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尋找天書關鍵人物
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這麽認為。
“TMD 都已經兩個多月沒有下雨了,今兒突然就下起了雨,耽誤了拍攝進度怎麽辦啊?”何導一邊喝着茶一邊破口大罵。
大家都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就算沒有事情也都假意的找着事情做,默默的背着自己的臺詞或者整理整理妝容什麽的,誰都不敢大聲說話,以免撞在何導的槍口上。
葉放和群演們坐在一起,她也暗笑着埋着頭看自己的臺詞。她經常在何導的戲裏跑龍套,自然也了解他的脾氣。
在平時大家都不敢違背導演的意思,他要求怎麽拍就怎麽拍,一點兒商量緩和的餘地都沒有。何導也是一位金牌導演了,他拍出來的電視劇收視節節攀升,但是口碑卻不怎麽樣,有人獻花有人拍磚,主要取決于收視群體的年齡層次。
何導的脾氣不好,對待群演的态度也不好,要不是為了賺錢,誰又會在他這裏找氣受。他平時都很嚴肅,只有在大牌來串戲的時候才會眉開眼笑的跟人家搭搭腔。
“小姑娘,”耳邊傳來一個比較沙啞的女聲,她轉過頭去,是一個群演大媽。
“有事嗎阿姨?”她們都坐在臺階上,外面的雨嘩啦啦的下着,一點兒也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
“他們幫我改了臺詞,可是我不大識字,你能不能教教我啊?”群演大媽嘿嘿的笑着,她的粗糙的手指着臺詞本上的字。
“嗯,好啊。”葉放欣然答應了,她把臺本放在膝蓋上,然後微微傾過身去:“有哪些字不認識?”
大媽頭上裹着花布,皺着眉頭為難的指着:“這個字怎麽念?是什麽意思啊?”
“這個字念斷,這整句話的意思就是我要和你斷絕母女關系。”她一邊解釋着,可沒想到因為身體的傾斜膝蓋上的臺詞本嘩的一下就掉在地上了,整本臺詞都浸在了雨水裏。
“我的媽呀…”葉放眼疾手快的趕緊撿起了臺本。
“沒怎麽樣吧?還能看吧?”大媽趕緊問着。
“沒事沒事。”雨水嘀嗒嘀嗒的從紙上滴下來,葉放随意的翻了翻,還好是印刷體,就算濕了也不會怎麽樣,能看得出來就好。
“诶…都弄濕了,怎麽辦哪,要不用我的吧?”大媽把她自己的臺詞本塞進葉放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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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不用了,你看都快好了,我的臺詞沒您的多,将就用用就好了。”她一邊用紙巾吸幹頁面上的雨水一邊說着。
“哦哦,嘿嘿好孩子啊。”群演大媽嘿嘿的笑着,心裏也在暗想,要是真的換了,她這個眼神還不好使呢。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雨勢漸漸的減小了一些。在影視城裏,除了逢着拍雨戲的劇組感嘆天公作美繼續苦戰拍戲之外,其他的劇組都在屋子裏等着雨停。導演煩躁的看着外面濕漉漉的地面,一會兒又變得可憐巴巴的,咒罵着這雨怎麽不趕緊停。
“開工了,開工了啊!”導演嚷嚷了幾聲,本來在打着盹兒的工作人員又都趕緊準備服化道了。各工作組就位之後,群衆演員也準備待命了。
臺本已經快幹了,葉放再瞟了一眼臺詞,就去準備了。這次她扮演的是被冤枉的犯人的妹妹,她戲中的姐姐被打得很慘,她要扮演的呢就是妹妹要來為姐姐申冤叫屈。在屋子裏,公堂庭審的戲碼正在拍着,群衆演員把衙門門口圍了一層又一層。
漸漸的,雨停了。凹凸不平的路面上積了很多水。
“顧承,你确定你感應到天書在這兒?”王野新遲疑着問道,這裏除了房子長得像一千年前的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啊。
顧承依舊是一身黑色西裝,身邊跟着個T-shirt 配牛仔褲的大男孩。
“嗯,至少我的感覺是這樣。”他轉過頭去,看了看王野新:“你要玩的話就先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去找。”
“這哪能啊,就算再怎麽貪玩也不能一點忙都幫不上吧,我又不是只顧着玩才跟你一起下來的…”他趕緊解釋着,可是看着顧承有些懷疑的眼神,他的聲音也漸漸的小了很多。
“好吧我承認,主要是來玩的,而且這個月來也基本上沒幫上什麽忙。”他聳了聳肩膀,乖乖的問道:“承,你不會是不想搭理我了吧?”
“要真那麽閑就一起找吧。”看着這個大男孩,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閑得亂想些什麽?”
王野新眉開眼笑,露出陽光的笑容,他趕緊跟上顧承:“我就知道我哥不會嫌棄我的。”
顧承微怔了一下,他的嘴角劃過一絲笑意。這幾千年來,也只有王野新時不時的冒出幾聲哥能讓他感到溫暖了。
“你這小子。”他轉過頭去看了他一眼,王野新撓撓腦袋繼續跟在他後面。
這邊劇組正在拍戲呢,葉放收好臺本。
“3.2.1走。”副導演喊了一聲,門外的戲就正式開拍了。
她站在衙門外面,慌裏慌張的跑上臺階去敲響了申冤鼓,大鼓發出了沉悶的嗡嗡嗡的聲音,站在前面看庭審的老百姓們都紛紛轉過身來看後面的情況。
“喂喂喂,誰啊你是?”站在門外的衙役不耐煩的審視着她。
“差大哥。”葉放聲音輕柔的說道她放下了手裏的鼓錘:“小女子是劉心藍的妹妹,我姐姐有冤情,她是冤枉的,我明白她的為人,她是絕對不可能殺人的…”
“都已經開堂庭審了,你姐姐也已經簽字畫押了,還有什麽好說的。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吧,這裏沒有你什麽事兒。你姐姐如今到了這步田地,也就認命了吧。”葉放的話還沒有說完,另一個衙役就打斷了她的話。
“不不!衙差大哥你們聽我說,就讓我進去吧,我姐姐真的是被冤枉的,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她是絕對不可能承認的,除非她是被屈打成招的…”
“放肆!”公堂之上的縣太爺聽見她說的這一句,感覺怒不可遏,随即大喝一聲,氣勢洶洶的喝道:“來人吶,把這個瘋丫頭給我趕走,不要讓她在這裏瘋言瘋語擾亂公堂,影響本官判案,要是不走的話,就以擾亂官府辦案之命加以嚴懲!”
“是,大人。”衙役聲音渾厚的應了一聲,“走,快走,你這個瘋女人!”他們大力的推搡着想要闖進公堂的葉放。
“這是什麽情況?”顧承神情淡然,問着旁邊的王野新。
“哦~”王野新瞟了一眼前面的劇組,再看看他們現在的場面:“他們是在拍戲呢。”
“拍戲?”顧承不太明白,在天界可沒有這種活動。
“嗯,這裏是影視城,當然是在拍戲啊。”他撇了撇嘴。
顧承看着前面的一切,神情有一點點凝重:“我看着不太像。”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兩個衙役身上,衙役推搡着葉放,阻止她闖進公堂。
“你們讓我進去,求求你們讓我進去吧,我姐姐是被冤枉的,我姐姐真的是被冤枉的…”葉放哭喊着,她的眼淚嘩啦啦的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
“你這個瘋女人,趕緊滾吧!”衙役突然的一推。
“啊!”葉放本身就沒有站穩,猝不及防的被他們這麽一推,一不小心就趔趄着往後退從臺階上摔下來,狠狠的倒在了雨泊裏。
帶着泥濘的雨珠濺在她的臉上、頭發上。
顧承看着她的樣貌,神色一緊。
“cut !”導演大喊了一聲,全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松懈了下來。
葉放從坑坑窪窪的地上吃痛的站起身來,捂着手肘,心裏感覺很憋屈:“喂,你們剛才為什麽那麽大力的推我,而且讓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兩個扮演衙役的演員無辜的搖了搖頭,其中一個聳了聳肩膀,悄悄的指了指導演。
葉放一肚子氣,可是誰敢得罪導演呢,只得把她的一肚子火氣都忍了下來。
“導演,剛才也真的是有點突然了,葉放她好像摔傷了。”化妝組的堯姐跟導演說道,她也跟着導演拍過好幾個劇了,再加上葉放經常跑何導的劇,而且她為人好,人員也好,自然是記得她的。
“那個誰?葉放?”導演賣着堯姐的面子敷衍了幾句:“我看你好好的,哪裏受傷了?受傷了就買點兒藥擦擦,拍戲是有風險的,怎麽可能不受傷呢?我這樣也是為了能夠讓戲劇達到最好的效果。不過剛才你演的很好诶,我考慮考慮,下部戲給你多加些臺詞。”
對于何導的搪塞,葉放沒有多加理會,她捂着手臂進了更衣間。
“那個女的…”王野新有些驚訝的喃喃自語。
“你也覺得有問題?”顧承疑惑的問着他。
“什麽?有問題?沒有啊…”王野新心虛的搖了搖頭:“有什麽問題啊?不就是一個群衆演員嗎?會有什麽問題呢,難不成她和天書有關?”
“或許你說對了。”顧承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贊同道。
“啊?”王野新一臉的不情願:“那我們要跟着她?”
“當然了。”
“承,我看…呃,我還是先走吧。”王野新正想開溜呢,顧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微眯着眼睛,他的墨黑的眸子洞察着他的心裏:“你捉弄過她?”
“呃…嘿嘿,你都知道了…”他悻悻的轉過身來。
“讓你平時少捉弄人,現在在太歲頭上動土了,我們要找到天書,關鍵要靠她。”
“靠她?”王野新鄙夷的看了看正在收工的劇組,一臉的不相信:“她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我們堂堂的…還要靠她?這也太沒出息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