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他*笑死】

【原來節目組真的沒有危言聳聽】

【要是這三個人裏面包括杭因就好玩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實我覺得看肌肉鼓手和風騷吉他來解密也挺好的】

【雖然沒有碾壓的快感】

【前面的我懂,那樣比較像正常人玩的對不對?】

【我現在好擔心他們一群人被常蓄滅了呀】

【那麽問題來了,誰才是被感染的?】

……

“剛才那檢查試劑拿出來用。”常蓄說。

餘抒忙把藥瓶擰開,“這粉末藥怎麽用啊?”

“給我。”

常蓄倒了一些粉末在手上,然後依次往每個人的肩上撒。

有四個人的肩膀亮了起來。

分別是,彭年妝,徐圜,許沉,虞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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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年妝無辜地笑了笑。

因為很顯然他就是感染源,他肩膀上熒光亮如白晝。

餘抒顯得很無助。

他本來就不擅長交流,也就許沉和虞芋主動地和他說話,帶着他,他才能放開一點的。

現在讓他單獨和杭因、花撞鹿相處,太可怕了!

“呵,所以說我是那個被救的病人?”花撞鹿終于開口說了他直播以來的第一句話。

常蓄看他,“不然呢?只有你是病人。”

餘抒和他都是醫生,而僅有的兩個病人一個是感染源,那麽很明顯的另外一個就是“健康的病人”。

“你今天說話真的很像常蓄诶。”花撞鹿哼笑了一下,“總之,我平安出去這個游戲……就算我們贏對吧?”

“在那之前我們要把感染者留在這裏。”常蓄沒有回應花撞鹿前半句話,“可以從外面把門鎖上。”

“?????”許沉驚了,“我們要被抛棄了嗎?!密室逃脫這麽殘忍的嗎?”

虞芋也很受傷,“我好不容易感受到密室逃脫的樂趣,就要被關起來了。”

餘抒皺着眉頭,他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們。

資料室裏安靜了下來,唯一清晰的就是常蓄拉開門的聲音。

彈幕随着常蓄無情的舉動刷的飛快:

【完蛋!】

【等會兒我是不是要看默劇了?】

【沒有虞芋和許沉,誰來負責說話?】

【算了,我還是看臉吧】

【我懷疑杭因會默不作聲的找到常蓄,然後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們就通關了】

【沒有人問,也沒有人解說】

【這換個人感染也好呀】

【別人看個熱鬧,我們看個安靜】

……

常蓄确實如粉絲們所了解的沒有說話,他拿走了餘抒剛才在小箱子裏面拿到的鑰匙,然後走到了病房前。

沒有任何障礙的就打開了病房。

進入到病房後,常蓄把病床上的東西全拆了一遍,在枕頭裏面找到一封信和一張符紙,還有一串鈴铛。

餘抒跟着他身後,看看他,又看看花撞鹿。

又無辜又可憐。

他欲言又止,最後迫于兩人強大的氣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常蓄把信給了餘抒。

餘抒受寵若驚,在常蓄點頭後,他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念道:

“……我沒有想到那一次的換班居然會讓我逃過一劫,但我想,上天如此安排一定是別有用意。比如由我來守護這座醫院。我一心一意想要拯救這座醫院,最後發現自己的力量只能是保護未感染者不被侵害……李醫生說,他會在3月20日封閉整座醫院,到時候一切就結束了,而我就帶着病人遠遠地逃離。然而沒想到的是,那一次的換班也埋下了禍根,趙一本可以逃過一劫,卻因為我成了首批感染者……他想報複也是理所當然的,我唯有自殺留住自己的靈魂……也許這樣做非常愚蠢,但我想總會有人來救他的。請你們一定要把周五送出去。--孫三。”

念完信,餘抒又從信封裏拿出了一張小卡片,上面寫有招魂鈴和符紙的用法。

【招魂鈴,一次僅對一個對象有效果。一邊搖,一邊呼喚對象的名字即可将他召喚到面前來。】

【定身符,使用後對方将無法違抗自己的命令,僅可使用一次。】

簡而言之,這兩樣東西可以針對逃跑的趙一。

“杭……趙一、趙一、趙一……”常蓄一只手搖響了鈴铛,另一只手随時準備将符紙貼到杭因身上。

然而杭因還沒來,那只男喪屍又來了。

常蓄眼疾手快的将兩人關進的病房裏,然後自己一邊跑一邊去尋找杭因。

既然和感染源待在同一個房間就有感染的風險,那與喪屍直接接觸的話,說不定也會被感染。

他必須确保病人不會被感染。

那麽勢必要将喪屍引開。

終于在又一次跑到拐角時,常蓄看到了杭因。

他拉着他的手,躲進了衛生間的廁所裏。

“你為什麽總是什麽都不說?”常蓄質問道。

話說出口,他才發現自己的語氣有點不正常,太着急了。

對方顯然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反應,愣了一下,随即平靜道:“我沒想那麽多。”

喪屍在外面砸門,門內卻一片靜寂。

借着小小的光源和極近的距離,兩人看清了對面那張臉。

一種奇特的感覺湧了上來。

他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從別人的視角看到自己那張臉,還是在這樣一個狹小的空間內。

常蓄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領,他想說什麽,迫于頭頂上那個攝像頭,他又住了嘴。

想說的話不能說。

這讓常蓄後悔剛才那麽沖動把人拉進廁所,現在入目就是自己的臉,尴尬的要死。

盡管從別人的視角看自己的臉這種感覺非常奇特,但他不是那種自戀的人,沒有興趣近距離欣賞自己的臉。

更何況因為距離原因無可避免地有所接觸,屬于另一個人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過來,叫嚣着他的存在感,讓他非常地想要離開。

“……別動。”杭因說話總是習慣尾音下壓,哪怕現在不在自己身體裏這習慣也還是沒變。

和常蓄平時那種語氣上揚十分欠扁的感覺不同,顯得有些冷。

到這裏常蓄才明白過來,花撞鹿為什麽說他說話不像杭因了,因為他學了杭因的說話方式,用的也還是自己的小習慣。

啧。

這不就說明他白守了半天人設麽。

“等會兒。”常蓄突然警惕起來,“你讓我別動,是不是因為你被感染了?”

“……只有感染源和喪屍會傳染。”杭因說。

常蓄狐疑的看着杭因,這麽好的機會這人怎麽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的就和他呆在這裏呢?

他以前那麽混賬,杭因就一點都不想報複他?

說起他以前做的混賬事。

那一天一夜都說不完。

偏偏那會兒他還挺智障的,沒有意識到這樣做非常混賬。

因為杭因從來都是什麽都不說。

任着他的性子随便胡來,直到一天突然單方面開始和他冷戰。

想到這,常蓄還是給杭因貼上了那張定身符。

他怕杭因突然想起來,然後趁機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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