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去而複返

北方,集鎮、村落稀少,來往的商人游客更少,舒景他們,現在在一個小集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裏,客棧極為簡陋,不過,舒景和安皓不在意,依然覺得這裏很舒适。

這個小鎮真是一點都不大,舒景稍稍逛了一下,便覺得沒趣,回客棧了,安皓一個人采買補給的物品。

原不知隔壁有人居住,此時,先後進去了兩個人,這本不關舒景的事,可他們談話的內容,讓舒景挪不開腳步。

“大人,大少爺順利入住七皇子府了,可其他的進展不順利,七皇子府的小厮是七皇子失蹤以後才去的,對七皇子毫無印象,宮裏探聽出來的消息價值不大,這麽下去,大少爺太容易被拆穿了,是否派人掩護?”

“你放心,少爺手中有七皇子的玉佩,并且他也是皇家血脈,沒那麽容易露陷,去的人越多,給敵人的線索也就越多,他既然住進了七皇子府,那就是真正的七皇子,只要沒有實質的證據,他們就不會對一個皇子下手,哪怕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讓他安計劃行事。”

“可是,真正的七皇子下落不明,布下這出空城計的人,依舊沒有線索,我擔心……”

“不必擔心,真正的七皇子若是還活着,不可能到現在都不出現,至于布下空城計的人,只能說明他們也找不到真正的七皇子,他們同樣會分不清真假,就算明知是假的,也無法揭穿,因為,一旦揭穿,自己便落得欺君之罪,相反,我們還可以拿此事做文章。”

……

舒景幾乎可以肯定,他們口中的大少爺,就是那日在七皇子府見到的那個人,他不得不承認,那人說得不錯,時隔八年,相貌性格發生變化很正常,就算是我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會認得出來,更何況,還弄丢了可以證明身份的玉佩。不過,沒人會冒險做毫無意義的事情,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少爺,我回來了!”安皓喊着進來。

對面的人警惕了起來,這破房子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差,他們立即想到,剛才的話,已經被人聽去了。

舒景搶先一步沖出房間,拖上安皓就往馬棚跑。

房中兩人蒙了面巾就追上來,舒景無語,分明是早上才見過的人,這會蒙面,有意思麽?

安皓欲哭無淚,邊跑邊問:“少爺,您又招誰惹誰了?”

“今天是飛來橫禍,他們不是一般的混混,專心點逃命!”若只有舒景一人,他有十二分把握逃掉,可是,安皓不會武功,完全是個累贅!他将安皓扔上馬先走,自己拖住他們。

那兩人看得明白,聽到他們對話的是舒景,自然不會分神去追安皓,那兩人出手兇狠,招招致命,好在,舒景輕功了得,躲得快,不過,舒景也就輕功拿得出手而已,赤手空拳對付兩人的刀劍,應付起來十分吃力,好不容易拖住了一陣子,估摸着安皓應該走遠了,他一連射出幾枚暗器,抽出間隙,上馬就跑。

暗器只傷了一人,沒影響到他們的行動力,兩人仍然緊追着不放,追趕之中,其中一人竟然在飛奔的馬上站了起來,一弓雙箭,射向舒景。

舒景聽到急速靠近的風聲,立即翻身下馬,可憐那馬兒連中兩箭,當場斃命。

輕功再怎麽厲害,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況且,還得躲着身後的冷箭,舒景盡力在跑,可距離,越來越小,看着不遠處的樹林,那是舒景的希望,只要他們下馬,他就有逃脫的機會。

舒景靈活地穿梭在樹林之中,樹木阻撓了馬兒前行,看着時起時落的身影,他們迅速下馬,從兩面包抄。

看準時機,舒景一個迷蹤步,在他們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努力地尋找着前方的身影,而舒景,已在他們身後。

馬兒的叫聲響起,他們才回頭一看:舒景騎上馬兒飛奔,另一匹馬已倒在血泊之中。

他們懊惱着無法追趕,舒景也不好受,這身子是沒什麽指望了,才這麽一會,便已力不從心,他該慶幸,這兩人武功只是二流,若真遇了高手,只有等死的份。

在剛才的客棧附近,舒景找到了安皓,關心地問:“沒事吧?”

安皓笑着說:“沒事,沒事,我們現在怎麽辦?”他剛才騎馬出去,到了轉彎處,他就下了馬,只讓馬兒繼續往前跑,他則繞道潛回客棧附近,等舒景回來找他,這是他們老早約好的,只有淩子墨在的時候用不着。安皓若是沒幾分機靈,舒景怎麽都不會同意他同行的。

他們應該是一夥人,絕對不止兩個,方才他們毫無準備,之後就沒那麽好對付了,往南是剛才逃跑的地方,人家正等着呢,往北人煙更加稀少,不易躲藏,只有東西兩邊選,“我們往西,運氣好的話,還能找個落腳的地方。”

“好,我去買兩匹馬。”

話音剛落,舒景就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還當這次是輸的不甘心的賭徒啊?追不到也不會窮追猛打?要是被發現行蹤,就真的沒命了!”

安皓苦這臉跟在舒景身後,無奈地問:“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啊?”

“我也很想知道。”天色越來越晚,依舊沒看到人煙,估計今天要露宿荒郊野外了,得找個适合藏身且不透風的地方,秋天的夜晚有些冷。

“少爺,那我們現在去哪啊?”包裹已全到了舒景身上,可安皓的步子依舊是越來越邁不動了,真想倒地休息。

“回盛京。再堅持一會,到了那邊的山丘,應該有獵人暫住的小屋,可以将就一晚。”舒景可以當做什麽都沒聽到,就那麽走掉,可是,今天,他聽到了,若是二哥,六哥他們被騙受到傷害,他會自責不已,他做不到不聞不問!

安皓聽到要回盛京,感覺身體又有了力量,打起了精神繼續往前。才走了三天,他就有些想念盛京,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他都不知道是想念這個城市,還是城市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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