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恩人
什麽關系?
郝萌也很想知道燕澤和他是什麽關系,怎麽就突然要單獨訓練了?他心裏一動,該不會燕澤也看他天賦秉異,想收他當徒弟吧!
一徒不能拜二師,他可是對着祖師爺發過誓的!
燕陽比郝萌還激動,激動的唾沫都要噴到郝萌臉上了,他大聲問燕澤:“當初我求你求的尊嚴都沒有了,你也不幫忙整整俱樂部,為什麽現在要主動訓練他?還是私教?說!你們兩個是什麽關系!”
燕澤微笑着對燕陽道:“閉嘴。”
燕陽這個紙老虎一下子就閉嘴了。
“新秀賽參賽基數大,除去湊人數的低水平,和你水平相當的,有競争力的就是這些。”他把一疊紙往桌上一放:“上面都是他們的信息,個人習慣和牌章,特長還有以往的比賽結果,你拿去,今天開始熟悉。”
郝萌心想,屁,怎麽可能有這麽多和我水平相當的,這是侮辱!
燕陽抱着胸冷冷一笑:“哥,你真是我親哥哎!這小子其實才是你親弟弟吧?我當年比賽的時候你怎麽沒給我開小竈?我說,”他問郝萌:“你爸是不是也姓燕?”
老子才不需要開小竈!而且也不是你爸私生子!郝萌犯難的看向燕澤,道:“這個……不用麻煩了吧。”
他的直覺從來很準,而且燕陽也說了,燕澤不是這麽古道熱腸的人,這麽殷勤的主動當私教,感覺藏着很深的陰謀。
燕澤問:“你對我很不滿意?”
他微笑如常,看起來又禮貌又斯文,沒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郝萌道:“我這不還得教鄭太嘛,鄭太他爸把他交給我我還沒給他上課。”
“不用操心,”燕澤把杯子放回桌上:“鄭太參加的是少年組,也是職業競賽,這種資料我也給他備了一份,你的牌章偏向業餘,在正規比賽上,能給他的指導并不多。”
郝萌有種想爆粗口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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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澤這是嫌他水平低呢,他又想起當年那個被轉載的瘋狂的采訪,燕澤對他的兩個字評價:難看。
“雖然業餘……也不至于太糟吧。”郝萌又看了看桌上厚厚一疊資料,不覺頭疼,“這些資料會不會太多了,新秀賽的水平,怎麽可能有這麽多高手?”他沒參加過新秀賽,可是連田慶福都被他打趴了,新秀賽一群渣渣有這麽難搞,燕澤在逗他?
“高手?”燕澤突然笑了,他問:“你是不是覺得,你水平很高?”
“當然……”郝萌硬生生咽下了“高”字,道:“……不高了。”
“你的牌章很多變,也能靈活應付,”燕澤道:“但是路子太野,而且,和丁垣很像。”
“我偶像丁垣?”燕陽大吃一驚,盯着郝萌,“像嗎?”
郝萌心中一跳,馬上道:“那是因為我是丁垣粉絲!”定了定神,他才繼續道:“丁垣是我在雀壇裏最崇拜的人,我覺得他的牌章老厲害了!所以才學他的打法,外人都說很像。”
“厲害?”燕澤不置可否。
郝萌看他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就來氣,道:“燕大仙覺得不厲害?”
“胡拼瞎搏,不懂規則,投機取巧,全靠運氣。”燕澤反問:“這叫厲害?”
郝萌聽的幾欲吐血,看了一眼發呆的燕陽,心想這肯定不是真愛粉,都不為他辯解幾句。聽不過自己被燕澤這麽埋汰,郝萌忍不住開口反駁:“可是他都贏了田慶福,當初也确實沒輸過。”
“那是他運氣好。”燕澤微笑:“機會主義者看着是很厲害,但是機會不是次次都有。不懂規則的人在這個圈子裏橫沖直撞,遲早出事。”
郝萌沉默了。
燕澤說的也沒錯,他确實是出事了。
“你在職業打法上,就是個純粹新人。有必要進行培訓,明天早上開始,我來指導你。”燕澤站起身,走到郝萌身邊,翹了翹唇角:“如果你想進職業圈的話。”
直到燕澤走後,郝萌都還有點回不過神。
他覺得自從來到海橋市以後,應該說自從和燕澤見到面開始,一切就脫離了他的控制。莫名其妙就成了教練,莫名其妙就要為俱樂部出戰,莫名其妙就和燕澤一對一教學?
簡直就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敢不敢再有緣分點。
燕陽盯着郝萌看的仔細,郝萌被他看的不自在,問:“幹嘛?”
“沒想到你也是丁垣的粉絲。”燕陽道:“好巧,我也是。”
這樣坐看偶像被黑的粉絲不要也罷,謝謝!
郝萌撿起桌上的一疊資料,心中嘔的不行。有氣沒處撒,幹脆和燕陽吐槽俱樂部的名字,就道:“俱樂部的名字也太幼稚了,就算在新秀賽上一鳴驚人,俱樂部的名字一出來不掉價嗎?”
“我當時不想着打着燕澤的名號招攬點名氣嘛。”燕陽一臉後悔:“失策了。”
“這和燕澤有什麽關系?”
“燕澤的外號是小燕子啊!”燕陽道:“可愛吧?”
郝萌:……
真是侮辱了燕子這種生物。
他說:“燕澤觀察我的牌章觀察的挺仔細,還收集了這麽多運動員的資料,這麽吹毛求疵,處女座的吧。”
燕陽嘆了口氣:“他天蠍座。我早說了,燕澤這個人看着好說話,其實私下裏挺變态的,不過這事兒也不能怨他,自從他小時候被人販子拐走一次後,回來後就變難搞了。”
“他還能被人販子拐?”郝萌不信,燕澤那精明樣,哪個人才這麽牛逼能拐的了?郝萌道:“人販子沒被他坑死嗎?”
燕陽沒有理會郝萌,自顧自的感嘆:“他回來後,爸媽就心疼他,我也只好讓着他,畢竟當時他回來的時候太慘了。”
郝萌平靜下來,跟着點頭:“這個倒是,我以前救過一個被拐賣的,被下了藥打的路都走不了。”
“就你還救人,你電影看多了吧?”燕陽表示不信。
“別不信啊,”郝萌道:“當時那小子一看就富家少爺,長得特別漂亮,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小姑娘差點一見鐘情了,那小子吧還有個名字跟丫頭似的,叫小……”他突然不說話了,心想我操,不會吧?
燕陽并沒有聽郝萌說話,只道:“總之燕澤自那以後,不怎麽跟人交心,聽說之前清醒的時候跟人求救,那些人怕惹事當沒看到,心寒了吧。”
郝萌抖抖索索的問:“那個,我問一下,燕澤的救命恩人叫什麽名字?”
“你這就問到重點了。”燕陽感嘆:“燕澤回來後吧,說救他的人,是個神仙。”
郝萌“哐當”一下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那一個月亮很滿的冬夜裏,他背着富家少爺走了一夜山路,鎮上的派出所近在咫尺,漂亮的、像丫頭一樣的少年攔住了他,沙啞着嗓子問:“名字。”
師門祖訓,無論是做好事還是做壞事,都要深藏功與名,方便日後跑路。
他潇灑的裝了個逼,說:“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