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塵封的記憶
這場舞會，真的是發生了不少的意外。
從塞林和魅的沖突，到圓圓暈倒…盡管跟前面的事情比起來，圓圓暈倒這事根本不算什麽。但是，巴特還是借這個機會宣布：今天的舞會就到此結束了。
還沒有來得及跟巴特跳上舞的一個個唉聲嘆氣，怪自己動作慢，也怪圓圓太丢人！跳個舞而已竟然直接暈了過去！害的他們也沒機會了！
二白和啾啾跟着圓圓回到他的房間。當二白告訴他，他是暈倒在巴特懷裏時－－不出意外的，圓圓再一次暈倒。
不過還好，這次是在他自己屋裏的椅子上……
一天內暈倒了兩次，二白很是同情。所以說，做人不能太癡了，太癡了總暈倒，這對身體也不太好。
啾啾倒是有些擔心，如果最後巴特選的不是這個小精靈，那他會怎麽樣？
二白把暈過去的圓圓交給了他的仆人照顧，就拉着啾啾跑了。他還想去看好戲呢！死神為什麽會突然出現，還出手救了魅？舞會結束後，巴特和他的兩位父親急匆匆的離開了。不知道是急着去看受傷的小狐貍，還是要去處置那個蠢女人？
二白轉悠了一圈後，決定去巴特的書房那邊碰碰運氣。因為他實在是拿不準，巴特他們現在到底在哪裏。
“不知道這裏會不會有什麽冷宮啊，牢房啊之類的地方？”二白邊走邊跟啾啾聊天。
“冷宮是什麽？”啾啾不解的看着二白。
“呃，就是關那些被國王嫌棄的……”說到這，二白摸了摸下巴。自己一定是上輩子電影看多了，巴特又不像那些皇帝似的三宮六院的。估計也不會有冷宮這類東西的…那，牢房總該是有的吧？
雖然二白很是讨厭塞林，不過倒是從沒想過要她死。最多就是希望她被趕回家就好了。可就今天舞會上她對小狐貍的所作所為來看，她多半是要倒黴了。
“嫌棄的什麽？”啾啾繼續追問。
“沒什麽。”二白望天，拉着他繼續走。
啾啾看着二白的背影歪了歪腦袋。總覺得，二白懂得很多奇怪的名詞，聽都沒聽過。不過，因為族人都去世，只剩下自己一只小小鳥的啾啾以為那些聽不懂的名詞都是因為自己的孤陋寡聞。光顧着想辦法逃命不被別有用心的人抓去了，哪裏還有心思研究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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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族有“冷宮”這東西嗎？沒有去過獸族的小鹦鹉想不明白。如果以後有機會，他倒是很想跟二白回獸族去看一看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
“教父。”
而其實，此時的巴特和他的兩位父親并沒有在巴特的私人城堡那裏。他們在德古拉和該隐為貴客專門準備的客房裏。
巴特看着坐在一邊椅子上的死神，他仍然沒有脫掉那個黑色的大鬥篷。見到巴特他們見來，死神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而路西法，正站在床邊打量着躺在床上的魅。
“這些狐貍，歷來總是面硬心軟，所以總是沒有好下場。”看了一會，路西法走到死神身邊坐了下來，饒有興趣的打量着他：“身為死神正神，對于死亡你不是早就應該司空見慣了嗎？我們坐在這裏的時候，外面都不斷的有人死去，也有人降生。”
“你想問什麽？”死神轉頭看向路西法，鬥篷下的面容并看不清楚。但路西法就是感覺死神在瞪自己。雖然他平時都屬于沒什麽表情那一類的，跟該隐和巴特差不多的類型。但熟悉的人，還是可以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
“沒什麽，随便問問。”光芒下的路西法笑了。
“我說這裏又沒有其他人。”德古拉看不下去了：“你就不能把你那個“燈籠”效果收起來嗎？這裏又不是地獄，你那麽亮給誰看！”
“不要。”路西法拒絕的很幹脆：“我怕你每次看到我英俊的臉都會自卑！”
德古拉撸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去跟路西法打一架，被該隐拉住了。
“當年的聖戰，你因為要跟路西法一起作戰，錯失了保護那個人的機會。”該隐一邊給德古拉順毛一邊對死神說：“這一次，沒有人再會打擾你們了。”
“當初，他死後已經進入天堂了…”死神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着：“那時候起，我就已經忘記了，過去的一切都忘記了。”
“算了吧。”德古拉撇嘴：“如果你要是真的忘記了，那你卧室床頭的畫像是怎麽回事？”
“卧室？”死神沒說話，倒是該隐無語的看了德古拉一眼：“你什麽時候偷偷跑到別人卧室裏去的？”
“當然是你們倆外出的時候。”德古拉望天。每次去死神那，總有幾個地方他不準自己去。那天趁着該隐和死神出去，他當然要溜進去看看到底有什麽了。
該隐無語。怪不得…那次他和死神要出門的時候，最喜歡熱鬧，最喜歡到處跑的德古拉竟然沒跟着他們一起去。原來早就打算好了，等他們離開了好行動。
“不只是畫像。”德古拉繼續說：“衣架上那件染着鮮血的衣服，也是當年那人留下的。”
頓了頓，德古拉又補充：“那是他臨死時穿的衣服，不是嗎？”
雖然，路西法當年堕天的那場戰鬥自己并沒有參與…因為那個時候，德古拉還不是血族。不，準确的說，那個時候，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德古拉伯爵這個人的存在。德古拉并不是天生的血族，他是因為遇到了該隐才成為了血族的。那個時候…那到底是多久以前了？久到連路西法自己也記不清楚了吧？
至于那個人，那件衣服和當年的事…德古拉都是後來聽該隐講的。當然，也少不了路西法在旁邊添油加醋。
而死神本人，确實從來沒有提起過。
自打德古拉認識死神，他就一直是那副淡漠的樣子。仿佛這世界上的一切，他都不在意。沒有什麽可以吸引他的注意。
德古拉開始以為那是因為他無心。後來才知道，原來他的心裏早已經被一個人裝滿了。所以，才再也裝不下其他的什麽。
此時的死神還是沒有說話。但是，德古拉突然有股沖動。很想過去掀開他的鬥篷，看看他此時的表情。
“他這樣的人，可以進入天堂，對他來說是件好事。”半晌，死神才說了一句。
那個人，生前是那麽的善良。他理應是應該去天堂的，不是嗎？
“那個白到瞎眼的地方有什麽好的？”路西法不滿的說：“除了白，還是白。我很慶幸自己呆在那裏的那些年裏沒有變成色盲。”
“你們的意思是…”在一邊一直聽着幾個人對話的巴特有遲疑的開口道：“魅，他的前世是教父的…”
“情人。”說話的是德古拉。
巴特看了看死神，他沒說話，但是也沒否認。
說來小時候第一次看到自家教父真面目的時候，巴特就覺着奇怪。死神長的那麽好看，怎麽就沒個伴呢？自家倆父親就不用說了…路西法也有米迦勒啊。盡管他們一個在天堂，一個在地獄。但還是時不時的可以見面。并且這件事，在天堂和地獄裏早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
他記得自己小時候曾經問過死神，為什麽他沒有伴？
當時死神的回答是，因為自己是死神，這世上所有的生物都害怕自己。沒有誰會喜歡跟代表死亡的神同行的。
小時候，他一度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因為死神在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流露出了一點傷感的表情。現在看來，那并不是自己的錯覺。
“來。”正想着，路西法坐在那裏對巴特招了招手：“讓路西法叔叔來告訴你，你教父和那個家夥的，完整的故事。”
……
“總管大人！”跑到了巴特的私人城堡前面的二白和啾啾撲了個空。守門的侍衛告訴他，國王陛下不在這裏。
不在這，那他會去哪裏呢？二白正在門口轉圈圈，一擡頭就看到了剛好從裏面走出來的傑桑，急忙高興的揮了揮手。
“二白？”傑桑走了過來：“你在這做什麽？”
“我來看看小狐貍。”二白指指自己的鼻子：“但是侍衛們說陛下沒在這裏。”
“恩，陛下确實沒在這。”傑桑笑了：“放心吧，小狐貍不會有事的。陛下他們應該在商量一些事情，暫時不會回來這邊的。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哦。”二白略失望。可到底是因為八卦不成而失望呢？還是因為見不到巴特而失望呢？二白眨了眨眼：“那，塞林要怎麽處置？”
“那個得看陛下的意思了。”傑桑看着一臉“我很好奇”表情的二白，心說這真是只好奇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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