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嘿嘿

江舟是想到了不得不被他擱置的雞蛋糕生意。

他想了半天,覺得那生意若是真的不做了,實在有些可惜,畢竟雞蛋糕也算是暴利産業了。

他之前考慮的,一是需求量,二是人工,如果他以後不做雞蛋糕了,這供給就徹底斷了,需求量顯然還會上升,更何況還有盧大郎那裏幫着消耗呢。

他如今還沒停下雞蛋糕的生意,也不是沒有還在和盧大郎合作的原因。

他之前只考慮過再找人先幫忙,這人自然是從盧大郎那裏出的,只是如今看着憨厚沉默的魯項西,他忽然改了主意了。

因此,他問:“我這如今有個好活計,你要不要做?”

魯項西覺得有些意外:“什麽活計?”

江舟便把自己想到的說辭說了一遍:“…… 我是想将做雞蛋糕的辦法教給你,以後這生意由你來做,我只取其中一分紅利,如何?”

魯項西原以為他是要給自己介紹工作,誰知道他竟然說要教自己做雞蛋糕?

他之前在邱員外家做工,那裏向來消息靈通,他自然也聽同伴們提起過雞蛋糕這物什,最開始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東西也就風靡一段時間,過不了多久就沒了新鮮感,誰知道後頭的雞蛋糕那麽受歡迎?

之前府衙裏不少人都羨慕得紅眼,都在懊惱,為什麽不是自己會做這東西?邱員外家的小公子,舌頭向來靈,曾說過這雞蛋糕原料并不需要多少,除了面粉就是雞蛋,他也不是沒有讓府裏的廚子試着,只可惜一直蒸不出這樣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

而魯項西他又聽自己娘親在他耳邊念叨過江舟,知道在不久前他還是個敗光了家産的混球,如今卻靠着雞蛋糕翻身了,加上自己娘親對他多有吹噓,又四處嫌棄自己,魯項西便有些隐隐的酸意,只是他一向憨實慣了,偶爾酸一下罷了,更多的還是敬佩。

只是如今他竟然說要把這個生意交給自己?

魯項西實在惶恐:“這……這怎麽使得?”

“沒有什麽使得不使得的,我也并非是無條件把這東西交給你,你也看到我如今要去忙別的生意,若是不把生意交給你,這雞蛋糕,便只能擱置了,實在可惜。”江舟實話實說,“若是交到你手裏,我反而更加放心一些,再加上還有紅利可拿,何樂而不為呢?”

魯項西猶豫了很久,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能道:“你容我考慮考慮,我盡快給你答複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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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反正也不急,他說要考慮,那便給足了時間考慮。

魯項西幫他把鍋子搬到了家裏,擡手擦了擦汗:“還有什麽要幫忙的嗎?”

江舟搖搖頭,把一袋子海棠脯遞給了他:“辛苦了,這小東西你帶回去嘗一嘗,我與你說的事情,你仔細考慮一下,不必急着回複我。”

魯項西“哎”了一聲,提着那袋子海棠果回去了,路上一直在思考江舟說的事情。

到了家裏,魯大娘已經剝好了黃豆,預備着出門給地裏種着的蔬菜澆水去,見他回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便有些氣不打一處來:“臭小子搬個鍋魂給你搬跑了?一日日地不想着怎麽賺錢,腦子都要生鏽了!”

魯項西有點兒無奈——他知道自己娘親并不是真的嫌棄他才這樣說,她是為了自己着急。

前兩年的時候,他們家與隔壁楊河村說了一戶親事,那家條件不錯,姑娘又是打小就見過的,且一向玩的不錯。只是因着魯老爹前兩年過世,家中銀錢花的差不多了,又在孝期,多少耽誤了人家姑娘。

今年那邊一直催着他們成親,魯項西本已經準備好了的,預備着今年就把媳婦兒娶回來,誰知道他正好就丢了活計,一下子就難住了。

況且那邊好似也聽到了消息,嫌棄他如今沒收入,有點兒想要悔婚的意思。

這事兒也說不上是人家的錯,人家家裏嬌生慣養的女兒,若是驟然之間嫁到沒什麽收入的人家去,必定免不了吃苦的,他們舍不得,想悔婚也沒什麽不對。

只是魯項西心裏到底不得勁兒,他念着那姑娘。

魯大娘心裏也不得勁兒,總覺得自己兒子被看輕了,自個兒嫌棄自個兒兒子也就罷了,別人嫌棄可不行!

因此這幾日看着魯項西還沒找到活計便着急上火,嘴上都起了一窩的泡。

魯項西看着自己娘看似生氣實則擔心的臉,忽然就堅定了心裏的想法:“娘,我找到活幹了。”

他把江舟與他說的都說給了魯大娘聽,又将自己在府衙、在外頭的見聞都講出來,最後總結道:“娘,我覺得可行,我聽說江大的那些個雞蛋糕都是換給盧大郎的,雞蛋不需要咱們出錢,多餘的雞蛋糕也是用銀錢結的,甚至不用我去沿街叫賣,只需在家裏頭做糕點就行了。”

魯大娘靜靜地聽着,末了抹了一把眼淚:“兒啊,咱的苦日子熬到頭了!你立馬去,把這事确認下來,明兒就去江舟那裏學做雞蛋糕去。”

她咬了咬牙,轉身進屋,掏出個卷布袋兒來,層層疊疊地解開,從裏頭摸出一個半新不舊的金镯子來,那镯子表面花紋都被摸平了,顯然有人經常撫摸過。

魯大娘眼裏頭有點兒不舍得:“這還是你娘我的嫁妝呢,預備給你媳婦兒留的,只是你要去學做雞蛋糕,不能沒有點誠意,這镯子你拿去,給江舟送去。”

“娘!”

魯大娘把镯子塞進他手裏:“以後咱們項西賺了大錢,能給我買的金镯子多了去了,不在乎這一個!快去吧!”

魯項西咬咬牙,拿了镯子又轉身去了江舟那裏。

還沒進門呢,遠遠便瞧見江舟抱着一個人,倆人好似靠着在說悄悄話。

溫言本是來看江舟預定的那口鍋的,誰知道倆人見了面怎麽就又稀裏糊塗地親上了,江舟好似要把這一年來缺了的親近都補上似的,總是黏黏糊糊地蹭着他,怎麽也親不夠。

好不容易停下來好好說句話,他眼角餘光裏便看見外頭站了人,連忙推了推江舟。

江舟把他箍緊了一點兒,聲音裏有點兒嘶啞,悶悶地:“怎麽了?”

溫言聽得臉都紅了,只能小聲道:“外面,外面有人。”

江舟便也瞄了一眼,看見是魯項西便知道是正事,只能無奈地松開了手,只是趁沒松開手的時候,隐秘地咬了一下溫言的耳朵,把他激得渾身一抖:“等我回來?”

溫言紅着臉乖巧地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江舟:老夫老妻了,我從來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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