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12)
以後你也最好不要惹上這種事。”
此刻的氛圍,是那樣的溫馨。仁顯的手再次不老實起來。張雅按住他的手,說道:“對不起!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再說,你的傷也還需要好好調養。”
仁顯雖然心急,卻也知道不能再強迫張雅。他松開了手,說道:“我去喝湯。”
張雅心想: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我可該怎麽辦呀?平時跟他接觸,不會感到害怕。為什麽只要他一有親密的舉動,我就立刻想逃開呢?要是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下去,仁顯不會總這麽遷就我的。
入夜,張雅洗漱後爬上了床。這些天,她在醫院每晚都要照顧仁顯,根本睡不好覺。今晚終于回家了,能夠好好睡一覺。她剛閉眼,就聽到房門聲響。張雅定睛一看,仁顯抱着被子進來了。
她說道:“你進來幹什麽?”
仁顯二話不說,爬上了床躺在她旁邊。張雅說道:“白天不是說好了,等你傷好後咱們再……”
仁顯沖她呲牙一笑,說道:“我也沒想跟你翻雲覆雨呀!不過,咱們結婚了,長期分居不是事吧?”
張雅無言以對。
他又振振有詞地說道:“還不快躺下。我困了!”
張雅沒辦法,只好躺在仁顯身邊。房間裏靜悄悄的,掉根針都能聽見。她感到非常緊張,蜷縮在被子裏。仁顯把手伸了進去,拉住張雅的手。他感到她的手心裏都是汗,還有些微微的顫抖。
仁顯說道:“我不會碰你的,安心睡吧!”
張雅忽然抓住了仁顯的手。這一刻,她感到心裏踏實了許多。仁顯聽着她的呼吸聲,覺得這是世上最好的催眠曲。就這樣,他們手牽着手,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張雅睜眼看到了仁顯的睡臉。她還不太習慣,跟一個男人睡在一起。她漸漸感到,臉頰正在變熱。仁顯突然把她抱在了懷裏。他喃喃說道:“老婆……我想你!”
張雅的心跳得飛快,她一掙紮弄醒了仁顯。他睜開朦胧的睡眼,看着懷裏的嬌妻,臉上盡是幸福的表情。這一刻,張雅感到很溫暖,有自己家的感覺真好!她紅着臉,癡癡地看着仁顯。
張雅那含情脈脈的眼神,讓仁顯實在是情難自禁。他低頭吻了上去。張雅半推半就地回應着,兩人在床上扭作一團。當仁顯以為馬上就要水到渠成時,他的手才剛把張雅的衣扣解開,她就馬上閃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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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顯喘着粗氣問道:“怎麽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張雅的眼中不再有柔情,取而代之的盡是惶恐。她說道:“我,我……你的傷還沒好!”說完,她就下床跑出了房間。
仁顯懊惱地坐了起來,自言自語道:“就差那麽一點了,怎麽就不行呢?”
從這天以後,仁顯想盡辦法跟張雅親近,卻終是無功而返。仁老爺子讓人送來了很多補品,張雅變着法兒地做給他吃。很快,他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身體基本恢複到從前的狀态。
張雅的婚假到期了,她重新回到學校去上課。由于有了上次綁架的事,仁顯讓一名女保镖天天陪着張雅,弄得她好不自在。這天,張雅去看望父母。她埋怨道:“每天都這樣被人跟着,覺得自己像做賊似的。”
張建國說道:“雅雅,你就聽仁顯的安排吧!這樣都是為你的安全着想。”
龐麗穎也說道:“就是,不要總耍孩子脾氣!”
張雅只得說道:“嗯!”
張建國說道:“你看仁顯哪天有空,我們想去看看他。”
“看他?”張雅驚訝地說道:“爸,為什麽要去看他呀?”
“怎麽說他也是為了救我,才傷成這樣的。出院以後,我怕影響他休養,所以一直都沒去看他。這會兒他好得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去看看他呀!”
張雅不以為然地說道:“不用那麽麻煩了!”
龐麗穎說道:“傻孩子,我們還不全都是為了你。你爸欠了仁顯那麽大的人情,日後要是你們有什麽争執,他都不好太向着你了。”
張雅說道:“真沒那麽麻煩!爸媽,你們別來了。我會把問候帶給仁顯的。”說完,她就回家了。
半路上,仁顯打來電話說他晚上有應酬。張雅沒事幹,給蘇悅打電話說道:“喂!出來喝咖啡嗎?”
蘇悅懶洋洋地說道:“不了。”
“怎麽了?你跟程剛又吵架了?”
“他跟孩子玩兒呢!我得把衣服洗了。”
“出來吧!咱們都多久沒聊過天了?”
“好吧!”
蘇悅遲到了一個小時,才趕到咖啡廳。她抱歉地說道:“抱歉,來晚了!”
張雅看看表,說道:“拜托!我以為你放我鴿子呢!”
蘇悅拿起張雅的咖啡,“咕咚咕咚”一飲而盡。她趕了得連水都沒喝,這會兒正渴。她說道:“巧巧纏着我不讓走,我好不容易才出來的。”
張雅說道:“注意點形象行嗎?那是我的咖啡,大家都看着呢!”
蘇悅說道:“知道了。”
“程剛不好好看孩子嗎?”
“唉!我這不是有短處讓他捏着嘛!哪敢什麽事都勞他的大駕呀?”
張雅替蘇悅鳴不平,說道:“他怎麽能這樣?那會兒不是想盡辦法留下你嗎?”
蘇悅氣把咖啡杯摔在桌上,氣哼哼地說道:“我算看透了,這男人就不能讓他知道你愛他,否則他立刻不拿你當回事。”
“是嗎?”張雅一臉的不解。
“你以為呢?新婚生活愉快嗎?”
“還好吧!”
蘇悅神秘地眨眨眼睛,說道:“你可要當心點,別那麽快就有了孩子!你看我現在,整天都得圍着那爺倆轉,根本沒自己的時間。”
張雅臉紅了,說道:“不用小心,不會有孩子的。”
蘇悅覺得她話裏有話,問道:“你別跟我說,你們天天住在一起,什麽都沒發生過!”
這話一語中的,張雅驚訝地說道:“你怎麽猜到的?”
蘇悅一拍腦門,說道:“天啊!仁顯說什麽了?”
“他說不着急呀!”張雅照實回答。
蘇悅瞪大眼睛問道:“你信嗎?”
張雅這點常識還是有的,說道:“不信!”
“算你還有腦子!”
張雅被說成這樣,有點不樂意了。她埋怨道:“你什麽意思呀?我跟仁顯不是好好的嗎?”
蘇悅差點把嘴裏的咖啡噴出來,說道:“你們是新婚,連最基本的夫妻生活都沒有,這也叫好好的?”
張雅覺得這話聽着別扭,卻是很有道理。她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了。蘇悅又說道:“你是還為了那件事不肯原諒他?”
“不是。”
“那還為了什麽呀?”
張雅小聲說道:“他一靠近我,我就害怕!”
蘇悅感到事情有點嚴重。她認真地說道:“我建議你去看看心裏醫生。這麽耗下去不是辦法!”
張雅沒再言語,她心裏亂得很。這間咖啡廳,是A大學生和老師很喜歡來的地方。碰巧,陳健飛也來這裏了。他看到張雅跟蘇悅,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來。
他說道:“這麽巧!”
蘇悅已經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看到他不再那麽尴尬。張雅想到婚禮上的事情,對他有着戒心。這時,蘇悅手機響起。她接完後說道:“程剛搞不定巧巧,催我趕快回去。你們慢慢聊!”
她走後,陳健飛要了一杯咖啡,坐到張雅對面。他們相互對視,卻不知道能聊些什麽。沉默了許久,陳健飛才說道:“那天的事,對不起!你吓到了吧?”
張雅見他神情憔悴,想必這些日子過得很不好。她說道:“沒關系!學長,我希望你能想通了,不要再糾結于過去。”
陳健飛苦笑一聲。他泯了口咖啡,感到異常苦澀。他的心更是苦得無法形容。許久,他才又問道:“你愛仁顯嗎?”
張雅毫不遲疑地答道:“愛!”
陳健飛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他又問道:“為什麽他那樣對你,你還會愛上他?”
“因為當愛情來臨時,我的心已經不由我控制。再加上,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想試着跟他重新開始。”
陳健飛不再說什麽。他知道,他已經徹底輸了。就算他再怎麽把心掏給她看,也什麽都不能挽回了。張雅說道:“我該回去了。”
陳健飛結賬後,追着她到了咖啡廳門口。他拉住張雅的手說道:“雅雅,咱們還能當朋友吧?”
這時,仁顯突然走了過來。他用力把張雅拉到身旁,滿懷敵意地瞪着陳健飛。婚禮上的事,他一直都耿耿于懷。只不過礙于陳氏的面子,他才沒有追究到底。陳健飛理虧,只得依依不舍地望了眼張雅,轉身離開了。
仁顯把她帶上車,說道:“以後你能不能不要再見他?”
張雅說道:“今天跟學長只是碰巧……”
想到陳健飛在婚禮上強吻張雅,仁顯心裏這口氣,就怎麽都咽不下去。他斥責道:“你能不能別叫得這麽親熱?”
張雅對他的态度很不理解,怪他都不聽自己把話說完。她說道:“你不是有應酬嗎?怎麽會在這兒?”
仁顯諷刺地說道:“我要是不來,你們是不是會聊得更好些?”
張雅覺得仁顯在無理取鬧。她不想跟他針鋒相對,什麽也不再說。仁顯以為她賭氣,心裏更是窩火。他把車開到家門口後,張雅的女保镖走過來說道:“仁總,沒事的話我回去了。”
“嗯!以後也要像今天這樣上心。”
張雅忽然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了。她等保镖走後,問道:“你讓她監視我?”
準備度蜜月 4000+
更新時間:2014-11-3 10:24:00 本章字數:7662
仁顯不置可否,轉身上樓了。張雅挺生氣的,不依不饒地說道:“你別走,把話說清楚了!”
仁顯沒理她,開門進家換衣服。張雅見他馬上就要脫褲子,臊得退了出去。仁顯跌坐在床上,心裏煩得要命。他弄不清張雅是怎麽想的,難道她對陳健飛餘情未了?他可不想剛娶到的老婆就這麽跑了……
仁顯的傷好後,一直也沒帶張雅回過仁家。仁老爺子有點不樂意了。範淑娴給他打電話,說道:“你們結婚這麽久了,怎麽也不回家來看看?”
仁顯說道:“我太久沒來公司,有好多文件要處理。今晚我們回去。”他跟張雅聯系後,到學校去接她瑚。
張雅上車後,仁顯說道:“後座上有給大家的禮物,上面的标簽都标明了哪個送給誰。你一會兒都記下來,到時別送錯了。”
張雅怕弄錯了,說道:“既然都是你準備的,那就你送吧!”
仁顯什麽也沒說,開車向仁家大宅駛去。張雅感到他很不高興,又不知道他在為了什麽較勁。車子停穩後,仁顯撕掉标簽,抱着禮物向家走去。他們一進門,仁傲跟仁欣正好在門口。
仁欣喊道:“大哥,嫂子,你們來了!铄”
仁傲接過仁顯手裏的東西,沖張雅說道:“嫂子,讓你破費了,還給我們都準備了禮物。”
張雅不好意思地笑笑,神情有些尴尬。仁顯說道:“爺爺呢?”
“在花園散步。”
仁顯拉着張雅,來到花園。他說道:“爺爺,我們來看您了。”
張雅說道:“爺爺,您身體可好?”
仁老爺子見他們手牽手,心裏很是高興。他說道:“還是老樣子。你們也結婚了,可得趕緊給我生個曾孫呀!爺爺我的時間不多了,臨走前想看上他一眼。”
張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仁顯感到這件事很棘手,他虛晃着說道:“爺爺,我們才剛結婚呀!”
仁老爺子眼裏不揉沙子,他說道:“你別打馬虎眼!這事必須得抓緊。”
這會兒,厲嫂叫他們來吃飯。仁家一大家子,再次聚到了一起。這次,飯桌上的氣氛輕松很多。範淑娴見大家其樂融融,臉上洋溢着笑容。仁定康仍是原來那沉默寡言的樣子。張雅對這位公公,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卻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
吃完飯後,大家一起坐在客廳拆禮物。仁傲問道:“嫂子,哪個是我的?”
張雅并沒有記下那些标簽,所以現在根本答不上來。仁顯替她解圍道:“這個是你的。欣兒,這是你的……”說着,他就把各個禮物送到每個人的手裏。
仁傲覺得不太對勁,他剛想多嘴,仁欣攔住了他。仁老爺子收到了一袋花種。他高興地說道:“孫媳婦,我正想這幾天在花園裏種些這種花。你送得可真及時。”
張雅受到爺爺誇獎,感激地看了看仁顯。回去的路上,她說道:“你怎麽知道爺爺喜歡花種?”
“我問了欣兒。”
“哦!”
仁顯思量再三,說道:“爺爺年紀大了,他很想有個曾孫。我們是不是也該有點進展了?”
張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們倆最近讨論過好幾次,可都是不了了之。仁顯心煩,把她送回家後,就開車出去了。他沒地方去,就回了公司。仁顯看到裴子峰辦公室裏還亮着燈,他走進去說道:“這麽晚還沒走?”
裴子峰正飛快地敲着鍵盤,說道:“我在起草一個宣傳方案。”
仁顯見他神情憂傷,說道:“你在為美芳鬧心?”
裴子峰停下手裏的工作,難過地說道:“我覺得她變了很多,變得我都認不得了。”
仁顯不想他受傷,勸道:“人都會變的,你別太上心。”
裴子峰的情緒有些激動,說道:“你不愛她了,所以能很輕松的放下。可我做不到!美芳似乎知道了那個秘密。我不清楚她想要幹什麽。”
仁顯神色凝重。他說道:“子峰,有些事我沒告訴你。美芳早就什麽都知道了。”
“什麽?”裴子峰一臉震驚,說道:“所以你才堅持跟她退婚?”
“不全是因為這個。說來話長,以後我再告訴你。總之,你不要再對她那麽迷戀了。”
裴子峰心痛得要命,他感到自己已經無法停下來了。就算前面是萬丈深淵,他也得跳下去才能止步。仁顯來到他的辦公室,安靜地坐着。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仁顯說道:“進來。”
仁傲走進來說道:“哥,你怎麽在這兒?”
仁顯反問道:“你來公司幹什麽?”
“我來拿明天出差的資料。”
“怎麽總是丢三落四的?你這毛躁的毛病,什麽時候才能改?”
仁傲不以為然。他看仁顯有心事,說道:“陳逸飛叫我出去喝酒,你來不來?”
“好吧!”
仁顯本想叫上裴子峰,卻發現他已經回家了。就這樣,他們兄弟來到了酒吧。陳逸飛獨自在單間裏。他見仁顯來了,說道:“你來得正好。我怕你新婚要陪老婆,所以沒敢叫你。”
仁顯煩躁地說道:“有什麽好陪的?”
仁傲說道:“剛才吃晚飯時,我就覺得你們不太對勁。哥,到底怎麽回事?”
陳逸飛見仁顯臉色不好,又什麽都不說,自然心中有數。他旁敲側擊道:“張雅還是過不了心裏那道坎兒?”
“嗯!”
仁傲沒聽懂,問道:“什麽坎兒?”
仁顯怎麽好意思直說。倒是陳逸飛為了讨好仁傲,說道:“你哥強迫過她,所以她現在不能接受他。”
仁顯被說得不好意思。可他也不想再憋在心裏,實在是難受呀!仁傲抱打不平道:“哥,我一直覺得你太遷就嫂子了。結了婚陪丈夫,那是理所應當的。她怎麽能這樣呢?”
陳逸飛這回可沒順着仁傲的話音兒說。他說道:“你們不是一直沒有去度蜜月嗎?張雅很快就要放寒假了。你借這個機會,帶她出去走走。也許換個環境,她就會把那些事淡化許多。”
仁顯一聽,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他說道:“有道理。我本來是想讓她去看看心理醫生。聽你這麽一說,這個辦法更好。”
陳逸飛說道:“那你是不是也得給我出出主意呀?”
“什麽事?”
陳逸飛的臉頰微紅,說道:“我想跟仁欣求婚。”
“不行!”仁傲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他說道:“我妹妹怎麽能嫁給你?”
陳逸飛說道:“我也不差吧!怎麽會配不上她?”
仁顯笑了笑,說道:“你別跟他認真。他是舍不得欣兒,才這麽說的。”
仁傲說道:“總之,我反對。”
陳逸飛有點拿不準他的意思,他沒敢再多說。
仁顯說道:“我覺得你可以試試,但別把話說得太明白。先看看欣兒的反應再說。”
仁傲說道:“哥,你不是不知道欣兒喜歡子峰哥吧!她不可能接受這小子的。”
陳逸飛一聽,立刻跟霜打的黃瓜似的——蔫了。
仁顯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別在這兒亂說。逸飛,你別聽他的。有些事還得你自己拿主意。”
仁顯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他起身說道:“你們倆喝吧!我得回去了。”
仁傲說道:“這才幾點,你就着急回家?”
陳逸飛也取笑他,說道:“是不是怕回去晚了,張雅不給你開門呀?”
這話弄得仁顯上不來下不去。他只得又坐下了。陳逸飛說道:“行了,別心不在焉地裝模作樣啦!趕緊走吧!省得嫂子沒人陪再跑了。”
這話把仁傲逗得哈哈大笑。他說道:“哥,你也有今天呀?”
仁顯被說得實在下不來臺,他把心一橫,說道:“看你們說的,跟我多怕老婆似的。今晚我還就不回去了。”
陳逸飛見他敢這麽說,以為他心裏有底。于是,他們三個人推杯換盞,一直喝到了後半夜。仁傲心裏放不下範美芳,第一個喝倒了。陳逸飛也是心煩,醉得不輕。仁顯見他倆這樣,沒敢再多喝。淩晨三點,他跟司機把他倆送回家,這才回了歐洲花園。
他用鑰匙開門後,發現客廳的壁燈還亮着,電視機也開着。張雅卧在沙發上,睡着了。他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伸手摸着張雅的臉龐。張雅被他身上的酒氣熏醒。她睡眼惺忪地說道:“怎麽這麽晚?傷才剛好,你又跑哪兒去了?”
這兩句話,讓仁顯之前所有的猜忌、委屈都煙消雲散。他趴在張雅身上,說道:“我跟朋友去喝酒了。”
張雅清醒過來,看到他醉得都有點站不穩,心裏的氣不打一處來。她嚷嚷道:“你可真行呀!三更半夜不回家,跑去跟別人喝酒!”
仁顯見她動怒,趕緊解釋道:“我跟仁傲、陳逸飛一起喝的。他們都不是外人。”
張雅關心的不是他跟誰喝的,而是他喝到這麽晚,都沒給她打個電話。她以為仁顯為了之前的事不高興,所以故意躲着自己。她整晚都很擔心,一直在等他。結果,他卻清描淡寫地說去喝酒了。
張雅起身就回房了。“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仁顯步履蹒跚地追過去時,已經晚了。他拍着門說道:“老婆,別把我關外頭呀!”
張雅沒理他,關燈就睡覺了。第二天,她起床後看到餐桌上已經擺着早點。仁顯正在廚房忙乎着。他的眼睛裏帶着血絲,神情有幾分憔悴。昨晚,他估計沒睡上幾個小時,天一亮就趕緊爬起來準備早點了。
仁顯說道:“我做了你愛吃的,趕緊過來。”
張雅的氣已經消了,她說道:“你也不多睡會兒!昨晚醉成那樣,要是因為缺覺,你的傷再出問題可怎麽辦?”
仁顯受寵若驚,摟住張雅說道:“老婆,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會一直怪我的。”
“別貧了!吃完再去睡會兒。”
仁顯“撒嬌”着說道:“我自己睡沒意思,你陪我好不好?”
張雅被他那“嬌媚”樣兒,弄得渾身不得勁兒。她實在難以想象,眼前是那個深不可測、自以為是的男人。她閃身躲開,莞爾一笑說道:“你又不是孩子,還要人陪?”
仁顯賴了呱唧地,想再撲到她身上。張雅站在餐桌旁,說道:“你到底吃不吃呀?我可餓了!”
仁顯為了讨她歡心,立刻言聽計從。他從鍋裏呈來粥,遞給張雅。他們邊吃邊聊。仁顯說道:“我身體好得差不多了,等你放寒假,咱們把蜜月旅行補回來吧!”
“好吧!”張雅沒多想,回答得很幹脆。
仁顯見她答應,心裏開始暗自盤算蜜月的事……
張雅每天帶着保镖去學校,開始時大家沒有察覺,後來才發現。有些老師和同學在背後竊竊私語。蘇悅聽到後,很是替張雅鳴不平。她面帶不悅地回到辦公室,說道:“雅雅,有些人在你背後嚼舌根,實在是太過分了!”
張雅倒是顯得很心平氣和。她淡然一笑,說道:“我這段時間出了不少事,大家議論紛紛也是正常的。”
“你的心态還真好!要是我就肯定受不了。”
“經歷了這麽多,很多事我都看開了。”
“你放下易凡了嗎?”
張雅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是呀!當仁顯性命垂危那一刻,我真想用我的命來喚醒他。那時我才發現,我對易凡從沒有過這種感覺,更多的是歉疚。”
蘇悅說道:“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人總要向前看。”
張雅露出笑容,說道:“你不是也想通了嗎?選擇程剛是正确的。”
蘇悅一看時間,趕緊收拾東西。她說道:“我走了,得去幼兒園接巧巧。”
張雅準備離開辦公室時,陳健飛進來了。張雅臉上一驚,說道:“陳老師,有什麽事嗎?”
聽到張雅有意跟自己疏遠,陳健飛眼中盡是傷感。他再次問道:“咱們還能是朋友嗎?”
張雅在他眼中,再次看到那深情。可她的心已經容不下別人了。她只得說道:“咱們是同事,當然也算得上朋友。”
陳健飛還是不死心。這時,門外的女保镖進來了。她說道:“仁太太,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張雅這才擺脫了陳健飛。在車上,她沖女保镖說道:“今天的事,不要告訴仁先生。”
陪她一輩子 4000+
更新時間:2014-11-4 10:37:06 本章字數:6997
女保镖為難地說道:“萬一被仁先生知道,我這工作就保不住了。”
張雅雲淡風輕地說道:“要是我突然想換個保镖,仁先生也不會有意見的。”
女保镖趕緊答道:“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張雅雖然愛上仁顯,卻有些受不了他對自己橫加幹涉。仁顯很多時候太過自我,就算是對他愛的人,他也要牢牢掌握在手中。張雅不想成為他的木偶,所以在一些事情上不願聽任他的安排。
很快,寒假來臨了。由于張雅不敢坐飛機,仁顯準備帶她去仁氏旗下的一個度假區度蜜月。這天,他們早早地就做火車出發了。一路上,仁顯高興極了,滔滔不絕地說着要去的地方有多好。
張雅覺得他有點興奮過頭了。她說道:“別手舞足蹈的行嗎?不就是去旅行嗎?至于高興成這樣嗎?铄”
她哪知道仁顯的心思呀?覺得奇怪也是正常的。仁顯不敢太得意忘形,他用平常的語氣說道:“上次去海邊,咱們都沒有好好玩。這次我定了一套帶有私人海灘的別墅。”
張雅說道:“我不會游泳呀!”
“那正好!”
張雅詫異地看着他。仁顯頓覺失言,他又說道:“我是說你不會游泳沒關系。”
他們下火車後,先把厚重的冬裝換成了夏裝。一輛賓利停在出站口不遠處。仁顯從司機手裏接過車鑰匙,開車向別墅駛去。這間別墅并不大,一樓是客廳和餐廳,二樓是兩間卧室和一個觀景露臺。張雅站在露臺上,看着遠處的大海。海風迎面吹來,讓人感到神清氣爽。
仁顯見張雅心情很好,他從背後悄悄走來。可不等他有所行動,張雅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仁顯一臉的不情願,張雅卻是不明所以。她說道:“怎麽了?下樓去看海嗎?”
仁顯真是欲哭無淚。他只得順着她說道:“好吧!”
他們漫步在沙灘上。仁顯覺得很沒意思,他說道:“坐了那麽久的火車,累不累?咱們回去休息吧!”
張雅說道:“不累!我想再走會兒。”
遠處,海平線上的紅日漸漸下落。張雅望着遠處的夕陽,很喜歡此刻的美景,細細欣賞着。仁顯可沒有這麽好的興致,他一直盤算着怎麽把張雅帶回別墅。
終于,張雅說道:“我餓了!晚飯去哪兒吃?”
仁顯說道:“回去在廚房裏看看有什麽吧!”
他們回到別墅,廚房裏空空如野。仁顯只得又帶着她出去吃東西。由于對道路不熟,他們吃完飯回來時已經很晚了。張雅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困了!早點睡吧!”
她先去洗了個澡,然後就窩在床上躺着。仁顯湊了過來,卻被張雅轟走了。她說道:“趕緊洗澡去,一身的汗味兒。”
仁顯只得乖乖進了浴室。可等他出來時,張雅已經睡着了。他無奈地在床邊坐了好一陣,這才躺下睡覺。其實,張雅一直都明白他想“幹什麽”。可她無法面對,跟他更進一步的親熱。
一連好幾天,他們白天四處游玩兒。只要晚上一回來,張雅就早早的睡下。仁顯察覺出她在躲他,心中一片悵然。他不想放棄這次難得的機會,卻又無從下手。忽然,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眼看他們的蜜月期就要結束了。這天一早,仁顯帶着張雅到沙灘邊去趕海。沙灘上的海水剛剛褪去,還是濕漉漉的一片。仁顯遞給張雅一把鏟子,說道:“我教你來挖海腸子。”
說着,他就在沙灘上四處尋找着什麽。只見他在一處沙地上,用力揮下鏟子。一堆沙子被鏟起,扔到一旁沙地上。仁顯蹲下身子,從裏邊揀出一條像水蛇似的東西。張雅沒見過這個,下了一跳。
仁顯拿着它,說道:“這是海腸子,用它炒雞蛋可香了。”
“海腸子”四處亂動,濺起一些沙子。仁顯的臉上沾了許多。張雅看着哈哈大笑,她說道:“你這臉怎麽成了芝麻燒餅?”
仁顯把海腸子,扔到旁邊的桶裏。他手上還沾着許多沙子,反手都抹到了張雅的臉上。他笑着說道:“這回咱倆都一樣了,看你還笑不笑?”
張雅哪肯吃虧,她抓起旁邊的沙子就往仁顯的脖領裏灌。仁顯躲閃不及,被弄得衣服裏全是沙子。他沒看到後面的水桶,被絆倒在地上。張雅“咯咯”地笑着,看得仁顯心神蕩漾。
他一把把張雅拉到懷裏,低頭吻了上去。張雅瞪大了眼睛,卻沒有用力掙紮。仁顯的吻越來越激烈,讓她漸漸迷失在這噬骨的溫柔中。仁顯感到張雅有了回應,開始大膽前進。可他們畢竟是在沙灘上,就算仁顯有心也不好太過放肆。他可不想讓別人在一旁“欣賞”。
仁顯不舍地擡起頭,沖着張雅柔聲說道:“我們回別墅去好不好?”
海風吹來,張雅臉上的燒熱漸退。她看到仁顯那随時要爆發的***,不禁渾身一顫。仁顯見她眼中帶着慌張,就知道這回又沒戲了。但不管怎麽說,剛剛張雅回應過他,說明她的情況在好轉。
仁顯又柔聲說道:“起來吧!咱們接着挖。”
張雅見他并不強求,心裏反倒覺得有點歉意。她站起來,抖抖身上的沙子。這會兒仁顯已經拿着鏟子開挖了。張雅拿着鏟子挖了半天,卻是什麽也沒挖到。仁顯那邊可是收獲頗豐。水桶裏已經有一堆海鮮了。
張雅問道:“怎麽你總是這麽走運。”
仁顯笑了笑,說道:“你別找個地方就挖,要在海水泡過且冒泡的地方挖。動作要快,那樣才不會讓海腸子跑了。”
張雅照他說的做,果然有了很大的收獲。他們挖得差不多時,一輛游艇開了過來。駕駛員下來後,把鑰匙遞給了仁顯。張雅問道:“要去做游艇嗎?”
“嗯,今天天氣很好!我帶你去海上走走。”
張雅收拾東西,跟仁顯上了游艇。仁顯把游艇開到遠海停下。張雅看着外面一望無垠的大海,臉上浮現出笑容。仁顯笑着說道:“到甲板上去看看?”
“好呀!”
他們坐在甲板上,靜靜看着遠處的美景,享受着這片刻的寧靜。仁顯忽然說道:“我小時候第一次跟我爸媽出海時,他們也會這樣靜靜地坐着,看着我在甲板上玩。那會兒我覺得,他們坐在那兒很無聊。現在,我終于體會到他們當然的心情。”
張雅坐累了,頭輕輕靠在仁顯肩上。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靠近他。仁顯伸手摟住老婆,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張雅望着大海,輕聲說道:“好美……”
他們在海上飄了一天,天漸漸黑了下來。張雅說道:“咱們不回去嗎?”
“想帶你看看海上的夜空。”
入夜,張雅仰頭望去:天空中的星星離她是那樣的近,不停地在沖她眨眼。海浪吹着船身,坐在上面像呆在搖床裏。仁顯說道:“好看嗎?”
“好看,真美!”
仁顯遞給張雅一杯紅酒,說道:“謝謝你嫁給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