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054

帶土帶着怨念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這時的開水已經涼了些,帶土灑了一次量的藥粉進去。以前,帶土從來不知道,要照顧一個病人竟然是這麽麻煩的事情。

帶土拿起杯子走到了卡卡西的床前,低頭看了卡卡西一眼,發現他仍在睡夢之中。

“喂……卡……”

“你該吃藥了。”

卡卡西:“……”Zzzzzzz

見狀。帶土額角多了一根青筋。

“別無視我啊混蛋,誰給你膽子睡覺的!”

卡卡西“……”Zzzzzzz

和一個墜入夢鄉的人僵持了片刻。

帶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後面細細一想,這樣也好,若是卡卡西真的睜着一雙眼睛看着他,他好像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啊。到時候卡卡西肯定又是各種疑心病+高智商邏輯爆發,這兒猜猜,那兒猜猜,說不好他的身份就暴露了!!

想到這裏,帶土一屁股坐到了卡卡西的身邊,扯下卡卡西的面罩,動作輕柔的扶起卡卡西。突然,卡卡西的手揪住了他的衣服,眉頭深鎖,冷汗不止,像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楚一般,臉色也一陣紅一陣白。

帶土張了張唇,卻沒能開口問卡卡西:怎麽了。他只能沉默着把藥送到了卡卡西的嘴邊,誰知,這小子竟然又突然側過頭,像是在抗拒吃藥似的。

帶土皺起眉頭,心中一陣惱火。

“……帶土…”

卡卡西沙啞的聲音毫無征兆的在安安靜靜的房間裏響起,像呓語一樣他的聲音并不大,但摟着他的帶土卻怎麽樣都不可能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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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土的整個人的動作都僵住了,無法清晰的從大腦中讀取下一步該怎麽做……

要知道。

卡卡西這病怏怏的樣子本來就惹人憐愛,還無意識的喊他的名字。

帶土真想捂臉。

卡卡西你怎麽那麽可愛。

這種時候,要是一點兒表示都沒有的話,還算是個男人麽?!

帶土頭上又冒起了煙。

下一秒————

……

… ……

“……琳…”

卡卡西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個名字讓帶土一下子就恢複了到了正常的狀态。

帶土面無表情的把藥往他嘴裏倒,但不知道為什麽,只有一半進了某人的肚子裏。

帶土看着卡卡西身上的另一半藥水,內心幾乎是淩亂的。

“沒關系。就就就就就當是幫家裏的小汪洗個澡……”

帶土小小聲的對自己說道。

于是。

帶土用了很大的毅力又在盡量不弄醒人的前提之下‘幫’卡卡西了一個泡了溫水澡,途中,從浴室裏走出了五次,想着幹脆不幹了之類的,但最後又硬着頭皮鑽了進去。

卡卡西似乎非常放心,睡得跟個死豬一樣,若不是還能感覺到到他在呼吸,帶土還以為卡卡西翹辮子了。

沒料想,在幫卡卡西穿衣服的時候,卡卡西竟然醒了。

帶土一個不好意思,一個激動,不經大腦的将手刀揮過去,又把卡卡西給弄暈了。

那天晚上。

帶土對卡卡西又是喂水又是喂藥又是洗白白又是幫穿衣服蓋被子,像媽媽桑照顧自己的孩子一樣,就差沒喂奶了。一直到淩晨四點,帶土才從霧隐之村離開。

連續二十幾個小時不睡覺的他,需要回家睡覺。

至于卡卡西……愛死哪死哪……至于他和鳴人之間的關系,他愛怎麽向三代那老頭子說就怎麽說。帶土決定不管他了。到了此刻,他突然覺得白絕至少有一句話是對的,卡卡西的确是他的大麻煩。

撞見他應該是調頭就走才是。

中午。

一縷強烈的光束投射進房間,空氣中彌漫着濃重的霧氣。

床上的人動了動,擡手扯下了遮住他眼睛的忍者護額,眼睛便接收到陌生的景物,是——天花板,整個人也感覺清爽了不少,一種病初愈的怡然從內心滋生。大腦也開始轉動了起來。卡卡西首先是想起自己原本還在時空間,然後是……生病了,好像被呆兔(?)從時空間弄來了這裏,好像(?)是他照顧自己……來着(?)。

那時候腦袋昏昏沉沉的,那家夥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怎麽的還不讓他看他。

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卡卡西揉了揉腦袋。

這才發現有什麽不對,他身上的衣服明顯不是他常常穿的那套中忍裝束,皮膚也沒有了粘膩感……

他這是……?

他這是??

很快的。

卡卡西也發現了地上的狼藉,全是他衣服的碎片,從碎片上來看,他的衣服像是被什麽利器所割破,更要緊的是他還看見了自己穿的胖次也化成了碎片。

看到這裏,卡卡西的臉色頓時就青了,一臉的‘卧槽’。

這!!!!!

沒做什麽不得體的事情吧??!

卡卡西突然感覺自己的智商不夠用了,完全推測不出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只知道他不但離開了呆兔的時空間病也完全好了。

這是什麽神展開。

卡卡西燒了半天的腦子,無果,打掃的阿姨又催着他該退房了,卡卡西只好洗了把臉,拿着鑰匙下樓了。

然而。

當卡卡西站在前臺時,前臺小姐嘴巴張得能容下一個蛋那麽大。

她清清楚楚的記得昨天來開房的是一個黑色頭發戴着面具的男人,怎麽退房的時候成了一個銀色頭發禁欲型的大!帥!哥!!!

“怎麽了?”

卡卡西不解的問她,前臺小姐一直不接鑰匙他表示有些困擾。

“噢噢噢噢!沒沒沒沒什麽!!這是您的押金!!”

“歡迎下次再來!!”

“……”

卡卡西擡頭,45度望天。

不會再來了…

與此同時。

一覺醒來的帶土打了一個噴嚏。

“哈秋!”

聽見動靜知道帶土醒了的黑絕悄然從土裏冒了出來,語氣一如既往的兇惡地道…

“很少見你打噴嚏啊。”

“是嗎?”

帶土反問道,又不由的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擺了擺手,又道。

“我大概得了點小病,不用在意。”

“哈秋!”

黑絕:“哦,你流鼻涕了……”

帶土:“……”這個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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