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真真，送給你！”
眼前晃過鮮豔的紅色，寇媽的注意力轉到寇爸身上。她放下手機，坐起來。“怎麽突然送花？”
“真真，我錯了！這個紅色郁金香的話語是愛的告白，它就代表着我對你的熱烈的愛。你能收下嗎？”寇爸看着她的眼睛，真誠地說。
寇媽頓了一下，才說，“當初要不是我沉不住氣先告白了，你是不是就不會重新跟我告白了？”
“沒有的事！真真，我愛你。我當初已經在準備第二次告白了！因為第一次告白不成功，所以我很認真地準備第二次告白。但沒想到，你先向我告白了。”
“那還是我的錯喽？”
“沒有，是我的錯！”品出妻子語氣中的幽怨，寇爸趕忙認錯。
寇媽看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笑了。她接過花束，“你啊，永遠都不禁吓！”
他笑笑，不說話，心裏偷偷松了一口氣。他不是不禁吓，只是害怕她的冷淡和誤會。她在岳父母的反對中和他結婚，他就要給她一輩子的幸福，證明她沒有選錯。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
天氣晴朗的一天，一家四口出門采購年後。他家沒有貼春聯的習慣，所以看也沒看春聯。他們買了很多水果和蔬菜，稱了一點糖果和豬肉。最後寇爸還提上了一箱牛奶。
寇思思叫住他，“爸，家裏還有牛奶！”
“今天打折！家裏的牛奶也只有幾盒了！”寇爸還想再提一箱牛奶，但是他心有餘而力不足。
行吧，會過日子的小老頭。
買了一大堆年貨，四個人興盡而返。
其實現在的年味兒越來越淡了，現在過年最值得期盼的就是團聚了。過年的吃喝和平常日子的吃喝大同小異，再加上他家沒有貼春聯、窗花之類的習慣，這個年的意味更加淡了。
除夕時，一家人圍着吃了一頓擺滿桌子的年夜飯，然後圍在電視前看春晚。
寇思思接到了朋友們的新年短信，最後看到了江良辰的來電。她悄悄溜到了陽臺，和男朋友說說悄悄話。
被留下的三個人對視一下眼神，都沒開口說話。等寇思思回來後，也都沒問她。只有寇念念給了她一個戲谑的眼神，寇思思回了一個白眼。
……
除夕夜，江良辰陪家人過年，柳沐言和隊友們過年，鄭瑤拒絕了夏席源的視頻電話邀請，黎雪被老板的奶奶熱情地握住手，薛若琳和譚藝都在看江良辰新發的朋友圈動态……系草和班花通了一次五分鐘的電話，一句話沒說。
厭學
一晃眼，春節就過去了。因為他們家和親戚的關系并不親密，所以這幾天也清淨。
在寇念念返校的前一天晚上，她來找寇思思了。
咚咚——
“進！”
寇念念開門進來。
“怎麽了？”寇思思半躺在床上看書，也不下床。
寇念念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說，“姐，我想和你說點事情。”
寇思思把書放在一邊，坐正，“說吧。”
“我……我不想考大學了……”她輕飄飄的一句話把寇思思驚到了。
“你不想考大學了？”她不自覺地重複了一邊寇念念的話，“你怎麽會有這個想法？
“我現在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最後覺得提前畢業比考大學更劃算！”寇念念振振有詞，“我算了一下，上大學的錢都夠我創業了！”
寇思思在心底吐槽她，“我去，你什麽時候這麽精明了？你還是學生，管這些做什麽？爸媽又沒給你壓力！”
但是作為姐姐，她還是要委婉一點，“你想早早開始工作？”
寇念念說：“嗯，反正最後都要工作的。而且我也不是讀書的料。”
“你……你是最近在學習上遇到困難了？”寇思思猜測道，每個學生都會有厭學的時期，只不過她妹妹來得比較晚而已。
“沒有。”
“被同學欺負了？”寇思思再問。
寇念念翻了一個白眼，無奈地說，“也沒有。”
“那是被老師打擊到了？”
“沒有沒有，都沒有！”
都沒有啊，那她就不明白了。“那你怎麽冒出來的念頭啊？”
“突然就冒出來了。我發現上學沒意思。”見寇思思不信，她連忙說，“真的沒意思嘛，感覺什麽都可以，那不就是都沒意思？”
“好吧，那你至少拿個本科畢業證吧。”寇思思想先穩住她，畢竟她已經高二了。
寇念念反問她：“必須要有本科畢業證嗎？難道沒有本科畢業證的人不生活了嗎？而且，本科之上還有碩士、博士。以前大專都是很高的學歷了，現在碩士的學歷都不夠用了。”
還好吧……沒這麽嚴重吧……
“姐，你為什麽沒有讀研呢？”
糟了，火燒到她自己了。寇思思正色道：“你以為我不想嗎？我這是認清了我自己的實力。”
“那為什麽你認清自己的實力就可以不再上學了，而我認清了我自己的實力卻還要繼續念書？”
咄咄逼人啊！姐姐不好當啊……“你還沒成年，你的想法不靠譜……”
寇念念撲到她的床上，抓住她的手，撒嬌道，“姐～你幫我跟爸媽說吧！”
“放棄吧，我都不同意，爸媽怎麽可能會接受！”寇思思享受着難得的妹妹撒嬌，但是還是不同意。
寇念念脫口而出：“那我勉強上個大專也沒什麽用啊！”
“什麽叫‘勉強上個大專’？你都已經認為自己上不了大學了嗎？”寇思思奇怪了，還沒高三呢，先把志氣丢了！
“我有自知之明，”寇思思的神情低落下來，“就我現在考的那點分，怎麽可能上得了大學。”
“你……我……”寇思思也沒什麽能勸她的了，嘆口氣，“诶，那你不上大學，你要幹什麽？”
“不知道。”
“不知道的話就上大學吧。可能上完大學你也不知道要做什麽，但是能拖幾年就拖幾年嘛。我當時腦子裏完全沒有對人生的計劃，那我只得繼續上學了，畢竟學生的身份，我還是很适應的。”雖然寇思思回想起自己沒有談一場校園戀愛的事情，還有點遺憾。“而且爸媽能接受不讀研，但他們不能接受不上大學。”
“所以，老姐啊，得需要你出馬。”寇念念露出傻笑，“你最好了，姐——”
寇思思拍開她的手，“你都說服不了我，那我還怎麽說服爸媽啊？”
見寇思思真的不打算幫她，寇念念“哼”了一聲，站直身子，說：“你不幫我的話，就不要告訴爸媽！不要打小報告！”
寇思思說：“放心，我不告狀。”
“記住你說的話！”
寇思思也是怕了她，威脅道：“趕緊回房間，要不我就後悔了！”
寇念念趕緊關上門離開了。
第二天，寇爸開車載寇念念返回學校。
結果，在寇念念放周假的前一天，寇思思就接到了她打來的電話，叫她去學校。
剛開學就被叫家長？是作業沒寫完嗎？寇思思心緒不寧，迅速趕到了學校。
聽班主任說，寇念念的寒假作業只完成了一半，而且開學後，她的學習态度就一直很差。她甚至在課上做其他與課無關的事情，比如照鏡子，畫畫，看閑書。
從老師那裏了解了寇念念最近的學習情況，一再向老師道歉。出了辦公室，寇思思把寇念念叫到了操場。
這次，寇思思真的有些生氣了，“你說你不想考大學了，那怎麽連高中學習都不管了？”她什麽時候有這麽大的主意了？
寇念念滿不在意地回答：“反正會考簡單，我過了就行。”
“你們班主任讓我好好跟你聊聊，但我不知道該怎麽勸你，要不讓老媽來，老爸也行。”她還真的打定主意了？但是，她做得了主？
寇念念氣沖沖地回了一句：“随你！”她沉着臉走到操場上的椅子旁，坐下，不說話。
她太激動了。寇思思站在不遠處，她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才走過去，“念念，你真的不想上大學了？”
“……”
“可是我怕你以後會後悔，然後怨我們不攔着你。”
寇念念堅定地說：“才不會！這是我自己做的決定，才不會怪你們！”
“人心都是會變的。”寇思思頓了一下，才說，“你現在很堅定，但是你在經歷生活的困難後，你可能會改變。那時候你會怪我們，因為你沒有經驗，而有經驗的我們卻沒有逼你去學習！更何況以後你工作的時間長着呢，不要着急工作。在适合的時間做适合的事情，不好嗎？”
“但是我真的不想上學了。我自己不聰明，我的成績在班上是中等……”這是第一次寇念念把這個想法說了出來，也是第一次她向別人承認了，她不聰明的事實。
寇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