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體能檢測
封衍絲毫不知封敬軒的想法，他此時正心情愉快的踏上飛行器，四十分鐘過後，帝都學院到了，停車場密密麻麻全是飛行器，場面好不壯觀。
來到學院門口，人群檫肩接踵，報名處，除了老生以外，新生排成排成兩支長長的隊伍，老師按順序每六人為一組，挨個給他們檢測體能。
“小衍子，小衍子，我在這兒。”秦楠大聲呼喊。
封衍擡頭望過去，秦楠正排在隊伍中間。
管家微微皺了皺眉，和在家裏不同，馮成此時的态度，不難讓人看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架勢，這是所有世族管家面對外界矜傲的姿态。
封衍緩緩走過去，齊睿正以守護者自居，穩穩站立在秦楠身側，保護他不被他人碰撞。
封衍勾唇一笑，秦楠恐怕還不知道，他此時的模樣很像一個受盡寵溺的小妻子。
“小衍子，快過來，我幫你排了號。”秦楠歡快地說道，大眼睛東張西望，學院門口的熱鬧，讓他覺得很興奮，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他也是其中的一員呢。
管家很淡然地說道：“少爺，您是貴族，并不需要擠在這裏排隊，您是封家的兒子擁有特權。”
秦楠神色讪讪的，幹脆閉上嘴巴。
齊睿面若寒冰，心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燃燒，那種迫切的，想要強大的心态前所未有的強烈起來，他不喜歡他的阿楠被人輕視。
封衍挑了挑眉：“帶路。”
“是的，少爺。”管家的語氣很恭敬，神态很高傲，對封衍勉強維持着下人的姿态，對秦楠和齊睿直接無視。
幾個人一路無話。
秦楠握拳，好心情一掃而空，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變得強大起來，小衍子在封家肯定受了很多委屈，只看管家的态度他就能猜度一二。。
齊睿沉默不言，心裏暗暗盤算，是否要把老夥伴招回來幾個，他在帝都勢單力薄總得有人幫忙，不過，這事還得先和封衍商量商量，他目前根基未穩，還達不到帶人移民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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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帶着他們從左側的一個大門直接進入報名室，裏面已經等候了二十幾個少年，旁邊似乎站着他們的管家，有的人還有家長跟随。
一個少年看着他們;“咦！你是哪家的，我以前怎麽沒見過？”
管家微微一笑，上前半步：“我是封家三爺的管家，這位是我們少爺，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封家？封三爺什麽時候多出一個兒子？我怎麽不知道？”
“少爺是老爺嫡長子，從小不在帝都長大。”
“噢———”少年興趣缺缺，頓時沒了興致，側頭看向封衍，漫不經心地問道：“你以前在哪個星球，好玩嗎？”
封衍淡淡瞥他一眼，拉上秦楠徑直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喂，我問你話呢？”少年被他的态度激怒。
封衍睜開雙眼，神色略顯不耐，拿出招生信函扔給馮成，命令道：“時間到了叫我。”
“是的，少爺。”管家恭敬的回答，然後滿懷歉意地看向少年：“少爺剛從外地回來，脾氣不好，請您見諒。”
“算了，我不跟他計較。”少年鼻子一哼，冷冷地說道，也不知是顧忌封家的勢力，還是有心想給管家一個面子。
馮成道歉後，拿着招生信函進入內室。
封衍眸色下垂，他很清楚，想必不出明日，他是封家不要的少爺，這個消息一定會傳得沸沸揚揚，果然，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前些日子他大鬧一場，管家估計氣得不輕，明着不能把他怎樣，暗地裏卻來下絆子。
帝都學院，除了上學以外，還是一個擴展交際的好地方。
此時屋裏的所有人全是帝都有身份的貴族，做為一個封家的棄子，有了剛才那席話，他想融入上層社會恐怕會非常困難。正如少年對他的态度，開始只是單純的好奇，知道他不在帝都長大，神态就變得不以為然，問話的口氣也透着一種淡淡的輕蔑。
“卡洛斯.安.阿伯特。”老師的聲音傳了過來。
少年一臉歡喜：“輪到我了。”
進入檢測室，不到一會兒，門口一紅一綠兩排燈光，紅燈亮了十七盞。
“a級體能，中等。”
又過了一會兒，綠燈亮起十二盞。
“c級精神力，高等。”
少年很驕傲地走出來，迎接旁人的恭喜，a級體能已經是非常好的天賦了。
封衍瞬間看明白，外面的兩排燈光，紅燈代表體能，綠燈代表精神力，每三盞燈分為一個等級，就不知自己的精神力是多少，封衍隐約覺得會很高。
究竟要不要暴露呢，封衍凝眉深思，想了想，還是決定作罷，反正林姿妤已經知道他的精神力等級，隐藏其實沒有任何意義，暴露出來就算他仍然是一個體能廢，至少能讓封家面子好看一點，他們面子好看了，他的日子也能過得舒坦一些，既然目前離不開封家，展示出一些自己的價值并無不可，當然，這個度不能太過，像現在這樣能看不能用最好，免得真被封家綁住了。
封衍拿定主意，安心地開始等待，管家很快從屋內走了出來，恭敬地站立在他身側。
封衍不得不承認，不管馮成在想些什麽，他的面子功夫做的确實非常好。
“周子涵。”
“b級體能，高等。”
“b級精神力，中等。”
“下一個，森羅.巴納德。”
“下一個......”
“......”
随着老師一聲聲點名，封衍發現這群貴族少爺裏面，竟然沒有一個人體能低于c級，最差的也是c級中等，那是一個孤身前來的少年，從他冷淡的神色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封衍并沒有對他關注太久，很快老師叫到他的名字。
“封衍。”
“少爺，輪到您了。”
“小衍子......”秦楠緊繃着臉，看起來竟然比他還緊張，額頭似乎都冒出冷汗。
封衍走入室內，老師指着一臺大概兩人高的厚重儀器：“站到裏面去。”
黑色的儀器像是一座鐵房子，旁邊有許多按鈕，中間空出一道門，封衍走了過去，剛剛站定，一陣沉重的壓力由弱到強壓在了他的身上，只一眨眼，壓力消失無蹤，若不是他心跳快速，透着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他會以為剛剛只是錯覺。
“d級體能，低等。”
老師面無表情的念出結果，外面似乎傳來喧嘩的聲音。
“這是誰呀，真廢。”
“他怎麽考上帝都學院的？”
“聽說是封家少爺，剛才管家不是說了嗎？”
“考上帝都學院，又不是非要體能，說不定他報考的文化科目。”
“難怪他不在帝都長大，封家肯定嫌他廢柴。”
外面的聲音七嘴八舌，秦楠急得眼都紅了，一種深深的自卑潛入心底，這群少爺裏面，最差的體能都有c級，他拿什麽來幫助小衍子。
齊睿倒是知道一些內幕，安慰道：“別怕，他們注射過基因液，你比不上很正常，你要相信，将來你會很優秀。”
“基因液？”秦楠側過頭。
齊睿噤聲，摸了摸他的頭：“我們回去再說。”
秦楠四下看了一眼，也明白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基因液他知道，聽說價格非常昂貴，有錢都買不到，現在這裏的一群人全是貴族少爺......
秦楠隐隐有了一種明悟，難怪貴族世家天才多，大家族很少出現廢物，原來是用藥物堆積起來的等級。
管家也有一些詫異，不過只有一點點而已，少爺是d級體能也好，說出去雖然沒面子，但比f級好聽多了。
檢測精神力是躺在一座儀器上，頭上罩着一個透明罩。
封衍躺好，透明罩散發出淡淡的光芒，上面出現了許許多多綠點，飛快地在他眼前亂傳，看得他眼花缭亂。
老師露出驚訝的神色，綠點越來越多，運行的速度越來越快，然後，透明罩的燈光滅了。
“好了，你的精神力非常不錯，有沒有頭暈的感覺？”
封衍遲疑了一下，當然沒有，不過看見老師的态度，他還是點了點頭：“有一點點頭暈。”
老師露出惋惜的神色：“s級精神力，中等。”
“什麽，這個廢柴竟然有s級精神力。”
“體能那麽廢，精神力再好有個屁用。”
“确實......”
“真是可惜了。”
“他是封家少爺吧，為什麽體能那麽廢，難道沒有基因液？”
“你不知道，我聽爸爸提起過，聽說封家三爺生了一個體能f的兒子，估計就是他吧，能有d級體能，恐怕已經使用基因液了。”
“真是廢柴。”
“......”
封衍從屋內一出來，外面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個個面色怪異地瞅着他，就連管家也是一副驚異的神态，他怎麽從來不知道，少爺的精神力居然這麽高，仔細回憶往事，隐約中他想起，當初在醫院少爺檢測過體能之後，仿佛并沒檢測精神力，要不然，三爺的面子也不會那麽難看，如果當初......
管家搖了搖頭，不管當初如何，少爺體能太廢，老太爺和老夫人一定會讓逸主君離婚，就算老爺頂得住壓力，林家小姐也不會允許，他可是非常清楚，林小姐當年有多愛老爺，那種不顧一切的愛意，老爺哪怕鐵石心腸也會被一點點感動。
要不是......
其實，馮成心裏覺得，如果不是逸主君突然失蹤，老爺并不會非常惦記。三少爺出生以後，兩人就一直冷戰，離婚後，老爺還松了口氣，四少爺的出生，更是讓他喜上眉梢，直到逸主君再也沒有消息，老爺整個人就變了。
只所謂旁觀者清，只可惜，他是一個下人，左右不了老爺思想，幹涉不了他的情緒，老爺對逸主君有愧，那種愧疚轉化為思念，轉化為更深的愛意，讓老爺變得冰冷，變得再也沒有曾經的神采飛揚。
管家除了嘆息，唯有心疼，心裏對席辰逸也有很深的抱怨，可是人都沒了，又能如何，所以，他在對待封衍的問題上，才會面子做的好看，實際卻放任了雷哈父子為所欲為。
封衍對周圍的視線仿若未覺，笑着走到秦楠跟前：“到你了。”
秦楠緊張得手心直汗，深吸口氣，挺胸擡頭地踏入檢測室。
“c級體能，高等。”
“c級精神力，高等。”
随着老師的話音剛落，秦楠歡喜地從檢測室裏走出來，還好，還好，他沒給小衍子丢人，成績至少不墊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