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巷将每天的報紙送到各家各戶。
無論是奢華的富人區,亦或是中低資産家庭她都有派送的,那時有一個男生每天早上都會在她來的時候熱情的邀請她去他家玩,只是湯燦都禮貌的拒絕了,後面熟了後,倒也是有去過幾次,每天他都會将剛剛熱好的牛奶送給他,而作為報酬湯燦往往會留下2美元,這樣自己也會心安理得一些,在後來那男生搬家了,湯燦也就沒再見過他,後來他拖他鄰居曾留給了她一封信,字裏行間都是對于她的好感,于是她才反應過來。
窗外跳躍的明媚陽光落在穆衛東淺笑的臉頰,白淨的膚色,堅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微揚的唇角,無一例外不散發着迷人、英俊的字眼。
他手裏此刻正拿着勺子,微迷着眼眸,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明天我讓人幫忙清算下我的資産。”
湯燦大囧,自己也就随便問問,不要這麽較真吧!
穆先生轉過身專心致志的洗手做湯羹,接着補充道:“這算是提前行事你作為老婆的特權。”
湯燦成功的再次被他說的面紅耳赤了,最後想通了也傲嬌起來,趾高氣揚的坐在沙發上,盤腿打起了游戲,玩的不亦樂乎。
湯燦一向不怎麽玩游戲的,手機裏面有個游戲還是系統自帶的,她記得選購手機的時候無意聽到導購提起了,這個游戲還不錯,現在很火。湯燦對于手機一向沒什麽要求,數碼産品已經是更新換代了N的N次方的時候,湯燦依舊用着老式的磚頭機。是在後來手機實在沒法了,這才去換了。憤怒的小鳥每玩一局,沒有過關,那剩餘的幾個豬便會笑得好不得意,因而前面看到有人說:人生就像憤怒的小鳥,當你失敗時,總有幾頭豬在笑。湯燦私以為這話說的很正确,而她的人生,似乎有無數的豬笑過。
湯燦的助理小王曾經說過,湯燦看着也就二十七八一個都市女白領,美麗、年輕、漂亮。你完全想象不到她過着是怎樣的與世隔絕的生活,她每天按時上下班,不在人背後八卦說誰壞話,那完全是因為她對于這些毫不關心。她不喜歡泡夜店,不喜歡逛街shoping,就算是每個女人都熱衷的美容減肥,她也完全是毫無興趣,追星?那就更不用說了,她甚至連大名鼎鼎的蔣雅希都不知道的人,也就沒人會指望她會喜歡什麽娛樂八卦了。而最重要的是她的私生活太過于簡單,什麽亂搞男女關系,這些與她都是絕緣的。因而公司有人便說她是欲求不滿,精力旺盛。小王以為湯燦除此以外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吸引人眼球的女人,清新淡雅,氣質不俗,如果想要,自然是不乏追求者的。
湯燦便是這樣一個生活可謂呆板而乏味,甚至從這一天都可以預見她未來的幾個月的生活會是如此。
事實上,湯燦倒也不是他們所以為的那麽交際略似有無,她倒每次喜歡逛會論壇什麽的,只是時間很少而已,有時間她倒寧願是做下報表,寫個工作計劃,倒不是說她是有多麽強的事業心,只不過這樣她會讓自己覺得生活還是有目标的。
當豬的肆無忌憚嘲谑笑聲再次響起時,湯燦仰天一嘆,看來耍游戲還是需要些天賦的,而湯燦這手殘黨連這種晉級小游戲都耍不過五關的人,更不用說那些大型的網絡游戲了。這麽想就突然想起張瑤的男友安子辰似乎正是經營着一家網絡游戲公司的。
早飯還是穆氏稀粥,湯燦最近突然覺得胃裏泛酸,不住的叫道想要吃肉,穆衛東頭疼的要死。
上午的時候,穆衛東接到電話說是有急事便出門,湯燦估計是工作的事情。湯燦一個人看着屋子四周,突然覺得有些寂寞。于是她在小區外的超市買了一些東西,拎着回到這,這才想起,她根本不知道公寓門的密碼,抱着試一試的心态,她試了三下門便打開了,不要問她怎麽知道的,她完全是亂撞的,密碼就是她生日。
或許是太無聊了,她将公寓裏裏外外的打掃了一遍,這裏每天定時都會有鐘點工過來的,湯燦覺得自己似乎又搶了別人的事情做,最後她又将昨夜換下的髒衣服給洗了。
做完這些後已經是下午了,如此的大費體力的事,自然早上那一晚粥是早已消化完了,她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想着待會怎麽去好好補償自己一頓。
她在桌子上找到了車鑰匙,是穆衛東早上留下的,她在車庫裏一眼便瞧見了那輛,雖然有些直覺他是因為她才會買這輛車的,這輛凱迪拉克上次因發生碰撞送修,這才修好的,穆衛東因此也就被湯燦勒令這段時間不準開車。
湯燦開着車出門,實際上湯燦一向也不怎麽開車的,以前家裏有錢有司機,後來不得已也就去考了駕照。
湯燦在街上亂逛着,想起馬上就要上班了,自己是不是也應該給自己買點什麽東西犒賞下自己。她将車子停在了百貨大廈停車庫裏,然後從一樓的奢侈品專區一路逛上去,二樓主要是女裝,湯燦随意看了下,選了套灰色風衣。三樓是男士專區,湯燦停在專櫃面前,駐足停留,似乎自己從沒送過穆衛東什麽東西的,她看了幾條領帶,最後選了條藍白條紋領帶。她掏出包裏的信用卡,刷卡的時候,她聽見後面有人叫她。
“湯燦。”是個男聲。
湯燦回頭,有些詫異,她迅速的搜尋了下大腦資料,笑着打招呼。
是衛河!
衛河旁邊站着位美麗的年輕少婦,穿着黑色皮衣,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少奶奶。
衛河笑着介紹:“這是我太太。”
湯燦笑容得體的打招呼,“衛夫人好。”
說老實話,湯燦還是有些尴尬的,主要是因為她就僅僅與衛河見了一面,在湯燦的社交圈裏,見過一面的這類人基本上都是排于陌生人的範圍之列。如今人家倒是主動跟她打着招呼,看起來,仿佛是自己在那小家子氣了。
衛河看着湯燦似乎正在買領帶,有些詫異,處于禮貌卻還是不便多問,湯燦愣愣的接過專櫃小姐遞過來的紙袋,叫她簽字,她才愣愣的走了過去簽字。
“衛大哥,新年快樂。”她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麽稱呼他,畢竟他是穆衛東的上司,而年紀卻比他們又大不了幾歲,最後索性就叫大哥吧。
衛河對于這個稱呼倒是很受用,最後衛河夫婦邀請她去對面的咖啡館去喝杯,湯燦思索幾秒還是決定去了。
畢竟人家都如此盛情邀約,再不去就顯得矯情得很,而湯燦一向是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的人。
她坐在衛河夫婦對面,湯燦就随意點了杯奶茶,中途衛河借口抽煙去了衛生間。
“你是S市人嗎?”對面的衛夫人問,雖然是嬌生慣養,倒是沒有現在女孩子的驕縱,反而很和氣。
“是的,衛太太。”湯燦坐的很端正,顯得一絲不茍,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有些嚴肅。
對面的人噗嗤一笑,“別叫的那麽嚴肅,杜嫣然,你叫我嫣然就好。”
于是湯燦也不再拘謹,“我叫湯燦。”
“是三點水的湯,火山燦?”杜嫣然問。
湯燦點頭,據林叔說她是因為命理缺火,于是才起了這個名字,可是湯燦覺得這又是水,又是火的仿佛就是預示了自己這一生都是水火不容的。
“你是最近才加入事務所的吧?以前都沒見過你。”衛夫人看來問題還挺不少。
“不是,不是……”湯燦連連擺手。
“那是?”衛夫人有些好奇了,衛河平時的朋友、同事她都是有見過的,甚至就連律師所的前臺她都有印象的,因而她倒是好奇他們怎麽認識的了。
湯燦有些被噎住,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還真是尴尬的要死的場面。恰好,衛河這才慢悠悠的過來。
“最近新年在幹嘛?”衛河是看着湯燦說的。
“去西藏了。”
“難怪我說衛東怎麽沒事去那地方幹嘛呢!”
這句話倒是解了衛夫人的疑惑,她用着試探的,小心翼翼的語氣問:“你是衛東的女友?”
湯燦一愣,随即點點頭,确實是。
這下倒是衛夫人被雷的裏焦外嫩的了,心底有些郁結難平了,一直她勤勤懇懇的為他介紹這對象,這小子倒好,這邊已經偷偷摸摸的交往起來了,還不跟她坦白。
湯燦瞬間覺得氣氛很怪異了,恰在這時,自己的手機鈴聲響起,她立馬按了接聽鍵,順便在心底祈禱,謝天謝地,解救了我。
“hello。”湯燦語氣掩飾不住的興奮。
“湯燦。”電話那端淺笑聲,湯燦這才想起這聲音豁然是自己的老板聲音,不是說在加拿大度假嗎?怎麽有空給她聯系了。
湯燦還來不及思考許多,便聽顧向陽輕輕說:“湯燦,我在機場,來接我吧。”
湯燦對着電話發呆,那邊說完就已經挂斷了,反應過來有些氣憤,自己真成了廉價勞動力了,現在放假期間還不忘壓榨下,果然是資本主義沒血性。
挂上電話才注意到對面衛河夫婦正注視着自己,臉上立馬揚起明媚的笑意,“對不起啊,我現在有點急事,我要先走了。”
兩位也不為難,直叫她路上小心,湯燦出來的時候順便“紳士”的将帳給結了。
于是衛河夫婦仍舊坐在原地,看着湯燦回到對面的百貨超市停車場,接着一股風的滑走了。
“老公,我怎麽不知道衛東有女友了?”杜嫣然優雅的喝了口咖啡,問自家男人。
衛河此刻有資本得意了,雖然他也只曉得個七七八八的,但是此刻拿來糊弄糊弄老婆還是夠了。
于是他故作高深的說:“上一次公司聚會的時候看到她的,據說才從美國回來。”
衛夫人有些不高興了,“美國回來的怎麽了?美國回來的不得了嗎?我前不久不是還給衛東介紹了幾個海歸嗎?”
衛河疾首蹙額,只覺的腦門更疼了,為啥他這老婆永遠就是抓不住事情重點呢?
重點不是這個好吧?
衛河憋着氣,沒好氣的反駁:“那是因為你介紹的那些都是些不怎樣的。”
“我介紹的不怎麽樣?切,你敢說我哪次不是把最漂亮的留給他的。”杜嫣然張牙舞爪的開始反抗,敢質疑她的審美,簡直是作死。
而衛河是不作死不罷休,“光長的漂亮有什麽用?”
“呵,是,光長的漂亮是沒說什麽用啊,那你當初還不是要娶我。”她氣極反笑,最後得意洋洋的炫耀。
“老公,上次的打賭你輸了。”
“什麽賭?”衛河問。
“你說穆衛東今年之前擺脫單身就欠我個願望的。”杜嫣然笑的格外漂亮,眯眼算計着。
“我怎麽記得前提是你介紹的啊?”
但不管怎麽樣,反正衛河夫人是對這個湯燦格外好奇了。
當湯燦行駛在S市這個擁堵的高速公路上,不禁有些氣悶,機場離市區頗遠,在五環之外,因而等湯燦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她給顧向陽打了電話才被告知還要再等十幾分鐘,湯燦憤怒咬牙,真是過分。
二十分鐘後,她便看到穆衛東風度翩翩的向她走來,幾日不見倒還是老樣子,沒多大變化,還是一樣的資本主義血性。
“嗨!湯燦。”顧向陽挎着一個輕巧的包,穿着黑色大衣,顯得身體朔長,英俊不凡。
湯燦上前,“你的行李呢?”
“已經郵寄回來了。”
湯燦默,不再說話,她亦步亦趨的跟着他。
“新年過的怎麽樣?”他突然問,湯燦這才想起那段囧事。
“還好啦。”
湯燦率先上前去打開車門,顧向陽也就鑽了進來。
“加拿大好玩嗎?”湯燦打破僵硬的氣氛。
“一般,不過你要是有興趣我倒可以免費當導游的,可以先去加拿大的首都渥太華。”
“我知道,加拿大國會大廈,很有名的嘛。”湯燦接過話,雖然沒去過,但還是有些知道,1加元面值上出現的建築物。
顧向陽點點頭,很認同,“很哥特式風格。”稍後補充道,“我想你應該會喜歡溫哥華的。”顧向陽從小在加拿大長大,反而相比中國,他倒是在那邊生活的更久一些。
湯燦不再接話,因為看到顧向陽一臉倦色,也不再打擾,專心致志的開着車。
車內放着陳奕迅那首中文版“好久不見”。
“我來到你的城市,
走過你來時的路,
想像着沒我的日子,
你是怎樣的孤獨,
拿着你給的照片,
熟悉的那一條街。”
放了沒幾句,湯燦就随手給關了。
“怎麽不放了?”先前眯着眼的男人問。
“我覺得不好聽。”她想了想随便找了個理由。
顧向陽倒是贊同的點點頭,“原本是首粵語歌的,歌名也不叫這個,叫不如不見。”
湯燦啞然失笑,“想不到你還了解這些。”當然在湯燦的眼裏,像顧向陽這類成功人士,向來時間寶貴,他們是沒時間來做這些閑情逸致的事情的,人有這功夫,都可以花這錢買下個唱片公司了。
顧向陽也不氣惱,眯眼,“要不然你以為商人都是不把自己累個半死不罷休嗎?”
湯燦陪着笑臉笑,岔開話題:“倒是粵語歌改編成中文一般都不怎麽樣了。”
“那倒是。”
“好久不見,不如不見。”
就這樣又過了一會,湯燦問:“吃午餐沒有?”
其實湯燦完全是随意的問的,結果顧向陽反而一本正經的說:“還沒,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飛機上的飛行餐我吃着不好吃。”
湯燦此刻也無話可說了,只得順着往下說:“最近不遠處有一家餐廳新開張,要不要去看看。”事實上,說完湯燦就後悔了,顧向陽這樣的人怎麽會跟人客氣最後還裝什麽紳士風度嘛,因為他已經笑得一臉和煦。
“樂意之至。”
當兩人抵達那家湯燦時,又是一個小時後了,湯燦也只是聽淩媛說起過,還不曾來吃過,因而再打探了番具體地址,還是花了不少時間。
車到達的時候馬上就有小弟接過車鑰匙去停車了,或許是才開張的原因,基本上都是有預約了,因而兩人只得在大廳裏随便找了個靠窗的座位。
其實是家法國菜餐廳,對于法國菜,湯燦倒也沒什麽特別愛好,說不上喜歡或是讨厭,因而說喜歡太牽強了,因為她覺得法國菜真的還沒有穆衛東做的小菜好吃,而讨厭也說不上,因為畢竟不難吃,她這樣想法要是被那些大師知道,真的會氣的吐血的吧!畢竟法國的烹饪技術一向着稱于世界。
法國是個世界聞名的浪漫國家,因而噱頭也可謂十足,大廳中有小提琴手拉着悠揚的輕音樂,過了許久,菜已經陸續上齊,說一頓正式的法國菜花費四五個小時以上是很正常的事,因為他們講究餐桌上的禮儀,以及餐具器皿的使用擺設,在他們看來,那就簡直是門藝術,而不是為了解決簡單的溫飽問題了。
湯燦倒是覺得如果吃頓飯也要講究這樣哪樣,她倒寧願吃其他的。但不是說她是個多粗鄙不懂禮儀的人,事實上她太懂了,她對于這些禮儀什麽的向來是信手拈來,無論在什麽場合,禮儀方面倒是做的絕對毫無挑剔。
“中國現在傳統沒發揚光大,倒是挺會崇洋媚外的了。”湯燦微微嘲谑。
顧向陽失笑,這人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不過卻也同樣的更加喜歡一點她這樣的性情。
等到這頓飯吃的快要完的時候,湯燦去結了賬,接着順便去上躺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竟然看見穆衛東與幾人邊走邊談論着從大廳的玄關拐彎處走了出來,他站在一群人中間顯得格外矚目,而他旁邊站着的不正是前不久湯燦還在電視上看到的蔣雅希嗎?
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湯燦想要是平日看到她肯定會這麽想,可是此刻除了想将那個“狐貍精”揪出來,扯掉她的頭發,刮花她的臉,再送她條繩子外沒什麽別的想法了。當然,這都是湯燦純屬瞎想YY,驕傲的湯燦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簡直讓人贻笑大方。世界如此美好,湯燦,需要淡定,淡定,湯燦在心底默念幾遍。
而穆衛東一行因盆栽的遮擋,此刻是完全沒注意到湯燦。
湯燦向着顧向陽走去,顧向陽禮貌的站起身來,微微側步,示意她走,湯燦挑眉,這人真虛僞,大庭廣衆的時候才想起自己的紳士風度。
顧向陽順着湯燦的視線看過去,就正好看到那副畫面,雖然不是兩人單獨在一起,但是看着身邊的幾個長輩,這是在準備見家長嗎?
顧向陽挑眉,帶着些幸災樂禍看好戲的心态,“湯燦,要去打個招呼嗎?”
湯燦黑線,有些惱火,“不需要。”
當兩人正要離開時,穆衛東這才發現了她。
“湯燦。”穆衛東叫道,湯燦生生的停住了腳步,她轉身,看到穆衛東甩了那一群人,長腿并作幾步向她走來。
走近些才瞧見湯燦身邊這位正是前不久正鬧了不愉快的顧向陽,他臉眉,有些不高興,但是想到如今他才是笑到最後的人,不免就又釋懷了。
穆衛東注意着湯燦的表情,似乎有些不爽,急急的解釋:“湯燦,你不要誤會。”
還未說完卻被湯燦給打破了,她笑着搖頭:“不會。”
而那邊蔣雅希已經向這邊走了過來,美麗的五官,雙眸寫滿了深深的嫉妒與不滿。
“穆大哥。”
她優雅的邁着小步走了過來,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湯燦都快給她拍手叫好了,那路走的是個叫儀态萬方,搖曳生姿,婀娜多姿,湯燦幾乎是将自己能用到的詞語都形容上了。
場面似乎有些不可控制,蔣雅希這才弱柳扶風般的走到了穆衛東身邊站着,看到對面的湯燦,揚起明媚的笑:“哎,你好,上次還在穆大哥家看見你呢?”接着視線一轉,看到湯燦身邊的顧向陽,一個很英俊優秀的年輕男人,“這是你男朋友嗎?”
湯燦在心底冷笑,真不知道這女人是故意裝傻還是真傻。
穆衛東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而玉女掌門人蔣雅希小姐仍舊瞪大無辜的美眸扮嬌弱,穆衛東接着已跨步上前,湯燦承受不起這樣壓迫的視線,因而反射性的後退,倒是直接倒退到顧向陽的懷裏。顧向陽有些尴尬,湯燦這才挺直脊背,站好。
“我介紹下,這是我男朋友,穆衛東。”湯燦輕咳一聲,那語氣,活生生一個翻身農奴把歌唱啊!
于是湯燦欣賞着對面嬌滴滴大美女淚盈于睫,垂懸欲滴的模樣,突然覺得罪孽深重,看來自己要吃素一天,齋戒以示誠意。讓如此嬌滴滴的大美女哭,真是罪大惡極,而罪魁禍首便是自己旁邊這位。
但美女畢竟是美女嘛,即使是哭,那也是梨花帶雨的好看,惹人憐愛,周星馳曾說:美女即使是挖鼻屎,那也是美女。
SO,瞧人這哭更是诠釋的淋漓盡致……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俺是準備寫H了的,但是還是放在下一章吧,如果俺高興了,俺會來個新鮮多汁的(猥瑣笑)……
什麽?不知道怎麽讓俺高興?其實很簡單啦,看文留個評,順便點個收藏啦~~
拜謝^^
☆、龜補式H
而在湯燦說完這句話,旁邊的人面部表情變化之豐富,開始的生氣,冷然到驚詫,震驚,再到狂喜。
倒是顧向陽還是一臉要笑不笑,仿佛了然于心,後獨獨剩下蔣雅希是錯愕難堪。
接着湯燦上前,思考番措辭,語氣冷然正經:“這麽說吧,他現在是我男人,十年前,因為一點事,我們分手了。那時的我太傲氣,現在我回來了,既然都還有那想法于是合好了。這期間我管不到別人的心思,但我希望現在開始其餘亂七八糟的不要再來了,我看着糟心,別人肯定也不爽。”
她這句話說的是意有所指,蔣雅希美麗的雙眸蓄滿淚水,臉色青白交加,再換身衣服就可以去表演變臉了。她狠狠的盯着湯燦,這個女人,她算什麽東西?憑什麽一出現就不費吹灰之力奪走自己這麽多年夢寐以求的東西。既然十年前要放棄,那為什麽現在還要回來了?她的心底翻湧起滔天巨浪,面上卻仍舊是那副讓人憐惜的柔弱模樣。一直以來她想要的任何東西,不需要費任何心思便能得到,可是如今這個突然殺出來的程咬金竟打的她措手不及,一敗塗地。
接着湯燦聽到後面有人叫着穆衛東的名字,她側頭,便看見剛剛的那群人此刻已經朝着這邊走來。湯燦丢開了穆衛東的緊握着她的手,她笑着轉身:“我在家等你。”
她的背影筆挺而倔犟,沒有一絲猶豫的朝着門外走去,顧向陽向剩餘的人微微笑算是告別接着也轉身跟上湯燦。
出了大廳,被外面的夜風一吹,她的頭腦瞬間清醒過來,再想起剛剛自己的言行,真是……她錘頭,懊惱的哀嘆,真是丢臉到家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搶男人,還能再驚世駭俗一點嗎?
“顧老大,今晚你就自己打的回家吧,我就不送你了。”湯燦有些抱歉,讓他看了她場笑話,此刻她實在不想再去想其他的。
顧向陽也不糾結,只是叮囑了她一番,随手攔了輛的士走了。
湯燦将車從停車場開出來的時候,便看見路邊站着的男子正悠閑的等着她,湯燦故意鳴笛,刺耳的叫聲,而穆衛東一直是眉開眼笑的模樣。
她還是停下車來,接着身邊的人坐在了副駕駛上,她惱怒瞪着他,還不等她思考,他的左手已經将她腦勺壓制住,右手輕柔的捧起她的臉,嘴準确的對準那抹櫻紅,啃咬撕磨,湯燦只覺的嘴唇一疼,嬌柔的唇瓣都被他咬破了。她開始了反抗,毫不示弱的同樣啃了下去,他吃痛放開了她。湯燦擡頭,本就嫣紅的嘴唇此刻帶着血跡更顯得的觸目驚心,她也分不清是她的血還是穆衛東的,穆衛東平日略蒼白的唇,此刻倒平添幾分性感魅惑。
他仍舊笑着,溫潤和煦,接着他俯身嘴唇輕柔的刷過,一點點的将她嘴角的血跡舔拭幹淨,身體有一股強烈的欲望快要破體而出,湯燦被密密麻麻的吻封住了呼吸,肺部缺氧,終于在感覺快要窒息的時候,他低吟一聲,戀戀不舍的離開。
“湯燦,我的事我會處理好的,沒有告訴你,是不想要你多心。”許久,湯燦聽到他低沉緩緩的說。
狹窄的空間一時只有彼此低低的喘息聲,她還未從剛剛的激吻中回過神來,腦袋有些不在狀态。
“我知道。”她斂眉。
“知道?那你還說那樣的話。”他分明就是不相信,偏頭打量着她,接着補充道:“不過湯燦,我喜歡你那樣說。”
湯燦瞪他一眼,他當然喜歡了,大庭廣衆的搶男人,哪個男人不喜歡啊!
還不等她吐槽他,他已經搶先說:“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咋吃醋嗎?”
“……”
“雖然今天看到你和別的男人一路,我很不高興,可是因為你那句我又很快原諒你了。”
“哪句?”
“男朋友。”
湯燦被噎住,久久只能狀似毫不在乎的“嗤”一聲,她才不會承認,這樣他恐怕會更加得意的,哼!
當兩人回到穆衛東的公寓時候,已經是九點過了,湯燦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穆衛東還在書房裏,她推門進去,便看到他此刻還在對着電腦敲敲打打的,修長的手指如跳舞般黑色鍵盤上滑過,動作輕盈而連貫。他帶着無框眼鏡,将漂亮的丹鳳眼給遮擋起來,工作看着倒挺像那麽回事的。
她手裏拿着個蘋果啃着,接着坐到他旁邊的座位上翻了下書架上放着的一些報紙,許久她才發覺穆衛東已經停下手中的事了。
“怎麽了?”她問,懵然不知。
穆衛東輕撫額角,頗無奈嘆氣,“你在這我沒辦法靜下心。”
“……”
湯燦手舉着蘋果維持着半送不送的姿勢,真是坐着也中槍。
“喝了吧。”她将剛剛溫熱的牛奶遞給他,穆衛東從她手上接過,她的手冰涼刺骨,他有些惱怒,臉色陰沉,變臉真是比變天還快,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
“很忙嗎?”湯燦扭動幾下,身體有些不自在。
“沒有,主要是最近有個case,由我負責,所以整理下資料。”他将眼鏡取了下來,揉了揉酸疼的眼眶。
湯燦的頭發只粗略的吹了遍,發梢還在滴着水,穆衛東皺眉,臉色有些不悅,說着起身抱起了湯燦,湯燦受驚的掙紮大叫。
“閉嘴。”穆衛東腦門一陣一陣的疼,放大聲音,湯燦乖乖的縮在他懷裏,他的懷抱溫暖而寬厚,果然是個天然的烤火爐啊,她扭了扭,更加的靠近他。
穆衛東眼角一眯,含着威脅的口氣:“你別引火上身。”
湯燦不再動,他抱着她放在床上,接着拿來了吹風機,吹風機的轟隆聲蓋過了其餘的細碎聲音,湯燦呼吸未喘,身後一只手在自己頭發間來回穿插,間或碰到她裸露在外的耳垂以及後頸。
湯燦一向是耳垂處最敏感了,漸漸有些莫名其妙的煩躁不堪,她摸了把,差不多已經幹了,她阻攔他繼續吹。
“差不多了。”
穆衛東收起吹風機,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湯燦已經倒在床上睡了,他苦笑上去抱住了她,大手将她的頭發理順來,露出那張清麗脫俗的容顏,情不自禁的俯身吻住了她。
湯燦也不知道是何時醒來的,感覺夢裏似乎呼吸困難,接着醒來有個人正忘情的吻住了她的嘴,難怪感覺呼吸都困難。
穆衛東雙眸異常的明亮,含着深深的欲望,他躺下抱住了她,聲音沙啞迷亂:“睡吧。”
湯燦點頭,兩人緊緊的抱着取暖般的動作,也不知道是誰主動,或許來的太過突然,又或許是再水到渠成不過。
一直以來湯燦都知道他在等着她,他從來都舍不得委屈她一下,所以寧願自己忍受着。
兩人的衣服都被丢在了床下,睡衣,內衣,內褲,通通被踢了下去。當兩人赤誠相對的時候,湯燦在他身下瑟瑟發抖。
他安撫着她,溫熱的手掌輕緩撫過她的身體,即使最私密的地方也不放過,她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沒有了前面的僵硬。
湯燦學着他的動作,不斷的用唇來親吻對方,她瑩白的手沾滿了汗濕,緊緊抓着他的背脊。
沿着頸脖向下,硬朗分明的鎖骨,順着優美的曲線,觸手之處便是平整光滑的肌膚,肌理分明的骨骼。她的手慢慢下滑停留在他的腰部,那裏有一處寸許來長的疤痕,微微凸出來,比周圍的膚色深些,在無暇的身體上,顯得十分的突兀紮眼。
那是因為她留下的,十年前那一夜,他為她擋去了飛來的尖刀,在那瞬間,震驚以及驚詫各種情緒混雜。可是湯燦那麽刻薄傲慢的人,當時她是怎麽想的?其實是想要說聲謝謝的,可是卻控制不住的刻薄的話都說了出來。
她只是不喜歡虧欠別人的,所以寧願用這樣刻薄犀利甚至稱得上是令人厭惡的言行來将自己防衛起來
她俯下身來,舌尖如羽毛般輕輕舔舐過那處疤痕,然後惡作劇的輕輕咬下去,随即聽到男人壓抑的吸氣聲。
“我怕傷到你。”含着深深地欲望,熾烈的火焰一觸即發,他極力的壓抑着,但顯然的在她面前,他的所有理智往往都不夠用。
他的手指停留在那處隐蔽地段,粘稠的液體不斷湧出,湯燦扭着身體,只覺得許多細細麻麻的爬滿全身,她只能緊緊抱着他。
當他終于握着她的腰往裏艱難推進,湯燦的發絲早已被汗水打濕,她皺眉,叫出了聲。
而穆衛東也不好受,進程緩慢而艱辛,更要命的是那處致命的溫熱刺激的他快要叫嚣出聲來,欲望洶湧着,直叫他想要不顧不管的撞進去,可是又怕傷到她。
湯燦側頭,身上的人不再動作,稍微要好受一些,可随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空虛感,她那裏已經很濕了,可是還是很疼,她扭動,很不舒服。
穆衛東只覺頭皮發麻,那處随着她的扭動而叫嚣着,血液上湧,他一鼓作氣,沉下身去。身下的人不再拒絕,感覺到沖破一層薄薄的障礙,湯燦的臉色一變,嘴上毫不客氣的咬上了他的肩膀。
最開始的緩慢進入到後的快速,抽、插,一片旖旎,濡濕的床單,汗濕的身體,以及急喘的呼吸,不斷加快的動作,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此刻的場景。
湯燦在不斷的強烈撞擊下,意識渙散,只有一波波無邊無際的快感并着疼痛席卷而來,她不知道是怎麽睡過去的,只記得最後穆衛東抱着她去了浴室清洗她身上的污穢,她疲憊的擡不起手來,只能閉着眼睛任他打量,此刻也沒了心情去害羞了。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