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對手

解說員已經就位。

這一場的解說員是林青和楊聰,楊聰和楊伯寧是叔侄,這對叔侄在雀壇裏職業解說過很多場比賽,和楊伯寧嚴謹略古板的解說風格不同,楊聰的解說更加活潑風趣一點,可能是因為年輕些,當然專業上是比不過楊伯寧,不過他的解說風格也更受年輕人喜歡。

林青正在介紹上臺的四個賽隊。

“今天上場的四個賽隊,分別是夕陽紅賽隊,五毒隊,甜心隊和奪寶小分隊。光聽名字覺得這一場比賽好像很有意思啊。”林青笑道。

“是的,”楊聰開玩笑道,“感覺是四個畫風很不同的隊,有種很穿越的感覺。”

“我們說進入常規賽第二輪後,比賽難度就會提升一個階段,今晚又是我們第二輪的第一場比賽,觀衆和選手,還有在這裏解說的我們都有點激動。讓我們看一下四支賽隊的選手。”

“甜心隊,四位選手都分別在四桌上落座了。”楊聰說:“其實光聽這個名字大家會覺得說甜心隊的選手是很可愛的女孩子,當然看到了其實不是的,大家是很健壯的男生。”

甜心隊的四個選手都是彪形大漢,坐在位置上反而比五毒隊更像是混江湖的扛把子。

“大家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麽會給他們取這麽一個名不符實的隊名?”

林青笑道:“聰哥好像很了解的樣子。”

“對,我有聽說過,聽說是因為甜心隊的賽隊負責人的偶像是國民甜心,建隊的時候就把隊名取成了甜心隊。也是很用心良苦。”

林青被都逗樂了:“粉絲的力量真是無窮的,我們來看下一組,奪寶小分隊的選手。我記得奪寶小分隊在第一輪的成績是剛好排在中間四十名的位置,算是一個很穩的位置,這個位置可以去争取第三輪的名額。奪寶小分隊這個隊建隊有五年了吧?”她看向楊聰:“五年還是四年?”

“是五年沒錯。”楊聰接過她的話頭:“這個隊的最初實力只能算作普通,五年也沒怎麽招納新的隊員,但是每年的成績都在穩定進步,是一個成長型的賽隊,就像賽隊的名字一樣,這樣下去,說不定到有一天是可以奪寶成功,拿到冠軍的。”說到這裏,楊聰也稍稍嚴肅了點。

“我們能看到奪寶小分隊裏有一位女士,也是他們的隊長。”

“下一組是五毒隊,五毒隊我覺得大家應該都不會陌生哈。”林青笑道:“大家都知道五毒隊裏的壁虎是一圈三局必胡的,所以才有‘壁虎’這個外號,壁虎壁虎,必胡嘛。其實看過第一輪的比賽就會發現,不僅是壁虎,第一輪裏他們整個賽隊的選手運氣都很好。關于五毒的運氣年年都在說,但是年年都沒讨論出個結果,聰哥怎麽看?”

楊聰雙手交叉放在桌上,想了想,道:“其實競技麻雀和民間麻雀的區別就在于,競技麻雀削弱了運氣的成分,主要是考驗大家的專業技巧。但是運氣我們也是不能否認的,有些人說,運氣是實力的一部分,這個确實如此。因為我們解說過很多場比賽,有的比賽裏其實大家的實力相當,技巧也不相上下,心态也一樣的好,其他基礎條件一樣的情況下,那就得看誰的運氣好一點。”頓了頓,他又很苦惱的道:“當然,五毒隊的運氣也太好了一點,這種上手抓牌就是好牌的情況整個雀壇裏算是獨一無二的吧。其實我個人還是非常希望能向他們讨教一下秘訣,明兒個就買彩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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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可不是努力就能找到的,”林青道:“那我們最後一組的選手也落座了,最後一組的選手大家也認識,夕陽紅賽隊。夕陽紅賽隊上一場的表現我想大家應該還沒忘記,楊老師在上一場的時候也給了夕陽紅很高的評價。怎麽說呢,舊瓶裝新酒?是老牌賽隊,但是今天上場的這四個選手都是新人。”

“雖然是新手但是牌風還是很老道的,”楊聰道:“這一場其實很有看點,甜心隊和奪寶小分隊都屬于中等水平,其實論團體分總數,夕陽紅比起來要落後一些,但是夕陽紅的每個選手潛力都很大,我們也無從知道上一場到這一場中間,他們的實力又進步了多少。而五毒隊的運氣又是每年的熱門話題,所以我覺得,這一場應該會很精彩。”

“實力,運氣和潛力,碰撞在一起會擦出什麽火花,說的我們都想看看了。”林青笑道。

觀衆席上,方大海問:“他們怎麽把每個隊都說的這麽懸乎?這樣下去多掃咱們威風。”

“職業賽和新秀賽本來不同,”燕陽說:“你不懂,在那些職業圈的選手裏面,新手都是菜鳥。先看着吧。”

窦豆有點緊張的攥緊了手裏的紙巾。

第一圈開始了。

郝萌這一桌,一個是壁虎,一個是奪寶小分隊的隊長,陳悅。陳悅今年二十多歲,穿着一件黑色緊身皮衣,短發,幹淨利落,是奪寶小分隊的裏唯一的女士。甜心隊的則是一個紅臉大漢,胡雄。

郝萌雖然是新秀賽的冠軍,但是論起名氣來,比不上壁虎。壁虎的這個好運技能實在是太有噱頭了,聽說當初壁虎剛進職業圈的時候,就有人質疑,也是一路踩着別人臉過來的,現在這些人有多相信他的好運,當初這些人對他的質疑也就有多深。

雀壇每年都有新人進來,因此每年都有人質疑壁虎,每年的常規賽,都是壁虎證明自己好運的機會,年年打臉,年年如此。今天這場比賽,從某種方面來說,支持郝萌和支持壁虎的人對半分,支持壁虎的就希望壁虎繼續維持這種好運給郝萌點顏色看看,支持郝萌的就希望郝萌能打破壁虎一圈必胡的詛咒。

簡直腥風血雨,血雨腥風。

“現在四桌的選手都已經開始摸牌,四張桌子的起手牌都是一樣的,這樣的最大程度公平的情況下,考驗大家做牌能力。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不知道壁虎還能不能維持他的好運。”楊聰道。

“場上四桌裏,壁虎這一桌應該算是實力最強的,四個隊裏相當于比較頂尖的人在一起比賽,這個比賽排序上是不能占到便宜的,就是看彼此能力。就這樣的對比下,我們其實是可以更直觀的看出來各位選手的大致實力。”林青解釋。

楊聰笑了笑:“壁虎、陳悅還有胡雄都是咱們的老朋友,過去的那些比賽裏能夠清楚地看出他們的進步。這一桌裏值得觀察的只有郝萌一個吧,新秀賽上證明了自己的個人能力後,在常規賽第一輪裏也證明了團體能力,就是不知道他是僥幸發揮的好,還是本身實力就這麽穩定。”

正說着,大家各自打了幾張牌又已經摸了幾張牌,林青驚訝道:“等一下,我們看清楚,大家起手摸牌是一樣的,但是這麽幾分鐘下來,有沒有發現四桌的牌都不太一樣了,注意一下壁虎。”

鏡頭晃到了壁虎的牌面前。

“壁虎到現在沒吃沒碰算門兒清,一萬的刻子,三七條的刻子已經出來了,他是要做四暗刻。非常簡單粗暴的花色。”楊聰道。

“這才幾分鐘。”林青聲音忍不住有些激動:“一圈之內,三局之中必胡,今年難道還是要維持這個打不破的規矩嗎?至少現在起手這一盤裏他已經走在了其他三個人的前面。”

“不僅是壁虎,”楊聰道:“其他三桌裏面,看一下,五毒整個賽隊的選手牌面都算是領先的。”

“難道現在已經不是壁虎一個人好運,整個團隊都變成壁虎了?職業圈別的賽隊會不會太煩惱了。”林青開玩笑的問。

“那倒不是。”楊聰說:“如果真是這樣,那還需要咱們解說什麽,直接換個風水學家來解說比較合适。造成這樣情況的原因,主要是因為壁虎整個團隊算是現場四個隊裏比賽經驗最豐富的,而且他們只打團體賽,針對團體賽應該有比較成熟的戰略。當然話說回來,他們第一把運氣确實都不錯,摸的牌很利于做花色。”

就像是為了映證洋蔥的話,壁虎接下來摸到的幾張牌,都非常順利,他順其自然的摸到了東和發,流暢又漂亮的做完了一個四暗刻。

第一圈第一盤就做了個四暗刻,64番,分數上漲,壁虎贏的都沒什麽懸念,觀衆席上頓時響起一片噓聲。

當然是噓其他隊的,其他隊也不甘示弱的噓回去。

方大海在胸前劃十字,道:“媽的,這餅幹怎麽有點邪門啊?”

“他邪門也不是一年兩年了。”燕陽老神在在,“要有信心,我們還是把信心放在秀秀他們身上吧。”

阮秀琴也皺了皺眉,輕聲問窦宗明:“今年難道還是破不了他的運氣?”

窦宗明搖了搖頭:“但是郝萌現在至少沒被影響。”

雖然壁虎上手做了把大,郝萌還是沒啥影響,對比着陳悅和胡雄嚴肅的表情,他看起來還挺高興。

五毒今天的狀态尤其好,壁虎這邊上手做了個大胡之後,蜈蚣蠍子和蛤蟆也紛紛率先在自己一桌胡牌。

“今天真是令人驚訝呀,”林青道:“難道說除了壁虎以外,其他隊員也受了影響嗎?”

楊聰摸了摸鼻子,他剛剛才說了不是運氣的原因,這五毒就給忙不疊的證明了他們運氣有多旺,他只好含糊應付道:“嗯,可能是開場狀态比較好。”

每年的五毒隊比賽的時候,只要有壁虎,那一場的解說必然就解說不出個什麽名堂,運氣這種事誰能解說的出個道理,所以每年有壁虎的常規賽,解說都會被人罵的狗血淋頭,沒啥幹貨,所以後來就幹脆派不是很專業有娛樂精神的人來解說了,比如楊聰。

第二盤嘩啦啦的開始打起來,唐霄龍還好,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和他一桌的是蛤蟆,躲躲閃閃的不敢看他的目光,偶爾目光不小心在牌桌上碰到了,還有一絲敬畏,不過敬畏歸敬畏,他自己做牌的功夫一點沒落下。

應秀秀恰好和蜈蚣分在一組,在後臺的時候,蜈蚣說過應秀秀毫無素質,應秀秀也罵過他們先撩者賤,這一上場,兩個人都恨不得坐下來砍對方兩刀。

蜈蚣自己上手做了把24番的全雙刻,心情很好,就對應秀秀道:“今天運氣不錯,你第一盤沒得分吧,好可惜喲。”

屏幕上直接就放出來蜈蚣的聲音,方大海一巴掌拍桌上:“我靠,敢欺負我們秀秀妹妹!”

“這有什麽可惜的?”應秀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們家比賽只比一盤?一圈都沒完哎。”

她一點不生氣,這麽一說,反而襯的蜈蚣像是很狂似的,贏了一局就迫不及待的炫耀。

奪寶隊和甜心隊的兩個選手也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蜈蚣,蜈蚣得分,這倆人分沒蜈蚣高,蜈蚣仇恨不小心拉多了。

蜈蚣打了一張發財,看着應秀秀道:“我是怕你們隊運氣不好,關心關心。”

“我們隊怎麽會運氣不好?”應秀秀把散在前面的頭發別到耳後去,看起來更像個櫻桃小丸子,她笑眯眯道:“我們運氣很好喲。”

她坐直了身子,就讓人看到她大紅色毛衣衣領處挂着一個綠色的玉佩。玉佩綠的不正常,又圓又大,中間寫一個“發”字,特別醒目,一下子就能看到了。

鏡頭馬上給了那個玉佩一個特寫。

應秀秀好像還很驕傲似的,道:“這個玉佩可是被陽明山煙叢寺空幽大師親自開過光的,逢兇化吉,萬事如意,哦,還辟邪。”她說到辟邪的時候,還認真的看了一眼蜈蚣。

蜈蚣立刻不屑的回道:“騙人的吧,一看你運氣就不好。”

應秀秀笑容一收,氣勢洶洶的打出了一張九條:“星座運勢上說,我這周運氣可好可好了,尤其是事業運!而你的運勢,非常不好,萬事成空!”

“陽明山在哪?煙叢寺沒聽過啊,空幽大師又是誰,很有名嗎?”方大海納悶。

窦豆小聲道:“是萌哥說的,說很有名。”

這個變故突如其來,在場的觀衆也有點反應不過來,鏡頭在郝萌應秀秀和唐霄龍身上轉了一轉,每個人胸前都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

林青道:“難道夕陽紅賽隊為了克制壁虎的牌章,特意給每個人買了塊玉?這也太……”她想說荒唐或是奇葩,最後還是咽了下去,道:“別出心裁了吧。”

“說不定真的有用。”楊聰卻很興致勃勃:“如果這也可以的話,那以後對壁虎是不是就有一個很好的克制辦法了?”

林青笑的很幹:“你覺得有用嗎?”

玉佩假的不能再假,就是地攤上旅游景點賣的,十塊錢三個不能再貴了。就這東西怎麽可能那麽玄乎啊!

觀衆席上,五毒隊的粉絲也紛紛開始大聲嘲笑,說:“這玩意兒地攤上一百塊我能買一把,夕陽紅也太寒碜了吧!你們看看,那個玉中間都有劃痕,塑料的吧!顏色敢不敢再假一點?!”

遠在另一個城市的鄭太,此刻正和斯文鄭宏義一起坐在茶苑的大廳看電視,周圍也有茶館的服務生跟着一起看,有個服務生就嚷嚷道:“買假的也要買高級一點,買塊玻璃也好呀,太窮酸了!”

鄭太哼了一聲,道:“你懂什麽。”

就這種色澤濃郁的塑料玉,不反光也沒啥光澤,就不會被眼力超群的人看出反光,郝萌那麽小心謹慎面面俱到,一定是故意買這個的。

郝萌就是這樣,別人看着他又笨又好笑,其實他最奸詐,不知不覺就運用了自己的小tips。

“第二局過後,得分發生了一些變化,夕陽紅賽隊的其他三位選手已經拿到了分了,不過我想應該不是那塊開光玉的原因。”林青笑道:“因為郝萌也戴了那塊玉,但是第二盤還是沒有得分哦。”

第二盤裏,壁虎又是率先做了一個混幺九,陳悅和胡雄也得了分,郝萌仍舊一分沒得。

“很奇怪啊,郝萌在第二盤中間的時候,其實是有胡牌的機會的,他可以做三順青龍,但是他拆掉了順子,我覺得他不至于犯這種低級錯誤,但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也沒看明白,到最後的結果呢,他也沒得到分,現在第一桌郝萌的分數是墊底的。作為上一場單局最高分,他今天發揮的不是太好,這是什麽原因?”林青道。

楊聰呵呵一笑:“也許是因為壁虎的氣運太強,他的玉壓不住吧。”

林青:……

楊聰比她還不靠譜,她雖然專業不出色,但是也是正經解說比賽,楊聰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林青感覺心很塞,預感到這一場後解說必然又要被噴個狗血淋頭,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她一直被噴是花瓶。

林青打起精神,道:“雖然現在分數墊底,但是郝萌的狀态還是非常不錯,打牌的節奏還是跟開始一模一樣,他的心理素質真的非常優秀。”

“确實,他的心理素質和職業圈的老手差不多了,新人能做到這個地步令人吃驚。其實也不僅是郝萌,整個夕陽紅賽隊的選手心理素質都非常優秀。”楊聰總算是回到正道上了,他說:“在整個職業圈都是讓人羨慕妒忌的。”

“可是郝萌今天的打法有點不一樣,”林青說的也有點不确定:“和新秀賽的打法不同,和第一輪也不一樣。”

楊聰問:“哪裏不一樣?”

林青恨不得咬楊聰兩口,她當然也不知道哪裏不一樣啊!她只能感覺的出來不對,但是具體就沒楊伯寧那麽犀利的眼光了,楊聰還問,她只好說:“可能是因為今天面對的對手不同吧。”

這話題轉的生硬的,觀衆都覺得尴尬。

“現在郝萌手裏的牌,我們能看到青龍已經做成一半了,青龍是16番,如果郝萌能做成的話,可以把比分追回來一點,雖然還是落後,但是差距就小了。哎?”她剛說完,就愣了一下:“他把順子拆了?”

剛才第二局的時候郝萌也是這樣,青龍都快做成了突然拆掉,不知道是為了什麽,林青有點着急,她覺得郝萌不會亂打,但是她專業水平本來不夠,而且郝萌又是她解說過的選手裏打法最變化莫測的,一點章法都沒有,她接不下去。

楊聰當然也接不下去。

兩個解說只好很無聊的說“他又拆了順子”“順子拆完了吧”“青龍肯定是不做了”“接下來他要做什麽花色我們一起來看吧”這樣的話。

在解說懵逼,觀衆懵逼的情況下,沒有人發現,郝萌打牌的節奏快了一點。

“壁虎的牌一直很穩,現在還差一張發才一張一萬就可以做無番和了。”林青正說着的時候,看見郝萌突然把摸到的牌翻開,這代表他胡了。

“郝萌胡了?”楊聰一看,鏡頭轉過去,他道:“一二三五六,四五六六七八東東?這是連六?郝萌做了連六?”

“郝萌拆掉了剛才快做成的青龍,換成了連六?青龍16番,連六一番,這樣的話,對得分很不利呀。”林青奇怪。

壁虎問:“你做一番?為什麽?”

賽場上,為了争取分數,大家盡量做大一點,雖然極品難做,但是一番的牌除非是沒得選了才做,但是這一局還沒打幾張,并不是沒得選。

郝萌道:“你沒發現嗎?”

壁虎皺眉,甕聲甕氣道:“發現什麽?”

“一圈以內,三局之中,必胡,這個規矩被我破了呀。”郝萌說:“這是第三局。”

觀衆席鴉雀無聲。

解說也呆了兩秒。

片刻後,場上突然沸騰起來!

壁虎這個詛咒,從他加入職業圈開始快十年了,沒有人打破過,但是現在,突然被郝萌打破了。在大家疑惑郝萌這看不着北的思路時候,郝萌暗搓搓的做了個雞胡。

然而就是一個一番的連六,卻讓持續了這麽多年的,怎麽都破不了的“天生好運”成了過去!

楊聰又激動起來,他道:“難道之前郝萌拆掉青龍做連六,就是因為連六能胡的快一點嗎?得分多少不重要,重要的事破掉壁虎的好運!原來是這樣!”

窦宗明有點看不下去:“這解說……”

壁虎也愣住了,郝萌這一桌的選手都愣住了,壁虎問:“你今天牌章這麽奇怪,就是為了贏我?”

“我牌章天天都很奇怪,你不要研究了,研究不出來的。”郝萌說。

“你承認是針對我才打成這樣了?”壁虎追問。

郝萌“”了三聲,目光掃過一邊的陳悅,笑了:“絕對不是。”

電視外,鄭太問鄭宏義:“爸,他剛才為什麽要放棄青龍做連六,真的是為了贏壁虎?”

“不是。”鄭宏義盯着電視,半晌後才搖了搖頭,有點感慨的說:“他要這麽打,是因為他發現了真正的對手。”

不是壁虎。

是真正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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