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莊亦臣想,能這樣坦然拒絕他的人,夏一諾是唯一的一個。

也許,夏一諾也并不是那樣坦然。

這天晚上,夏一諾又做夢了。

她夢見自己又穿上了婚紗,很漂亮的裸色,細密的奧地利水晶和圓潤珍珠綴滿了裙擺,她清楚的知道,這次的新郎不是嚴彬。他一直牽着她的手,掌心的溫度溫暖着她,步伐堅定的走在前面,沒有回頭,一直走着,連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前面的路白茫茫的一片,她又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在哪裏,卻奇跡般的很安心。她想,她這次可以幸福。而嚴彬又出現了,他只是說了一句:夏一諾,你站錯了。

她一怔,那只牽着她的手便松開了,連同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她一直站在原地,那道白茫茫的光也全部消散,周身籠罩的黑暗,連水晶都珍珠都失去的光彩。

夏一諾驚醒,滿室的獨孤。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流浪狗,漂泊了許久,哪裏對她而言都不安定,不是忘不了,只是怕被再遺棄。

就這麽一直枯坐着,快六點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習慣的鈴聲在這靜谧的早晨顯得格外刺耳。

夏一諾看了眼手機,是家裏的。

“喂……媽……”

第一句話,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暗啞。

她們家也就她媽每天早上起的特早,最晚六點。她起來後,也不管別人昨晚兒到底是幾點睡的,就是扯着嗓子開始喊每個人起床,沒人應她她就能一直喊,比鬧鐘都殷勤。夏一諾剛來北京那會兒,她媽媽每天都在固定的時間打電話叫她起床。

從什麽時候開始這電話就斷的?

夏一諾想起來,是第一次她領嚴彬回家之後。

那時候嚴彬很認真的對她媽媽說:阿姨以後一諾就交給我了,您放心,早上我管替您把她叫起來。

嚴彬不怎麽能喝白酒,可上桌吃飯的時候硬着頭皮陪她爸盡了酒興,一點兒也不耍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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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家的人很滿意嚴彬,或許該說嚴彬會讨長輩的喜歡。

嚴彬說話總是那麽不緊不慢的,笑的時候眼睛全眯着,嘴巴倒不是很甜,但很實在,不是那種誇誇其談的男孩子,老人們的話在啰唆,他總是會耐心的聽着,一一答應,而且辦到。平日裏他也會多給他們打電話,她的事,有時候她還沒通知家裏,家裏就從嚴彬那得到了信。

在她媽媽那時候看起來,嚴彬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夏一諾握着手機,應了她媽媽一堆雜七雜八的事兒,突然叫到:“您上我這兒來住?!為什麽呀?您不是和我爸吵架賭氣來着吧?”

“你個死丫頭,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到了你就知道了,過會兒你到路口接我一下就成。”

不等夏一諾說話,她媽就把電話給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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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話機停了我都不知道,不能上網的時候趕緊去交了話費,結果電話通了卻一直不能上網,還趕上他們五一節放假沒人給我開通,一直等我打電話到總公司投訴今天總算是開了,我數了數,段更了三天,我這兩天多更,一定全補上。主要這兩天白天也忙,一直都沒空和聯通的人扯皮,真不是故意段更,一定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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