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實體番外 (1)

“林洲我屁股癢。”奚南趴在床上玩手機,光着身子只穿一條小褲衩。他一只胳膊拄着頭,另一只手伸出根手指頭在手機上劃着。

“還癢?”林洲挑起眉。

“嗯,癢。”奚南頭也不擡,回答着。

林洲從櫃子裏拿了套床單出來,順手從抽屜裏抽了盒安全套扔他旁邊:“今晚把這些都用了你就不癢了。”

奚南眨眨眼,罵他:“操,林洲你滿腦子都是這事兒。”

“那不然?”林洲笑了,“你不屁股癢嗎?”

“是真癢,”奚南背過手去隔着褲衩撓了撓,“好像長疙瘩了,一撓還有點疼。”

林洲之前以為他是又欠幹了,聽他這麽說走過去,站在床邊:“過來我看看。”

奚南聽話地翻了個身,從裏面滾到床邊。

林洲扒開他的內褲,左邊光滑的屁股蛋兒上長了一片紅疙瘩。林洲低頭看了看,伸手摸了一下:“長東西了,怎麽回事兒?”

“我也不知道。”奚南趴着扭頭看林洲,覺得林洲彎腰盯他屁股看的畫面有點接地氣,但是感覺還挺好的,“昨天就開始了,我也不好意思撓啊。”

林洲問他:“你學校凳子什麽材質的?”

奚南說:“塑料?反正就灰了吧唧的,應該是塑料。”

林洲把他褲衩從腿上扯下來,說:“最近天冷,凳子是不太涼了?明天領你去皮膚科看看。”

奚南覺得心裏有點熱熱的,他撲騰起來一把抱住林洲的腰,說了聲:“林洲爸爸我他媽好喜歡你!”

林洲樂了,摸了一把他的短毛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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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上醫院看皮膚科,不夠丢人的。再說我還得脫褲子讓別人看,說不準他們還得上手摸摸。林洲你不怕別人摸我啊?”

“那你想怎麽的?”林洲看他光不出溜貼在自己身上跟個小孩兒似的,覺得有點想笑。

“我不知道,反正不去看大夫,我不願意跟別人脫褲子。”奚南撇了下嘴。

林洲笑着摸摸他:“那你願意跟誰脫?”

奚南眼珠轉了轉,擡起頭笑得有點傻,說:“我只願意對着你脫褲子,林洲。”

林洲讓他給哄得心都軟了,揉了揉他的頭。

後來林洲拿之前給奚南塗胳膊的藥膏給他抹了抹。屁股冒涼風的感覺還是挺舒服的,奚南趴那兒哼哼着,問林洲:“你想做嗎?”

林洲說:“不做,今晚你就趴着睡吧。”

奚南等林洲躺床上了立馬趴到他身上,臉貼在林洲肩膀上,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睡着之前還在人身上親了一口。

“明天我有晚上的課,林洲你來接我嗎?”

林洲“嗯”了聲。

奚南也學他“嗯”了聲,然後睡了。

第二天早上是林洲先醒的,奚南正一條腿搭他身上,側着身打小呼嚕。林洲坐起來,把奚南翻過來看他的屁股。紅色的疙瘩似乎是小了些。

奚南咕哝了兩聲,林洲掐掐他的臉:“別睡了,你上午有課。”

奚南眼睛都不睜,哼唧着:“困……”

林洲費了挺大勁也沒把人弄起來。他笑了下,穿上衣服起身去給奚南做早飯。

早飯弄好之後林洲沒一句廢話,直接從床上把奚南拖起來,背着人扔到洗手間地上。電動牙刷上擠了牙膏,直接塞奚南嘴裏。

奚南吓了一跳,一個機靈就醒了,張嘴就要罵人。

電動牙刷在他嘴裏嗡嗡着,不太能張開嘴。林洲面無表情地問:“現在七點二十,你八點的課還上嗎?”

奚南瞪他一眼,不鬧了。

林洲把人送到學校,奚南開了車門要下車。

“等會兒。”林洲叫住他。

奚南回頭:“幹啥?”

林洲伸手把後座上的大衣扔過去:“穿着,或者墊屁股底下坐着,省得你涼屁股。”

奚南指着自己身上的短款羽絨服:“我有啊。”

林洲挑眉:“你屁股不癢了?”

奚南看着林洲身上穿的一層緊身T恤,問他:“那你不冷?”

“不用管我,我冷不着。”

奚南愛死了這種時候的林洲,渾身上下都是那種成熟男人的氣息,荷爾蒙都要爆炸了。

他抿了抿唇抱着林洲的大衣就走了,一句話都沒說,頭都沒回。

林洲笑了下,發動了車子。

到了酒吧他收到了條奚南發來的短信,一句話。

林洲你衣服上有你用那個洗衣液的味兒,我舍不得坐。

林洲手指在手機上輕輕點了點,眼裏有些笑意,回複着:坐,省得屁股難受。

回完他鎖了屏,揣起了手機。

“這麽早就來了呢洲哥?”輪班的服務生聽見門響出來看,見林洲穿個T恤就來了,眼睛瞪得挺圓,“洲哥你這是搞什麽時尚呢?一把年紀了的……”

林洲笑了:“睡你的覺。”

他上樓又睡了個回籠覺。其實他們這行一般都睡得晚,畢竟別人正常睡覺的點兒他們的夜生活剛剛開始。以前林洲都是早上睡下午起,但現在有了個奚南,林洲早上偶爾要送他上課。

小少爺咋呼得歡,自己有課見林洲還睡着就不平衡,必須得把人折騰起來,林洲要不起來他就掀被子踩他的腰,踩他屁股。什麽時候林洲一邊罵他一邊無奈地笑了,奚南才撲過去抱着林洲的臉親一大口,甜甜地叫一聲“林洲爸爸”。

後來林洲習慣了,幹脆提前起來順便把早飯做了,省了奚南一通折騰。

晚上八點半,林洲手裏拿着車鑰匙和手機,蘇北問他:“哥你幹啥去啊?”

林洲回話:“出去一趟,你盯着吧。”

蘇北笑得有點賤:“接兒子放學吧?”

林洲開門出去,邊走邊說:“嗯,去趟幼兒園。”

他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時間剛剛好,只等了五分鐘奚南就出來了,帶着股寒氣往車裏一坐,手裏還抱着林洲的大衣。

“哎我就操了一大天的課我屁股都坐硬了,這學期課也忒他媽多了,快考試了我也不敢逃,但是這一天下來我真有點腦瓜子疼!”奚南噼裏啪啦說了一通,然後轉頭跟林洲說,“等會兒回去你給我做個飯吧,我餓。”

林洲看着他,眼睛裏的光暖暖的:“行。”

“你別說一整天看不着你我還有點惦記,”奚南摸了摸腦瓜瓢,嘿嘿一樂,“我想你了,林洲。”

林洲也伸手摸了把他的腦袋,笑了下,啓動了車。

奚南這一天被折磨壞了,一路上嘴就停不下來。他巴巴地側着頭一直對着林洲說話,但是林洲要每一句都回答也應付不過來,只能挑着回兩聲。

奚南捧着大衣,頭趴上面蹭了兩下:“林洲我今天上午坐你衣服了,下午不冷凳子不涼我就沒坐,墊桌子上我趴着睡覺了。”

林洲笑了:“墊完屁股墊臉啊?”

“啊,無所謂。”奚南又蹭了蹭,“不嫌。”

林洲在紅燈的時候抽空摸了把他的臉。

奚南愛極了林洲每次摸他臉摸他頭的樣子,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種被人疼着寵着的感受,雖然有點肉麻兮兮的,但總還是覺得挺舒服的。

他彎着身子看林洲的側臉和下巴。真是好看。

他倆回到酒吧的時候蘇北正蹲在門口抽煙,奚南跑過去蹲在旁邊:“北哥!”

蘇北“哎”了一聲,遞給奚南根煙。

奚南剛一接過來,林洲在旁邊發出了警告的一聲。

蘇北看着奚南,奚南也看着他。倆人交換了個眼神,都樂了。

前幾天奚南抽煙的時候讓林洲把煙從嘴裏抽出來了,直接扔地上踩滅了。奚南一蹦挺高地咋呼,不樂意。林洲跟他說:“小屁孩子一個,少鼓搗煙。”

然後就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了。

沒想到後來奚南作死又撩,趁着林洲閑的工夫,特意去他旁邊抽煙。林洲直接把煙從他嘴裏拿出來放進自己嘴裏叼着,奚南還一臉挑釁地看着他。

“說你沒記性?”林洲當時淡淡地問了他一句。煙往上飄,他的眼睛有點半眯着。

奚南還點了點頭:“啊。”

林洲當時跟他一起坐在吧臺裏,吸了口煙,然後一把扯過奚南直接堵住他的嘴。奚南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大口煙直接渡到他嘴裏,他一個沒防備,嗆得滿鼻子滿嘴都是煙。

他一邊咳嗽一邊拿眼睛瞪林洲。

吧臺邊上有看熱鬧的,也跟着樂呵。

林洲還不放過他,抓着人一直親,奚南眼淚都嗆出來了,偏偏咳嗽還咳不痛快。他叼住林洲的舌頭咬了一口,想使勁來着最後卻沒舍得。

林洲放開他的時候奚南直接伸手往他身上打了一下,眼睛都嗆紅了,覺得剛才那點煙都順着氣管嗆肺裏了。

林洲挑眉低聲問他:“以後還抽不抽了?”

奚南吸了下鼻涕:“操,你他媽管我抽不抽呢?你管我呢?林洲也他媽也不怕嗆死我……”

蘇北和奚南就是故意的,蘇北故意給煙逗他,奚南也故意在林洲面前挑個釁。奚南從蘇北那兒拿了打火機,側頭點上了,然後擡頭看看林洲,“嗤”地一聲笑了,手一伸把煙塞進林洲嘴裏。

“瞪我幹個毛,”奚南推門進去了,“爺爺最他媽不喜歡抽煙。”

蘇北還蹲在那兒一抽一抽地樂。

林洲扔給他個眼神,也跟着進去了。

那天酒吧裏人格外多,奚南還看見不少熟人。連他都有熟人,林洲就更別提了,奚南一晚上也沒抓着人影。

他趴在二樓休息室的床上給林洲發短信:林洲,你還管不管我了。

林洲的手機在屋裏響起來,奚南坐起來四處找找,在櫃子上看着了。他撇了撇嘴,這人手機沒放身上。

奚南自己在屋裏呆着有點無聊,玩了會兒手機,不知道什麽時候迷糊着睡着了。朦胧間林洲的手機響了好幾次,他心煩得不行,把腦袋塞進被裏。

林洲上來的時候只看見奚南的一截腿。他掀開被,看奚南被悶得整張臉都紅了。

“再憋一會兒你就沒氣了,”林洲把他翻過來,讓他平躺着,“睡吧。”

奚南睜眼看了他一下,含含糊糊地皺眉說:“你電話一直在響。”

林洲站起來去拿手機,他呼吸稍微有些粗重,看起來像是喝了酒。奚南還沒醒過來,翻個身就又睡了。

林洲剛拿起手機,正好電話又打了過來,結果接起來還是個打錯電話的。奚南嘟嘟囔囔罵了兩聲。

林洲坐他旁邊,拍了拍他。

“林洲,我屁股還癢。”奚南閉着眼睛哼唧。

林洲過去扒了他褲子,仔細看了兩眼。

“沒事兒了,消了。等會兒回去再給你抹遍藥,明天就好了。”林洲在他屁股上拍了兩把,然後把褲子給他弄好。

“林洲你說你怎麽那麽好呢?”奚南抓住他一只胳膊,放在臉上貼了貼。

林洲沒說話,只是深深看着他。

奚南在酒吧睡了兩個多小時,等倆人真回到家之後他反倒不困了,猴在林洲身上非要做。

林洲不搭理他,洗完澡收拾收拾就要睡了。

“哎我都脫光了撲你身上了你還不幹我?”奚南用手扒拉林洲的眼睛不讓他睡,“你對我沒感覺啦?”

林洲握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睡覺,別鬧。”

“爺爺非得鬧。”奚南光着身子趴在林洲身上,一直蹭,“你倒是看看我。”

“看你什麽啊?”林洲半笑不笑地問他,“看你的小光頭?”

“誰小光頭了?”奚南指了指自己腦袋,“這不都長起來了嗎?”

林洲伸手一摟把人勒到懷裏來,手按着他後腦勺磋磨了半天,敷衍地哄着:“嗯,是長了,紮手。睡吧祖宗,我都睜不開眼睛了。”

奚南張嘴咬他下巴,一邊啃一邊用舌尖輕輕搔癢癢。林洲嘆口氣,縱容地拍拍他。

奚南見真不能把林洲給鬧起來了,也趴他身上睡着了。腦袋跟顆猕猴桃似的頂着林洲下巴,還不停亂動。

半夜林洲讓他壓醒了,拍了他屁股一把,打算翻個身把奚南弄下來。奚南迷迷糊糊間感覺到了,兩只胳膊都伸到他脖子底下環着,臉還在他頸窩蹭了蹭。

林洲的心讓奚南睡夢中這種無意識的依賴給焐得滾熱,也不想把奚南弄下去了,只伸手拍了拍他光着的屁股,然後捏了捏,閉上眼睛又睡了。

“操,你個老不要臉的,我他媽就三天沒回來,就三天你就不消停!”奚南指着林洲,氣得直喘,手指尖都有點發顫,“沒你這樣的!你他媽還想不想跟我好了吧?你就說你還想不想了?”

林洲攥着他手指頭握在手裏,笑着摸摸他頭:“想,行了別鬧。”

“我鬧?”奚南看着林洲的眼神裏充滿了費解,“是你鬧,OK嗎??我出門三天回來就見你摟着個男的擱懷裏親,我鬧啥了?我讓你親的??”

蘇北正好上樓拿東西,聽見奚南這話“噗嗤”一聲就樂了。奚南看他一眼,蘇北說:“真沒有,小南,你那角度的問題。這個我看見了。”

“你就向着他,”奚南頭往旁邊一轉,“我都看見了。”

蘇北拿完東西沒停留,轉身就走,一邊跟林洲說:“哥我幫不了你了。”

他出去之後林洲坐在床一個角上,拍拍自己的腿,示意奚南坐過來。

奚南瞪他一眼,坐一邊沙發上去了,悶頭生氣也不說話。

林洲搖頭笑了:“你這腦袋都琢磨點兒啥。”

奚南冷笑一聲:“你還得說這都是我的幻覺呢,跟我琢磨啥有啥關系?”

林洲解釋過了,而且也說了半天,奚南就是不信。他也沒辦法,這會兒坐在那兒看着奚南,不知道說什麽。

奚南已經陷入自己的世界裏了,氣得胸口疼,覺得自己特別可憐。這種老男人果然靠不住,一天不盯着就偷吃。

後來林洲嘆口氣站了起來,走到奚南那兒把人抱了起來,其實說扛起來應該更準确一點。

他把奚南放床邊,然後讓他坐自己旁邊,捏捏他的臉說:“收收你那小脾氣,沒有的事兒別沒完沒了地生氣。我說了我手在吧臺上搭着呢,壓根兒沒碰着他。”

“那你還親了呢?”奚南撇開頭,悶聲說,“你都低頭上嘴啃了,這會兒裝什麽蒜啊……”

林洲把他臉扳過來,強行在他嘴上親了一口,還咬了下,無奈地說:“我啃他幹啥啊,放着你不啃,他誰啊?”

奚南還是不太信,眼角紅着特別委屈。

“行了不鬧了,”林洲把人摟自己身上,拍拍他的後腦勺,“這麽不信我啊?有良心嗎?嗯?我平時對你多好啊你上來這勁兒說什麽都不聽。”

林洲這麽溫聲細語地哄他,奚南心裏舒服了不少。林洲平時對他的确是很好的,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奚南才這麽生氣,林洲要是對他不好點他也不惦記了。

“那你說你當時幹啥呢?”奚南吸吸鼻子問。

“我啥也沒幹啊,就低頭跟他說兩句話你就回來了。”林洲親親他的耳朵,“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我有你這麽頭小倔驢了,我敢勾搭誰啊?”

奚南擡頭咬住他鼻子,兇狠很地問:“誰是小倔驢?”

“我是。”林洲眼裏帶着笑意看向他,很寵。

那天一直到回家了林洲還在哄,摟着奚南哄了半宿。其實奚南早就不生氣了,他也覺得按照平時林洲對他那麽好來看,他還是挺喜歡自己的。再說那人長得也沒多好看,還那麽土。

奚南頭杵在林洲脖子上,時不時張嘴咬兩口,用牙齒磨他的肉。林洲也不吭聲,就有一下沒一下地拍着他。

從那天開始奚南看林洲看得可緊了,晚上也不自己在樓上呆着了,就跟着林洲轉。林洲在哪兒他就跟到哪兒,林洲要是跟哪個男的女的說話超過十分鐘,他那小眼神立馬飄過去。

這麽一嚴防死守地盯着,奚南發現林洲過去這一屁股爛賬還真是不少。那一個個眼神暧昧的,看得奚南都恨不得替他臉紅。

于是每天晚上奚南都得念叨兩句。誰誰誰長得挺好看哈?哎那誰誰,就脖子上有塊胎記那個,他屁股挺圓啊?

林洲通常都不接他的茬,因為接起來就得沒完沒了。

不過奚南也不能天天盯着,因為他現在又被他爸抓回去訓練了。當時他豪邁地把銀行卡都扔他爸桌上,說以後不花他錢了,他爸回去一查這事兒,氣得高血壓都犯了。

奚南雖說是個私生子,但他爸不可能真不管他。具體他爸跟那小後媽之間怎麽說的奚南沒打聽,只知道公司裏小後媽那票娘家人一個都沒了,現在她也不在他爸那別墅裏住了。

他爸把他叫到公司裏,跟他說了一下午,硬是把卡都塞回給他,還給買了輛新的跑車。

不過奚南也沒指望着他爸能真跟這小後媽怎麽的,他太知道他爸了。過個一年半載的他氣消了,回頭人裝可憐哄哄,也就這麽地了。

要放以前奚南還能琢磨琢磨這些,現在他壓根不管。願意怎麽的就怎麽的吧,反正他有林洲。

寒假中的奚南白天得去公司,所以晚上不能在酒吧熬太晚。有時候就幹脆不去酒吧,直接回去睡了。但這樣一來跟林洲的見面時間就太少,奚南正是二十郎當歲的年紀,讓林洲在床上給喂飽了就總惦記着想吃兩口。

偶爾林洲回來都後半夜好幾點了,奚南如果醒了的話也會迷瞪着眼睛主動脫掉小褲衩,光着屁股趴在床上,跟他說:“林洲爸爸我想你了。”

林洲自然會喂飽他。

這天奚南半夢半醒間聽見林洲回來了,眯着眼睛走到正脫衣服的林洲身邊,胳膊一伸摟住他的脖子,上嘴就要親。林洲接住他,摸了兩把奚南光滑的後背。

奚南的舌頭在林洲嘴裏勾纏着,手也不老實,去摸林洲的胸肌。林洲沉沉地笑:“幹啥呢?”

奚南舌頭還在他嘴裏,含糊不清地說:“做春夢呢……”

然後他在林洲身下被幹到飙淚。

也徹底精神了,不困了。

“啊……操,好他媽爽。”奚南用手撥拉一下身下高高立着的小東西,然後握住撸了兩下,“你別一直頂我那兒啊馬上就要射了!”

“太快了林洲太快了,我受不了!”

奚南伸手去推林洲,但是林洲勁兒太大他推不動。奚南屁股後面就像升起一團火,快把他整個人都引燃了。

好幾次奚南都覺得自己就在臨界點上,好像林洲力氣再大一點兒他就會噴湧而出。這種情況下奚南不哭是不可能的,他叫床的方式總是那麽特別。

林洲用手指抹掉他的鼻涕:“哭包。”

“就你不哭包,”奚南張嘴咬他手指,“你躺這兒讓我幹你一個,我看你哭不哭。”

沒想到林洲還真停了,還沒等奚南反應過來他就翻身躺平了。奚南眨着眼睛:“咋了?”

林洲挑挑眉:“不是要幹我嗎?來啊。”

奚南看着他,過會兒撲上去,騎着林洲的胯,握着他的東西坐上去。他跟抽瘋似的在林洲身上撒野,林洲握着他的腰,幫他用勁。

“操,幹就幹。”奚南稍微往後仰着身體,分身在前面難耐地跳動。林洲用手握住,按着頂端的小孔打圈,磨得奚南咬牙哼唧。

“你再這麽快咱倆都交待了。”林洲用力撸動兩下,奚南眼淚嘩嘩流出來。林洲掐着他的腰,按着不讓他動。

奚南一把揮開林洲的手,玩命動了幾十下。他覺得自己的腰都快抽筋了。最後奚南仰着脖子喊了一聲,斷斷續續地射了好幾股,全射在林洲身上。

林洲最是喜歡看奚南沉迷情欲時的樣子,再加上被他那麽一夾,兩人同時射了。

事後奚南趴在林洲身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氣。

林洲也在喘,他撫摸着奚南的頭,一下下輕輕地揉。林洲側頭在奚南腦門上親了一口,然後笑了下,粗聲說:“野馬駒子一個。”

奚南屁股在他身上颠了下,不服氣地問:“誰是野馬駒子?被騎的才是馬呢,咱倆誰騎誰?”

林洲縱容地笑着:“你騎我,你最牛逼。”

奚南射爽了,這會兒趴在那兒動也不願動。

後來林洲抱着他去洗澡的時候,奚南幾乎快睡着了。他迷迷糊糊地對林洲說:“其實我現在……挺離不開你的。”

林洲看向他,“嗯”了聲。

“所以你別……勾搭別人……”奚南小聲嘟囔,“我一想到那種畫面,我就恨不得咬死你。”

林洲寵愛地在他眼皮上親了下,低聲說:“不會的,睡吧。”

于是奚南就放心地睡了。

奚南開着跑車剛回酒吧,就看見林洲蹲在那兒撩一個摩托帥哥。奚南頓時覺得自己眼睛疼得不行,又想起上回他看見林洲親那個小男生的樣子,小爆脾氣瞬間壓不住了。

他車都沒停穩,直接沖下去摘了墨鏡就喊:“我操你哥兒的,林洲你他媽還真是不要個臉了,這他媽又是……誰……”

一句話沒等罵完,摩托帥哥回頭看他,奚南頓時覺得噎着了。竟然是他景哥。

他有點尴尬,撓着後腦勺:“景哥啊……哎我戴着眼鏡剛才光看背影也沒認出來,差不點兒就連你一起罵了。”

張景笑着看他:“你這脾氣來太快,我得撤了,你們打你們的別波及着我。”

“哎別走啊!”奚南扯住他胳膊,“我之前就說要看你來着,你一直也沒出來。”

奚南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張景看,林洲眼神黑沉沉地盯着奚南看。

“我還有事兒呢,你慢慢玩吧。”張景抽出胳膊,回頭看着林洲笑了聲,“野馬駒子浪回來了,快拴住了別讓他再撒歡兒。”

“卧槽林洲你說我是野馬駒子?”奚南一聽直接就不幹了,用墨鏡指着林洲,“你等着。”

林洲笑了一聲:“你不是嗎?那天晚……”

“你他媽閉嘴吧!”奚南急急地把他的話頂回去,臉上的表情要是仔細看會發現有點不自然。

張景看着他倆覺得心情挺好,打了聲招呼扣了頭盔就走了,剩下奚南和林洲互相瞪着。最後還是奚南沉不住氣,走過去踹了林洲一腳,揚着下巴問:“那天晚上什麽啊?你剛才要說啥?”

林洲不搭理他,站起來進酒吧裏去了。

奚南在後頭鎖了車也跟着進去了,跟在林洲身後沒完沒了地吵。林洲偶爾被他吵煩了就扔給他個眼神,奚南不懼這個,更來勁了。

後來還是林洲忍無可忍,一把扯過人按在牆上,連咬帶啃了快五分鐘,奚南嘴都腫了,這才消停下來。

“林洲你現在還惦記着和我景哥……咳,那啥嗎?”奚南問。

林洲挑眉:“哪啥?”

“上床。”

林洲掐了一把奚南的臉蛋,帶着笑意說:“我現在只惦記操你,讓操嗎?”

“你還少操了嗎?”奚南瞪他一眼,“我跟你說真的呢。”

林洲聳了下肩膀:“我現在跟你說的也不是假的。”

奚南見他這樣,不想跟他聊了,撇了下嘴轉身走了。

關于張景的醋奚南沒少吃,自從知道林洲和張景是怎麽認識的之後,他有事兒沒事兒就得把這個翻出來琢磨琢磨。主要是奚南本身就挺喜歡張景的,雖然跟對林洲的感覺不一樣,但他一直拿張景當個挺玩得來的哥哥。

奚南之所以那麽在意這事兒,可能是因為他私下裏覺得……張景跟林洲可能更配一些。張景比他成熟,比他高比他帥,玩起摩托來都比自己帥兩度。

林洲每天陪着他哄着他,對他是不錯。但奚南總感覺林洲對他的感覺不像是戀人之間的那種,更像是哄習慣了,百依百順。

有天奚南又想起這事的時候,在床上打了個滾,滾到林洲身上去,腿搭在他腰上。

“林洲。”他叫了聲。

“有話就說。”

奚南用手指頭摳了摳他的後背,小聲問:“你覺得我景哥帥嗎?”

林洲沒搭他的話,低低地笑了兩聲。

“你笑啥?”奚南不太自在,戳了戳他,“問你話呢。”

“帥啊。”林洲翻過身來,看着奚南,“腿那麽長。”

奚南心裏一咯噔。別的都好說,可是大長腿他真沒有啊。

“啊……”奚南幹笑了聲,“我也覺得挺帥的。”

林洲逗夠了,知道小孩兒這是又耍小心思了,伸手摟了他一把,在他臉上胡亂親了兩下,笑着說:“你也好看,小帥哥。”

奚南扯了扯嘴角,沒吭聲。

林洲見他眼神亂瞟的模樣,嘆了口氣說:“又想什麽呢?別總惦記你景哥了,你是你他是他,就算以前我真動過什麽念頭,那跟對你的感情也是不一樣的。別瞎想,睡吧。”

奚南睫毛顫了兩下,擡眼去看林洲。

林洲親了下他的眼睛,用他低沉粗啞的嗓音說:“以前爛賬太多,以後就你一個。”

奚南沒想到能得林洲這麽一句,心猛地就踏實下去了。他看着林洲,有點感動,兩只手伸過去抱住林洲脖子,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我也是!”奚南跟他頂了頂鼻子,“卧槽你自己說的,就我一個!以後你要是有啥不老實的,我就拿這句話狠狠砸你臉上!”

“行。”林洲眼裏有一個小小的奚南。他在奚南鼻子尖上輕輕咬了一口:“能睡了嗎?”

“睡吧。”奚南從枕頭底下摸到遙控器關了燈,在黑暗裏偷着樂了半天。

奚南那句響當當的“我也是”還在耳邊回蕩着,結果沒過多長時間,林洲就在奚南學校門口看見有人沖他撲過去,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大口。

林洲當時在車裏坐着,眼神瞬間就暗了下去。

奚南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情況,什麽都沒看清就讓人給親了。他瞪眼去看,驚訝地喊了一聲:“卧槽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前天啊,我都沒給你打電話直接奔過來了,想我不啊?”

說話這人叫林尼特,是奚南一個發小。奚南從前和他媽住在小別墅的時候,和她家離得挺近。

奚南擡手擦着腦門上的口紅印子,嘴上嫌棄着但臉上很明顯是開心的:“這回還走嗎?”

“走,也就能呆一個月吧。”

倆人說了幾句話之後奚南帶着人上了林洲的車,都坐在後座上。林尼特指了指林洲,問:“這帥哥誰啊?”

“我朋友。”奚南指了指林尼特,給林洲介紹,“這是我一個發小,剛出國回來的。”

林洲對她點了點頭,然後沒再說過話。

那晚奚南和林尼特在酒吧喝了不少,直到最後來了個人把林尼特接走了,林洲才扛着奚南上了樓。

林洲拿了條毛巾弄濕了給奚南擦臉,奚南含含糊糊地哼唧着什麽,也聽不清。

林洲把他衣服脫了,把人塞進被子裏,冷笑一聲:“就他媽差沒直接摟着人啃兩口了。”

奚南睡着了,還覺得林洲有點吵,揮了揮手。

那天之後奚南又出去跟這個林尼特吃了兩回飯,倒不是單獨吃,還有挺多人,但是倆人的确挺親近的。林洲冷眼看着他,奚南過了好幾天才反應過來,這老流氓是酸着了嗎?

奚南平時出去玩兒林洲向來是不問的,這段時間卻偶爾會開口問問。奚南心裏爽翻了,但是表面裝得還挺淡定。

這天他要去個晚宴,有個朋友過生日。奚南在鏡子前面捯饬自己,還往手腕上噴了點香水。

“這他媽給你騷的。”林洲冷冷開口說了一句。

奚南從鏡子裏看他,抿嘴笑了一下,然後馬上恢複正常,問林洲:“我騷什麽了?”

林洲不吭聲了。

“哎要不你跟我去呗?”奚南坐到他旁邊去,看着林洲的側臉,“你還沒跟我一起出去過呢。你朋友我都見過不少了,我朋友你都沒見過。”

林洲搖頭:“不去。”

奚南撇了撇嘴:“不去拉倒。”

林洲是真不愛去,他已經過了那個年齡了。跟奚南可以,但是一大堆奚南這樣的小孩子聚到一起,林洲不承認都不行,他跟他們有代溝。

壓根兒也不是一路人。

但是奚南在這兒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林洲真撒手讓他一個人出去了,還真有點不是滋味兒。

奚南臨出去之前林洲突然叫住他:“等會兒。”

奚南回頭:“幹啥?”

林洲面無表情:“我送你去。”

“你送我?”奚南挑起眉,擺了下手,“我不用你送。”

林洲已經拿了他的車鑰匙,開門先走了。奚南在後面樂得眼睛都彎了,蹲下去樂了半天才跟着出去了。一路上還裝模作樣給林尼特發微信,問她什麽時候到。

林洲側過頭看他,冷笑了一聲。

“幹啥那麽看我,”奚南沖着倒車鏡擺弄自己的衣領,“等會兒你送完我就先走吧,我估計得玩到挺晚,太晚我就不回去了。”

林洲挑起眉,卻沒多說什麽,只“嗯”了聲。

奚南臨下車之前還當着林洲的面打了個電話,說說笑笑開心得不行,一邊打着電話一邊就走了。

他剛一進門就看見有個人的背影挺眼熟,走近了一看,果然是張景。

倆人說了幾句話,奚南心裏還琢磨着林洲,不知道這人走了沒有。

過會兒他吃了點東西,再轉身回去找張景就找不着了,不知道幹嘛去了。

其實這種宴會奚南是最懶得來的,但今天這朋友他的确挺熟,不來也不是那麽回事。他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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