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叫人進屋吃飯。

沒過幾天,倆人同時出于心虛,還真就一起又鑿了個大窗,屋裏瞧着亮堂多了,才同時松口氣。

采藥是二人共同的業務,通常是一起上山的,這事兒對他倆而言都不難,何處有蛇是在守何物,何處有洞,何處光弱,別人費勁心思尋一個月才尋得到的藥材,他倆一日便找的見。

于是傅望之常攜一琴,謝長安便抱一壇酒,與其說二人上山采藥,倒不如說是共賞風月,談情說愛。

謝長安把滿載的竹筐一甩,靠在棵老槐樹下抱着酒壇啃果子。傅望之閑來鳴琴,聲震林木,響遏行雲,謝長安聽得興起,聞弦歌而知雅意,擊節高歌相和,不覺間已是将夜。

十方鳥獸不敢靠近兩個老妖怪,老妖怪們樂得逍遙,倦了便就地枕青山,以天為蓋。

夜闌人也靜,張着眼共賞星河。

“哎你瞅那幾顆星,連起來像不像那啥,我.操,哈哈哈哈哈哈!”謝長安突然指着星星放聲大笑。

“嗯?”傅望之順着謝長安笑得發顫的手瞧去,也不确定他指的究竟是哪些子星。

謝長安便用指尖在空中畫了根柱,又畫了兩顆球,傅望之旋即會意。

他拄着肘撐起身子,爾後翻身壓在謝長安身上,頂了頂跨間,斂眸端詳着謝長安英氣的面容“天上那根可比不上我的。”

謝長安揚臂一把勾緊對方脖頸,擡頭兇猛地啃上了對方的唇。

二人偏偏就是敢在山上行此檔子事,興致濃時,滿口穢.語就是叫漫天星辰聽了也覺害臊。

淫蛇浪狐,本性而已。

小日子過了一年多,不咋富裕但也挺滋潤,這天謝長安又開始蹲雞棚門口盯着那群雞出神,傅望之就一人上了山。

山澗流水潺潺,水清可見底。傅望之一眼便瞧見那條通身金鱗的鯉魚精,心道真是天下水脈相通,竟是在此也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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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可碰見你的姻緣了?"鯉魚精将頭探出水面,擺了擺尾。

"遇着了。"

"何許人也?"鯉魚精不由好奇的問道。

"一介人間男子。"

"人類啊..."鯉魚精原地打了個圈兒,猶豫片刻,又冒出水面道"你可知人與妖在一起,人會折壽?"

傅望之心底陡然一驚"怎講?"

"尤其是歡愛,妖的.液會讓他折大壽。 "

傅望之斂了眸不作聲,眼前閃過的是謝長安那明晃晃的笑。

于是後來,倆人一個月都是純蓋被子認真睡覺,把 謝長安給憋的,一個勁跟那琢磨。

感情進瓶頸期了?沒新鮮感了?

這日入夜後,傅望之褪去外袍解了墨發,謝長安跟後頭突然伸手擰了把傅望之的屁股,傅望之轉過身來搓了搓他的那顆頭,在人腦門上啃了口,說道"別鬧。 ”

傅望之熄了燈,掀開被子準備睡覺,卻見着謝長安在床上盤着腿坐得筆挺的直勾勾瞅着他。

"怎麽不睡?"

謝長安也不吭聲,開始跟那扒自己褲子,一雙腿又長又直,看得傅望之喉中幹澀。他将傅望之一把按在床上,擡膝壓上傅望之的胯,低着腦袋對人就是一通連咬帶啃。

傅望之早就硬了,但他什麽也沒做。

謝長安突然坐起身來,揚着下巴遠遠地那麽瞅着傅望之,挂着嘲諷的嗤笑。什麽話也沒說,不吭聲地睡了。

傅望之知道壞事了。但是他無法解釋出口,無法告訴人他是只妖,會害人。

謝長安一早就出門了,抱了一堆石頭點成金,在街上溜達着溜達着就進了歸去來兮樓。

樓內水晶做燈,珍珠為簾,大堂中央鑿地為玉蓮臺,佳人在上舞姿綽約,紅帳青煙,一派紙醉金迷的盛況。

老鸨一見是久違的金主謝長安來了,堆得滿臉笑,召着一幫姑娘忙來見這位風流公子哥,一時間門口甚為熱鬧。有位

美人在人群後頭偷偷地瞧謝長安,瞧着瞧着竟是梨花帶雨,哭花了妝,怡是打碎玉镯的那位俏美人。

謝長安無意間瞧見,順手為人拭去面上玉珠,入了堂。

直到天黑謝長安也未歸來,傅望之皺着眉,想到山間飛禽走獸,裹了件皮裘便挑燈上山去尋謝長安。

夜黑了個透,恰是陰天,無星也無月光,山中陰得駭人,遠望就像梼杌張着血盆大口,面目猙獰,蟄伏在死寂與漆黑中等待着他的獵物。

傅望之揚手召來山間飛鳥,喚來猛虎,敲了土地公,滿山去尋謝長安。

一夜無果。

旭日徐徐升起,一寸寸将山間照徹。傅望之壓着恐慌,強作沉着,盼着謝長安此時已在家中,或者蹲在院子裏逗那群雞,或者還坐在床上跟那鬧脾氣。

可謝長安沒有回家。

傅望之想了許久,謝長安身無財物,究竟能去何處。最後還是入了歸去來兮樓,而老鸨一口咬定謝公子一年多不曾來了。

傅望之不理會老鸨,一間間雅房去尋,不是他不信任謝長安,是他真的已無處可尋了。

直至傅望之走到芙蕖間時,老鸨神色不大自然,笑着開口拉住傅望之的手臂“裏頭的姑娘正休息呢,閣下這樣不太妥呀。”

傅望之道了句對不住,便一把推開房門。繞過漆畫屏風,只見沉香木床邊懸着金绡軟帳,鋪着寶玉冰簟,屋內空空如也,獨有一只赤色狐貍,尾尖及四足攀着黑色,正趴在窗邊要往下跳。扭頭瞧見傅望之破門而入,露出幾分驚慌,爪沒踩穩差點一個跟頭栽下去。

傅望之與狐貍四目相對,總覺分外親昵,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謝長安在哪。

老鸨站在門口,瞧了瞧空蕩蕩的床榻,滿面疑色。

傅望之找遍了歸去來兮樓也未找見謝長安,只得不好再做叨擾。

他杵在街上,行人來來往往,吆喝叫賣聲不絕于耳,偶爾有馬匹拉車而過,世人皆庸碌。傅望之卻無所适從,他将所有可能性都飛速在腦中走馬觀花了一遍,想到謝長安只是一介凡人,會出事,甚至會死。心髒就像被一只幹枯利爪狠狠揪住絞擰,疼得發抖。

一只多年逍遙在外的蛇,終困樊籠。

三天後,謝長安終究是肯從歸去來兮樓出來了,攜着滿身桃花釀的酒氣,看誰的眼神都有些游離,仿是揣有重重的心

事。

謝長安正盤算是否該回家,一個轉角就撞見了傅望之,正面色平淡的等他。

謝長安滿面驚愕,下意識想撒腿就跑,卻被傅望之一把死死抓住。他用力擡臂掙脫甚至注入了妖力,但傅望之的手掌牢牢鉗住他,鉗得他生疼,任是如何也掙不掉。

傅望之一言不發,徑直把人往家中拽。

謝長安發現傅望之穿的還是三天前的那身衣服,渾身冰涼,衣上甚至沾了薄霜。便也不吭聲,悶着頭跟人回去。

進了家中,傅望之面色仍是沒有波瀾,插好了門,謝長安便站在屋裏看着他的一舉一動,轉瞬就被傅望之一把推在床上,冷硬的床板路得他一疼。

傅望之緊緊地掐着謝長安的雙頰,迫近人面頰,一字一句從牙縫裏擠出來"一日不宣淫你就難受是不是?”

謝長安一把推開傅望之,吼道“我樂意 ”

傅望之猛地扯掉謝長安中褲,謝長安心底一驚,狼力蹬着腿要把傅望之蹬開,倆人便在床上扭打起來,較着勁兒,憋着滿腹的火。

許久之後,謝長安終究還是占了下風,倆人長期的床事使得傅望之不需要費多少功夫便進入了謝長安體內。

傅望之狼狼地操弄着謝長安,從未此般用力過,兩人都不好受,更像是種互相折磨。

“你是不是有人操着你就爽了?你這三天是不是也這樣操別人的?"傅望之用力頂進從未抵達的深處,掰過謝長安的臉,質問道。

謝長安緊抿着最不吱聲也不叫喘,低着頭拼了命地去推傅望之,一個翻身就使傅望之的性器滑了出來,反身一腳狠狠地蹬在對方的胸膛。

傅望之按住謝長安,不待人再掙紮,一巴掌扇在他挺翹圓潤的臀上,聲音極其響亮,白嫩饅頭一樣的屁股瞬間變得紅

腫,謝長安被打得一怔,也停了動作,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眼眶漸漸發紅。

傅望之也心疼了,下意識想伸手去給人揉。

“傅望之謝長安開口了,"我覺着你就是條蛇,血是冷的,我如何都捂不暖。"

傅望之僵住了動作,要伸的手懸在了半空,看向謝長安。

"也就我傻,一個大老爺們被你強奸了也不記仇,還他娘的厚着大臉皮颠颠地跑過來問你缺不缺媳婦兒。天天被你壓在身下也樂滋滋的,努力幹活賺錢養家。 "

謝長安越說越委屈,眼眶越來越紅,聲裏使勁憋着哭腔,一雙眸子用力地瞪着傅望之"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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