,只是不好意思?女人的心真是難以琢磨。
想到剛剛張雅沒有拒絕他,仁顯心中不由得一陣竊喜。不管怎樣,這樣的結果還不錯,總比張雅認為他趁人之危的好。
張雅回到房間後,心情跌宕起伏,一刻都無法平靜下來。她有點奇怪,自己怎麽會是這種反應呢?當仁顯抱着她時,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那瞬間,她最後一絲力氣被從身體裏抽走,只好任他擺布。
張雅坐在電腦前,鬼使神差地在搜索引擎中輸入關鍵詞“仁顯仁氏集團”。關于他的新聞,刷的展現在眼前。張雅挨條讀着,了解到仁顯在大衆眼中是如此厲害的人物。
當她看到最後幾頁的新聞時,赫然發現一個标題:仁氏面臨破産大少酒吧**。點開标題後,裏面詳細報道了仁顯在公司遭遇危機時,如何放dang不羁,乃至欠下無數**債的事。
看完後,張雅心裏暗想:這是真的?還是有人故意斷章取義?無風不起浪,仁顯總是有些蛛絲馬跡被媒體抓到,才會寫成
男人的嫉妒
更新時間:2014-11-2 21:24:44 本章字數:2585
張雅回到房間,想準備明天的資料,卻總是心猿意馬,踏實不下來。她從窗戶向外望去,外面的景色迷人極了。
張雅走出別墅,在小路上散步。走着走着,她來到了桃林附近。此時已是陽春三月,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張雅聞到沁人心脾的花香,頓時感到心曠神怡。
她走進桃林,只見周圍團花簇簇,醉人的花香陣陣襲來。再往深處走去,一棵巨大的山桃展現在眼前,它足有三米高,整個冠幅足有五米。
一陣風吹來,樹上淡粉色的花瓣紛紛落下。張雅站在花雨中,被這美景深深吸引。她突然想起,昨天仁顯的車正是停在這片桃林旁邊。難道他是想帶自己來看這個?
自從昨晚那個擁抱之後,仁顯的身影總是浮現在張雅眼前。她不停地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是沒有用,她的心仿佛變得不受控制了。
張雅走出桃林後,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張雅,你怎麽在這兒?”
張雅回頭一看,叫她的人正是陳健飛。她說道:“我來給仁氏的員工做法律培訓。”
陳健飛看到張雅的背影時,還以為是自己思念成疾,眼花了。當他聽到張雅答話後,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他快步走到近前,說道:“怎麽會這麽巧!我也剛好來這裏,參加一個學術會議。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