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論能要了母豬小命的神藥

第二天的習字課,不知為何,朱小六覺得圍繞在她和白澤神君之間的氛圍特別詭異。

她總覺得白澤神君在偷偷看她!但是她每一次擡起頭的時候,看到的都是白澤神君低着頭研究手裏的書本的模樣,讓朱小六覺得剛才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眼神都是她的錯覺。

終于又一次,在朱小六感受到那到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時,頭頭蓄力猛地擡頭,然後把偷看她的白澤上神抓了個正着。

偷看被抓包的白澤神君并沒有任何尴尬的神情,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也沒有因為她的擡頭而離開。

“你……”抓人抓現行的朱小六本想挺起胸膛充滿底氣的質問對面的男人,卻在對上他眼睛的那一刻,所有提起的氣都一下子瀉了個一幹二淨。“….你看着我幹什麽……”

大聲的質問變成了小聲的嘀咕,朱小六恨不能抽自己兩巴掌。

白澤像是沒聽到朱小六的問題一般,琥珀色的眼珠從她的頭頂掃到尾巴,最後回到她兩個濕漉漉的小眼珠上,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沒什麽要和我說的嗎?”白澤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飄渺。

朱小六聞言,眨眨眼,扭過頭去,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白澤像是早就料到如此一樣。朱小六話音剛落,他就伸出手按了按朱小六的腦袋,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

“師父。”白澤的耳邊響起了漓心的聲音,他撫摸朱小六腦袋的手一頓,另一只手在口中随意一劃,一道個畫面出現在半空中。

畫面中是漓心小仙恭敬的站在那,手裏不知道捧着什麽東西。

白澤沖着畫面中的漓心點點頭,漓心将手中的盒子打開,雙手捧着伸到前面:“師父,司命上神的藥丸我已經煉完了,如果師父沒有什麽其他要求,徒兒就把她們送去給上神了。”

“不。”白澤看着漓心手中的藥丸,輕輕的說道。

畫面裏的漓心似乎一愣:“不知是不是這盒藥丸有何不妥?”

白澤搖搖頭:“藥并沒有什麽不妥,只是你不用去送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只手把朱小六撈進懷裏,“本君親自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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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司命宮中,正在埋頭創作的司命突然感到後頸發涼,她急忙抽出一條手絹,捂在自己脖子後面,感覺自己萌萌的。

通話結束,沒一會兒,漓心就把那盒要送去給司命上神的藥送了過來,白澤接過盒子,抱起朱小六就出了門。

能夠去別的上神宮中朱小六還是非常高興的,尤其這次還是跟着白澤,心裏要比上次被越清抱着要舒服許多。

不過似乎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們似乎每天都在“提前下課”……

朱小六被白澤上神抱着飛了一會兒,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好一會兒,朱小六才發現,原來一直在飛着的白澤上神腳下并沒有雲彩!也就是說,白澤上神實際上是懸空在空中的!

在神界,雖說每一個神都可以不借助任何外力飛在半空中,但那是非常消耗神力的,即便是修煉了十幾萬年的上神,也不會在飛行上浪費神力。

難道白澤上神已經厲害到不在意這一點點神力了嗎?

不過很快,朱小六就發現到自己錯了。誰能告訴她,白澤神君背後那對忽閃忽閃的白色的大翅膀是怎麽回事啊!

白澤上神的原型不是狗嗎?狗怎麽會有翅膀呢!白澤神君到底是一只什麽生物啊!

朱小六盯着白澤兩只雪白的大翅膀,眼珠子發直。她決定了,等回到昆侖虛境的時候,她一定要問問清靈小仙,這白澤神君的原型究竟是什麽逆天動物。

白澤飛的很快,索性司命的宮殿距離昆侖虛境也不是很遠,由于漓心提前打過招呼,他倆到的時候,門口已經站了一位神君,遠遠看身形高大挺拔,朱小六不禁感嘆,沒想到這司命上神竟然還是一位美男子啊。

落地之後,男人上前沖着白澤行了個禮:“上神竟然親自來送藥,真是讓小小的司命宮蓬荜生輝啊。”

白澤示意他起來:“路統領這是在禦前做的時間太長習慣打官腔了,本君聽着還不太習慣。”這話雖然冷冰冰的,但是說話人的語氣卻是難得的有點溫度,倒像是在調侃更多一些。

朱小六恍然大悟,原來這個不是司命上神啊。她好奇的看着對面這個被稱為“路統領”男人,聽上去他和白澤神君應該還有點交情啊,否則就憑着白澤的個性,別說調侃兩句,捅你兩刀倒是可能的。

路淩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原本一臉嚴肅的男人兩頰竟然飄上兩朵紅雲,語氣有點無奈:“前兩天司命也這麽說我來着,但是我在禦前這麽多年了,也養成了這麽個壞毛病,一時想改只怕也沒那麽容易。”

白澤點點頭:“确實,你要不是有了這麽個壞毛病,也熬不到正統領這個位置。”

路淩昭哈哈大笑:“這倒是有理,神君還是裏面請吧,既然來了,就在寒舍喝杯茶,吃個便飯。”

白澤沒有考慮,便很無恥的答應了。

一人一豬随着路淩昭走進司命宮。

一路上,朱小六看着小路旁的松竹,走廊的精致彩繪,花園裏的小橋流水,雖然不如畢方上神宮裏那般的光彩奪目,也是清雅非常,每一處細節都體現了宮殿主人雅致的心思,充滿了詩情畫意。饒是沒什麽文化的朱小六,也對這樣清靜的生活環境十分羨慕。

不愧是揮筆杆子的人啊。

她想,這司命神君一定是一位溫文爾雅的清麗女子吧,像不食人間煙火的龍女一樣。聽說這司命上神和畢方上神是過命的交情,是閨中密友,恐怕兩人的性格也是極度的互補,才能在一起這麽長時間。

懷着對司命神君的無限憧憬,朱小六見到了正在伏案寫作的司命上神。

誰來告訴她,眼前這個光着腳盤着腿坐在鋪滿了紙張的地上,亂糟糟的頭發用一只毛筆随便一绾,左手握着一只原子筆正在一臉呆傻的咬着筆頭的人是誰啊!

意識到有人進來,淩亂的少女茫然的擡起頭,看着門口的兩人一豬,沒什麽精神的開口道:“哦,白澤神君你來了啊,不用客氣随便坐。”說完,便又埋頭進她眼前的一張空白的紙上,寫了幾個字。

路淩昭無奈的走上前,把盤着腿的少女直接從地上原樣抱了起來!放在一邊的凳子上,還貼心的變出一個軟枕靠在她的腰後:“給你說了多少遍,不要坐在地上,萬一涼到寶寶怎麽辦?”

話音剛落,司命就感覺到兩道視線不約而同的落在自己的肚子上。她不耐煩的擺擺手:“哪有這麽較弱,沒事的。”她伸手指指身邊的椅子,“神君坐。”

說完,眼珠子一轉,司命看見了被白澤抱在懷裏的朱小六,“這位是……”她努努下巴問道。

白澤動作優雅的坐下,瞟了她一眼:“你看不出來嗎?豬。”

“我當然知道是豬。”司命翻了個白眼。

“本君是在說你。”一句話噎的司命半天沒緩過勁兒來。這白澤神君好久不見,毒舌的本事看來沒在那沒什麽人氣兒的昆侖虛境給埋沒了,反而好像更進一籌啊。

朱小六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處于呆傻的狀态。

這個世界真是太玄幻了,她覺得自己好像不太理解神界這個沒有節操的地方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人,原來在腦海裏虛構出來的那個不食人間煙火充滿書卷氣的小龍女,就這麽咔嚓一下毀滅了。

聽到對面的司命提起她,她茫然地擡起頭來看着對面坐着的司命上神。其實平心而論,司命上神的一張小臉長得十分精致,再加上風風火火的性格,俨然一個美貌的暴力蘿莉,再加上司命上神和畢方上神是好朋友,朱小六對眼前這位上神的好感又莫名其妙上升了。

對面的司命上神也在打量着朱小六。她前兩天還和畢方通過氣兒,比方跟她提起過朱小六的事情,此刻她看着朱小六額頭上淡藍色的宮花,一種親切感立刻油然而生。

“看在這小豬的面子上,我不跟你這毒舌計較。”她心裏琢磨着,一定要找機會整整這白澤,最好的方法就是……

“你不用想着把本君寫進你那些話本裏面,你敢怎麽寫,本君就敢怎麽把你夫君怎麽辦。”白澤像是洞悉了司命的想法一般,淡淡的開口。

司命撅撅嘴,氣不打一處來。白澤可是自己夫君崇拜的偶像,要是白澤存心跟她杠上,萬一他一抽風把小路掰彎了,那她豈不是哭都沒地方?

她深吸一口氣,把對白澤的鄙視咽了回去。

算了,她惹不起。

“上神今天來有何貴幹?”司命端起杯茶,緩緩的喝了兩口,感覺熱流順着食道擴散到四肢百骸,覺得舒坦了許多。

白澤摸摸朱小六的背,頭也不擡:“本君沒什麽貴幹,就是想你夫君了,過來逛逛。”

“噗!”司命一口茶噴了出來,整個人瞪圓了眼睛:“我說神君,算我求求您了,您就守着您的小豬安安生生的過日子,別拿我們這些平頭小老百姓開涮了好嗎?”

路淩昭站在一邊,勾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掏出手絹來給司命擦擦嘴。

白澤把朱小六放在桌子上,“本君正是為這只小豬而來。”他拽拽朱小六的小耳朵,“她身體裏已經有了足夠的神力,也有本君一絲神息,為何現在還不能化形?”

神息?

司命看向朱小六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然後又移到白澤身上,變成了猥瑣的眼神。沒想到看上去道貌岸然的白澤神君原來是這麽急性子的人,真是看不出來啊。

不過……化形這種事,對于被稱作整個神界移動寶典的白澤神君會不明白,來請教她?

她轉了轉念頭,了然的笑了笑。

司命把朱小六從桌子上抱下來,來回反複的這邊捏捏,那邊瞅瞅。最後蹙着眉說道:“神力不差,身體也沒什麽問題,現在還不能化形,多半是廢了。”

朱小六被“廢了”這兩個字吓了一跳,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已經能夠化形,只是白澤神君不知道而已。沒想到白澤上神竟然為了自己化形的事情專程抱着自己來找司命上神,光是這份情義就讓朱小六覺得心頭微微有些甜意。

“這樣吧。”司命想了一會兒,說道,“我給你份藥房,回頭讓你的徒弟制成藥丸給這小豬服下,過一個月如果再不能化形,你就可以給它準備後事了。”

朱小六被司命“準備後事”一次又吓了一跳,莫非是這藥有什麽問題?她小心翼翼的斟酌用詞,開口問道:“上神,這時種什麽藥啊,對身體會不會有害?”

司命高深莫測的看着她:“你不能化形,這藥對你的身體自然無害,不過如果是已經能化形的靈物,吃了這藥就會變回原形,而且以後再也不能化形,壽命自然也很會有些折損。這藥的主要作用就是助靈物化形,別的沒有吃的。”

朱小六吓得花容失色。

這….這種藥她怎麽能吃啊!

作者有話要說: 孩子化形老不成功,多半是廢了,現已加入肯德基豪華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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