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 鬼面人坦白君一泓醒悟(求訂閱)
“娘,救我,娘...”
“娘,我疼,辰兒疼...”
“爹爹,救我,爹爹救我,啊——”
“姨母求求你放了我,啊...姨母,辰兒疼...”
“啊——娘...”
...
安然躺在榻上,額頭上布滿了細汗,臉色煞白,眉心緊皺,緊阖的眸子微微鼓動,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沉睡的腦海裏又在重現着十五年前的那個夜晚,令人毛骨悚然、永生難忘的夜晚。
“然兒,別怕,本王在呢!”
君莫離剛打了一盆水回來,想替安然擦拭換洗幹淨的衣服,卻見她睡覺也變得浮躁不安寧的樣子,連忙放下銅盆,将安然摟進懷裏。
安然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睡顏也慢慢變得平靜下來。她仿佛在最需要人的時候,有人向她伸了一只手,把她從無盡的深淵拽進了一個溫柔的胸膛,她很溫暖,更多的卻是安心...
這樣将情緒暴露出來的安然,君莫離是第二次見。再也不像初見她時,拒人于千裏之外,渾身上下都是淡漠、疏離、嚣張、冷傲。在她清冷的容貌之下,掩藏着一些不為人知的過往,那些痛、那些恨她都很好斂去了。她就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卻又那樣巧妙的出現在他的生活中。
君莫離見她這番模樣,心裏揪心的痛,一張溫潤如玉的臉龐上盡是痛色。他最愛的人兒啊,為何偏偏要受這麽多折磨?他輕輕替她捋了捋額頭上的鬓發,才單手攪了帕子替安然擦額頭上和臉上黏黏噠噠的汗滴,然後替她脫去了一身染血的衣服,蓋上了被子,端着銅盆出去,關好了門。
君莫離一離開,安然腦海裏突然又浮現着血淋淋的一幕幕片段。那些血又她的辰兒的,也又她的,好像還有冷依雲的、陸安榮的...一幕幕血淋淋的情景,讓她的噩夢更是折磨。神經受折磨時,醒不過來,也沉睡不過去。嘴裏一遍遍的呢喃着:“辰兒,娘的孩子...辰兒...”
安然的卧室之內,鬼面人如鬼魅般從天而降,出現在安靜的內卧裏。他邁着厚重的步子緩緩的走向榻邊坐下,面具下的臉帶着一絲痛色,深邃的眼底卻飽含了複雜的神情。
他之前覺得安然的身份很奇怪,明明是遠在幾千裏外的夜月國奉為上賓的神醫,卻不辭辛勞的來月城,除了打斷陸二少的腿,好像其他的事并未做過分毫。可是,安然的舉動越來越奇怪,處處針對丞相府,眼裏放佛只有丞相府的人,每一個眼神都是恨不得他們不得好死、灰飛煙滅的狠厲。
再到後來,他在她母親的生忌之日,在閣樓裏祭拜母親時,他再一次發現了她。她的眼神充滿着希望,卻又感到無盡的絕望,仿佛心裏除了恨,她再也沒有支撐她活下去的理由。他再一次懷疑她的身份。
他一度以為,安然的年紀會是他剛出生不久的妹妹。可是,光是月城與夜城之間的距離,這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夜月安家,也絕對不容許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孩子繼承安家千百年來的基業。他,否定了!
後來,他為了試探安然能力,不惜下狠手偷襲,再與安然比試,故意讓了安然三分,卻沒想到自己會被使詐偷襲。也幸好安然也未下死手,只是讓他被扒了衣服,暴露了自己妖孽至極的臉,最後身體僵硬了半個月而已。
再後來,他從安然挑釁冷依雲的時候,知曉了安然真正的身份。他第一次震驚了,心裏還帶着一股莫名的驚慌和激動。他被勿招了靈魂重生了,還得了巫毒族長的親傳,而他的娘親同樣重生了,這算不算的是一種因果循環?
“辰兒,娘的辰兒...”
安然的聲音充滿了絕望,眼角滾下一滴豆大的淚珠,她的辰兒被那對踐人活刮了,骨肉分離,被拆皮剝骨的丢棄在地上。他的血染紅了泥土,空氣中盡是他鮮血的味道...
鬼面人見安然情緒不穩定,在安然喊出“辰兒”的時候,一雙大手緊緊的握住了安然的手,眼睛裏滾出一滴熱淚,親啓皓齒呢喃道:“娘,辰兒在呢!”
安然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拽着鬼面人的手,如同蔥根一樣白希的手指緊緊的扣住鬼面人的手,抓的骨節發白。
鬼面人不忍她再繼續做噩夢,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子,拔掉了塞子,湊到安然鼻翼處聞了聞,安然緊皺的眸子舒展開來,臉上也恢複了淡淡的睡顏,安靜的睡去。
夢境裏,她懷裏抱着小女兒,右手牽着兒子,漫步在一片楓葉林裏。火紅似血的楓葉翻飛,落葉在風的陪伴下随風起舞,而樹上的葉子則在枝頭發出沙沙的響聲。一片楓葉林望不見盡頭,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無限的美好,她的兒女陪伴在她的身邊,日子如往常一樣無憂無慮,最重要的是...他們都還活着。
“娘,你放心,等你睡醒了,你便可以去看看冷依雲那惡婦的慘狀了。她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決計不會再有翻身的希望了。哪怕有一天她死了,我也會将她的靈魂封印到蠱祭壇裏,永遠無法再超生。而她這一輩子有延壽蠱護體,至少還得活三五二十年。她想死,可是,哪裏會那麽便宜了她?”
“娘,那一晚我求她放過的時候是為了求生,而如今換她求我們之時,卻是為了求死。生死只在一線之差,而她卻只能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受盡內心的煎熬折磨而死!”
鬼面人喊的那兩聲娘,叫的是安然的靈魂,而不是她這個人。他二十出頭的身體喚十五六歲的身體為娘,他...實在是叫不出口。而讓他跟安然相認,時機也未成熟,在他未完成巫蠱族長交代的遺願之前,一切還是按原來的軌跡走吧。
只是,他的娘親,他依舊會用生命來守護,誰也不得欺負,甚至包括君莫離。
“既然已經聽完了,那就進來吧!”鬼面人渾然換了一股氣勢,好像在對着空氣自言自語,但是他的話音剛落,君莫離便推開門進來了。
君莫離心裏實在是難以消化,安然重生也就罷了,連這鬼面兄也是重生,這也就罷了,鬼面人竟然是安然嘴裏的“辰兒”,她的兒子...這種視覺和聽覺以及承受力齊力刺激,哪怕他不覺得害怕,但是也十足的震驚了一把。
然而,君莫離震驚過後,心裏卻浮起一抹惡作劇的心思。如今安然都快嫁給他了,她的兒子是不是也是他的兒子?那...鬼面人是不是得叫他爹?
君莫離一想到這裏,臉上不禁浮現出三分得意的笑意來,實在是有趣。真不知鬼面人到時候叫他“爹”時,面具下的臉會是怎樣一番表情?
“莫離兄,收起你那些無聊的想法,去擔心你的兩位兄長誰先逼宮吧!你的父皇可是夜夜*,不思早朝,怕是他的兒子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才會幡然醒悟啊!”
鬼面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笑,聲音充滿了戲谑。君莫離肚子裏的花花腸子,他清楚的很。與其讓他如此逍遙自在,有空在他眼前晃悠,不如透露點消息,讓他有事可做。
“那又如何?”君莫離緩緩走了進來,臉上笑的更是歡快了,這位鬼面兄竟然也有惱羞成怒的時候。
“你一代戰神,不是該高舉旗幟,一呼百應,為君鼎越的高位搖旗吶喊,讓他有所警覺麽?”
“哈哈...鬼面兄倒是有趣!”
君莫離聽到他這話,突然笑出聲來,君鼎越的死活,其實與他何幹?不思朝政,沉迷女色。夜禦十女,翌日清晨必是草席裹屍,從皇宮的後門運送至亂葬崗抛屍,近日殘害了不少新進的秀女和以往不得**幸的妃嫔。這樣的君主統治弦月,實在是百姓的災難。而君子傲和君若寒之間必是有一場較量,但一定是兩敗俱傷。
衆多王爺皇子中,有能力登上皇位而一直處于韬光養晦的人,大有人在。等那兩人争得你死我活,甚至逼宮之時,真正的智者一定還不會出手。
“她的命太苦,對她體貼一些,她的仇,我會報的。若是你敢背叛她,君莫離,你該知曉本尊做事的手段!”鬼面人見君莫離笑了,瞬間失去了興趣,把話題又引導安然身上來,三分心疼、七分威脅的口氣對君莫離警告道。
君莫離斂了神色,身上散發出一種若有若無的壓迫感,雙眼溫柔的看着榻上熟睡的安然,眼裏化成了一片春水柔情,半響之後才帶着一股不容拒絕的氣勢道:“她是我的人,欺她便是欺我,欺負她的人,必死!”
鬼面人起身,眼尾掃了一眼君莫離,挑眉冷聲道:“那便是最好不過了,若是你食言了,本尊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他最愛的娘親,即使是帶着記憶重生投胎,那也是他的娘。哪怕他當着她的面叫不出口,但也改變不了他們曾是親生母子的事實。
“對了,等她醒了之後,告訴她冷依雲那惡婦的位置,讓她恨意萌生的時候,讓她站在閣樓上看看那踐人的慘狀!”
鬼面人走了幾步,突然又想到了什麽,又駐足對君莫離囑咐道,那冷冽的聲音像是從千年寒潭裏撈上來的,凍的人寒毛豎立,刺的人骨頭生疼。
“放心吧,本王不會讓她有事的!”這是他對鬼面人的保證,更是對安然的承諾。既然他的心已經完全屬意她,那他便會全心全意的保護她。
深秋的風呼呼吹過,撼動着大樹的樹冠,搖動着小樹的樹幹。一片片的黃頁被秋風席卷,從枝頭下落,被卷進風中,消失在黑夜裏。
紅燈籠,夜闌珊。
漆黑的夜空中,幾道身影穿梭在夜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而景王府內,君一泓卻是像瘋了一般,在屋裏捶門痛哭。
“景王爺,三更已過,你就歇了吧。有何事,明日屬下再向你禀報主子!”
這話,屋外的侍衛已經從戌時開始說起,嘴皮子都已經磨破了。但是,君一泓卻像是精神失控了,什麽話也聽不進去。
“我要見七哥,我要見七哥...”他被禁足了幾個月,除了在景王府裏活動,景王府的大門也沒靠近一步。
在卧室裏,便是他一個人,由君莫離派來的兩個侍衛、八個暗衛守着。出了這道門,便是由四個侍衛、十六個暗衛跟着,寸步不離。
君莫離的意思很清楚,什麽時候不想陸雪傾,不去找陸雪傾了,他便解禁。若是還是執迷不悟,他就老老實實的景王府裏呆着,哪兒也去不了。
君莫離為了讓君一泓死心,每天讓人專門收集陸雪傾的一言一行,做過什麽事,接觸過什麽人,都一一的記錄在紙上,每天晚上把這些白紙黑字交給他。
君一泓起初還覺得是一種情趣,以這樣的方式了解陸雪傾的一舉一動。甚至,他還有感謝過君莫離。但是,越往後,他所看到的事實就越讓他崩潰和瘋狂,他心中冰清玉潔的仙女,竟然跟人珠胎暗結,而且那人還是他的二哥。
夜夜跟他君若寒厮混也就罷了,竟然成為了他父皇的女人。不僅如此,除了他二哥君若寒、父皇君鼎越,和她發生過關系的男人竟然還數十個,而她,絲毫不以為意,還沉溺與其中。
她怎麽可以這樣?她還是那個高貴、美麗的陸家大小姐麽?
陸雪傾今日所為,可謂是傷透了君一泓的心,更颠覆了她在君一泓心中的所有完美形象。就像是一個仙女,卻被人撕掉了那層聖潔的皮,将皮下的肮髒與邪惡暴露在一直愛慕她的人前,戳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陸雪傾拖着她那副殘破的肮髒的身體竟然要以“慧娴公主”的身份去和親,她怎麽不自殺死掉,至少在他心中她還是桢潔烈女,他在他的心中永遠都會為她留下一席之地。
君一泓瘋了,接受不了了,他的心快要痛的無法呼吸了。他要見她,當面問清楚,他要讓她親口告訴他,她曾經對他的暗示,是不是一開始就是在利用他!
“景王爺,你先休息吧,主子說,明ri你便可以出府了。只是,不能進宮鬧事,不能去丞相府挑事,更不能去坤王府鬧事。否則,禁足期再加半年!”一抹黑色的身影落在君一泓卧室的門前,躬身颔首,不卑不亢的道。
君一泓聽到明日便可出府,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不讓他進宮鬧事,不讓他去丞相府鬧事,還不許去找君若寒那王八蛋鬧事,那他廚房還能做什麽?他鬧着吵着要出府,不就是為了這些事麽?
“景王爺,你聽到了,答應了回句話,屬下還好回去向主子禀告。”屋外的侍衛心裏有些疑惑,剛剛還吵鬧不停的,怎麽突然間就沒了聲音?
半響之後,君一泓才用嘶啞的聲音回道,“告訴七哥,本王不會去鬧事的,本王等着她正月十五那天風光大嫁!”
陸雪傾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不知道他為她傾付所有,更不知道他為她尋死覓活,和他最敬愛的兄長做對。七哥說的話在理,男人固然要全心全意的去愛一個女人,但是,那個女人一定要值得男人為她付出。像陸雪傾這種虛僞的女人,是不值得的。
“是!”
君一泓突然間的轉變,讓屋外的侍衛和隐藏在暗地的暗衛皆是一驚,是不是覺悟的太快了?還是,他早就覺悟了,只是他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
侍衛不敢再揣測主子心思,連忙趁夜離去。
君一泓命人打了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喚了一個長得水靈的丫鬟進來侍候。可是,他剛洗到一半,君鼎越從秀女中賞給他的側王妃卻來了。
三更半夜,她來的有些不是時候!
侍衛見這位徐側妃擡着托盤,盤裏放着一盅補品,還有一疊芙蓉酥。雖是不忍攔她在門外,但是君一泓的情緒實在是不穩定,再加上他在沐浴,又喚了丫鬟進去侍候,便躬身道:“側妃娘娘,王爺已經歇下了,請明日再來吧!”
徐側妃微微搖了搖頭,頭上的步搖随着擺動,在如花的小臉上映出幾條流蘇的影子來,如黃鹂般的歌喉,輕聲道:“我聽聞王爺今晚睡眠不太好,便親手熬了一盅藥膳粥,又做了一碟芙蓉酥來,想請王爺嘗嘗。”
徐側妃乃是禮部侍郎的嫡次女,長得也是水靈,皮膚極好,人美聲甜。只是選秀時太害羞,君鼎越當時問她,答的有些不自然,便被君鼎越賞賜給了君一泓,因此才逃過了君鼎越的魔掌。若是留在皇宮內,還不知道此刻身在何處呢!而她進了景王府數日,卻從未見到過君一泓。
今夜在芙蓉園中,時而聽見景王府裏有嘶吼痛哭的聲音,便一時好奇命了陪嫁丫鬟打探,才知道那聲音是來自景王爺君一泓的。她以為是君一泓睡眠不好,有些瘋癫之症,便特意熬了這碗“藥膳粥”,想來瞧瞧。
“側妃娘娘,這恐怕不太好,王爺真的歇下了。”侍衛的眼尾無意掃到了徐側妃的手,凍得兩只手通紅,心裏是不忍替君一泓拒絕,但是又不得不拒絕。萬一卧室裏在上演什麽大戲,他進去禀告豈不是犯了大忌?
“侍衛大哥,請你幫我通傳一下吧。說不定王爺正需要我這一盅藥膳粥呢!”徐側妃不肯死心,若是景王爺真得了什麽病見不得人,說不定自己還可以替他診治一番呢!
侍衛無奈,不忍駁了徐側妃的心意,便輕輕的敲了敲門,低聲道:“王爺,徐側妃親手為您準備了藥膳粥和芙蓉酥,您要不要起榻吃點?”
君一泓躺在浴桶裏,修長的手臂剛撫上丫鬟的腰肢,聽見侍衛的聲音,便又不由自主的縮了回來。丫鬟期待的小臉失望的落空,卻不動聲色的替君一泓擦着背。
徐側妃來了?三更半夜的,難道是有什麽企圖不成?她進府也有數日了,卻從未拜見過他,今晚吹的什麽風?
“請側妃娘娘進來吧!”君一泓斂了斂神色,眼底又恢複了一片清明之色。不管如何,他也該見見他的側妃了,陸雪傾這個名字,已經被他抛之腦後了。
“是,王爺!徐側妃請!”
“你也下去吧,爺不需要你侍候了!”君一泓對丫鬟揮了揮手,閉目躺在浴桶裏養神。
丫鬟墨黑的瞳孔裏閃過一層精光,低低的應了一聲,嬌媚的聲音透着酥軟和*,傳進君一泓的耳朵裏,勾的君一泓心神恍惚。幾個月沒吃葷了,心裏癢癢難耐。
徐側妃擡着托盤進屋,丫鬟她扶了扶身子,行了禮,腳步輕快的退了出去,反手關好了門。
徐側妃把托盤放在桌子上,四下看了打量了一番,竟然沒看到人。她羞着臉進了內卧,喚了兩聲王爺,依舊沒人回答。心下疑惑,這景王爺大半夜的難道沒在屋裏?可是,剛剛明明聽到他說話的啊!
“王爺!”她出了內卧,又喚了一聲。
只是,剛剛寂靜的外間裏,突然響起了嘩嘩的流水聲。
徐側妃心裏一驚,水眸看向最左側的屏風,淡雅的屏風上身影晃動,她立即撇開眼睛,雙頰羞得緋紅。
“本王在沐浴,怎麽不過來伺候?”
屏風後,突然傳出君一泓的聲音,雖不及君莫離的xing感撩人,但,已經魅惑人的心神。
“王爺,妾身為王爺送了一盅藥膳粥來,您趁熱吃,妾身先告退了!”
徐側妃的聲音裏很恭敬,但更多的是慌張,她怎麽會在他沐浴的時候進來,羞死人了。他們還未圓房,這樣不好,會被人恥笑的!
徐側妃驚慌失措的說完,嬌小的身體轉身往門外去。而她剛走到門口,雙手還未碰到門,便被攬進了一個寬厚的胸膛中,濕漉漉的水滴落在了她的臉上。
“啊——”
“噓,別叫,你來這兒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勾**本王嗎?”君一泓伸手捂住她的嘴吧,低聲在她耳畔說道。
ps:為什麽還是沒有月票。。。。嗚嗚嗚....你們不愛我嗎?那我會告訴你們一會兒還有一更嗎?我是堅決不會告訴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