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如今現狀處境尴尬
葉放又怎麽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呢，既然他要表現他的誠意，那就讓他表現喽！
走進茶餐廳，程馳和金小言已經在那兒等他們了。已經是深夜，茶餐廳的客人都已經很少了，在餐桌上擺放着一個大大的草莓巧克力蛋糕，蛋糕上赫然寫着葉放20歲生日快樂！
蛋糕的旁邊，擺了幾打啤酒。
“哇，看起來好好吃啊～”葉放的臉上堆滿了笑意。因為一張餐桌只有兩個沙發，而程馳和小言已經頗有默契的坐在了一邊，所以……
葉放快餓瘋了，她坐在沙發上，看着有些不自然的顧承，臉微紅。
“坐啊。”程馳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們兩個人怎麽臉皮這麽薄，扭扭捏捏的。要說葉放這個沒怎麽談過戀愛的扭捏就算了，顧承一大老爺們兒也有點扭捏，難道還是初戀？
這麽有錢的公子哥，不會吧？！！
顧承微晗了一下首，葉放尴尬的整理着頭發。他坐在她的旁邊，他們的身體都微微一震，随之一暖，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咦咦咦……笑啦笑啦……”程馳諷道：“都是成年人了，你們兩個怎麽那麽害羞啊？又沒讓你們幹什麽——”金小言适時的捅了捅他，他趕緊打住了話茬，不然對面的兩個會恨不得立馬找個地方鑽進去的。
“我們……我們先吃東西吧？”面對程馳的挖苦，葉放除了不回應幾乎沒有任何反應。現在滿腦子都是餓啊餓啊好餓啊！
“嗯嗯，服務員上菜——”程馳沖站在不遠處的服務員喊道。
她快餓暈了，可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在旁邊，還在是暧昧不清的階段，就像每一個女孩子初談戀愛時的心理一樣，她也想盡可能的在他面前保持最完美的狀态，盡量吃得慢一點，優雅一點。看着滿桌子香噴噴的飯菜，她恨不得一口把它們全都吞下去。
“餓了就多吃點。”顧承看着她的樣子，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意，他碰了碰她的胳膊：“你并不需要刻意掩飾什麽。”
葉放的臉刷一下紅了，她嗆得猛烈的咳嗽起來。小言和顧承都忙着給她端水敲背，只有程馳竟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丫頭你剛才好奇怪啊，我跟你說你就屬于大大咧咧的。根本就不是淑女的範兒，再說了我都可以忍你這麽多年了，還怕別的看見你的本來面目啊？……”
“沒事沒事……”葉放緩了過來，臉上的紅潮卻還沒有褪去，她尴尬的局蹙的坐着，羞得不好意思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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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緊？”他的眉頭微蹙着。
“沒事。”她觸碰到他深邃的眸光，感覺心裏一緊。
“來來來，喝酒喝酒！”程馳嚷嚷着給每個人都倒了滿滿的酒。
“明天……”
“明天都沒戲，怕什麽？”程馳端起杯子：“今天你生日，盡情的喝吧。”
……
“我要當最棒的演員！”
“我要開電影公司！”
“我要回家……”
他們大概都已經喝醉了，糊裏糊塗的再說些話。程馳摟着金小言趴在桌上，葉放也已經醉的不行了。顧承雖然也喝了很多，可他一點兒醉意都沒有。
“葉放？”他搖了搖她，她嘴裏呢喃着什麽。
他看了看周圍，老板正在專心的玩着電腦，根本沒有心思注意這邊發生了什麽。夜深了，外面也沒有行人。他單手一揮，程馳和金小言就憑空消失了，實則是回到了自己的家裏休息了。
“我要當最棒的演員…”在迷迷糊糊的時候她的聲音斷斷續續，不清不楚的。
“葉放，我們回去吧。”他扶起爛醉如泥的她，攔腰抱起走出店裏，把她放在副駕駛位上，她蹭了蹭靠椅，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過去。
“顧承…”她半睡半醒之間，下意識的尋覓着喊着。
“怎麽了？”他正開着車，聽到她的聲音，他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啊，為什麽…為什麽…不給我答案…為什麽要讓我這樣等呢……我不喜歡…暧昧的感覺……”她漸漸的睜開了眼睛，可是眼神迷離着。
“我……”他遲疑了，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怎麽說。他不能否認心裏對她的感覺，可是他在猶疑，自己應不應該再這樣繼續下去。
這樣下去，對他們好嗎？
對她好嗎？
“你不說…是嗎？”她擡起手，在空中尋覓了一下，可是卻抓不到他，她估摸不清他的具體位置。總感覺他看起來近在眼前，可又很遙遠。
每次當她想靠近的時候，她都會有這種感覺。
包括他的冰冷。
“你醉了。”他遲疑了半晌，安慰着她。車緩緩的駛入別墅小區，在葉放的家門前停了下來。他拔掉鑰匙，下了車把她攙扶下來。
“那我…說吧。”她努力睜開眼睛，今天，她喝了很多，頭很痛。
顧承微怔着看着她，這個女人，已經醉成這樣了還要說什麽，酒後吐真言嗎？不用了，他已經知道了。
可是，親而聽到的感覺又會怎麽樣呢？
他沒有經歷過，也不懂。
“顧承，我…喜歡…你……”她雙手摟着他的後頸，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親吻了一下，然後迅速的滑落了下去。
他眼裏充滿了不可思議，然後趕緊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下落的身子。她已經睡着了，醉倒了。
這個女人…瘋了麽？
他的心跳得很快。
送她回房後，他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他還沒有做好準備。究竟是好好的做一個神仙，還是坦然的面對自己的愛情，他不知道。房間裏很靜，靜的沒有一丁點兒聲音。
“出來吧。”他嘆道。
王野新出現在他面前，“找到天書我們就馬上回去，不能再繼續待在這裏了。那個女人有什麽好的，為什麽你要為了她動凡心。你比我更清楚，要是動了凡心，心裏有了雜念，就回不了天界了。”
“所以……”他走到書桌前，慢慢的說道：“你帶天書回去吧。”他低下頭，抽出一張白紙。
“你說什麽？！”王野新憤怒的跑到他面前，愣愣的看着他手裏的那張白紙：“你找到了，原來你已經找到了？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到底要幹什麽，承，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想回去了，你是不是想一輩子留在人界？”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他把天書交到他的手上，然後緩緩在椅子上坐下，眸光裏沒有焦慮，也沒有不安。
“是。”他慢慢的吐出一句。
“你！你一定是瘋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你不會明白的。”他看着床頭櫃上的那個紫色水晶的小天鵝。
“對，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凡人有什麽好的？你還記得嗎，當天我想跟你一起下界的時候，你還告誡過我，讓我不要動欲念，要定心，可你呢，你現在又成什麽樣子？！”
王野新狠狠的數落着他，想要把他罵醒，他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的确，喲不是一個好榜樣。”他站起來，按着王野新的肩膀：“趕緊帶着天書回去，不能像我一樣，你走吧。”
“……”王野新咬了咬牙，看向窗外，然後又看向他：“你是我哥，一起來的，就一起回去。”
“你應該知道，我回不去了，你想死在這兒嗎？！”他原本鎮定的情緒一下子繃緊了，狠狠抓住他的衣領：“我回不去了，我已經回不去了，你不會明白的。”他的聲音喑啞，就像鋼絲在沙子上打磨發出的聲音。
“……你是擁有五千年神力的上神，而她只是活了二十年的凡人而已，到底她有什麽好的，她什麽都不懂，只會平淡無奇的跟別人一樣生活着，你到底要怎麽樣，你想怎麽樣？如果她知道你跟她不是同類，她還會跟你在一起嗎？”
顧城的目光黯淡了許多，他緩緩的放開雙手，有些頹廢的坐在沙發上：“我不知道……我沒想那麽多。”
“你的目光一向是長遠的，怎麽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愛情就真的那麽重要嗎？我不明白。人類有什麽好的？他們平庸粗俗，貪谀獻媚，茫無目的惹事生非，你難道會為了這樣的人留在這裏……”
“你并沒有完全認識他們……”
“你也沒有。”王野新氣沖沖的說完，就穿過牆面，走了出去。
顧承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紫水晶在燈光下發出淡淡的光暈。
第二天中午，葉放醒來了。腦袋昏昏沉沉的，頭痛死了。昨晚肯定是喝大了，可她是怎麽回來的，難道……是顧承？撫着額頭，她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在半睡半醒之中，洗漱完畢之後，換了套衣服，才算清醒了。
“王嬸。”她走進廚房，倒了杯牛奶。“我……”她低下頭，欲言又止，長發滑落下來，遮住了她的些許容顏。
“小葉醒了啊？诶……昨晚怎麽喝那麽多酒呢？幸好顧承少爺把你送回來了，不然一個女孩子家在外面得多危險啊……”
葉放遲疑了一下：“是…真的是顧承送我回來的？”
“那當然了。他抱着你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着了。”王嬸壞笑着解釋道。
“抱？”葉放的臉上露出點點紅暈，怎麽辦，丢臉死了，醉酒以後有沒有胡說八道啊，到底是一醉以後就睡着了，還是胡說了什麽才睡的……慘了，讓他看到酒醉的慫樣可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