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看你想通關鍵點

晚上的一席談話之後,賓主盡歡,散場。

海因裏希看着安東尼離開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麽,目光非常的複雜。

施耐德站在二樓的窗口看着自己傻兒子的背影,馬上就知道海因裏希喜歡誰了。

“伯特·阿爾弗列德顯然是和那個陰沉沉的小子在一起的,海因裏希這些天來的不對勁兒明顯就是因為安東尼·帕金森了。”

“啧,蠢兒子現在還不明白自己對那個帕金森家的小子什麽心情。”施耐德擦亮火柴點燃自己的雪茄,深吸一口之後吐出煙霧。

煙霧模糊了施耐德的神情,但是他的眸子就像寒星一樣銳利充滿殺氣:“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反正兒媳就是要搶回家來!”又看了一下海因裏希孤單的背影,施耐德咧嘴笑開,笑容裏都有着濃重的血腥味兒,只要喜歡搶過來就是他的信條。

海因裏希像是感覺到了什麽,擡頭看了一下二樓,窗中有了一個明滅不定的紅色光點。

他知道那是自己的父親。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還這麽好為人師,但是氣氛不錯,海因裏希也就沒有什麽反抗。施耐德想要考驗一下自己的朋友海因裏希感覺得出來,采取的手段如此和諧,海因裏希還是放松了的。

只是,今天施耐德有些話很奇怪。

尤其是晚飯過後的一些問題,海因裏希總覺得施耐德有些什麽其他的目的,可他又感覺不出來自己的父親在想什麽。

相信要是海因裏希知道施耐德是在想着怎麽讓他把安東尼拐回家裏來,海因裏希一定會表情崩裂的。

畢竟,在海因裏希的心裏,自己的父親施耐德,是一位鐵血紳士。紳士就是不會八卦,鐵血就是完全的幹淨利落不留餘地。無論怎麽看,施耐德都不像是那種愛好八卦的人。

施耐德也不像是會關心無關緊要的小事的人,會讓他把朋友們帶回來讓他看個清楚,這總行為對以前的施耐德也是很出格的事情了。

事實卻事與願違呢,海因裏希明白的時候就已經太晚了。

只能說海因裏希還是不太懂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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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爾弗列德在德國的家并不是以阿爾弗列德的名義定下來的,而是金銀沙自己置辦的,所以其實施耐德也并不知道伯特在德國還有一個窩。

至于新娘學校裏面是不是還有一個名叫史蒂芬妮·阿爾弗列德的小姑娘,施耐德就更不關心了。

回到家裏的伯特和西弗勒斯一眼就看到花叢中站立的蘭斯了,花朵在蘭斯的手下微微的散發出淡綠色的光芒來。

伯特能感覺到蘭斯的手引動了一些魔法元素,那原本折斷了花莖的花兒在蘭斯的手底下漸漸地愈合了傷口,重新傲立在花叢中。

這一手是很明顯的自然魔法,也是精靈一族自成的魔法體系。與新魔法體系也有很多的相似之處,難保當初先人們在研究魔法的時候沒有參考精靈的法術體系。

“老師。”伯特牽着西弗勒斯的手,走到蘭斯的身邊叫道。

西弗勒斯張口道:“晚好,月夜先生。”

“晚好,早點休息。”蘭斯對這兩個年輕人點點頭,依舊動作溫柔的保護着自己手下的花兒。

剛剛複原的花莖比較脆弱,蘭斯需要多用點魔力才能保證這花莖不會又一次折斷。

因為花兒很脆弱,所以更需要主人的悉心照顧。蘭斯作為精靈,他喜歡照顧花草,看到植物長得茂盛就會開心。

這也是他生活在鋼鐵城市之中的唯一愛好。

沒有多打擾蘭斯,兩個人告別蘭斯之後進到屋內,一起看過了史蒂芬妮之後回到他們的卧室裏。

——

想着今天看到的施耐德,伯特猜測施耐德的目的不只是提點晚輩這麽簡單,至于更深層次的原因,伯特也看不出來。

只能說他知道施耐德并不是醉心于指點晚輩的那種人,施耐德的鐵血名聲在外,要是他有這麽好的美德也定會聲名遠揚,可惜沒有。

“腓特烈先生的眼神看着安東尼的時候總有點詭異。”西弗勒斯非常敏感,而且他算是今晚縱觀全場的人。

西弗勒斯沒有說多少話,除了是因為他自己并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之外,他的注意力也都在施耐德的臉上。而這種行為很明顯地讓西弗勒斯看到了在場的人幾乎都沒有關注的東西。

伯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是這樣啊。”

他語氣之中的了然,讓西弗勒斯看他的目光多了幾許探究。

“腓特烈先生正在挑選自己的兒媳,安東尼很榮幸的被看上了。”伯特用輕快的語調說出了這個一定會讓安東尼深感崩潰的事實。

西弗勒斯皺眉道:“我想腓特烈是貴族,在目前市面上沒有流行生子魔藥或者幫助同性生子的醫療技術的時候,腓特烈先生不一定會願意自己的兒子未來的妻子是一個男人。”西弗勒斯說這個話的時候想到了自己和伯特的關系,有些臉紅。

而他在說了這個之後也想到了他和伯特的子嗣問題,臉色不禁變得有些蒼白。

一看西弗勒斯現在這個樣子就知道西弗勒斯在想什麽,伯特将西弗勒斯擁入懷中,下巴貼在西弗勒斯的太陽穴旁,吐出的氣息溫熱了西弗勒斯的耳朵:“子嗣問題是個很好解決的問題,我們年齡還小,有足夠的時間去研究怎麽取得後代。只要你願意,我們一定能有足夠的後代。”

伯特收緊自己環在西弗勒斯的細腰上的手,另一只手的手掌輕輕地撫摸着西弗勒斯的後腦勺,西弗勒斯黑色的柔軟頭發在伯特白皙的指尖穿梭。這種細柔的撫慰,讓西弗勒斯感覺到自己的頭皮發麻,卻又不想阻止。

“而且,別忘記了,我不是阿爾弗列德的最後一個孩子,即使我們沒有孩子,史蒂芬妮的小孩也能繼承家業的。”

溫聲的安慰撫平了現在西弗勒斯的焦躁,不去想子嗣問題的西弗勒斯問道:“安東尼費心逃避只會失敗告終?”問句的語氣裏有些玩味,西弗勒斯看安東尼倒黴倒也很高興。這也是在轉換一種心情,他還是在擔心。

普林斯家是有生子魔藥的研究,只是依舊安全隐患。西弗勒斯知道伯特不會允許這種方法用到他們兩個人任何一個的身上。而且,伯特明顯對一部分的巫師的魔藥已經處于免疫的狀态。所以想要孩子,他們比別的同性戀人會更加麻煩。

“我想是的,或許是海因裏希在自己的家書裏面寫的內容觸動到施耐德·腓特烈的神經了,所以腓特烈先生才會急切地想要見到自己兒子的朋友,以此來确定自己的兒子會喜歡誰。”伯特還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見面,內涵竟然是這樣的。

不再聊這個話題的兩個人還是沒有松開,繼續說了一些沒有什麽營養的話題。

相擁着說話的感覺委實有些太好了,伯特根本不願意松手。

想起來要洗漱睡覺的時候,伯特都是和西弗勒斯兩個人拉拉扯扯地進入浴室的。

西弗勒斯最後還是成功的把人鎖在門外了,西弗勒斯不太喜歡就這樣和伯特坦誠相待,即使他們似乎更親密的舉動已經做過了。性格偏向于傳統的西弗勒斯秉承的是可一不可再的原則。

對西弗勒斯堅持的事情,伯特也只能妥協。為了不讓自己的聽力過多集中在浴室裏面,伯特只能靠着數羊來打發無聊的時間。

……

安東尼家在德國沒有什麽房産,不過帕金森家在德意志也有姻親,所以安東尼借宿一宿沒有什麽問題。只要他事先與自己的姻親溝通好了。

施耐德的提點是比較有用,安東尼今天感覺自己還是有收獲的。只是這收獲總是沒有疑惑多,施耐德偶爾表現出來的審視,并不是普通的長輩對自己的晚輩那種眼神。

安東尼穿着一身寬大的睡袍,坐到姻親為自己準備的床鋪上面:剛下火車就用國際飛路前往腓特烈莊園,安東尼的腦袋還是暈暈的,然後與施耐德見面,這位中年巫師的壓迫力很強。

真正上過戰場的人氣勢的确和一般人不太相同,就算是自己的父親,安東尼也從沒有見過他有這麽強的壓迫力。

看起來海因裏希的成長環境的确是非同一般,安東尼說不清是什麽感覺。在施耐德的面前,安東尼非常收斂自己的個性,可是又格外的不希望自己被壓制住。而他的話在今晚也是格外的少。

海因裏希不怎麽說話,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悶葫蘆的個性,而西弗勒斯不說話是完全沒有說話的興趣,至于他能将對話的主導權一直交給伯特,安東尼不是沒有疑惑的,只是這種疑惑并不深刻。

在安東尼自己看來,他只覺得這是信任伯特,并且伯特也是他們小團隊的領導者,對話的主導權交給伯特沒有任何問題。他如此催眠自己,想讓自己相信這個理由。

很可惜,這種自我催眠并不成功。安東尼知道他奇怪的地方還是在他自己面對施耐德不應該有的緊張上面……這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媳婦兒上門被觀賞那樣。

想到這裏的安東尼打了一個寒噤,并且禁止自己再往這個方面深思,當真是細思極恐的事!

總有基佬想要搞朕怎麽破?

很急,在德意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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