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齊樹清家裏有專門的書房，藏書量之多讓程先嘆為觀止。

本來以為齊樹清是學術型的書呆子，浏覽了齊樹清的藏書之後才發現并非如此。

齊樹清的藏書很雜，但深奧的可以用來充門面的其實很少，小說跟雜志占了很大一部分。程先本身不是個愛讀書的人，因為跟齊樹清呆的時間久了，才慢慢能靜下心來在齊樹清的書房裏挑兩本看起來最薄的小說打發一下齊樹清不在家的時間。

剛開始的時候，程先還比較喜歡帶着齊樹清去戶外活動，看個電影打個球之類，但是兩個男人在戶外的時候幾乎沒有可以用來親密膩歪的時間，加上也發現其實齊樹清不怎麽熱衷于戶外運動後，程先就把主場從室外改成了室內，偶爾有特別想聽的演唱會或是特別想看的球賽的時候，才會帶着齊樹清一起出門。

不知不覺就進入了有些寒意的11月，此時齊樹清的體質就顯的讨喜起來。

只要把齊樹清抱在懷裏，即使是不開暖氣也不會覺得寒冷，哪怕自己的手只有一點冰涼，齊樹清也會用手給他取暖，随着天氣一天天變冷，程先也變的越來越宅，除非必要，完全不想踏出齊樹清的家門。

雖然有時候齊樹清老師本性發作，提醒他不能逃課，但都被他嬉皮笑臉的糊弄過去了。

他又不需要獎學金，年底給導師說兩句好話，适當的送點禮品，保證不挂科就好了，要那麽高的出勤率幹什麽？

他現在幾乎天天都窩在齊樹清家裏，即使有那麽兩天因為在學校裏處理事情回不去的時候，也要給齊樹清打個電話通報一聲。

這種時候，杜渡總是會在旁邊長籲短嘆【危險啊，你這個狀态很危險啊。】

【你不是跟他玩玩的嗎？怎麽現在比你以前所有談過的對象加起來都還認真，現在都幾乎是同居的狀态了吧，你的牙刷都擺在齊老師的衛生間裏了吧，你的內褲都迎風飄揚在齊老師的陽臺上了吧。程先同志，你這個狀态很危險啊，你不是教育我每次開始一段感情之前都要留好退路的嗎？恕我眼拙，你給自己留的退路呢？我怎麽沒看見啊？】

程先并不打算搭理總是很誇張的杜渡，杜渡并不了解齊樹清，所以他不會知道，跟齊樹清在一起根本不太需要什麽退路，對方很溫柔，溫柔到了有些軟弱的地步。

他随時可以抽身離去，并且這種明顯不負責任的行為也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麽麻煩，他對齊樹清的親近，都是在看明白這點之後才會越來越肆無忌憚。

他為什麽要急着離開齊樹清呢，在他還明知道離開幾乎不需要什麽成本的時候，在他還沒有玩夠的時候。

被一個人寵着，慣着，是一件會上瘾的事情。

程先想，這世界上，有什麽能比肆無忌憚的消費一個人對他的愛意更讓人身心舒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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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虐狂杜渡不會理解這種感受，他也根本沒有那個福氣，程先覺得自己并沒有必要跟那個笨蛋解釋現在的狀況。

讓杜渡以為自己已經深深迷上齊樹清也是一件好事，那個笨蛋被自己欺壓了那麽多年，喜歡的女人最終都選擇了自己，在這種事情上給他一點虛妄的滿足感也好，也省的他整天給自己找麻煩。

齊樹清很聽話，但是卻很少要求什麽。

所以齊樹清打電話來說有事情要商量的時候，程先好脾氣的說【好啊，什麽事？】

【後天，就是下個星期一，不知道你有沒有安排。】

【沒有啊，怎麽，你有想一起去的地方嗎？】難得齊樹清會如此主動，程先決定無論齊樹清提出什麽要求，他都會盡量滿足。

【不是的，下個星期一，我有幾個朋友要來我家裏聚會，如果你沒有什麽安排】電話那頭的齊樹清頓了一下後，說【如果你沒有什麽安排，下個星期一，可以不要來我家嗎？】

大概是發覺自己說的話不是很妥當，齊樹清又匆匆忙忙的補充【除了那一天之外，你都可以來的。】

程先面無表情的問【星期一，是什麽樣的聚會？都有誰去呢？】

旁邊的杜渡也看出了程先的臉色不對勁，從剛接起電話時的春風滿面，到現在的面無表情，好奇對方到底說了什麽的杜渡把耳朵湊到程先的手機旁，卻被陰着臉的程先一把推開了。

【是我高中的朋友們，你都不認識的。】

【恩，我知道了，正好學校這邊事情攢的有點多，可能要多花點時間處理。】程先用完全不是祝福對方玩的開心的表情說【老師你玩的開心點。】

作者有話要說：

從今天開始，每天2更，直到。。。沒有存稿。。。。嗚嗚嗚嗚，被我自己感動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