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次之後一定要晾對方幾天,這是程先的原則。
哪怕是落下花心的罵名也好,總好過每睡一個人就被吵着要負起責任來的強。
女人的話要花更多的心思來把握若即若離的那種距離,男人的話就可以粗糙一點,因為都是同性的關系,所以比女人要看的開,另一方面,因為是同性的關系,所以顧慮也會更多。
齊樹清也是一樣,是個男人,又有正式的工作,性格也不強勢,就是看準了這些,所以才敢那麽快的就跟對方發生關系,也敢在第一次之後就銷聲匿跡。
本來打算過個幾天就跟齊樹清聯系,但因為十月一假期玩的太嗨,一不小心就晾了齊樹清長達半個月之久,還是因為杜渡的一句無心之言,程先才想起那個早就被他遺忘的齊樹清。
【都怪我太天真,只聽了語音就相信你真的把那個老師搞到手了】杜渡提起他花的那幾千大洋的時候順嘴說了一句【我也太虧了,說好的床照,我連影兒都沒見到啊!】
【說起來,你現在跟他還聯系嗎?不會從那次之後就再也沒聯系了吧,嗚哇,好大一個渣男!】杜渡誇張的捂着嘴,一會兒又變成勤學好問的嘴臉【不過,那老師應該聯系過你吧,像這種時候你都是怎麽處理的?教教我呗。】
被杜渡這麽一問,程先才想起來,好像那次之後,那個叫齊樹清的就一次也沒有聯系過他。
電話也好,短信也好,什麽都沒有。
雖然這是傳說中的最理想的狀态,可是如今真的發生了,程先卻沒來由的覺得不爽。
也許是太過無聊,所以才會再去找那個叫齊樹清的男人。
本來想約他出來吃飯,可是電話卻總是打不通,索性到他家裏去找,來開門的,卻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男人。
還一臉主人樣的問他【你找誰?】
好啊,我說怎麽不聯系我,原來那麽快就找了新歡了嗎?
如果是別人,程先轉頭就走了。可偏偏是那個看起來溫順的不得了,被自己迷的暈頭轉向的齊樹清。
程先沒來由的就覺得憤怒,把那個男人拉出來之後也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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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誰,怎麽會在你家?】
齊樹清看起來有些困惑,但說出來的話并不像是謊言【萬辰是我們學校的實習老師,他宿舍的鑰匙丢了,就來借住一晚。】
【哼,有年輕男人主動送上門來,你已經樂不可支了吧。】
【你?】齊樹清很明顯的皺了一下眉頭。
程先馬上意識到自己說的太過分了,被那個溫順的男人用有些責備的目光看着,雖然心裏有些動搖,但嘴上卻更加不想道歉。
【我對萬辰,沒有那樣的想法。請你不要那麽說。】
【就算你沒有想法,可是兩個男人晚上住在一個房間裏,你也太沒有防備心了吧】程先有些口不擇言【再說,回不了宿舍就要到你這裏來借宿嗎?外面那些旅館都是擺設嗎?】
提出讓那個男人出去住旅社,或是齊樹清跟自己出去住,卻被齊樹清拒絕了。
【我已經答應他了,再說現在已經這個時間了,不可能再趕他走的。本來就不是什麽大事,無論是我出去住,還是讓萬辰出去住,都太不自然了。】
雖然知道齊樹清說的是對的,但齊樹清因為那個男人而拒絕自己的事實也足以讓他生氣失控。
說了很多有些侮辱性質的話語後,又厚着臉皮在齊樹清家裏住下了。
第二天清醒過來之後,就請齊樹清吃飯作為補救。因為那個男人吞咽食物的時候露出的紅色舌尖而不分場合的發情,到了男人家裏之後,更是把來之前想着溫柔對待男人的想法抛之腦後,比上次更加粗暴的擁抱了男人。
一邊叫着那人老師,一邊做着普通學生根本不會做的污穢的動作。
那人一直沉默的承受着,最大的反抗,也只是在自己舔咬着他的耳朵一遍遍的叫他老師的時候,他那一句小聲的,別叫我老師的哀求。
齊樹清依然是溫順的,溫順而又聽話。這樣的認知讓程先覺得安心。
齊樹清周身所散發出的,是有些消極的溫柔。
無論說什麽都不會拒絕,只要自己堅持,齊樹清就會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