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程先跟杜渡在大廳找了有五分鐘,程先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一言不發的就往樓上房間跑。

果然,敲開門之後,那個女生就坐在套間的沙發上。

【程先哥哥,杜渡哥哥,我剛才迷路了,多虧了清哥哥,把我帶到房間裏來,讓我在這裏等你們。】

自己帶來的妞兒什麽人品杜渡自己最清楚,于是大氣都不敢出的過去把人拎出來,跟齊樹清打了個招呼後就夾着尾巴把人給領走了。

等杜渡把人帶走之後,程先走過去,有些忐忑的問齊樹清【老師,她跟你說什麽了?】

齊樹清搖搖頭【什麽都還沒來得及說,她迷路了,我剛剛把她領進房間而已。】

明明是自己被抓包,但程先的心底卻還是湧起了怒意。

雖然對這個女生沒什麽印象,不過程先至少知道她是上次在海南認識的人。

那批人裏,無論男女,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既然刻意找上門來,又怎麽會不跟齊樹清說什麽!?然而齊樹清卻說什麽都沒有,裝出了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來。

【老師,無論她說什麽,請你都不要相信好嗎?】拉着齊樹清,幹巴巴的辯解的時候,卻只換來齊樹清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容。

【她真的,沒有跟我說什麽。】

鬧了這麽一出,當晚的好氣氛自然被破壞的蕩然無存。

但盡管如此,卻還是在溫泉裏做了。做完之後也不想分開,所以抱着齊樹清在溫泉裏一邊喝酒一邊賞雪。

齊樹清的酒量意外的很好,喝到後來,反而是齊樹清先按下了程先的手腕。

【少喝點吧,你已經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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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說話已經不過大腦的程先反手抓住齊樹清的手指【從來都不會生氣呢。】

【。。。。。我們上去吧。】

【也從來不對我發火,我說什麽,老師都會答應嗎?】

【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話。】

程先已經開始了前言不搭後語的模式,齊樹清費了好大力氣才半哄半騙的把看起來還很清醒其實已經完全神志不清的程先扶到了床上。

【我跟方賢,老師更喜歡誰呢?】程先拉着齊樹清的手,目光灼灼,語音甜膩。

這不是程先平常會用的口吻,齊樹清看着床上貌似清醒的醉鬼,問【拿走方賢身份證的,是你嗎?】

【丢掉了,那種東西,既然已經有了我,為什麽還要留着那種東西呢?】

齊樹清沒有回答,程先已經喝醉了,所以他也沒有回答的必要。

齊樹清默默的把自己的手腕抽出來,給程先蓋好被子後,從程先的大衣口袋裏翻出打火機和香煙,自己一個人走到了院子裏。

他明明已經戒了,但當聽到程先說丢掉了的時候,心裏突如其來的憤怒,聽到程先質問為什麽要留着那種東西的時候,心裏那莫名的焦躁。

香煙是輕度的毒品,尼古丁可以麻痹神經讓人冷靜下來。

程先有錯,他偷拿了屬于自己的東西,自己的憤怒并非沒有緣由。

但程先說的也對,自己為什麽要留着那種東西?有什麽意義呢?

自己跟故人失去聯系十多年,再見面的時候,自己跟那人都已經成家。

明明在17歲的時候就被那人拒絕過一次,明明知道現在那人事業有成,有妻有子,過着跟自己完全不一樣的幸福的生活。明明自己連主動打電話過去說聲謝謝的勇氣都沒有。

事到如今,自己到底還在期望着什麽呢?

抱着過去的回憶不肯放手,連那男人遺落的身份證都小心翼翼的随身攜帶。

現在的自己,只是個跟不喜歡的人也能将就的中年男人而已。

又有什麽資格生氣質問,做出一副純情少年的姿态呢?

把整個煙盒抽空的時候,身體也變的跟室外的溫度一樣冰冷。齊樹清拍拍自己衣服的下擺,把煙頭打掃幹淨之後,進屋睡了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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