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墨大意

江淮生艱難的忍住笑意,若是墨瑛想離開,只怕早就走了,何必一邊生着他氣,又給他上藥。

更何況墨瑛能說出這種玩笑話,顯然是跟他又親近了幾分。

“好了,睡吧。”墨瑛想了好一會兒,也說不出什麽安慰的話來,只好幹巴巴道。

他說着便打算下床去洗手,還沒下床,便被忍住笑的江淮生給抱住了。

墨瑛的雙手都沾了藥膏,他只好舉着手,用手臂去推江淮生,“小心把藥沾在衣服上。”

他被壓在床上,擡眼便看進了江淮生的眼睛裏,帶着些水光的眼睛看的他一愣,聲音也軟了下來。

“我不走,這傷……”不嚴重,肯定不會出事。

江淮生堵住了他的嘴,而後趁着墨瑛怔愣的時候,飛快的把自己的上衣脫了,趴在了墨瑛身上。

墨瑛用手臂推了推他,“我去洗個手。”

“不行,你說了你不走的。”江淮生的頭壓在墨瑛頸間,蹭了兩下。

墨瑛啞然,他說的明明是另一回事。

墨瑛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妥協了,“我洗個手就回來。”

“還睡床上。”

江淮生的嘴角勾着,他扯過自己的衣服,細細的擦着墨瑛的手指,“這藥膏也不油,沒有什麽害處,擦了就行。”

墨瑛垂着眼睛任他幫自己擦幹淨了手。

江淮生見他态度軟化,更是得寸進尺的抱着墨瑛,打算就這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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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的時候,他察覺到自己懷裏的人一陣動作,連忙睜開了眼,就看到墨瑛已經坐了起來,打算越過他下床。

江淮生的困意都給吓跑了,他連忙拉住墨瑛,苦口婆心的勸着,“瑛寶,是我不對,總愛說胡話,你氣我就該讓我吃苦頭,何必折騰你自己呢?”

“松開。”墨瑛見江淮生還準備再說,便繼續道,“我拿床被子。”

他方才被夜間的涼風吹醒,才想起江淮生背後上了藥,之前沒蓋被子,裸着上半身睡上一夜,只怕又要着涼。

“真的麽?”江淮生不大相信,他指了指床裏面那一條,“裏面不是還有一床?”

墨瑛看了他一眼,聲音裏帶上了一絲心虛,“那條是給我蓋的。”

“那你現在是?”江淮生覺得扭着頭太費勁,他摸了把自己的背,已經沒有藥膏的黏膩感,他直接躺在了床上,才注意到透過窗縫吹進來的涼風。

“我們兩個蓋一床不就行了?被子也不小。”

更何況之前,他們不也是這樣睡的?

話是這麽說,可墨瑛覺得藥膏味道大,如果連着那條被子也沾上了,那再睡覺對他來說就是種折磨。

他含糊道,“反正先給你拿一床蓋着。”

江淮生拗不過他,片刻之後,只好裹着一床舊被子睡在墨瑛身邊。

第二日一大早,江淮生剛醒來,成功的在墨瑛唇上偷了個吻,他又翻身坐起來,發現腰也不疼了。

臉上的喜意更是多了幾分。

他歡喜的起身去做飯,墨瑛強撐着也坐了起來,鼻子皺了皺,将江淮生蓋過的被子放在箱子上,扯了床單打算拿去洗。

江淮生聽見動靜往外看了一眼,見他抱着床單出來,連忙攔住墨瑛,“我昨天剛換上的,之前的還沒洗。”

這要是再洗了,他們今晚就沒有墊的東西了。

誰知他還沒走進墨瑛,便看到墨瑛慢吞吞的往後退了一步,皺着臉,眼睛都沒睜開,“臭。”

“哪兒臭了?”江淮生聞了聞,他昨夜洗過澡,衣服也是今早剛換的,就這會兒煮了個粥,也沾不上什麽味兒。

他問完又看向墨瑛懷裏那團床單,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他試探的問道,“是藥膏味兒?”

墨瑛沒有回答,不過江淮生從他的表情确定了七七八八。

再想到昨夜非要跟他分被子睡,江淮生惡膽叢生。

他一把抱住墨瑛的腰,一下下的親着墨瑛的唇,末了,又跟墨瑛咬着耳朵,“嫌棄我?”

“讓我把你也染得臭臭的。”

墨瑛緊皺着眉,小小的打了個哈欠,緩緩睜開眼睛,而後瞪圓了。

“你怎麽在這兒?”

“我不在這兒怎麽知道你還嫌棄我臭?”江淮生沒有松開手,他低頭看了眼墨瑛懷裏的床單,“連我睡過的床單也要趕緊洗了。”

他的語調哀怨,聽的墨瑛也有幾分愧疚。

墨瑛咬着唇沒開口,只是把懷裏床單又抱緊了一些,生怕江淮生在拿回去鋪上。

他的嗅覺偶爾靈敏,這回便全聞到藥膏的味道了,帶着些刺鼻跟古怪的香味兒,讓他不斷分心。

他這幅模樣看的江淮生又心軟的一塌糊塗,只好點着頭,“洗就洗吧,先放到盆裏待會兒我洗,這兩天天氣好,晚上應該能幹。”

他話音落下,明顯感到墨瑛松了口氣。

“滿意了吧?”江淮生忍不住捏了捏墨瑛的臉頰,還會用計了,真是讓人放不開手。

墨瑛遲疑着點了頭,又抿唇笑了笑,“我洗也可以。”

床單自然是沒洗成的,墨瑛在一旁幫忙,端盆拿衣服,還眼睜睜的看着江淮生洗了兩條底褲,期間羞的頭都沒擡起來。

因着這事,墨瑛兩三天都沒跟江淮生對上目光,晚上更是早早的睡下了。

江淮生想到自己傷好之後又要忙起來,更是粘着墨瑛,只是這幾日墨瑛羞的厲害,對他也沒有讓步。

袁潤過來的時候,江淮生剛從外面跑圈回來,正在院子裏練習着舉重,雖說靠武力壓着墨瑛這法子有些可恥,但不動用一點非常手段,怎麽吃得到可口的小夫郎呢?

江淮生甩了甩發酸的手臂,暗自算着自己現在親墨瑛一口的幾率有多大。

“淮生,”袁潤看到他正做的事,只是一愣,便直奔主題了,“鐵具打好了,這兩天可以先去看看,不滿意再改。”

“這麽快?”江淮生還以為要等上個十天半月。

他們兩人正說着事情,墨瑛把書往上擡了擡,遮住了自己的臉,彎着眼睛。

江淮生舉的那東西,他偷偷去掂過,大概也就是像自己十一二歲時鍛煉臂力那種程度。

他也知道這兩日讓江淮生憋壞了,畢竟他擡眼就躲,江淮生也就每天趁着他還沒醒能親一口,平日裏也都是規規矩矩。

只是沒想到江淮生竟然試圖從武力上壓他。

墨瑛掩了下唇,按着江淮生這速度,等能跟他在床上搏鬥,少說也要過去兩三年了。

還得在他荒廢武藝的前提下。

墨瑛正想着,自己面前的書就被人抽走了,江淮生站在他面前,正好奇的看着他,“你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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