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江聽話(捉蟲)

袁阿伯放了心,臉上露出了一個寬慰的笑容,“袁潤比淮生長兩歲,有事情幫把手也是應該的,你們到時候盡管說就行。”

“這些事我也說不好,過些日子讓淮生說跟他說吧。”墨瑛手裏拎着兩捆綠油油的野菜,腰間的背簍也裝了近滿。

這些菜在鄉下應該也不是值錢,再加上墨瑛早就想好了怎麽還回去,便收的毫無壓力。

他跟袁阿伯在岔路口道了別,便往自己家裏走去。

這會兒下午過半,穿枝拂葉的風也帶上了些涼意。

墨瑛的身影消失在拐彎處,袁阿伯跟才拍了袁圓的手臂一下,“這下你放心了吧,以後做事情多想想,這麽大了還要我給你擦屁股。”

“阿爹!”袁圓跺了跺腳,他當時一聽江淮生願意教他哥識草藥,興奮的人都飄了起來,就是江淮生不帶他,他也會纏着自己哥哥去的,早點說出來也沒什麽錯啊。

“江哥夫他也沒怪我啊。”

他陪着袁阿伯進了家門,便又叽叽喳喳地說了起來,“江哥夫長得可真好看,像是鎮上的人,配上江大哥真是……啊”

袁潤聽到他們回來的動靜便從屋裏出來,聞言敲了下袁圓的頭,“小孩子知道什麽!”

袁圓吵嚷着不服氣的時候,墨瑛也踏進了家門。

他進門之後沒第一時間看到江淮生還有些不适應,反手把門插上,才朝廚房走去。

“阿淮?”墨瑛把菜都放下,舀水洗了手,才開始找着江淮生。

院子裏收拾的幹幹淨淨,堂屋往裏去那兩道門都是關的嚴實,墨瑛推開他們睡的偏房,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

現在也過了午憩的時候,墨瑛快步走到床邊,擔憂地問着,“阿淮?是不舒服麽?”

江淮生沒有回應,雙眼緊閉,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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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瑛輕輕地推了他一下,沒反應,他手掌搭在江淮生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正常,面色紅潤,呼吸也沒問題,看起來不像是生病,更像是睡着了。

他猶豫着要不要叫醒江淮生,床上的人已經有了動靜。

江淮生拉着墨瑛的手臂,把人抱了個滿懷,他手掌扣在墨瑛的腰後,表情略顯浮誇,“啊,是誰家的小夫郎被我抓到了。”

“無聊。”墨瑛眼睛笑着,臉上滿是嫌棄,也沒有起身,就趴在了江淮生的身上,他手指戳着江淮生的胸膛,“不出門迎接辛辛苦苦給你挖菜吃的夫郎,還裝睡騙我?”

“沒迎你,難道門是自己開的?”江淮生見墨瑛神色放松,心裏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得寸進尺的調轉了兩個人的姿勢。

墨瑛輕哼了一聲,抓住江淮生作妖的手,臉色微紅,“我又沒看見。”

“沒看見就不作數?”江淮生咬着字道,他說完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中帶着點勾人。

墨瑛險些不敢跟他對視,身上稍稍用力,翻身下了床。

“我剛才好像聽見母雞在叫,應該是下蛋了。”

江淮生仰躺在床上,想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擡手遮住了自己的臉。

怎麽之前就錯過了這麽可口的夫郎,他手往下移又遮住了嘴,怕自己此刻笑的太過猙獰,要是讓墨瑛看到只怕又要反悔了。

等江淮生勉強收住笑意,他眨了兩下眼睛,将眼睛裏的濕意消去,才撐着手臂坐了起來。

滿心都盼望着今夜快點到來。

墨瑛收了兩顆雞蛋,溫熱的雞蛋在他掌心過了一下,放進了籃子裏。

他那手背貼了下自己的臉頰,覺得臉上這溫度比方才掌心觸到的還要高些。

跟江淮生親熱并非是一件讓他感到難以接受的事情,只是江淮生總是能有無數種方法讓他羞的不敢面對那事。

墨瑛心裏正數落着江淮生,伸手去撈籃子裏的地菜時,手指便觸到了江淮生的手,他有些不自在的收了回來,撥弄着水裏的菜。

“怎麽這麽多菜?”江淮生看了眼墨瑛腳邊放着的兩捆,每一捆都是約莫雙手能握住,還有墨瑛正洗着的這菜,已經飄了半盆。

他從背簍裏撈出來一把,放在掌心看了看,“地菜?”

“袁阿伯說這是地菜,”墨瑛還是頭一次見,他對這菜的味道有一絲期待,畢竟只生長在雨後,而且見了太陽就枯萎,一聽就是嬌貴的菜,吃着應該也不會差才是。

至于他旁邊的那些菜,“袁圓給我的,因為之前的事情,怕我攔着你不讓你教他們認藥草。”

“那你讓不讓我教他們兩個啊?”江淮生把手中黑褐色的幾朵泡在水裏,清洗着。

墨瑛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口吻平淡,“我是那種不知分寸的人?”

“你當然不是,”江淮生笑着,盆子本就不大,他的手也放進去,更是沒有多少空隙,他碰了碰墨瑛的手指,“問這一下,就是想讓你知道,我都聽你的。”

他這麽說着,墨瑛嘴唇動了一下,輕聲嗔了句,“都聽我的才怪。”

江淮生本想反駁,話到嘴邊沒出來,反而是臉上多了一抹笑,避開了這話茬。

“這地菜我之前也見過,不過那是叫地皮菜,跟他們的叫法有些不同,不過長的都一樣,吃起來很好吃的。”

“你先看會兒書,我出門一趟,看能不能買點肉。”江淮生帶了些錢,又拎了幾個雞蛋。

他出門先是去了袁阿伯家裏,留了幾個雞蛋,又打聽着村子裏那家殺了豬,或是去了鎮上采買。

袁阿伯出門一趟,也不大清楚,倒是寡言的袁潤開了口,“孟獵戶他家正在賣。”

“是上午在山上獵的野豬,個頭不大,孟獵戶打算切條腿給他阿爹補身體,就沒拿到鎮上去。”

“我現在就去看看。”江淮生點着頭,野豬肉價格雖然高了些,但味道也更好,不知道墨瑛有沒有吃過這些野味。

他往村邊上的孟獵戶家裏走着,江家也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江淮生只說是去換菜,墨瑛把門掩上,也就沒有挂上木栓,他坐在屋檐下看書,時不時都會擡頭看上一眼。

這次一擡頭,便看到門開了個縫,門外擠進來了一個人。

那人四處張望着,看到他明顯愣住了,緊跟着臉上浮現出幾絲輕浮。

“小夫郎,江淮生不在家吧?”

墨瑛合上書,微擡下巴,臉色冰冷,“不在。”

“那我們就只好找你算賬了。”賈和朝身後招了招手,帶着幾個人進了門,為了防止墨瑛逃跑,還把門給栓上了。

“這就是那傻子的夫郎?”進來的人裏,除了賈和之外,都是昨天沒去堵過江淮生的人,不知道江淮生的厲害之處,還當他腦子不清楚。

進門看到墨瑛,眼睛都瞪直了。

墨瑛對這目光本能的厭惡,他放下書站起身來。

那幾人還猶不自知,往前踏了幾步,嘴裏正說着胡話,“早知道他藏了這麽個如花似玉的小夫郎,哥幾個就該把那傻子弄殘一些。”

他們互相擠着眼,嘿嘿直笑。

“弄殘?”墨瑛怒極反笑,眼睛掃過這幾個人,若是從前,他早就讓人拎出去打斷腿了。

“那都是對別人的手段,可絕不會使在小夫郎手上的。”賈和的眼睛掃過墨瑛露在外面的脖子手臂一路看到了腳踝,眼睛裏的欲望毫不遮掩。

墨瑛覺得打他們都髒了自己的手,往後退了兩步,抄起了長掃把,一腳踩下掃把頂端的棕苕,木棍在掌中利落地挽了個花,朝着前面幾個人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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