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遠處的呻/吟飄過來, 令人臉紅心跳,江晚低着頭沒敢看鐘離昭。

氣氛有些尴尬,好在二人雖離得近, 但鐘離昭氣息平穩, 似乎并不受影響。

江晚在想, 該怎樣委婉又不失禮貌地對鐘離昭說出這句話?

“走吧。”見那對男女沒發現二人,鐘離昭拉着江晚的胳膊起身離開花叢,等到了小徑上便放開了她的胳膊,闊步走在前面。

江晚不過猶豫間, 就落下他好多, 只好提着裙子小跑着追上, 直到快要走到朱鏡閣門口時,鐘離昭的步伐才慢了下來。

“殿下, 你的腿沒事啦?” 江晚追上去,好奇地問到。

她記得太醫叫他靜養, 平日裏盡量少走路, 但今晚出去消食的時候他就沒叫人推輪椅, 回來的時候還跑的這樣快。

鐘離昭頓了頓道:“無事了。”

他的腿本就無事,只不過是上次發病,張院判束手無策便嘗試着把毒血引到腿上,前些日子他腿上的毒血已清,所以便不許要坐輪椅了。

“喔。”江晚點點頭, 跟在鐘離昭身後,思考着該如何開口。

“你跟着本王做什麽?”鐘離昭在門口停下,轉身問道。

江晚為了掩飾尴尬,輕咳了一聲,嚅嚅道:“殿下, 你……你有什麽寶貝嗎?”

“嗯?”鐘離昭目光疑惑,“你問這個做什麽?”

被他的目光注視着,江晚臉蛋忍不住燒了起來,結結巴巴道:“鐘……鐘離哥哥,可以給人家看看你的那個大……大寶貝嗎?”

嗚嗚嗚嗚讓她去死吧,為什麽會有這麽尴尬的任務?

這系統絕對是不正經的系統,太黃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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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話的時候沒敢擡頭,只是偷瞄他的某個部位,所以也就沒有看到鐘離昭面上的表情。

他聽到這句話,面上先是疑惑不解,再是認真思考,最後看到她耳根處的紅暈,以及她偷瞄的地方後,忽然嘴角抽搐,露出了羞惱的表情。

鐘離昭忍住訓斥她的沖動,惱怒道:“本王有暖玉,佩戴在身上冬暖夏涼,王妃說的可是這個?”

江晚整個人已經快要自燃了,聽到他的話狂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

膽子不是很大嗎?敢調戲自己,怎麽話說到一半又不敢承認了?

鐘離昭冷笑一聲,“你想的美!”

“……”

怎麽感覺他像是意會到了……

江晚拍拍自己的腦門,想要解釋,卻見鐘離昭推開門進屋,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好無情。

她嘆口氣,也懶得再解釋了,反正解不解釋,自己在他心底都已經被打上了小色鬼的标簽了。

江晚低着頭,唉聲嘆氣地上樓。

鐘離昭坐在軟塌上,手裏拿着一本書,卻半天也沒有翻上一頁,而是盯着虛空出神。

直到燭芯炸開,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才喚醒他。

鐘離昭的面上難得露出一絲窘迫,耳根也有些暗紅,他将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一聲,低頭将手中的書翻了一頁。

“咚咚咚!”屋外傳來敲門聲。

鐘離昭擡眸,以為是魏硯和于清,便準備叫人進來。

門口卻傳來江晚中氣不足的聲音,“殿下,今日還沒有親親……”

鐘離昭薄唇輕啓,吐出一個字:“滾!”

“喔。”江晚也不生氣,聳聳肩上了樓。

第二日早上,江晚起床洗漱後,與鐘離昭一起吃飯時,他忽然開口道:“待會兒換上騎裝,本王繼續教你騎馬。”

“啊?”江晚有些不樂意,一個月前她還挺樂意的,但那時候天氣比較涼快,太陽也不毒辣。可現在天氣正熱,要是去騎馬會中暑的。

鐘離昭道:“當初是你主動讓本王教你騎馬的,現在已經不能反悔了。本王教出來的學生,不能給本王丢臉。”

“……”

江晚戳着碗裏的飯,懷疑他是因為昨晚的事情,蓄意報複。

“就這麽定了,你吃完便去馬場。”鐘離昭放下筷子,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就這樣,不論江晚怎麽反對,還是被鐘離昭拎去了馬場。

大約也是怕曬,鐘離昭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袍子,加上面容俊美,像是一個翩翩公子。

“上馬。”他立在踏雪旁邊,語氣淡淡。

江晚癟嘴,搖搖頭後退了兩步,“不上。”

別想着忽悠人,她剛才摸了一下馬鞍,發現那馬鞍已經被太陽曬的滾燙,自己要是坐上去,屁股還不得被燙到?

況且她是真的不想這麽熱的天出來騎馬,就在這站了片刻的功夫,她身上已經出了一層汗,黏黏的很難受。

這麽熱的天,就應該躺在屋子裏吃冰碗,聽小曲,幹嘛要出來騎什麽馬。

“真不上?”鐘離昭眸子一眯,面無表情道。

江晚搖頭,“不上,殿下自己騎馬就好,我在旁邊先學習學習,等下午太陽過去了再上馬試試。”

鐘離昭沒說話,唇角一扯,忽然俯身将她扛了起來,一手放在她的腿上,一手抓住缰繩翻身上馬。

江晚驚呼一聲,緊緊地扒着他的背,害怕摔下去。

等上馬後,他懶洋洋地問道:“你是自己做好,還是叫本王繼續這樣扛着你,在馬場上跑上幾圈?”

“今日馬場來了許多人,王妃若是不想丢人的話,本王建議你自己坐好。”他好心地提示道。

江晚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氣惱道:“我自己坐好,快把我放下來。”

鐘離昭眸子裏滑過一絲笑意,輕輕地笑了笑,将人放到自己前面坐好,然後從背後虛虛的環住她,抓着缰繩飛馳出去。

耳畔風聲呼呼,兩側樹木飛速倒退,江晚靠在他懷裏,想起了那日驚馬之後的回憶,忍不住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殿下你慢一點……”

“你慢一點!慢一點呀!”她眼睛緊閉着,不敢睜開。

鐘離昭低頭看了她一眼,露出一個暢快的笑容,馬鞭一甩,身下的馬兒飛奔起來,速度越發的快。

風吹的二人的衣服獵獵作響,吹散了炙熱陽光帶來的熱意,江晚緊緊地抓着他的衣袖,表情緊張。

跑了一圈之後,鐘離昭控制着身下的馬兒漸漸慢了下來,漫不經心道:“不要怕了,本王親自教你,不會讓你出事的。”

江晚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在他的胳膊上揪了一下,帶着哭腔道:“我就是害怕,你還不停下來!”

鐘離昭吃痛,無奈道:“你看剛才不是好好的嗎?太陽并不曬,踏雪也很聽話。你好好的學,本王一直坐你身後,好不好?”

江晚吸吸鼻子,眼眶紅紅道:“那我學不好,你不許兇我。”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好像沒自己想象的那麽危險,于是又有些蠢蠢欲動。但她學東西學得慢,怕鐘離昭嫌自己笨,就先要他承諾。

“好。”鐘離昭聲音溫和。

如果說,早知道江晚學得那麽慢,他是絕不對應下來的。

許是因為被那次驚馬吓到,踏雪一匹千裏馬,硬生生地被她騎成了只烏龜。不僅他不耐煩,踏雪也有些不耐煩,鼻子裏哼哧哼哧的。

但他又不敢說什麽,只要叫她加快速度,江晚就紅着眼睛,委屈道:“殿下你是不是嫌我笨?”

鐘離昭就什麽也不說,任由她慢吞吞地騎着馬,圍着馬場轉圈圈。

好在江晚也不算太笨,原本便學過半日,如今只是膽小不敢跑起來而已。中午在馬場用過午膳,等到下午,只要鐘離昭坐在馬上,她就敢跑起來。

“殿下,太子和麝月公主來了。”等到又跑上一圈,魏硯在一旁禀報道。

鐘離昭擡眸,看到不遠處立着一群人,其中麝月正高興地沖江晚揮手,江晚也高興地揮手回應。

他叫江晚停下,二人下馬走了過去。

“小皇叔,小皇嬸,早知道你們來馬場騎馬,我就早點來,這樣還能叫小皇叔指點指點我的騎術。”小太子與二人打過招呼,眸子亮晶晶地看着鐘離昭。

麝月公主卻笑着道:“皇兄又不是小皇嬸,小皇叔才沒時間指點呢!”

衆人哈哈大笑,笑的江晚臉蛋微紅。

鐘離昭與他們又說了幾句話,目光一轉,看到了個熟悉的少年。

是新安郡主的外甥,德宗長公主的嫡孫周晏棠。

“表叔好。”周晏棠拱手行禮,表情有些不大好。

鐘離昭颔首,“聽你姑姑說你最近在學騎馬?正好今日太子也在,不如你們比試比試?”

“不必了!”少年聲音尖銳。

衆人詫異的看着周晏棠,小太子則蹙眉,繃着臉蛋頗具威嚴道:“周表弟,不得對小皇叔無禮。”

周晏棠眼眶紅紅,倔強地看着鐘離昭,沒有理會小太子的話,“表叔為何要那樣對我姑姑?”

江晚立在鐘離昭身後,大概是搞明白了情況,這個少年是新安郡主的外甥,此刻與鐘離昭這樣說話,是為他姑姑打抱不平來了。

“我姑姑昨夜尋了短見,表叔知道嗎?”

“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的話,壞了我姑姑的清白,所以她才想不開。”周晏棠忽然扭頭,指着江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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