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大姑母
溫言喝了粥被江舟逼着躺下了。
江舟自己則坐在床邊烤火,邊和他細數百日宴的準備工作。
“宴請的人數确定下來了嗎?”
“我這請了老餘頭、盧大郎、魯大娘他們,你那邊呢?”
溫言想了想:“我娘還請了我大姑母和小舅舅一家,其餘的倒沒什麽,都是些常往來的朋友罷了。”
溫言的娘在家行二,他姥姥一共三個兒女,說實話江舟并不十分熟悉。
他大姑母嫁的略遠了些,平日裏基本不會回來,江舟也就在和溫言成親的時候見過她,為人潑辣。
溫言的小舅舅倒也是半山村人,只是江舟聽說其為人孤僻,也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不過他木工做的不錯。
江舟确認了一遍人數,轉而思考起當天的宴席來:“爹娘這宴席預備怎麽弄?自己做還是請大廚子來?”
他們這幾個村上是有大師傅的,往常有什麽宴席都是請的大師傅,不過也有自己準備的,只是到底比不上大師傅的手藝。
溫言仔細想了想,忽然道:“我聽我爹娘的意思原先是想請大師傅的,只是好像大師傅近期要出去一趟,只能自己做了。”
江舟眼前一亮:“那挺好啊。”
“好什麽?”
江舟一拍手:“不必勞煩爹娘了,到時候我去準備宴席就行。”
“你?”溫言上下打量他一眼。搖了搖頭,不是他不信任丈夫,雖然江舟最近總是想些新奇玩意兒出來,做出來的效果也不賴,但是真要讓他自己承辦一整個宴席,溫言還是有點不太覺得他真能做出來。
江舟見他滿臉質疑,挑眉道:“你就等着吧!”
等到了小一百天那一日,天公果然作美,前兩天纏綿的陰雨小雪都已經停了,地上的雪也都化得一點不剩,只剩下一路泥濘。
江舟帶着溫言早早回了娘家,好說歹說才贏得了自己主辦這個宴席的權力,前提是溫言要在旁邊看着。
自個兒媳婦兒在旁邊看着那可是展現自己的大好機會,江舟自然不會推辭,痛痛快快地應和了下來。
當天來的人來的并不算多,都是熟悉的人,江舟先跟着一起迎了客人。
溫言的大姑母果然和江舟記憶中相同,為人潑辣,直言不諱。她見小一的百日宴是在溫家舉行,眼中便帶了不屑的神色,嘴上沒說出來,眼神卻已經是明明白白。
只是江舟如今是特別佛系,只要不是觸及原則和底線的事情,江舟都不甚在意,因此無視了她,将人都迎了進去。
等到人都進來了,江舟才去後頭準備吃食,溫言沒有立刻跟着去,被留下來陪客人說說話。
只是他心裏惦記着江舟,難免有些坐立不安。
他大姑母瞧他魂不守舍的樣子,頗有些看他不起,陰陽怪氣道:“瞧瞧你這模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什麽呢!”
她可能是整個溫家最反對溫言嫁給江舟的人了。
從前她就愛口中刺激江舟和溫言,如今都這麽久了,她依舊沒有絲毫改變:“都說女大不中留,怎麽你一個男孩兒也是如此。”
她自顧自說了許多話,只是旁人都不搭理她,溫父溫母嫌她說話難聽,還話裏話外刺溫言,老餘頭他們覺得這是人家的家事,插嘴不好,因此一個個都閉嘴不言,溫言的小舅舅又一向扮演木頭樁子的角色,一時之間整個屋子裏只剩下了大姑母一個人叭叭叭說個不停的聲音,以及小一時不時嚎兩下的聲音。
時間久了,大姑母也發覺自己不受待見了,也不說話了。
她一閉嘴,其餘人便開始說話了。
老餘頭和盧大郎以及魯項西說的多是江舟做生意的事兒。
也是這時候,大姑母才曉得,原來江舟是靠着雞蛋糕起的步。
頓時她人就有點尴尬。
她是聽別人說起過江郎的雞蛋糕的,不過小小一塊糕點罷了,賣的那樣貴,她早摸不清楚了。
她說了一長串,溫言就當沒聽見過,江舟也是。
等到屋子裏人差不多的時候,溫言便去了後頭看江舟做菜。
光從手法上看,江舟是學了挺久的,即使來的人那麽多,他的手腳也半點不亂,切菜炒菜的動作穩得很。
江舟在裏頭炒辣椒回鍋肉,溫言便倚着廚房門框看他:“我發現你脾氣變好了不少。”
“是麽?”江舟看了他一眼:“不是說我脾氣變好了,我懶得計較罷了,都是親戚,難得來一趟,沒必要吵起來。”
他不計較,溫言自然也不會說什麽,只心疼地抱了抱他。
等他出去的時候,正聽見院子裏又在讨論江舟的生意。
依舊是大姑母。
她是看不起江舟這個人的,可是這不代表她同樣看不起江舟的生意,相反的,她心底裏頗為羨慕。
畢竟江舟這兩個聲音實在很是賺錢。
與此同時,她心裏有個大膽的想法——從前江舟和溫言成親的時候可是一點廚藝不通的,怎麽現在他們分完家了,江舟開始會做這些新奇玩意兒了?
她合理懷疑是溫家藏拙。
而且這些個糕點的配方或許還有溫家的影子在裏頭——她懷疑老頭子當初分家的時候偏心眼,故意沒給她們這些東西。
畢竟她離得遠,小弟又像是木頭一樣,老頭老太太偏心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當然,她也只是猜想一下,不敢表現出來,偶爾同小弟嘀咕兩句罷了。
正說着,溫言插了一句嘴:“舟哥如今不做雞蛋糕生意了。”
所有人都有些詫異:“不做了?那他做什麽?”
溫言無辜:“關東煮啊!”
大姑母心急:“那雞蛋糕生意呢?”
她只差說自己也眼饞那生意了。
溫言明知道她的想法,偏不讓她如意:“舟哥讓給別人了。”
大姑母呼吸一窒:“讓給別人了?!”她語氣驚詫,嗓音吊得極高,聽着很有幾分尖利,像是破了音的山鷹。
溫言皺眉,連小一都被吓到了,哇哇地哭出了聲。
大姑母自知失态了,急忙收了聲,語調十分急促:“怎麽回事?怎麽突然讓給別人了,這……這生意這麽賺錢呢!怎麽讓給外人了!”
就差明說讓他們自己人接手了。
“外人”魯項西左看看右看看,輕輕抵着唇咳嗽了一聲。
正巧江舟做完了飯從裏頭走出來,叫人幫忙把菜端出來,自己挑眉看向一臉不甘心和錯愕的大姑母:“姑母,真是不巧了,我這生意就是給了外人了,你說怎麽辦吧?”
他語氣直白,單刀直入,把大姑母氣的不輕。
“你這孩子!”大姑母喘了口氣,“知人知面不知心呢!這樣重要的生意怎麽就随随便便給了人?也該問問咱們這些親戚的意見啊!”
江舟把布丢在桌上,冷笑了一聲。
“怎麽,我自己的生意,要轉讓給別人還要問過您這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和影帝一起捉鬼的日子》預收求收藏嗷qwq
最先是片場道具庫無故出現了嘤嘤的哭聲。
導演叫了“大師”作法。
第二天道具師被發現挂在威亞上,七竅流血,死不瞑目。
沒有指紋,沒有找到作案工具。
有人想要逃離劇組,随後便被發現橫死在化妝間裏,鏡子上鮮血淋漓四個大字——
“好好拍戲”。
片場人心惶惶。
只有男一陸昭每日裏悠閑自在,除了拍戲就是窩在躺椅上睡覺。
漸漸的,所有人發現只要呆在陸昭身邊,噩夢也不做了,吃嘛嘛香,什麽鬼怪都不見了。
于是片場就出現了——
人人人人
人陸昭人 顧朝宗
人人人人
後來陸昭把顧朝宗堵在道具間裏,無視周圍的飄飄們,眯着眼睛問:“你不怕嗎?”
顧朝宗面無表情反壓回去,扯開外套把陸昭困在懷裏,貼着他耳邊輕輕問——
“要黃符嗎?”
看着顧朝宗外套內側貼滿的黃符。
陸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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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建設國家的太子顧筝和魔鬼簽訂了契約,換取越國百年的盛世昌平。
第一年,亂黨林立,清樂王楚平昭血腥手段扶顧筝上位——這一年,顧筝意外失去了味覺。
第二年,邊野之城瘟疫爆發,楚平昭自請前往,驅散瘟疫——這一年,顧筝意外失去了嗅覺。
……
顧筝一直以為楚平昭是自己的啓明星,即使他日複一日在失去五感的恐懼與折磨中逐漸暴戾,成為人人畏懼的暴君,但是每次回頭的時候,楚平昭總是溫柔地注視着他,擁護着他,陪伴着他。
他給楚平昭無上榮耀,送他萬貫家財,賜他珍馐玉馔,封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他一直以為他們會永遠相互扶持着走下去。
直到他發現,楚平昭是當初和他簽訂契約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