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慈寧宮, 太皇太後知道乾清宮的事之後,嘆了口氣, 讓人請了皇貴妃。

看着皇貴妃恭恭敬敬請安, 全然沒有以往面上得體的笑容, 對她招了招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皇貴妃繃着臉, 扯了扯嘴角坐在了太皇太後身邊。

“皇貴妃, 你是哀家看着長大的,你是什麽性子哀家知道。”

皇貴妃高傲,偶爾有點小性兒,但人是良善的,進宮多年太皇太後看在眼裏。

“先前的事你太激動了,哀家和皇帝出于多方面的考量沒有處置兇手,讓你受委屈了。”

“只是, 你惱怒之下說的話哀家卻是不信的,何至于要說那般的氣話?”

“您信臣妾?”皇貴妃紅着眼,她當時是想到這麽多年的委屈,情急之下說了那些氣話。

“可皇上怕是信了, 禁了臣妾的足, 臣妾進宮那麽多年從未對宮裏的孩子動手。”

當初宮裏夭折那麽多的孩子, 她為了皇上有意無意還幫忙護着,太皇太後是看在眼裏的。

她幾句氣話, 皇上就禁足她, 她的話皇上只怕當了真, 真的以為是她對阿哥格格動的手。

太皇太後拉着皇貴妃的手拍了拍, 慈祥的說道:

“哀家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

“朝堂相關的事哀家本不欲和你多說,但看你誤會皇帝,哀家不忍。”

“當初鳌拜未除,皇帝有多難你應該清楚。”

皇貴妃點了點頭,當初鳌拜專權,野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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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輔臣索尼病逝,蘇克薩哈主動卸任,鳌拜卻不願退下來,先是陷害蘇克薩哈,皇上雖親政卻無力保下蘇克薩哈。不得已以布庫為戲迷惑衆人密謀兩年這才擒了鳌拜。

那幾年她是看着皇上苦惱,所以她理解皇上對仁孝皇後是為了拉攏索尼,對繼後是為了拉攏遏必隆。

畢竟遏必隆是個兩邊倒的人物,繼後又是鳌拜的義女,在那之前她一直理解皇上的。

“哀家做主立了赫舍裏氏,是因為哀家知道佟家是站在皇帝身後的。”

“那時候鈕钴祿氏是鳌拜的義女,哀家不敢賭。”

“鈕钴祿氏裏應外合,在除鳌拜的時候立功,哀家多方考量立了她為繼後。”

皇貴妃低着頭,看着拉着自己的那滿是皺紋的雙手不說話。

那是之前,那之後呢?她忍下了那麽多,為何如今還要讓她忍?她不鬧是不是就覺得她很好說話?

太皇太後知道皇貴妃的心結,接着說道:

“你一直懂事,你誤會皇帝在你宮裏放了避孕的藥,可你不想想,皇帝對你若真狠心,你根本沒機會有孕。”

“那避孕的藥是哀家放的,皇帝年輕太子未長成,哀家擔心你和鈕钴祿有子嗣,鈕钴祿氏不會甘心看着繼後無子,你若有孕鈕钴祿氏必然會有動作,後宮一亂必然牽扯到前朝。”

“繼後薨逝,我們都是信你的,當時皇帝禁足你是為了護着你,卻沒想到防着鈕钴祿氏卻漏了赫舍裏氏……”

說到這裏,太皇太後看到皇貴妃低着頭落淚,別開眼繼續說道:

“哀家雖然立了鈕钴祿為繼後,卻斷了鈕钴祿氏有孕的機會,而你宮裏,若沒人提醒你根本沒機會發覺那避孕藥。”

“你宮裏的藥被發現之後,皇帝主動來找哀家,說不希望看到你終日為了孩子的事謀算,那時候你為了孩子甚至推了烏雅氏出來。”

“皇帝說你是那麽高傲的人,他不忍。”

“皇帝對赫舍裏氏是少年夫妻,對鈕钴祿氏是虧欠,對你是真的喜歡,你不僅是他的皇貴妃,你還是他的表妹。”

“若你沒有孩子,皇後的位置哀家是打算給你的,但皇帝不忍你為孩子的事遺憾……”

皇貴妃若沒孩子,立她為後不是不可以。

可皇帝為她求了孩子,那麽皇貴妃就只能是皇貴妃,這一點太皇太後和康熙講的明明白白。

只是,皇貴妃不知道罷了!

聽到這裏,皇貴妃心裏悲涼,繼後臨死前也說過同樣的話,說她孩子和皇後只能二選一,彼時她還不信。

同為女人,太皇太後當真是狠,皇貴妃忍不住譏諷道:

“臣妾如今為皇貴妃,可臣妾如今已經不能有孕,太皇太後說這話不覺得矛盾嗎?”

“你還年輕,你的身子還能慢慢調養,太醫只說很難,可卻沒有說不能。你要四阿哥,皇帝和哀家都沒意見,你以後還有機會的。”

皇貴妃別開眼,心裏對皇上和太皇太後早已經不信,今日說的話只怕多為安撫,她不需要……

太皇太後嘆氣,讓她一下子釋懷只怕很難,便說到另一件事。

“你可記得繼後當時如何死的?”

皇貴妃點了點頭,用藥過量,當時她被牽連禁足給了人機會,她的孩子才沒了,她怎麽會不記得?

“當時太多蹊跷,後來哀家查到了一些覺得不可思議便壓了下來。”

“再看此次巴豆的事,哀家才确定了,我們都被她蒙騙了。”

“太皇太後您是說?”皇貴妃愣住,不可置信。

“巴豆的事是繼後安排人做的。”

這是皇帝查出來的結果,皇帝一開始就沒懷疑過皇貴妃。

“坤寧宮放出去的宮女太監不少,這其中不乏是鈕钴祿的心腹,鈕钴祿死了都還在算計,她這是不甘心啊!”

因為繼後無所出,不能生,這是她要死之前安排了這樁事情,甚至繼後的死亦是她自己一手安排的。

可誰又能想到繼後會這般安排?

繞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太皇太後,也是再三确定才敢相信。

皇貴妃出了慈寧宮,面上全是漠然,即便太皇太後給她解釋了那麽多,可皇上是知情的,看着她為了孩子掙紮,看着她推了烏雅貴人出來。

她本是高傲的人,這般卑微,換來的是他們的偏心,她不會像從前那般蠢了。

**

宮外,承恩公府。

索額圖和噶布喇關在書房,兩人都板着臉。

“嫂嫂此次受罪了,但為了太子,嫂嫂這樣做事值得的。”索額圖沉聲說道。

承恩公福晉幫着僖嫔擔了罪名,拼死解圍,雖然驚險,但僖嫔還不能有事,那是他們養了多年留在宮裏的棋子。

“只希望僖嫔在宮裏能好好的照看太子,太皇太後皇上總有疏忽的時候,那佟家虎視眈眈,恨不得立馬把皇貴妃供為皇後。”

噶布喇點了點頭,面上認同的說道,仿佛撞了柱子那個人并非他的福晉一般。

“繼後死了,鈕钴祿氏一族絕不會甘心,會繼續送人進宮,只要有僖嫔在宮裏擋着,待到寧兒成年,為她掃清政障礙,這皇後的位置還是我們赫舍裏氏一族的。”索額圖道。

“你說得對,佟家想要搶了皇後的位置,我們怎會如了他們的願?我赫舍裏氏一族經營多年,皇後拼死生下太子,可不能便宜了別人。”噶布喇道。

“僖嫔那裏還需要安撫,她如今是一顆重要的棋子,不可讓之前做的功前功盡棄。”

“等她情緒好些了,過幾日在朝堂上提一提盡早讓她回宮,也免得讓人覺得是我赫舍裏氏一族怕了佟家。”

兩人在書房說話,沒想到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響動,兩人猛地起身,門一打開,卻見僖嫔的丫頭手裏端着茶慌亂無措的模樣。

索額圖一眯眼,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再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手一松,那丫頭軟軟的倒在地上。

“收拾一下,就說她失足落水了,重新安排個可靠的婢女給僖嫔,別讓僖嫔發現異樣。”

索額圖拍了拍手,背着手跨過屍體往外走去,只留下還在收拾的奴才,和冷漠關門的噶布喇。

索尼作為大清的開國功臣,赫舍裏氏一族本就顯赫無比,康熙少年登基,作為四大輔臣之一,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後來再有仁孝皇後的存在,赫舍裏氏一族的女兒越發金貴。

僖嫔年幼喪母,赫舍裏氏一族把人送到承恩公福晉面前,是希望這個女孩兒能發揮她作為赫舍裏氏貴女的價值。

在仁孝皇後進宮前,僖嫔是被當做一般的親戚養着,對她還不錯,畢竟是近親族親的血脈,養大成人嫁出去還能幫皇後拉攏宗室。

到皇後薨逝,赫舍裏氏一族便打起了主意。

索額圖提議送僖嫔進宮,畢竟噶布喇的小女兒還小,年齡還不到。

加之僖嫔和仁孝皇後幾分相似的長相,承恩公福晉念着太子年幼,便同意了。

僖嫔進宮後承恩公福晉經常進宮探望,僖嫔和仁孝皇後一起長大,皇後為後的時候她本就沒有進宮,不存在姐妹二人争風吃醋。

太子年幼,這是仁孝皇後留下的唯一的孩子,僖嫔感恩承恩公一家,在宮裏對太子很是關心,經常告訴他們太子在宮裏的狀況。

皇貴妃有孕後,承恩公福晉見到她每每嘆氣,怕太子地位不保。

僖嫔見不得承恩公福晉這般苦惱,感念這麽多年被人照顧,便設計出手害了皇貴妃的孩兒。

她心甘情願做了壞事,承恩公福晉拉着她哭,說她不該髒了自己的手。

而僖嫔能幫承恩公福晉分優,她很願意。

太皇太後查到證據,僖嫔沒法主動承認了自己做下的事,承恩公福晉向太後求情,希望看在太子的面上,太子畢竟年幼身邊沒有額娘,僖嫔是真的對太子好,太皇太後才沒有公然處置僖嫔。

此次被皇貴妃逼的沒法,承恩公福晉知道大庭廣衆之下,太皇太後再無法包庇僖嫔,為了太子有人照顧,毅然承認事情是她所為,與僖嫔無關。

可皇貴妃咄咄逼人,想要陷害僖嫔,承恩公福晉心一狠直接撞了柱子,若她能活着還好,若是不能承恩公和索額圖定聯名上書,皇貴妃逼迫朝廷命婦的罪名必然成立。

以太皇太後對太子的看重,不會讓她死後還獲罪,只會把事情壓下來,僖嫔和皇貴妃一事也能揭過了。

一切只是為了她女兒留下來的血脈,還有赫舍裏氏一族皇後的位置,而僖嫔……還有用。

看着哭的淚眼婆娑的僖嫔,承恩公福晉笑了笑說道:

“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兒?”

“阿牟,您為何要幫我認下罪責,為何這般沖動撞了柱子,您若是有個什麽萬一,可怎麽辦啊!”

僖嫔哭的淚眼婆娑,拉着承恩公福晉的手,心裏是一陣後怕。

“皇貴妃那模樣明顯是早有準備,太皇太後本就知曉你做的事,我也不能狡辯,但你做的都是為了太子,為了我,我卻不能當做看不見。”

“你是我看着長大的,我待你如何你是知道的,前日的情況形勢逼人,我們沒有準備,未免皇貴妃設計誣陷,只得出此下策,何況我算了力道。”

承恩公福晉眼裏閃過精光,唇角詭異一笑,一臉慈愛的看着僖嫔,

“您吓壞我了。”

僖嫔只顧着哭,後怕,并沒有看到承恩公福晉一閃而過的笑容。

“沒事,不過今後對外的話,我的情況得瞞着,不能讓人知道我沒事,以後我常年卧病,閉門不見客。”

“皇貴妃若知曉我安然無恙必不會善罷甘休,索性太皇太後已經下了口令,我借此養病未嘗不可。”

只要她這次病倒一直沒好,此事結局不一定會怎麽樣,念在太子的份上,久而久之太皇太後就會輕拿輕放,何況太皇太後未必希望佟貴妃生養不是嗎?

“我知道了,您放心。”僖嫔認同的點了點頭。

**

永和宮裏,烏雅貴人一直在等消息,等皇上如何做。

皇貴妃對她動手,她留了一手自保,本來聽到皇上讓皇貴妃養病,後宮嫔妃無事不可打擾。

她暗自開心,皇貴妃必然是惹惱了皇上。

沒想到太皇太後傳召過皇貴妃之後,這養病的話就不了了之。甚至太皇太後和皇上接連賞賜了不少養身的補品進了承乾宮,皇上還親自去見了皇貴妃。

雖然皇貴妃以病體不宜見駕并沒有用露面。

烏雅氏知道她這回只怕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而在聽到巴豆一事是鳌拜餘孽的時候,烏雅貴人詫異,不僅僅是烏雅貴人,後宮其他人都一樣。

誰都沒想到,巴豆一事的主謀竟然是鳌拜的餘孽。

鳌拜都死了多少年了,這是要做什麽?

惠嫔在聽說是鳌拜餘孽的時候,面色一變,咬着牙。

鳌拜?那人早已死了,和鳌拜有關的也只有孝昭皇後這個義女了。

“可惡!”惠嫔咬着牙,滿眼的不甘心。

“娘娘息怒……”

“息怒?本宮總算是知道什麽叫與虎謀皮了,那人死了都不放過本宮。”孝昭皇後(繼後)當初找她的畫面歷歷在目。

**

孝昭皇後薨逝當日,惠嫔拿着溫答應抄好的經書去了坤寧宮,皇後見她過來直接屏退了左右,她當時詫異不已。

“本宮的身子怕是不行了!”皇後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說道。

“娘娘是國母,自然洪福齊天,不日就會痊愈。”惠嫔笑了笑說道。

“惠嫔,你這般不累嗎?”皇後面露譏諷說道。

“你是宮裏的第一批老人,和本宮一起侍奉皇上,這麽多年了,經歷過的好的壞的,你應當明白宮裏的日子如履薄冰,之所以保清阿哥養在宮外,是為了保全他。”

“只是如今你已然是嫔位,一宮主位,有能力照看好阿哥,那麽保清阿哥養在宮外,你甘心嗎?”

甘心?怎麽會甘心?

因為太子是國儲,所以養在宮裏,不過五歲皇上便親自教導功課了!

而十阿哥,因為榮嫔膝下有三格格,所以借着讓孩子親近的機會時常召進宮。

而保清呢?一個月就見那麽幾回,這兩年大點了,為了讓保清學習,為了讓他出色,為了讓他比太子還優秀,一年到頭見他的時間很少,每個月就盼着那幾天見孩子,如何甘心?

她惟願孩子在宮裏,宮裏面請太傅教養,她也能每日看到保清。

惠嫔捏着帕子的手一緊,勉強一笑說道:

“這是皇上的恩典。”

皇後像是沒看到惠嫔臉上勉強的笑意,接着說道:

“太子身份貴重,然保清阿哥算起來應是長子,過兩日本宮會跟皇上提一提,也該讓阿哥進宮了,畢竟已經到了去上書房的年紀了。”

惠嫔一聽眼睛一亮,當下開口說道:

“謝娘娘!”

年前她自己就想提了,奈何皇上政務繁忙,因為宮外的事情她多少也了解到一些,此時皇上因為三番的事焦頭爛額,這些事說出來怕惹得皇上不快,皇後提出來最好不過。

可她面上的笑意還沒漾開,皇後接下來的話讓她愣住。

“本宮從來不做虧本的事,你幫我做一件事。”

“……”

**

那時候皇後讓她辦事,她本想着表面答應了,皇後死了她不一定要按照她的話做。

沒想到,孝昭皇後除了她還有安排後招。

因為她沒有按照孝昭皇後說的幫她做事,所以此次大阿哥受罪。

說不得此次巴豆事件是在提醒她,不可陽奉陰違。

“納嬷嬷,年後你去辛者庫安排一下,調兩個宮女來鐘粹宮。”

惠嫔氣過之後,想着瘦了一圈兒的大阿哥,深吸一口氣道。

“娘娘,您是要……?”

納嬷嬷左右看了眼,見只有個端茶的宮女,待她出去之後,這才開口問道。

“保清是本宮的命,本宮在明她在暗,本宮賭不起。”

“可若被查出來……”納嬷嬷很是擔心,若是被查出來,只怕會惹怒皇上。

“她能想到借刀殺人,本宮就不會了嗎?”

惠嫔嗤笑,譏諷的面上閃過陰狠之色,緊握着的手咔嚓一聲,帶着帶帽的指甲套生生被惠嫔捏斷,斷口劃過掌心,鮮血直流。

“娘娘……您的手。”

**

溫暖猜過是皇貴妃,是敬嫔,端嫔,甚至是烏雅貴人,她沒想到竟然是孝昭皇後。

她在各宮有線人,對外是說鳌拜餘孽,可她得來的消息是孝昭皇後留的後手。

孝昭皇後為何要這樣做?看來孝昭皇後的死更蹊跷了。

“錦秋,你讓人秘密查一下當初撞死在坤寧宮的那個嬷嬷和宮女的家人,看看在那之前有沒有留下什麽遺言,坤寧宮放出去的人都留意着。”

“還有惠嫔娘娘那裏,當初皇後娘娘幫惠嫔也是蹊跷。”

宮裏沒人會無緣無故幫誰,除非有利可圖。

“留意惠嫔接觸過誰,這個人有可能是孝昭皇後留下來監視惠嫔的,惠嫔必然是答應了孝昭皇後做什麽,孝昭皇後才會幫惠嫔的。”

錦秋點了點頭,幫着小主兒倒了一杯水之後,小聲說道;

“奴婢聽說了一件事,是關于孝昭皇後的。”

“嗯?”溫暖疑惑。

“孝昭皇後進宮無所出,是因為宮裏被人放了不易查出來的避孕藥,孝昭皇後身體不好常年生病,知道自己被人暗算怒急攻心,身體急轉直下,被太醫診出時日無多。”

說這話的時候,錦秋壓着聲音,湊在溫暖的耳邊,

溫暖詫異,細細一想,避孕藥長時間接觸才會導致不孕。

孝昭皇後應該不是個粗心的人,宮裏的東西必然是謹慎小心。

能長時間放在宮裏的東西,定是她放心的。

那麽後宮裏能讓她相信放心的必然是長者所賜,或者皇上所賜。

有為着太子包庇僖嫔之事在前,這放藥的人不難猜出是誰。

“所以,她此舉應該是報複?”

“應該是。”錦秋點了點頭。

“她用此舉在表示自己的憤怒,鈕钴祿氏總歸還會送人進宮,她不敢做的太決絕才只用了巴豆。”

做的絕了,必将牽連鈕钴祿氏一族的人。

鈕钴祿氏沒了皇後,自然還會讓人進宮,那進來的人便是歷史上的溫僖貴妃,九龍奪嫡中,八爺黨的十阿哥的生母。

“孝昭皇後的妹妹已經到了選秀的年紀,到選秀的時候也及笄了。”

“是啊,不止是孝昭皇後的妹妹,還有仁孝皇後的妹妹。”

歷史上的平妃,溫暖思及此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想到平妃,僖嫔的作用好像一下子就能捋出來了……

她似乎知道承恩公福晉為何要保下僖嫔了,或許是為了給自己的女兒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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