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到學校工作,或者安排她到國外出差。

校長心裏很是納悶:張雅這次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呀?如果她和仁顯,真的如新聞中說的那樣。仁顯又為什麽會讓我照顧她呢?難道這其中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隐情?

聽說張雅暫時不來學校後,蘇悅去看她,卻發現她家沒人。她又打給陳健飛,問道:“學長,張雅去哪兒了?”

由于張雅住的地方要保密,陳健飛說道:“她現在住在一個清靜的地方,不想見任何人。”

蘇悅說道:“我想去看看她!”

陳健飛答道:“還是不要打擾她了。我正準備起訴的資料,回來再聊。”

蘇悅見陳健飛把自己拒之千裏,心中挺不好受的。就在她拿着電話發愣時,四歲的女兒巧巧跑過來說道:“媽媽,爸爸怎麽還不回來?我想要騎大馬!”

蘇悅嘆了口氣。這些天以來,程剛總是回家很晚,有時打個電話就不回來了。她對女兒說道:“乖寶寶!媽媽給你講故事行不行?”

巧巧答道:“不嘛!我想爸爸嘛!”

蘇悅又哄道:“乖,咱們去屋裏玩。”

哄巧巧睡下後,蘇悅邊看書,邊在客廳裏等程剛。臨近午夜,入戶門發出“吱扭”一聲,程剛回來了。他見蘇悅還沒睡,有點吃驚地問道:“你在等我嗎?”

蘇悅放下手裏的書。她聞到程剛身上并沒有酒味,也沒有女人的香水味,只帶着辦公室的味道。于是,蘇悅問他:“為什麽每天都回家這麽晚?”

程剛脫下外衣,挂到一旁的一架上,輕描淡寫地說道:“最近工作有點忙!你先睡吧,我還要看些文件。”

程剛的淡然處之反倒激怒了蘇悅。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直視着他問道:“你……你是在躲着我嗎?”

程剛心想:我看到你,就會覺得很痛苦。可這又不能,在你面前顯現出來。與其裝得那麽辛苦,還不如不見。這些話,他當然不能告訴蘇悅。程剛無奈地笑了笑,答道:“我哪有呀?工作忙了些,過陣子就好了。”

蘇悅想再說什麽,程剛卻已經向書房走去。從他們上次鬧得不歡而散後,程剛就變成現在這樣。他每天很少與蘇悅碰面,即使見面也不怎麽說話。蘇悅心裏說不出地難過,可她又能怎麽辦呢?

十年前的秘密

更新時間:2014-11-2 21:25:10 本章字數:5062

仁家被一片陰霾籠罩着。範淑賢見仁顯這幾天沒回家,關切地向仁老爺子問道:“爸,顯兒去哪兒了?現在外面亂糟糟的,他過得好不好呀?”

仁老爺子語重心長地說道:“他沒事。仁家現在正是風雨飄搖之時,你有空多照顧下欣兒,我總覺得這孩子有心事。”

範淑娴像接到命令似的,回答道:“我知道了!”

仁欣看到新聞中的報道,十分替仁顯擔心。她聯系不上大哥,就把電話打到了裴子峰那裏往。

裴子峰安慰道:“欣兒,你別擔心!仁顯現在過得很好。事情很快就會結束的。”

仁欣又問道:“我看了新聞,那上面說張雅姐為了和大哥盡快結婚,才勾yin他的。這都是謠言,你要幫她澄清呀!”

裴子峰心中一驚,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紀念日活動那天,大哥正式把張雅姐介紹給爺爺和我認識。他的态度很認真,不是随随便便介紹個人。當時我還問過他們的關系,他也沒有否認。秣”

裴子峰壓低聲音說道:“欣兒,這件事很複雜!不管你知道些什麽,聽到些什麽,都不要擅自做出任何評論。相信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哥好。”

仁欣隐隐感到事情不妙,她問道:“子峰哥,難道你們要犧牲張雅姐嗎?不能這樣呀!大哥會很難過的。”

裴子峰見瞞不過去,就直接說道:“這也是你哥的意思!欣兒,你在家乖乖聽話就行,不要再管這些了。”

仁欣聽到裴子峰像哄孩子似的勸他,心中倍感失落。她挂掉電話後,默默地說道:“你總是把我當孩子,怎麽就沒發現我早就長大了呢?”

範淑娴從旁經過,正好聽到她這句話。她見仁欣手裏拿着手機,說道:“欣兒,給誰打電話呢?”

仁欣慌忙收起手機,說道:“沒給誰打。我去學校了。”

範淑娴無奈地看着女兒,她不明白:為什麽欣兒總是躲着自己?人們都說閨女是媽媽的小棉襖,可她怎麽就和自己不親近呢?小時候,欣兒總是圍着媽媽轉,比那兩個小子粘人多了。長大後,反到是只有傲兒和自己最親近。

仁欣離開家,漫無目的地在大道上走着。她并不想去學校,剛才不過是找個借口罷了。她邊走邊想:大哥和子峰哥,都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們這樣活着會快樂嗎?在這個家裏生活得越久,我就越覺得每個人都變得更陌生。我該怎麽辦呢?

對面一輛黑色奔馳駛來,它突然掉頭停在仁欣身邊。車窗搖下後,陳逸飛探出腦袋說道:“仁欣,你要去哪兒?”

仁欣見是他,心裏有些發怵:我不就是想随便找個人結婚嗎?聽說他生性不羁,以前又和我認識,本以為會比較好相處。可是,他怎麽跟狗皮gao藥似的,隔三差五就貼過來?

仁欣都沒正眼看他,随口答道:“我要去學校。”

陳逸飛對她的不耐煩如視無睹。他下車後,為仁欣打開車門說道:“我送你去!本來我就是要去找你的。”

仁欣不想讓他送,卻又不好直接駁他的面子。她說道:“我剛才水果吃多了,想散散步。你不用送我了。”

陳逸飛“啪”的一聲關上車門,嘿嘿笑着說道:“我也正想散步,咱們邊走邊聊吧!”

仁欣心想:從這兒走到學校,還不得兩個小時。他還要和我一直聊天?暈!我算是碰上厲害角色了。

陳逸飛見她站在原地不動,眼珠一轉又說道:“唉呀!我忘了今天預報會有雷陣雨。你看現在随時可能下雨,我還是用車送你去學校吧!”

仁欣當然明白,他這是給自己找臺階下。她順勢說道:“也好,我還真沒帶傘。”

就這樣,陳逸飛“順利”地把仁欣請到了車上。她上車後說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陳逸飛答道:“我聽說你哥的事了。你別太擔心了!有需要幫忙的盡管和我說。”

仁欣一想到大哥和張雅,就又忍不住鬧心。她搖搖頭說道:“大哥的事我管不了,爺爺和子峰哥在處理。”

陳逸飛見他一臉不高興,勸道:“新聞中都是記者們胡亂寫的,你別相信!”

仁欣見陳逸飛也糊弄自己,生氣地說道:“你們能別這樣嗎?我不是象牙塔裏的公主,更不是天真的孩子!”

陳逸飛沒想到欣兒會這麽反感。他愣了幾秒,忽然恍然大悟地說道:“我只是想安慰你!欣兒,1o年前的事你……”

仁欣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個。她伸手打開車門,立刻就要下去。陳逸飛拉住她的胳膊,說道:“你能面對這個事實嗎?不為別人,就算為了你自己,你也別這個樣子了。”

仁欣見陳健飛一心為自己着想,不禁說道:“我也很想面對,可我真的沒有大哥那麽堅強。很多時候,我甚至希望從來就不知道那件事。”

陳逸飛見仁欣對自己吐露心聲,感到很高興。他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沒有考慮到仁欣的承受

tang能力,就又說道:“時間是個好東西,它可以讓很多無法解開的心結消失。所以,你不去面對也沒關系,事情總會過去的。別給自己那麽大壓力!”

仁欣思索着陳逸飛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陳逸飛發動車子,向學校駛去。他總是不經意地瞥向仁欣,回憶起初見她時的情景……

1o年前,仁顯為了範美芳,終日沉醉在酒吧裏!仁欣一連半個月都沒見他回家,心裏很是擔心。她偷聽到爺爺說大哥在哪裏,就偷偷溜出家來找他。仁欣好不容易找了出租車開到酒吧門口,卻發現沒有帶錢。司機師傅不幹了,拉着她要去警局。

正在拉扯時,一雙漆黑的眼睛,注視着那抹纖小的身影。眼前的女孩兒,也就十四五歲。她怯生生地解釋着,眼神中沒有絲毫掩飾。她那柔弱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憐惜。

司機師傅聽不進去仁欣的解釋。仁欣擡眼瞥見,一個十八jiu歲的少年正注視着自己。司機師傅也看到了這個少年,他問道:“你們認識嗎?這正好,讓他替你付車錢吧!”

仁欣眼珠一轉,快步走到少年面前,喊道:“哥,你幫我付車費。我先進去了。”說完,她撒腿就跑。這少年沒有攔她,反而對追過來的司機說道:“車錢一共多少?”

“五十六塊。”

這少年付錢後,好奇地看着仁欣的背影:一個連錢都沒帶的小女孩,居然還敢來酒吧?他不由自主地跟在她後面。這少年正是陳逸飛,陳氏集團的小兒子。他最近被家裏逼婚,實在沒辦法才一直躲在酒吧裏厮混。

陳逸飛走進酒吧後,立刻招來無數傾慕的目光。他的皮膚微黑,一雙明亮的眼睛朝氣蓬勃,很像一個陽光大男孩。可他的舉止沉穩而老練,透着與衆不同。許多年輕的女孩,都被他的氣質深深吸引。

仁欣第一次來到酒吧,不熟悉這裏的情況。她環視下四周,走到前臺問道:“我要找仁顯,他在哪裏?”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服務員暗自納悶:仁家大少爺,怎麽連未成年少女都惹上了?這下有好戲看了。她剛想要說出仁顯的包間號,又轉念一想:不行,要是鬧起事來,我們這個小酒吧可就麻煩了。

她說道:“對不起!未成年人員不得入內。”

仁欣見進不去,只好到外面的停車場去找仁顯的車,想在那兒等哥哥。忽然,幾個醉鬼攔住了她的路,醉熏熏地要抓她。仁欣吓壞了,臉色煞白。陳逸飛一把拉住她,跑到了安全的地方。

仁欣見是剛才那個少年,吓了一跳。她心想:他該不會是找我來算帳的吧?今晚實在是不走運,還是走為上策。想到這兒,仁欣轉身就要跑。陳逸飛快步擋在她面前,說道:“剛才聽你說,你要找仁顯?”

仁欣聽到哥哥的名字,停下腳步說道:“嗯!你認識他嗎?他是我哥哥。”

陳逸飛說道:“哦!原來是這樣。我和他也算是酒友,跟我來吧!”

仁欣跟着陳逸飛來到一個包間門口,她剛推開個門縫,就聽到裴子峰和仁顯在說話。聽完他們的話,仁欣整個人呆坐在門口,一言不發。陳逸飛聽到這個驚人的秘密,也感到有點不可思議。可是仔細想想,在當時的情況下,這麽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陳逸飛見仁欣的臉色很不好看,全然沒有剛才的活力。她伸手想要推開門,把事情問個明白。可是,她沒有這個勇氣,怕聽到更多殘忍的事實。仁欣的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陳逸飛擔心地問道:“你怎麽了?哪兒不舒服?怎麽不進去?”

忽然,仁顯聽到門外有動靜。他示意裴子峰開門看看,是否有人偷聽。仁欣不想讓哥哥發現自己在這兒。她拉着陳逸飛的手向樓梯間跑去。停下腳步後,陳逸飛紅着臉說:“幹什麽突然拉着我跑?”

仁欣驚慌地看了看,确定仁顯沒有發現他們。由于緊張,她的手一直拉着陳健飛,弄得他更加不好意思。仁欣轉頭看見陳健飛羞澀的樣子,趕忙把手松開。她雖說年紀小,可也隐約明白陳逸飛為什麽會臉紅。

仁欣到底還是孩童心智,她并沒有因為這樣的“親密接觸”而害羞。陳逸飛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禁感到納悶:她還是個孩子,我怎麽會對着她心跳加速呢?

開始調查

更新時間:2014-11-2 21:25:11 本章字數:5449

就聽仁欣說道:“謝謝你帶我來找大哥!我拜托你,不要把我來過和聽到他們對話的事說出去。大哥心裏已經夠苦的了,我不想他再擔心我。這就當作咱倆的秘密好不好?”

聽到剛才那個秘密時,陳逸飛本以為仁欣會沖進去問個明白。可眼前這個稚嫩的女孩,是如此為別人着想。她把傷痛默默藏在心裏,努力在別人面前展現快樂的一面。

陳逸飛點頭答應,說道:“我幫你保守秘密,你怎麽報答我?”

仁欣随口說道:“那我也幫你做一件事吧!你有什麽想讓我幫你的?”

陳逸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心想:一個小女孩能幫自己什麽呀?可是,這麽幼稚的話,他聽着很舒心。陳逸飛說道:“好吧!讓我想想要讓你幫我什麽。你可別忘了到時要兌現哦!”

仁欣說道:“沒問題。我要回去了,再見!秣”

陳逸飛把她拉到一輛奧迪前,打開車門說道:“我送你回去。”

仁欣有點遲疑,點頭上車。到了仁家後,陳逸飛說道:“快回去吧!”

仁欣露出笑容,表示感謝!她笑得像一個天使,陳逸飛不由得看呆了。那一瞬間,他總算明白了什麽叫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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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快開到校門口時,仁欣說道:“你知道我哥哥在哪兒嗎?”

陳逸飛猜測仁顯是躲起來了。他說道:“你哥不會想見你的,讓他冷靜下吧!如果你去找他,很可能會引來記者。那樣對他就更不利了!”

仁欣忽然問道:“你覺得這次的事,我哥會有麻煩嗎?”

陳逸飛不想讓她太擔心,可又不想騙她。他拿捏了半天才說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仁欣的心一沉,預感到事情會變糟。她心事重重地下了車,走進學校。陳逸飛懊惱地想到:剛才應該說“不會有麻煩”!她從知道那個秘密後,就變得郁郁寡歡。仁顯發生這樣的事,更是會影響她的心情。唉!就算騙騙她,也沒關系,都是為她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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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顯在公寓裏踱來踱去,屋子裏彌漫着嗆人的煙味。他把最近發生的事都仔細想了一遍,發現有很多疑點:每天都有人檢修,仁氏酒店的客房用品。怎麽那麽巧,我就碰上了壞掉的吹風機?張雅離開fang間時,外面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記者?有些網上報道的消息,把細節描寫得活靈活現,仿佛是在現場看到一般。記者們怎麽會了解地這麽清楚呢?

他感到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可是他們又都沒有動機。此刻,仁顯無法再相信身邊的人。可是他現在無法露面,所有的事必須安排別人來幫他辦。他思前想後,總覺得事情不對勁。不管怎樣,都要好好調查每一個細節。

仁顯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說道:“我有事和你談,你來找我吧!”

對方反問道:“我怎麽知道你在哪兒?”

“歐洲花園。”

半小時後,公寓的門鈴響起。仁顯打開門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調侃着說道:“你把我叫來,又沒什麽好事吧?”說話的人正是陳逸飛。

仁顯懶得理他,說道:“坐吧!你在國外時,我也沒少幫你。怎麽現在讓你幫個忙,就這樣的态度?”

陳逸飛撇撇嘴,說道:“我讓你把我介紹給妹妹時,你那又是什麽态度?”

仁顯嘲笑着說道:“怎麽這麽記仇呀?不過你也真行,竟然說動你爸主動找爺爺來提親。”

陳逸飛答道:“我爸早就盼着我結婚生子!我也不過是在他面前,随便提了一下。他馬上就開始策劃我的婚事。當初陳氏也算是救了仁氏集團,仁老爺子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我爸。”

仁顯又說道:“1o年前你會相信我、出手幫我,也是為了仁欣吧?”

陳逸飛一愣,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們那時就認識了?”

仁顯答道:“欣兒告訴我的。”

陳逸飛面帶喜色,說道:“仁欣怎麽會和你提起我?她有沒有誇過我?”

仁顯故意說道:“我勸她不要和你在一起時,聽她說的。”

陳逸飛怒火攻心,說道:“你怎麽能拆散我們呢?”

仁顯見他真生氣了,轉而說道:“好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不過,欣兒心裏有別人,你想追到她要費點心思!當初我不把你介紹給她,也是怕她不會接受你。”

陳逸飛眼眸一沉,說道:“這個不用你操心!”

仁顯擺出大舅哥的架勢,說道:“你對我這态度,還想追我妹妹?”

陳逸飛哪會

tang就此服軟,嘿嘿笑着說道:“新聞裏報道得很精彩!你就是為這個找我來的吧?”

仁顯的臉色突變,沉默不語。他一聽到昨晚的事,就如鲠在喉,心裏很是難受。

陳逸飛看着煙灰缸裏的煙頭,說道:“有那麽棘手嗎?抽這麽多!”

仁顯正色說道:“說正事吧!你幫我找人把這整件事調查一下。我要知道到底是誰在設計我!”

陳逸飛說道:“你懷疑身邊有人參與了這件事?”

仁顯搖搖頭,說道:“沒有明确的答案之前,我懷疑每一個人。”

陳逸飛又說道:“你素來行事穩妥,怎麽會犯下這樣的錯誤?那個女人很迷人嗎?連你都會為她把持不住!”

仁顯讓陳逸飛調查,就必須告訴他實情。他垂頭喪氣地說道:“我愛那個女人,甚至已經把她介紹給家人。當時我被下了藥,才會鑄成大錯。”

陳逸飛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急忙又勸道:“如今木已成舟,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想開點吧!仁欣很擔心你,不要再做讓她擔心的事。有時間給她打個電話。”

仁顯說道:“我現在也無暇照料欣兒了,你有時間多陪陪她。我想,她總有一天會發現你對她好的。”

陳逸飛顯出幾分失落,說道:“希望欣兒會這麽想!我走了,有消息給你打電話的。”

陳逸飛走後,仁顯撥通了妹妹的電話,說道:“欣兒,哥現在很好,不要擔心!”

仁欣接到大哥的電話,欣慰地說道:“大哥,你沒事就好!是子峰哥告訴你我在找你的吧?你要躲到什麽時候?”

仁顯本想告訴她,是陳逸飛傳的話。可考慮到現在的形勢,還不能讓人知道自己在暗中聯系他。于是他說道:“是呀!我聽子峰說的。我沒有躲,只是不想被那麽多記者打擾!”

仁欣憂慮地問道:“新聞中說,你對張雅姐做了那種事。這是真的嗎?”

仁顯被問得啞口無言。他怎麽能堂而皇之地在妹妹面前承認呢?

仁欣見他默認,更是憂心忡忡。她說道:“哥,去向張雅姐道歉吧!她那麽愛你,會原諒你的。你一定要為做過的事情負責,盡快和她結婚吧!”

仁顯的身子一顫,手裏的電話差點沒拿穩。他感到萬分震驚,整個人都呆住了。許久,他才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怎麽确定張雅愛我?”

仁欣突然發現,哥哥太不了解女人了。她說道:“你沒注意到嗎?那天整個活動中,張雅姐都是一個人呆着。這說明她并不習慣這樣的場合。可她還是來了,為你而來。就算她和周遭的環境再怎麽格格不入,她也想來見你。”

仁顯想到那時的情景,的确如仁欣所說。可是這就能說明張雅愛我嗎?而且已經發生了那樣的事,就算知道張雅愛上我,又能改變什麽呢?

他頓時由喜轉悲,落寞地說道:“欣兒,無論她愛不愛我,都不能抹去曾經發生的事實。就算她和我結婚,也是覆水難收。婚後她整日面對我,又該有多痛苦呀!”

仁欣聽出哥哥話中的無奈與悲傷。她又勸道:“事在人為!哥,如果你已經放棄了,那張雅姐遭遇這件事後,要怎麽面對她以後的人生呀?”

仁顯心裏亂極了,不想再聽妹妹勸下去。他心中湧起一股無名之火,沖着仁欣吼道:“不要再說了!”

話一出口,仁顯也感到口氣太重了。他又用平和的語氣說道:“欣兒,對不起!我心情不好。哥哥的事會自己看着辦的,你就別管了!”

仁欣答道:“大哥,我不會怪你的!我只希望你不要過得這麽辛苦。畢竟這些年,你為仁家犧牲的太多了。”

仁顯挂掉電話,思索着仁欣的話,開始對這個妹妹刮目相看:欣兒懂事了、長大了!她不再是那個,只會抱着洋娃娃的小女孩了。不得不承認,她看人的眼光很準确,好像很輕易就能讀懂人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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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健飛見張雅一家都安頓好後,開車來到了案發時的酒店。他走到案發房間,就見警察已經把現場全部封鎖,不讓任何人進去。

正在陳健飛徘徊時,就聽有人喊他:“陳律師,您怎麽在這兒?”

陳健飛擡頭一看,說話的正是他曾經打過交道的警官丁勇濤。他說道:“你怎麽在這兒?”

“這兒是我負責案件的現場。我和同事過來收集證據!”

哭泣的夜晚

更新時間:2014-11-2 21:25:12 本章字數:4700

陳健飛一聽,趕忙說道:“我是這起案件起訴方的代表律師,以後咱們勤溝通呀!”

丁勇濤顯出一絲緊張,說道:“你……你負責這案件?”

陳健飛把他的不對勁理解為“驚訝”,說道:“這世上還就有這麽巧的事,咱倆又碰面了。對了,伯父現在還好嗎?”

想起父親,丁勇濤一臉愁容地說道:“唉!監獄裏的生活本就艱苦,他又上了年紀,日子不好過呀!最近他的關節炎又犯了,走路都困難。”

幾年前,丁勇濤的父親丁國棟,是一家國企的中層幹部。這家企業的總經理貪污受賄,被警方逮捕。在案件的審理過程中,發現丁國棟涉嫌渎職。其實,老丁當時也是迫不得已。他一個小小的財務主管,怎麽敢查總經理的帳?在總經理的威逼下,很多事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往。

那時丁勇濤剛剛當上警察。為了父親的案子,他做了很多調查。可他畢竟不是律師,不能親自為父親辯護。丁勇濤早年喪母,家境亦不富裕。他正為請律師發愁時,聽說陳健飛的勝訴率很高。

那時陳健飛已在法律界嶄露頭角。他聽丁勇濤說明情況後,主動免費為他父親辯護。最終,在陳健飛的幫助下,他父親被從輕判刑。自此之後,丁勇濤很是感激陳健飛,逢年過節少不了會去拜望秣。

陳健飛見丁勇濤又擔心起父親,說道:“在法律上有什麽要幫忙的,你盡管說。不用和我客氣!”

丁勇濤感激地點點頭。

陳健飛又說道:“這個案件現在查到什麽情況了?有沒有發現一個吹風機?”

丁勇濤答道:“你也知道我們的規矩,現在我什麽也不能說的。我只能告訴你,這個案件确實疑點重重。有很多地方都正在取證、調查中。”

陳健飛理解丁勇濤的難處,沒有再多打聽。從酒店離開後,他邊開車邊想:能有什麽疑點呢?難道吹風機上果然有催情藥?張雅平日與世無争,不會得罪什麽人。那麽這樣的精心設計,只能是沖着仁顯來的。

唉!當初我要是再勇敢點,阻止張雅和仁顯越走越近,她就不至于弄成現在這樣。回到辦公室,陳健飛開始整理案情的相關資料。無論如何,他都要打贏這場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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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欣的話,在仁顯的心裏激起了驚濤駭浪。事發後,他懷疑過張雅和下藥的事有關。可在潛意識裏,他非常希望張雅是無辜的。仁顯很想問問張雅,那時是不是已經愛上他了。他更想親耳聽到,張雅和下藥的事無關。

仁顯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在現實與期望中拼命掙紮。他左思右想,還是按捺不住心裏的疑問,想要個明确的答案。于是仁顯戴上墨鏡,拿起昨天裴子峰送來車鑰匙,向停車場走去。

仁顯發動車子,在濃濃夜色的遮掩下,向張雅家開去。一路上,他都在盤算着怎麽避開記者。來到她家樓下,他發現沒有任何記者守在這裏,心中很是納悶。難道張雅并不在家?

仁顯在車內,向張雅家的窗戶望去,看到的是一片漆黑。他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八點。他又開着車,圍着整個樓轉了一圈,發現她家所有的窗戶都沒有燈光。仁顯自言自語道:“這風口浪尖之時,張雅一家能去哪兒呢?”

他拿出手機,打給陳逸飛說道:“張雅不在家。你幫我查查她去哪兒了?”

陳逸飛開着玩笑說道:“你怎麽知道她就不在家?可別告訴我,你現在在她家樓下!”

仁顯坦然承認道:“的确如此!”

陳逸飛着急地說道:“你瘋了!被記者拍到又要上頭條了。”

仁顯不以為然地說道:“這裏一個記者都沒有。”

陳逸飛順口說道:“當然了,張雅一家暫時搬到郊區去了。”

仁顯責怪道:“你知道不早說!”

陳逸飛急忙捂住嘴,說道:“哎呀!犯錯誤了,不該告訴你的。”

仁顯哪容他再反悔,即刻問道:“他們搬到哪兒去了?”

陳逸飛勸道:“現在這個時候,你不要去找張雅。你見了她也沒什麽好說的,反而會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仁顯明白他的好意,說道:“我自有輕重,告訴我地址。”

陳逸飛沒辦法,只好告訴仁顯。

仁顯開着車來到張家祖宅外。他不敢敲門,怕驚動張雅的父母。有些話,他和張雅單獨見面才能談。仁顯在漆黑中等待着。終于到了夜深人靜之時,他翻過院牆,偷偷摸到一扇開着的窗戶下,進到了屋內。

此時仁顯十分狼狽,翻窗時還劃傷了手臂,皮肉裂開泛着血紅。他顧不上許多,在屋內摸索着前進。好不容易,他才找到了張雅的房間。仁顯輕推房門,走了進去。

張雅坐在床上,根本沒有睡着。自從發生那件事後,她總是

tang會失眠。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她每天準時關燈睡覺,卻常常是坐到天明。在寂靜的深夜,張雅獨自忍受着恐懼與悲痛。

仁顯一進來,張雅就發現了他。她想大喊,卻說不出一個字。在月光的照耀下,仁顯看到張雅那雙驚恐萬分的眼睛。他低聲說道:“不要害怕!我不會再那樣傷害你的。”

張雅哪裏相信他的話。她知道自己不是仁顯的對手,索性就放棄了逃跑。她在床上四處摸索着,想找到什麽東西防身。可找了半天,她只找到一只剛剛聽音樂的mp3。張雅偷偷打開了上面的錄音功能。

仁顯走到她的床前,又說道:“聽說你得了失語症,是真的嗎?”

張雅什麽也說不出來。借着微弱的月光,仁顯看到她眼神中的恐懼稍退,轉而迸出極度的憎恨。他感受到張雅發自內心的恨意,有些不寒而栗。此刻,他真的好害怕!

仁顯思量再三,終于鼓起勇氣說道:“現在問這個,你一定會覺得我很可笑。可我實在忍不住,想問個明白。發生這件事之前,你已經愛上我了嗎?如果你愛我,能當作什麽都沒發生嗎?”

張雅竟莫名其妙地笑了,那笑容帶着幾分詭異。她心中想到:這真是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仁顯把我當什麽了?我是他的玩偶嗎?可以被他肆意蹂1in後,還把他當做心肝寶貝。他還真是自不量力!

仁顯看到張雅的表情,心中已然明白:縱使她曾有千般憐愛,時至今日一切已惘然。想到他們曾經一起走過的日子,仁顯的心裏百感交集。此刻,他不知道該愛還是該恨,亦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心中那徹骨的痛楚,正在他全身蔓延。

張雅見仁顯呆站着不動,心中的怒火油然而起:他覺得我太好欺負了嗎?竟然還恬不知恥地賴着不走。張雅用力推着仁顯,想把他趕出房間,卻沒能推動他。她不禁更是來氣,用雙手在仁顯頭上、身上拼命地撕打着。

仁顯也并不還手,任由張雅扯亂他的衣服,在他臉上、胳膊上留下帶血的抓痕。許久,張雅打累了,這才停下手。仁顯嘆了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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