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少年受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阿姨已經做好了飯回去了，就剩大叔還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捧着筆記本發郵件。

少年受覺得不好意思這麽走出去，自己的目的達成了怎麽又開始忸怩起來了呢？他擦着濕漉漉的頭發，偷偷瞄着大叔，紅撲撲的臉蛋兒讓他看起來更加溫順了些。

大叔手指剛按下了發送鍵，眼前就被一只吹風機占據了。

“吶。”少年受遞給大叔吹風機，然後乖乖坐在旁邊，等大叔過來幫他吹。

大叔一愣，冷戰到現在，他已經很久沒這樣幫小不點吹頭發了。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輕輕掰過少年受的身體，打開吹風機，一時間，吹風機的噪音充滿了兩個人的世界，正好，可以各想各的。

吹完後，大叔用手撥了撥少年受的頭發，關了吹風機，安靜的那一瞬間，兩人心髒的跳動清晰可辨。

“以後不能這樣了，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大叔拍了拍少年受的頭，溫柔地說，“快吃飯吧。”

“嗯。”少年受乖乖坐到餐桌旁，埋頭吃飯。

吃到一半，少年受擡起頭，問：“那個……你是真的願意的吧？”

大叔笑笑不做聲，給他夾了一筷子的菜。

晚上睡覺前，少年受躺在床上，看着準備去洗澡的大叔，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大叔只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俯下身問道：“怎麽了？快睡覺。”

少年受鼓起勇氣勾着大叔的脖子，綿羊似的輕悄悄地問：“叔~”

“嗯？”

“你是真的喜歡我的是吧？”

“嗯。”這一句回答地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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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自己原意和我在一起的是嗎？”

“對。”這一句深情而堅定。

少年受盯着大叔的眼睛，發現大叔的眼神的确有着不一樣的東西。大叔摸摸他的頭，說：“別胡思亂想了，聽話。”說完，親上少年受的唇瓣。

這蜻蜓點水的一吻讓少年受不知所措起來，以前，大叔也親過他，不過是額頭、臉頰這些，但是，今天親的是嘴唇。

少年受把頭埋進被子裏，平複了一會，又探出頭逮住大叔即将離去的背影問道：“那，那男朋友不是可以睡在一起嗎？”

大叔轉身，手頓在開關上，說：“都說不要胡思亂想了，等你成年了再來讨論這件事。”

“啪”，燈被關掉，門被輕輕關上，少年受在黑暗中輾轉反側，怎麽都覺得嘴巴燙燙的。

少年受又往薄被裏鑽了鑽，想着趕快成年吧，快點吧。可是又想到大叔也會一點點變老，他又瞬間苦惱起來，一晚上，在這種矛盾糾結的心情中入睡。

少年受的心情果然好了很多，每天來打掃、煮飯的阿姨都覺得這孩子好像碰上了什麽開心的事。少年受在家也不再那麽無所事事，除了每天的學習外，他熱衷于給大叔制造各種驚喜，比如，今天就用紅色卡紙折了一捧玫瑰偷偷放進大叔的車裏，然後成功換回了大叔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這樣就很好了，少年受覺得自己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