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回頭,唐果果懵了

露出的俏皮之色,陳宇眼底露出寵溺的笑容:“不是工作,沒有必要穿得那麽正式。穿的正式了,劃船啊什麽的活動,都不太好去參加。”

聽他這麽說,唐果果小腦袋一轉,她可不可以理解為,其實今天陳宇這樣的休閑裝扮,完全為了出于和她在一起的考慮。比如去看電影,比如去劃船,比如現在吃酸辣粉,都是為了和她好好融合在一起,而不是穿着一套西裝,而她像是個小學生,那樣兩人有些不搭。

越想,唐果果越開心。甚至,連老板娘将酸辣粉端上來擱在她面前,她都沒有聽到。

“醒醒,醒醒。”陳宇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果果,怎麽老是走神,在想些什麽?”

“啊?”又走神了?想些什麽,難道要跟陳宇說,她在想,今天他這樣的裝扮,還有這樣的一天,都是他一早就安排好的麽?

這樣問,會不會太過直白?

“快吃粉吧,你中午的時候吃的有些辣,現在是夏天吃太多了辣會容易上火。這份微辣的,給你。”陳宇用眼神示意唐果果去吃擺在她面前的面條。

老板娘正在給另一桌的兩位大叔送酸辣粉過來,聽到陳宇的話,笑着說:“是啊,小朋友啊,你還是吃那份微辣的吧,我放在你面前了。”

“你啊。別吃太辣的,上次吃啊,瞧瞧嗆得。若不是正好你哥哥在幫你順氣兒啊,估計有了你受呢。”記性超級好的老板娘,非常關切地說着。

而唐果果的面頰,卻因為想着老板娘的那句“哥哥”,快速聯想到首長大人那天說的,親哥哥,情哥哥……

哎,她在想些什麽呢。

微微懊惱,連忙将首長大人的影子趕出腦海。對溫和地看着她的陳宇點點頭,聲音很愉快:“那好,我吃這份。不過,陳宇,你能吃那麽辣的嗎?”

陳宇笑了笑,臉上帶着幾分寵溺的神色:“你能吃辣,我為何不能吃?可別忘了,我們老家相距,也不過三百多裏的路程。”

“額,當我沒有問吧,那快吃吧。”這酸辣粉啊,夏天吃,是又熱又辣啊。夏天的時候,其實不太适合吃。

最好的是冬天,就像是冬天吃火鍋,若是冬天吃酸辣粉,一定會非常痛快。又辣又酸,又燙又麻,一口酸辣粉吃下去,整個人都直接熱騰起來。

冬天的時候,若是吃的快的,都能吃出滿頭大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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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粉館出來,約莫是七點半的樣子。這個時候,唐果果覺得應該回學校了,明天又是周末,軍訓結束了,今天晚上,學校領導應該會和首長大人那邊的士兵等一起吃飯,歡送首長大人。

早上看了那個作息時間表,每個班級都有自己的歡送教官時間,教官都是在明天一早離開學校回部隊,而今天晚上,是歡送教官的晚會。

并不是學校集體舉行,而是每個班級單獨進行的。她記得他們班上的,是從今天晚上八點鐘開始。她現在回去,不早不晚,時間剛剛好。

“果果,我有話對你說。”身後的陳宇,忽然開口。

上前一小步的唐果果,微微一愣,有些緊張。他的話剛說完,手機便響了起來。

似乎有急事,陳宇并沒有挂電話,而是捂住電話話筒,對唐果果說:“果果我有急事,下次再約你。你快進去,注意安全。”

“你有急事就快過去吧,這裏已經是學校了,很安全的。”瞧着陳宇蹙起了眉頭,唐果果也有些着急。

陳宇點點頭,沖她揮揮手,轉身上了車。

071 首長大人感謝那一棒子

連連松口,唐果果連忙去看謝苗苗那肉呼呼的爪子,哎喲,都起紅印子了:“苗苗對不起啊,我這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要去咬你的,我是……”

“王書記,秧老師來了。”那邊事不關己的罪魁禍首笑得溫和有禮地和推門進來的王書記、秧老師打招呼。

唐果果在這邊磨牙,謝苗苗瞧着掐了她的小蠻腰一把,發現沒有肉感全是骨幹,又是暴躁又是郁悶:“下次記得看準了再咬,咱這肉雖然多,可是很金貴的。”

旁邊兩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江蘇眼睛還紅紅的,見唐果果能說能笑還能打鬧,提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與高富帥寒暄之後,王書記和秧老師走了過來,看着這邊面紅耳赤的唐果果,王書記笑得和藹可親:“果果啊,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唐果果沒有注意到王書記對她的稱呼變了,老實巴交的孩子對學校的領導們敬畏的緊,連忙點頭:“沒有哪裏不舒服呢,其實不用住院的,睡一覺就好了。”

雖然後腦勺有個大包,不過小時候頑皮的她,也沒少在自家裏磕磕碰碰撞起包來。唐老板說了,磕磕碰碰松松皮,長得高點兒結實點兒。

不過似乎唐老板的觀點錯誤,她磕磕碰碰不少,只是這身高和結實問題,似乎與唐老板說的那種,有些出入。

秧老師見她面色紅潤,溫和地問:“頭還痛不痛?要不要休假回家休息?”

微微一愣,可以休假回家?

可是想着這個事情的原因,唐果果連忙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沒有那麽嚴重。我……我就是貪睡了些,其實沒事的,沒事的,讓王書記和秧老師擔心了。”

秧老師見唐果果确實沒有什麽大事,這才點點頭,表示放了心。心想,年底的評選,終于不用太擔心了。這要是班上學生出了個問題,年底評選什麽的,什麽都與她挂不上號了。

王書記笑着拍了拍唐果果的肩膀:“小丫頭,身體比較結實,個子小小的,抵抗力不錯。”

唐果果嘴角一抽,這個一棍子,不是流行性感冒吧?

王書記和秧老師又問了一些問題,見唐果果對答如流,正好那邊王德華過來檢查,兩人去那邊問了情況。從醫生那裏得到唐果果休息休息就好了,兩人這才又笑了笑。

最後批了唐果果三天假,讓好好休息。

王書記和秧老師離開後,因為她們宿舍幾個要照顧唐果果這個病號,也一并放了三天假。

三人聽到這消息,自然喜不自勝。

謝苗苗咧着嘴角笑:“難得老學究這次掉了一根毛,我們要好好玩玩。”

唐果果聽着謝苗苗對班導的稱呼,嘴角抽抽:“當心班導這會兒還未走遠,想起什麽直接掉頭回來,正好聽到你這麽說。苗苗,那你可就完了。”

謝苗苗揚起腦袋,只給唐果果看一個幾乎看不到下巴的下巴:“我說唐果果童鞋,你能說點兒好聽的麽?”

朱華嗤笑道:“果果這是在給你打預防針,讓你以防萬一。”

“怎麽了?以防萬一什麽?”病房的門被推開,外面秧老師和高富帥走了進來。

謝苗苗面口驚恐之色,暗暗恨着忽來的回馬槍,下意識地扭過腦袋去看唐果果:唐果果,你這個烏鴉嘴。

唐果果很是無辜地眨巴眨巴烏黑的大眼睛:我說話向來很準的,唐太太每次去買彩票,總會叫我說幾個數字的。

謝苗苗:可是唐太太每次都沒有中大獎。

唐果果無聲地回:可是中五塊十塊也是中,只要是有的中。

謝苗苗:……

江蘇眼疾手快,連忙将謝苗苗蒼白如紙的腦袋扳了個方向:“秧老師,我們在說,以防萬一果果晚上睡覺不舒服,我們決定去買個軟枕給她。”

朱華連忙接口:“是啊,她比較怕熱,宿舍裏面用的都是涼枕,那玩意兒确實比較涼快,但是這會兒對她來說,想必不太實用。”

謝苗苗眼珠一轉,扭過頭來看着班導:“是啊,秧老師,今天上午你還有課呢?是不是掉了什麽東西,打個電話給我們,我們一會兒給你送過去就行。”

班導秧老師不疑有他,對這幾個學生關愛同學還有尊敬幫助老師的舉動,還是蠻喜歡的:“我沒事,就是忘記跟唐果果說,不用擔心高政委那邊的事情,高政委這幾天有別的事,不會過來。”

稍稍一愣,唐果果連忙點頭:“好滴,秧老師我知道了。”

秧老師看了看這邊四人,視線落到唐果果身上:“這件事情已經通知了唐果果你家裏,你爸爸打電話來問了一下你的情況。知道你現在醒來了,估計一會兒會跟你打電話。”

唐果果連連點頭:“我知道了,謝謝秧老師。”

心想,這個事情,怎麽能告訴唐老板呢。唐老板雖然是武夫出生,可是對她的關切,還是很濃厚的。萬一到時候太過擔心跑到學校來,這事情可就不好了。

而且,江蘇的心裏,肯定也不好受。

秧老師說完就出門了,唐果果有些自愧疚地看着江蘇:“大姐,對不起哦。”

江蘇笑着戳了一把她的娃娃臉:“說什麽對不起,這個事情确實應該讓家裏知道,萬一這要真出了什麽事,我啊,就是給你爸媽做女兒,他們都不要呢。”

唐果果面頰紅紅:“怎麽會?我這腦袋可結實着呢,小時候都磕破過一次,咯,就是這裏,那會兒還将那一塊兒的頭發都剃光了,因為擔心傷口裏面夾帶了頭發。”

圍着她的三人都有些怕怕,那是頭上磕了個洞,才會直接将頭發都剃了吧。心中都在想,真看不出來,乖乖女的唐果果,小時候那麽皮啊。

“幾位都還沒有吃早餐吧。”高富帥從外面進來,手裏擰着一個大塑料袋子,袋子裏面,全是早餐。

謝苗苗瞧着那些吃的眼睛就亮了,笑眯眯地點頭,快速跑了過去。

好了傷疤忘了痛,忘了上次在宿舍說過的,首長大人這邊吃的用的,都需要小心謹慎,萬一将來那什麽又是過敏又是拉肚子……

不過這會兒喝着牛奶啃着面包的謝苗苗,那會兒的豪言壯志,早抛到了九霄雲外。

看到高富帥江蘇有些尴尬:“高政委。”

高富帥笑了笑:“大家都沒事,虛驚一,快過去吃早餐吧,你也一夜沒有休息好。”

江蘇有些感動,要是別的男噴油看到自己女噴油被別的女孩子給一棒子打暈了,一定會沖上來各種怒吼吧。哪怕不是故意的,可是那也不該下那麽重的手。

她這邊正想着,那邊高富帥稍稍側頭,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有了那一棒子,我才多了一個和果果在一起的理由啊。”

江蘇:“……”

朱華咬着一個包子,手裏還端着一碗肉泥湯,用胳膊碰了碰神色有些呆滞的江蘇:“大姐?怎麽了?”

江蘇正看着那邊拿着牛奶面包給唐果果送過去的大首長的背影,将朱華咬了一口的包子搶了過去:“我覺得,果果的将來,很渺茫……”

朱華詫異,看着一邊吃着包子一邊望着那邊病床邊的兩人,連忙收回視線,又用胳膊碰了碰江蘇:“大姐,你這是羨慕嫉妒恨吧?瞧首長對果果……”

又是送牛奶又是送面包的,多溫柔多體貼。

這麽一個年輕英俊多金而又沒有花邊星聞的首長啊,果果嫁給他,多幸福呀。

江蘇看了一臉羨慕的朱華一眼,決定還是對她講清緣由。以免将來果果受委屈,朱華這五大三粗的性子,還在幫着首長大人那邊說話。

“你知道剛才首長跟我說了什麽嗎?”一個包子吃下去,江蘇走到桌邊繼續咬面包。

朱華好奇地跟了過來,喝了一口肉泥湯:“說了什麽?”

謝苗苗正吃着雞蛋卷,口齒不清:“你們兩個說什麽悄悄話呢?”

江蘇和朱華同時看向她: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謝苗苗一口雞蛋卷,就那麽卡在了喉中。

江蘇伸手拍着她的背,一邊給她順氣一邊望着朱華說:“說感謝我,讓他又多了一個理由,和果果在一起。”

喝湯的朱華:“……”

“噗!”

江蘇早有準備,及時跳開。

跳開時,還不忘拉了呆愣憤怒的謝苗苗一把。無奈謝苗苗體積有點兒龐大,她力道有些弱,不拉或許還好,拉了之後,這結果,有些……慘不忍睹。

那邊僵持着的兩人聽到這邊的動靜,回過頭來。

肉泥湯沿着謝苗苗那豐滿的面頰,一點點留下來,鼻尖上,似乎還挂着那麽一星半點兒的肉沫子……

唐果果發懵,高富帥挑眉。

一瞬間,病房內響起殺豬般的尖叫聲:“啊……”

“啊……”

兩人一追一趕,病房裏瞬間熱鬧起來。

高富帥瞧着那邊的追趕的兩人,眼光很挑剔,嘴巴有些毒:“謝苗苗這反應,太慢了。朱華那速度,參加百米賽跑,一準兒墊底。難怪,一個宿舍的。”

唐果果:“……”

097 這忽來的表白

第二天唐果果起了一個大早,六點鐘就到了操場上候着。

已經有很多教官到了車上,車子已經發了。唐果果挨個過去找,并沒有看到首長大人。又想着首長大人是首長,應該不會坐在那邊的車子上。

想了想,唐果果揉了揉頭發,去了學校辦公樓外面的停車場。不管首長大人從哪裏出來,肯定是會從停車場經過的吧。

這樣等着,總是沒錯的。

沒有半點兒不耐煩,卻因為半響沒有看到人,心底有些焦急。想着和首長大人公事這麽久,仔細想想,首長大人對她還是非常不錯的。

等啊等,從天微微亮,到天大亮,唐果果都沒有看到首長大人出現。

在她看着最後一班歡送的教官已經發動殷勤即将離開學校,唐果果有些着急了。怎麽,還是沒有看到首長大人呢?

“還差了一個人,快數數是誰!”車上一名教官大聲道。

唐果果眼睛一亮,難道是首長大人掉了?

她才剛開始疑惑,那邊已經有教官直接一句話打破了她的美夢。

“參謀長還沒來呢,他去廁所了,再等三分鐘。”

唐果果糾結,怎麽不是差的首長大人呢。

正巧那邊,裴軍爺已經從辦公大樓裏面出來,看到唐果果,微微一愣。唐果果也是眼睛一亮,連忙跑了過去。

“裴……裴教官!”

裴軍爺笑眯眯地走了過來,望着面色有些着急的唐果果笑:“高嫂,你在這裏啊,我還以為……”

唐果果聽着那兩個字,面頰一紅,連忙看了四周一眼,還好那些教官們已經上車,這邊也沒有什麽人。聽清裴軍爺後面的話,直接開口打斷裴軍爺的話:“裴教官,這裏是學校。”

裴軍爺一愣,憨憨一笑,抓了抓腦袋笑眯眯地說:“哎,看我又忘了。哎,高……額,不是,果果啊,不好意思。對了,你怎麽在這裏?”

唐果果疑惑了:“我為什麽不在這裏?”

她又不是教官,不在這裏,難道要去部隊?

“你們今天回部隊,我這不是過來松松你們嘛。”面頰帶着幾分紅潤,晨風刮過她白嫩的面頰,映出小女兒嬌羞的面容。那雙烏黑的眼睛,宛如這會兒的天空,明亮澄澈而又純淨。

裴軍爺挑眉:“額……我以為高……高政委和你一起回去了。”

唐果果驚訝,臉上露出一絲慌亂的神色:“和高政委一起回去了?”

看了看後面的車子,唐果果有些不好的預感:“裴教官,你該不會說,高政委這會兒已經回到部隊了吧?”

裴軍爺搖了搖頭,眼底劃過一絲複雜的光,又疑狐地看了唐果果一眼:“難道高政委沒有跟你說?”

唐果果更加不安了,難道首長大人真的已經提前回去了?

“不是說你們今天早上六點多才回去嗎?”她可是六點鐘就已經到了,怎麽還是沒有看到呢。

裴軍爺摸了摸鼻子,笑着說:“高政委家裏有事,倒不是今天回去的,而是昨天晚上臨時回去的。昨天晚上十點多,應該已經到家裏了。”

說完,又小聲嘀咕着疑惑:“明明是跟一個女孩子打電話,怎麽會不過果果呢?難道有情況?”

聽着裴軍爺的話,唐果果變了變臉色。也不知怎麽去形容此刻的心情,首長大人昨天晚上就回去了,還是因為一個女孩子。

她會忍不住想,那個女孩子是誰,居然讓首長大人将學校裏面的部隊都給丢下了。

裴軍爺低頭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不早了:“果果,時間差不少多了,就先走了。”

唐果果連忙點頭:“好的,裴教官慢走,一路注意安全!”

沖唐果果揮揮手,裴軍爺轉身向車子那邊走了過去。唐果果站在原地,看着遠去的車輛,有那麽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那輛車子的前面,有那麽一輛黑色的小車。

她微微詫異,臉上露出一絲欣喜,快速向前跑了兩步。結果揉了揉眼睛,再仔細一看,那輛車子的前面,哪裏有什麽小車。難道是因為起得太早了,她竟然将學校環衛處的車子,看成了首長大人的車子。

臉上露出幾分沮喪的神色,唐果果小盆友有些不安心。本想松松首長大人,順便替昨天晚上的事情道個歉,結果……

要不,還是打個電話說說吧。

這樣想,伸手在兜裏拿電話。連着打了兩個,電話狀态是無人接聽。

踢了一腳地上的小石頭,唐果果小盆友轉身,低頭有些苦悶地向一食堂那邊走去。

軍訓結束後,學生們開始正式上課。唐果果的實習還在繼續,不過是調回了原來所在的實習單位,學校基礎系的辦公室,和他們班導在一起。

那次接了兩個電話首長大人沒有接聽,唐果果第二天又打了一個,還是無人接聽。再後來,唐果果直接發了一條短信表示道歉,然後,決定将那件事情忘了。

順帶,連帶着首長大人那個人,也一起忘了。

除開那次相親,除開後面的軍訓,她和首長大人,其實,真的沒有什麽交集。算是朋友吧,可是見過朋友這麽不接電話的麽?說不是熟人吧,好歹軍訓的時候是在一個辦公室呢。

好吧,關于首長大人不接電話不回短信這個事情,唐果果小盆友心裏是不滿的。不過想着自己當時沒有去參見歡送晚會,又覺得是自己的錯,最後決定,相互抵消。

這個相互抵消,唐果果在心底還是比較內疚的。

大二了,為了大四的時候學習輕松點兒,宿舍的人開始修學分。謝苗苗每天都是在和瞌睡蟲打交道,朱華每天埋頭研究古典文學。江蘇的男噴油是電腦,唐果果一邊修學分,一邊開始,約會。

對,是約會。

一周前,陳宇約她見面。

她欣然點頭前往,同時也将首長大人的事情,抛在了一邊。或許以後都不會見面了,心裏內疚着,也很想找個地方透透氣。正好,陳宇的電話來了。

地點約會湘月公園,陳宇穿了一套比較正式的西裝,打着領導。下了公交的唐果果到了兩人約好的地點,看着那道修長的背影,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

不過看到那清秀絕倫的臉,當即肯定了下來。看到陳宇穿的那麽正式,低頭看看自己的粉色連衣裙,倒也還算比較搭。心底暗暗慶幸,還好不是穿着牛仔褲和襯衣,不然真的有些不好意思過去。

兩人在外面的餐館吃了午飯,地方不算高檔,在唐果果能夠接受的範圍之類。菜式也都是她愛吃的,可見陳宇對這次約會,非常用心。或者說,是陳宇對她的習慣喜好等,了解的比較到位。

吃飯的時候她想了想,除開第一次見面陳宇約在咖啡廳吃飯,後面都是選在她比較喜歡的餓地方。這樣的男子,這麽細心,如何讓唐果果小盆友不動心?

那天吃完了飯,兩人繼續沿着湘月公園散步。男左女右,一邊說着話,一邊滿滿地走着。那會兒已經是黃昏,陽光灑在大地上,灑在兩人身上,将兩人的身影拉得悠長悠長。

他說着在公司的事情,比如有什麽比較開心的事,有什麽有些煩悶的事。似乎,陳宇在公司的每一天,都是比較順心的,目前為止,唐果果還沒有聽到他煩惱的問題。

或者說,陳宇選擇報喜不報憂,只跟她說開心的事。唐果果是你說她便聽着,你不說她便當做什麽都不知道的性子。

到了月橋上,湖面波光粼粼,倒影着岸邊的垂柳和月橋。他們兩人正好在橋中,看着微波蕩漾的湖面。

旁邊的陳宇向前走了一步,靠近了唐果果幾分。兩人從原本的相隔一步,在陳宇向前踏了一步後,兩人的距離,幾乎就在一掌之間。這麽近的距離,唐果果有些不适應。

她準備向後退,結果發現,後面就是月橋的石墩,根本,退無可退。

陳宇看着她有些不安的樣子,眼底露出幾分玩味的笑容:“果果,你在怕我?”

唐果果面頰一紅,忽然靠得這麽近,她是不适應,而不是因為害怕啊。

“沒有。”

陳宇看着她慢慢升起紅潤的面頰,嘴角勾出溫柔的笑容:“果果,擡起頭來,看着我。”

唐果果呼吸微微一頓,眼珠滴溜溜連轉,心底在掙紮。

一直修長白淨的手,拉住她的小手。掌心的溫度,那麽暖。

“果果,看着我。”溫柔清淺的聲音,優雅而又磁性。

唐果果咬咬牙,吸了口氣,勇敢地擡起了頭,對上了陳宇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眸。然後,看到眼底那個小小的自己,面頰又紅了紅,想要将視線移開。

“果果,我喜歡你,當我女朋友好不好?”低柔的聲音,帶着幾分期待。

唐果果身體一顫,快速垂下眼睫毛,微微彎曲的睫毛,宛如兩只蝴蝶般,在眼睫上面輕輕顫抖着。

“果果……”聲音溫柔清潤,耐心地等着。

唐果果的掌心,已經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072 她有膽對着首長爬牆?

謝苗苗三人最終還是沒能休假,因為唐果果那老實巴交的孩子向班導說,她真的沒事。

這樣,連鎖反應便來了。

她沒事呢,自然不需要人照顧。不需要人照顧,謝苗苗那三人,自然就不用休假。

不用休假,那就繼續軍訓吧。

在三人磨牙揮拳翻白眼的各種動作中,唐果果埋頭大睡。

不能怨她啊,是因為唐太太來電話了,聽說她被人打了一棒子,又是住院又是什麽的,擔心的不得了。

甚至,還準備親自煲湯到學校來一趟。

唐果果想着唐太太擰着保溫盒坐上四個小時的車跑到學校來,然後火急火燎地各種檢查她的腦袋……

稍稍一想,唐果果就開始渾身發麻了。

其中,經過是這樣的。

這邊剛回到宿舍,那三人還在興奮中,高富帥剛驅車離開,唐太太的電話就來了。

“我的閨女呢,聽說你被人一棒子打了?”疑問的語氣,猙獰的表情。

當然,後面的表情是唐果果意想的。

唐果果連忙走到走廊外面接電話,笑眯眯地說:“唐太太,那是不小心磕了一下,已經沒事了。”

“什麽叫不小心磕了一下,磕一下能讓你睡上一晚上?”唐太太憤憤然。

唐果果扁了扁粉嫩的小嘴:“唐太太,就算我沒有磕那一下子,你閨女我,也是能睡上一晚上的不是?”

晚上不睡覺?難道去做賊?

電話那頭唐太太将信将疑,不過還是不擔心啊。

就這麽一個閨女,還這麽遠的距離,又看不到又聽不到,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是那麽稍微磕了下呢。

“果果啊,這樣吧,我這周末炖只老母雞煲湯,到時候給你送過去好好補補。”唐太太想了想,說了這麽句。

唐果果忽然想起以前唐太太說的,那會兒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在世的時候,唐太太懷了個小果果,長輩們就各種炖雞湯。

因為唐太太每次懷念長輩們的時候,都會這樣念叨着。可憐她那些還沒有來得及見上她這個孫女外孫女的外公外婆爺爺奶奶,在唐太太懷着她的這一年,都去了。

因為聽唐太太念叨多了,所以唐果果便記下了。而且,是記得特別深。每次只要聽到唐太太煲雞湯,會下意識認為誰家閨女有孩子了。

然後,這老實巴交地孩子直接回道:“不用了不用了唐太太,我這又不是有了,不用喝那個湯。”

那邊唐太太似乎在忙活着煮飯什麽的,走來走去,可能手機有了些故障什麽的,聽成了:“有了正好喝那個湯。”

然後,那邊傳來一聲驚悚的尖叫聲:“果果,你說什麽?有了?”

那一聲廬山獅子吼,唐果果差點兒将手機掉下二樓下面那片草坪裏。

還來不及各種解釋,就聽到唐太太急急忙忙跑出去的聲音,一邊跑一邊喊:“唐老板嘞唐老板嘞,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你家閨女有了,還要要喝烏雞湯,天哪,這可怎麽辦?這孩子還在讀書呢?這傳出去,這……”

後面亂七八糟一大堆,全是唐太太幻想着她一個大二學生有了,大着肚子在學校裏引起的各種風言風語。

将手機舉得遠遠地,唐果果一手撐着下巴望天。

天空蔚藍,沒有半點兒浮雲。

可是唐太太那邊的各種幻想啊,唐果果想,神馬都是浮雲。

她本以為唐老板應該是個成熟男子漢,應該比較沉穩點兒。她豎着耳朵等着唐老板給唐太太解釋,說着那什麽有了各種不靠譜的事兒。

可是結果呢,唐果果很憂桑。

她從手機裏聽到唐老板的聲音,聲音是沉穩的嚴肅的,确實是個成熟男子漢的聲音。

可是說的那話,唐果果頭皮發麻,面頰升溫。

“大學結婚也沒事,別人研究生博士生,不也是一邊讀書一邊結婚生孩子?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以為是我們那會兒,拉個小手還要擔心抽空把風以防被逮住。”

“再說了,果果有了,能有誰的?高家那小子,我們都是中意的,人品好,學歷高,知識分子不說了,而且前途似錦,對我們家果果又客氣又溫柔又體貼……”後面省略一百字以上的各種誇獎。

唐太太:“唐老板,這可不是小事?”

唐老板:“他們都是相親認識的,結婚生子就算再拖着,也就是等果果兩年畢業後。”

唐太太的聲音有些糾結:“可是果果這會兒才十八歲呢……這才十八歲就當媽媽……”

唐老板:“當時我們擺酒時,你還沒十八歲呢。”

唐果果聽到那邊唐太太嬌嗔了一句什麽,手機離得太遠,聽不清。

吞了吞口水,唐果果準備好好解釋時,又聽到手機裏面傳來唐太太疑惑的聲音。

“我說唐老板,你确定果果肚子裏的,是高家那小子的?”

唐果果額頭冒出三條黑線,有些聽不下去了。

唐老板回答的很快,很嚴肅:“這事兒你還能懷疑?你什麽腦子?”

唐果果暗想,她有了這事兒唐老板和唐太太你們都相信,你們這是什麽腦子?

這樣不敬的話,唐果果好學生乖乖女是不會說的。

結果電話裏面,唐老板認為她肚子裏的孩子一定是高富帥的理由。

“一、果果不認識別的男孩子,而且她一直很乖,除了和高家那小子走的近,沒有別人。”

“二、他們現在在一個學校,還是在一個辦公室。聽說那天晚上去商務廳那邊開會,是高家小子開車送她回來的。”

“三、果果那溫吞乖巧的性子,你覺得她有膽子對着高家那小子爬牆?”

唐果果再望天,看到圍欄的天空,飛過烏黑黑一群烏鴉。

唐果果想,她肯定不是親生的。

哪有爸媽這樣說自己女兒的,哪有爸媽這麽偏着別人家的兒子的?

終于,那邊似乎意識到這邊的人一直沒有說話,唐老板咳嗽了兩聲,溫和地說:“果果啊,這事我和你媽都知道了。”

知道什麽啊知道?

唐果果無比糾結,抓住時機連忙接口:“唐老板唐太太,唐果果很有必要跟你們解釋一下這個事情。”

“這個就不用解釋了,我和你爸都是過來人!”唐太太似乎有些掩飾性地咳嗽了幾聲。

唐果果面頰再次一紅,決定不給唐太太開口的機會:“事情是這樣子的,你們說的不錯,那天晚上确實是高政委送我回來的,可是我們就吃了一頓飯。”

“不許各種亂亂想,聽我将事情說完,你們再發表意見。”吸了口氣,唐果果語速很快:“唐果果我沒有,不是有了,是沒有。懂麽?還有,唐太太不用給我送雞湯來了,這麽遠的路,來來去去一趟,天氣又熱,少遭點兒罪。”

擔心解釋不夠,唐果果決定在唐老板和唐太太在一起的時候,一并将事情講了出來:“我對高政委沒有那個意思,我年紀還好,還不想談戀愛。所以唐老板唐太太,你們不要再摻合着讓我去相親了。”

“我和高政委,就只是政委和學生之間的工作關系,沒有別的私人關系。你們不要胡思亂想,好了,就這些。”

唐老板和唐太太對望一眼,唐老板用質疑的眼神看着唐太太,唐太太用莫名其妙地眼神回望。

“果果啊,你剛才說什麽?”唐太太決定再好好問問。

唐果果有些頭大:“唐太太啊,我的意思是,我沒有和高政委談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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