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34
止水還記得自己剛剛恢複意識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什麽相關的記憶都沒有，身處一片黑暗之中，頭部隐隐作痛，左手被什麽東西纏着不能動彈。他無法想象自己在此之前究竟是遭遇了什麽。就在他茫然的時候，有個聲音叫他不要試圖睜開眼睛。
止水在黑暗中渡過了漫長得讓人分不清年月的時光，他明白他再也看不見了，因為在他的眼眶之中沒有眼珠這種東西。之前，止水不知道為什麽白絕還沒有把他這樣的累贅丢出去，現在，止水也不知道他表哥給自己安的眼睛從何而來。
……還是說，這原本就是他自己的眼睛。
許久未見到光的眼睛一陣刺痛，但這雙眼睛的視力卻很好，止水第一眼便看見一個戴着漩渦形狀的男人筆直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緊接着，熟悉的聲音在這個房間響起，聲音說。
“這就是你的表哥，本體是面具。是個戴上面具啥喪心病狂的事都幹得出來，摘下……”
“啪——”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一個巴掌拍飛了個什麽東西。面具下不知道是怎麽樣一副不耐煩的表情，止水聽見男人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冷冷道。
“抱歉，剛剛有只蒼蠅……”
“……”
止水流下一滴冷汗，心想這蒼蠅還真是非常之大。
只可惜牆上沒有足以把白絕粘住的巨大蒼蠅板。白絕從牆上滑落，很快的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并向帶土投去一束嫌棄的目光，道。
“呆兔，你這樣會交不到女朋友的。”
沒說過自己要交女朋友的帶土和正在搜尋別的身影的止水直接無視了白絕所說的話。
兩表兄弟幹瞪眼了片刻，止水緩緩開口道。
“話說，那家夥是誰……”
止水滿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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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了好久的家夥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他來，白絕表示自己心、不，準确的說是左胸口好疼。白絕露出了半真半假的悲傷神情。
“我是白絕啊，雖然現在是個不用吃飯光靠查克拉就能活下去的人造人，但是我以前是住在鯊魚月半次星球的孩子。”
說到最後，白絕的語氣中忽然出現了一股強烈的自豪感。
“……”
然而，帶土并沒有發現找到自豪點的存在。
“……”
止水驚呆。
在他看不見的時間裏，止水聽聲音還以為白絕是個可愛的孩子，他完全無法将一個只有半邊完整臉、一只眼睛、全身雪白、構造怪異、不穿衣服、還挂着半片大葉子、以及不打下半身馬賽克的詭異形象和那麽好聽的聲音聯系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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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需要靜靜。
宇智波一族在一夜之間從一個強大的家族變成了只剩下一個孩子與S級叛忍的家族。宇智波佐助繼續在忍校裏上學，而他的哥哥宇智波鼬則是被記錄在通緝令裏，餘生都要受到村子的追捕。
鳴人聽說村子裏的某個家族發生了很大的事件，但他不是特別清楚具體，畢竟小孩子不八卦這個。
忍者學校的操場裏。
同齡的孩子都在玩樂，大家的臉上都充滿了歡樂，唯獨一個人是特別的，他坐在包圍着操場的鐵絲旁，沉默不語，面無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很沒精神。
“那家夥怎麽了……？”
鳴人站在球場中央不解的看着郁郁寡歡的佐助。
忽然——
一個球砸向了鳴人的頭。
‘嘣——’的一下把鳴人砸得暈頭轉向。
随後，一個紮着馬尾的黑發男孩又過去晃了他幾下。
“鳴人你個笨蛋，球來了你不會躲了嗎？”
鳴人伸出手——扶住暈乎乎的頭，無力的對紮着馬尾的黑發男孩道。
“我在想……佐助的事情。”
話音一落，坐在角落裏的黑發男孩動了一下。
佐助的注意力一下子從回憶轉移到了鳴人的身上。
他倒要看看這個笨蛋在他的什麽事情。
帶着稀有的好奇心，佐助暗戳戳的将目光放在了鳴人的身上。
只見，那家夥作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回過頭對紮着馬尾的黑發男孩，沒頭沒尾的道出一句。
“我在想原來這就是愛啊。”
奈良鹿丸就完全沒有聽明白，因為在想佐助的事情而被球砸中和原來這就是愛有什麽微妙的關聯。他憋了癟嘴。
“你到底在說什麽啊？”
鳴人望着蔚藍的天空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原來我對佐助是愛啊！”
“……”
奈良鹿丸竟然從鳴人的語氣之中聽出了一絲絲的欣喜。
他冷汗直流。
——糟糕！！！這個球好像把這家夥的腦袋給砸壞了。
“……”
佐助愣住，如遭雷劈。
平日裏從女孩子聽到這樣的話也就算了，今天還從男孩子的口中聽到了這樣的話，這、這、這算個什麽事！
佐助白皙的臉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紅暈，他站起身，像往常一樣将手放進口袋裏。異常的是，這一次他沒有擺出高傲的臉，而是悶着頭快步走了。
看背影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奈良鹿丸一雙眉毛的眉頭都要皺到一起了。
“你知道什麽是愛嗎？”
他略帶鄙夷的向鳴人提問。
鳴人點了點頭，解釋道。
“知道啊，我絕尼桑曾經跟我說過，愛就是很在意對方，偶爾還想打打架什麽的。”
明明在前一分鐘說了那麽雷人的話，現在的鳴人卻臉不紅心不跳的，那種表情就像是在平日裏去倒水給自己喝一樣，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
奈良鹿丸八歲的幼小的心靈幾乎是崩潰的。
他想說，這家夥究竟是接受了怎麽樣的學前教育啊啊，腦回路簡直太詭異了，如果這是就是愛的話，那麽，全忍界不就滿滿的都是愛了？
“怎麽了，我說我有什麽不對嗎？”
見鹿丸露出震驚的表情，鳴人疑惑的問道。
“——！！！”
鹿丸選擇沉默，這種事情解釋起來對于他來說太麻煩了…
而他這個人最讨厭的就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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