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ACT 11

這是嚴景在市郊購置的一棟別墅,轟趴這種東西對吳悠這些經常出來玩的公子哥兒來說可謂是熟門熟路了,然而對于秦森而言,卻還是頭一回,更何況這還是個同性戀派對。

從前面的花園到屋子再到屋後方的游泳池,都是派對的舉辦場所,不僅有侍應生忙不疊地的為客人端送食物酒水,嚴景還請了一支搖滾樂隊回來助興。

“先生,請問你要喝點什麽嗎?”一位穿着工作服的侍應端着托盤走過來問秦森。

秦森随便拿了一杯香槟,他漫無目的地在人群中來回穿梭。吳悠那家夥剛才一下車就對秦森扔下話讓他自個兒找樂子去,然後就溜得沒影了。

這裏的人秦森一個都不認識,他又不是那種自來熟的人,于是到食物區拿東西吃成了他唯一的消遣節目。

秦森坐在角落裏用勺子舀着冰激淩送進嘴裏,隔壁的吧臺那裏傳來陣陣起哄,秦森忍不住看了過去,原來是吳悠正在和另一個男子拼酒。

每個人的桌子前各放了六七杯小杯的龍舌蘭,兩人就着杯口塗抹了鹽巴的龍舌蘭一飲而盡,然後将檸檬切片大咬一口丢入空杯裏,誰最先把跟前的酒喝光誰就獲勝。

這個吳悠拼起酒來真是狠,拿起酒杯直接就往喉嚨裏倒下去,輕輕松松一氣呵成地搞定了擺在面前的全部酒。

“吳少!你太厲害了!”站在他身邊的一個男孩激動地抱住他。

旁邊輸了的男子不服,提出再戰一回。

“成啊,咱們用上次那個玩法。”吳悠笑道,對方一聽馬上了然。

吳悠一把摟在男孩的腰間,“坐這兒。”他低頭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男孩乖乖坐了上去。

“把這個咬住。”吳悠把一塊檸檬片放入對方嘴裏,又用手撚了一把白鹽抹在男孩脖子周圍,随後吩咐酒保繼續上酒來。

比賽重新開始,吳悠摟住懷中的男孩湊到他的喉嚨上,伸出舌頭用力掃了一下,将依附在上面的細鹽舔入口中,随即他又擡起頭往男孩嘴唇覆蓋上去,吸咬着對方嘴裏的檸檬,最後才拿起桌面上的龍舌蘭将其一飲而盡。顯然這種玩法比之前的要性`感撩人許多。

在秦森看來,這哪裏還是拼酒,分明就是在調`情。放眼看看四周的人,再看看坐在偏僻角落的自己,果然他還是不适合這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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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一個人做在這裏那麽寂寞?”

秦森轉過頭去張望,吳悠的好哥們嚴景笑嘻嘻地站在自己身後。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平時不常去派對,而且也不認識這裏的人。”

“你還挺內斂的嘛,話說你跟吳悠是什麽關系?”

嚴景打量着眼前這名面容幹淨的青年,曾經對他的身份有過一些揣測。說是□□又不太像,畢竟吳悠是那種喜歡跟個性放`蕩的浪貨做`愛的家夥,因此無論如何也不會找上秦森這種類型的;要說情侶那更不可能,這一點嚴景清楚得很,吳悠自從華軒之後,就再也沒跟任何人交往過,這些年來圈裏人對他的評價至始至終都是高度的一致:拔屌無情。這家夥無論上過誰,事後都能擺出一副毫不上心管我鳥事的樣子。

“額,我們算是朋友吧……”秦森回答他。

這個“朋友”估計有點不一般,但嚴景也不便過問太多,他對秦森說:“你如果覺得無聊的話,可以上樓随便找個房間自己呆着,不過記得要鎖門,不然的話其他人會闖進去幹壞事哦。”

于是秦森決定上樓去看看,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聽見好像有人争吵的聲音。

怎麽又是吳悠?他剛不是還在吧臺那邊喝酒調`情來着?現在又轉移目标了?

吳悠那貨喝得醉醺醺的,他把一個男生摁在牆上對人家毛手毛腳的,還特麽強吻。結果把人家弄得哇哇大哭,吳悠頓時清醒了過來,其實他剛才只是裝醉想調戲一下對方罷了,他沒想到會把人給弄哭的。

吳悠這才收手,男生一把對開他掉頭就逃。吳悠轉過身的時候,發現有兩個人站在那裏看着自己,一個是秦森,另一個則是他的好哥們兒李揚。姑且不說前者是以什麽樣的目光看自己,單說李揚那張陰沉的面孔和冰冷的死亡射線,吳悠馬上就知道自己撩了個不該撩的人。

李揚不跟他廢話,直接将手裏的酒杯扔過去,還好吳悠閃躲的及時,酒杯撞在牆上摔了個粉碎。

“兄弟,息怒!息怒!我不知道那是你的菜,下次一定不跟你搶啊!”吳悠說完轉身就跑掉。

這會兒,現場就剩下秦森和李揚了,他是真的沒想到在基佬轟趴居然撞見自己頂頭上司,這可真的尴尬了!

“李總……”秦森硬着頭皮跟他打招呼。

“這又不是上班時間,用不着那麽嚴肅。”李揚拍拍他的肩頭,說完便離開了。

話是這麽說,可這以後還得跟老板天天在公司碰頭,想到這裏,秦森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了。

秦森每經過一個房間,都能清晰地聽見從裏面傳來的毫無遮掩的大聲呻*吟,他真的不知道原來男人也可以發出如此騷浪的叫`床聲。

那些聲音不間斷地傳入秦森的耳膜,刺激着他,他的胸口仿佛有一團火苗正在慢慢燃起。

秦森驚覺不妙,他找到了一間沒有上鎖的卧室,擰開門把沖了進去然後反鎖。

秦森聽見房間裏播放着悠揚的音樂,當他轉過身去的時候,看到的是吳悠和一個男孩在床上做`愛的畫面。

“你進來之前就不會敲個門麽?”吳悠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我……”秦森有點回答不上來。

“我現在就出去。“

吳悠笑道:“你是不是想加入我們?”

“我沒有……”

“還是說你在吃醋?”

秦森覺得可笑,他對吳悠沒有任何感覺,怎麽可能吃醋。雖說兩人有過交易協商,但秦森心裏清楚得很,吳悠并沒說過自己除了跟他上床以外不會去找別的炮*友。

秦森正要轉身開門離去,吳悠卻開口道:“你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人甩嗎?”

秦森握在門把上的手停住。

“不是你不好,而是你太無趣,太死氣沉沉,你可以不服,但不能否認很多男人就是這樣,他們總是願意去愛上比原來更新鮮,更吸引他們的東西。”

“你知道你跟謝鑫差在哪裏嗎?雖然圈裏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婊,但他确實有那個能力去捉住男人的心,他有心計,懂得如何在床上取悅男人,讓他們得到獲得最大的尊嚴,得到最大的滿足。我說的都是實話,單憑這一點,你就已經輸了個透。“

秦森的手慢慢垂了下來,他僵直着身體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吳悠将避孕套摘掉往旁邊垃圾桶一丢,他讓那個男孩把衣服穿好離開,現在的房間裏就剩下他和秦森兩人。

他繼續說:“你的男友用情不專的确是事實,但用了七年時間都沒有辦法把男人留住的你呢?他為什麽會出軌,為什麽情願放棄對他一心一意的戀人而愛上一個婊,這一點,你又有沒有想過?”

吳悠從床上走下來,抄起椅子上的睡袍披在身上,他來到秦森跟前,伸手扳起秦森的下巴讓他把頭擡起來。

在那雙漆黑的眼眸中,吳悠看見一股透明的淚水湧了出來。

播放機中的歌曲仍然在播放,兩人靜默了許久,吳悠才淡淡對他說:“今晚喝了酒,我打電話讓司機送你回家吧。”

他剛轉身準備去拿手機,手肘卻被秦森緊緊拉住了。

秦森牽着吳悠的手,來到放着各種酒水的桌子前,他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下,脫得只剩下一條三角內褲。

吳悠起初并不明白秦森想要幹什麽,他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着面前的這位青年。看着他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龍舌蘭,看着他将酒淋灑在身上。

秦森湊到吳悠耳邊輕聲問他:“你知道的龍舌蘭的喝法,有多少種?”

那一瞬間,吳悠似乎明白了過來,他揚起嘴角讪笑,“那要看你喜歡傳統的還是創新的。“ 說罷,他用手撚起一把細鹽,在秦森的鎖骨塗抹上去,然後低下頭,用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下去。

秦森擦去眼角的淚水笑了出來,他把桌子上的檸檬片放入嘴裏,再将那碟鹽拿了起來,用手指蘸了一下,将其抹拭在胸前凸起的細乳上面。吳悠的舌頭随即游移到那淡粉的□□處,溫柔地□□,然後将其含入口中。

吳悠将秦森抱到床上,單膝跪着擠入秦森的兩腿之間。秦森摟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然後喝下一口龍舌蘭,将嘴唇遞了過去。

兩人的雙唇相互交疊在一塊,酒的熱`辣,檸檬的酸澀,還有鹽的鹹味混雜為一起,秦森從未嘗試過這種奇異但卻無比協調的味道,烈酒從他的口腔滑落至喉嚨,一路燃燒下肚子裏,讓人覺得刺激,舒爽。

他褪下`身上最後的一塊布料,以最放松的姿态打開身體,讓吳悠進入自己的裏面,一遍又一遍地沖撞,翻弄,他完全放開了自己的內心,跟着肉`體的感覺前行,舒服的時候,他會盡情地放聲□□,被弄疼的時候,他會緊緊地抱住吳悠,用指甲在他的後背抓他,示意他輕力一點兒。他從未像此時此刻那樣被如此灼熱的情`欲誘惑所包圍。

在秦森體內,埋藏已久的某種東西正在悄悄爆發,燃燒,燒得他猶如涅槃重生,那一刻,他再也不想回到自己那無趣且刻板了二十六年的生活中。

播放機中,音樂依舊繼續。

In any other world 在其他的任何世界裏

You could tell the difference 你總是能指出其中的不同

And let it all unfurl 将你的心扉打開吧

Into broken remnants 去迎接這不堪完美的塵世

Smile like you mean it 試着真心地微笑吧

And let yourself let go 學會讓自己放手

Cos it's all in the hands of a bitter, bitter man 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受控于那心懷苦澀的男子手中

Say goodbye to the world you thought you lived in 向你曾經熟悉的世界說聲再見吧

……

……

吳悠用力地撞開秦森的身體,試圖進入到他更深的裏面,深一點,再深一點。

他不停用力地挺進,喉嚨深處發出深沉的低吼,在即将到達高`潮的時候,他一遍又一遍呼喚着那個人的名字。

“華軒……華軒……”

秦森盯着天花板,半晌,他閉上了眼睛,張開手臂将吳悠牢牢抱住,他用極輕極低的聲音說了一句:“你也不比我好去哪兒。”

兩人繼續在床上颠覆,阻擋在他們之間的,除了那一層薄薄的保險套,還有更多更多肉眼無法洞穿的東西。

……

……

I tried to live alone 我曾試着一個人獨自生活

But lonely is lonely, alone 但是寂寞卻如此難耐

So human as I am 身為堂堂大男人

I had to give up my defences 我唯有卸下我所有的防備

So I smiled and tried to mean it 所以我試着擠出發自內心的微笑

To let myself let go 試着讓自己別那麽執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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