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看你沉浸在夢中

聖誕節下了很大的雪，馬爾福莊園卻還是為了幾天之後的宴會而忙上忙下。

盧修斯鉑金色的發絲都有些黯淡了，納西莎幫了他不少的忙。這大概是盧修斯假期裏覺得最溫暖的事情，納西莎這個未婚妻，他是真的很喜歡。

阿布拉克薩斯躺在床上，面色越來越好，甚至都有些變得越來越年輕了，躺在床上的阿布拉克薩斯現在看上去就像盧修斯的哥哥一樣。

這令看到自己的父親這般變化的盧修斯啧啧稱奇，要知道治療阿布拉克薩斯的魔藥可沒有返老還童的藥效，也就是說睡覺能讓人變得年輕？

盧修斯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父親的睡容，因為沉睡，但是他的新陳代謝還在繼續，為了不讓阿布拉克薩斯的身體被家養小精靈亵渎，盧修斯特意雇傭了一個大美人巫師作為護工。

馬爾福總要享受到最好的，盧修斯也不願意委屈自己的父親。雖然他父親有那麽點自作自受的意思了，盧修斯還是不願意讓自己就這麽看着阿布拉克薩斯去死，花了大代價就為了救治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家人啊。

納西莎穿着一身純白色的長裙，從樓下走上來，金色的長發微微閃光，藍色的眼眸在燭火下有些明亮。她動作輕微的走過來，看到沉睡的阿布拉克薩斯，柔荑搭在盧修斯的肩膀上：“伯父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

“我知道。”盧修斯将自己的手覆蓋在納西莎微涼的手上，幹燥的大手将納西莎的手包裹在手裏，漸漸将納西莎的手溫暖起來。

“我要回家了，盧克，”納西莎跪下來，将自己的臉埋在盧修斯的膝蓋上，金色的長發像鎏金一樣，從頭頂流下。

盧修斯的手指在納西莎的頭發間穿梭，溫柔地撫摸着，感受手中發絲的柔軟細膩，盧修斯蒼藍色的眼眸柔和了很多：“茜茜，辛苦你了。”家裏為了宴會的事情很亂，幸虧了有納西莎，才能這麽井井有條，也幸好有納西莎，聖誕節才不那麽寂寞。

“為了你，都不辛苦。”納西莎将盧修斯的手貼到自己的臉上，輕蹭了兩下，發絲的觸感讓盧修斯覺得癢癢的。

捧起納西莎的臉，盧修斯傾身吻在納西莎粉嫩的唇上，溫柔缱绻。

等到纏綿過後，盧修斯送納西莎進入壁爐離開馬爾福莊園。偌大的馬爾福莊園安靜空寂得可怕。

盧修斯回到阿布拉克薩斯的卧室內，很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從床上坐起來，痞笑着與他問候，互相譏諷，互相埋怨。

然而，這些都是奢望而已，阿布拉克薩斯到底會不會醒過來真的很難說。

身體情況非常好，好得就像是睡一覺，說不準下一秒是不是就會睜開眼睛，調戲女孩子。

來自聖芒戈的醫師看過阿布拉克薩斯之後，都與盧修斯說并不是身體原因，龍裔梅毒的病毒已經完全清空了，而遲遲醒不來的原因是因為阿布拉克薩斯自己不想醒過來。

“父親，我不知道是什麽讓你不願意醒過來，”盧修斯蒼藍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父親，表情帶着寂寞，“不過，仇人已經被手刃，如果你有什麽恐懼，或者有什麽其他的心願，父親，你也該起來自己面對。我不想瞧不起你父親。”

盧修斯不抱希望的說出這些話之後，回到自己的卧室，點燃自己卧室裏的壁爐，在火光之中躺在自己的床上。

眸子在火光之中閃爍着，盧修斯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顯得很冰冷。

阿布拉克薩斯在逃避自己的責任，這是盧修斯不能容忍的事情。或者他只是覺得自己死定了，認為自己已經死了，而醒不過來？

不論事實到底是怎麽樣，盧修斯都不想追究，只要阿布拉克薩斯能醒過來，一切都好。

他确信伏地魔想看到的阿布拉克薩斯不是植物人阿布拉克薩斯，而是要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屬下，看到自己的得力助手真正的活過來。

腦子裏面想着這些要緊事，盧修斯漸漸的睡着了。睡夢之中的盧修斯，眉頭緊鎖，似是被什麽難住了，完全不能解脫。

……

霍格沃茨校長室裏面，鄧布利多借着燈火看着一個故人送來的羊毛襪。

蔚藍的眼眸閉上，拿着羊毛襪的手不禁顫抖起來。鄧布利多實在沒有想到，蓋勒特竟然真的會送給他羊毛襪。在時隔這麽多年之後，蓋勒特兌現了諾言，他呢？

鄧布利多永遠不會熄滅自己對抗黑暗的決心，無論黑暗的制造者是自己分道揚镳的心愛之人，還是他始終有愧的孩子。

蓋勒特想明白了，可是他們之間橫亘着人命，他親妹妹的性命，因為他的不謹慎，因為他的自私而斷送。而索命咒到底是他們之中的誰發出的鄧布利多并不想去深究，他沒有對自己的魔杖進行咒語回溯，也沒有問過蓋勒特或者說阿不福思。

因為他們三個人都有責任，而最深的責任在他。年少輕狂，為了最偉大的利益這句口號讓他想要抛棄自己的妹妹，而等到自己的妹妹真的死了，脫離了他，鄧布利多又感到無與倫比的痛苦。

親情，愛情，事業……這些東西組成人的一生，缺一不可。鄧布利多想到年少的自己雖然沒有想過要放棄其中的一個，但是他在逃避自己應有的責任，悲劇的産生與他自己的選擇不無關系。

蓋勒特這一次幫了他，鄧布利多卻沒有辦法去回報……他走到蓋勒特的門口，也沒有一絲勇氣去打開那扇門。

他能想象得到蓋勒特在監獄裏面會是什麽樣子，紐蒙迦德是他修建的，他自囚于此，封印魔力，或許沒有，但是寂寞春秋一年又一年。

鄧布利多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跨越自己心中的障礙，蓋勒特卻還是囚禁在那裏，因為他，因為戰争……

羊毛襪是手織的，觸手就能感到織的人多麽的用心。鄧布利多知道這雙襪子是蓋勒特親手做的，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償還蓋勒特的情誼，一年年的相互折磨，到如今他們都垂垂老矣，還是放不開。

終究還是放不開……

……

伏地魔一個人呆在自己的莊園裏面，納吉妮陪着他，乖巧的蛇姑娘今天才吃了一個人，一個該死的叛徒。

伏地魔沒有生起火爐，莊園裏面非常的空寂，寒冷得就像小時候居住的孤兒院一樣。

{湯姆，你還沒有吃飯呢。}納吉妮吐着蛇信趴在伏地魔的膝頭，無機質的眼睛看着伏地魔。

{吃不吃都一樣。}伏地魔的手撫摸着自己的小姑娘，冰冷的手落到納吉妮的頭上讓納吉妮也覺得有幾分寒冷。

{湯姆，生火爐好不好，太冷了。}天氣太冷了，要不是記挂着伏地魔，納吉妮早就冬眠了。

伏地魔沒說話，眼睫毛微微低垂，所有的火爐瞬間都燃起了火花，溫暖将伏地魔莊園的寒冷一掃而空。只是伏地魔自己暖不起來。

{湯姆，暖和起來了。}納吉妮的聲音裏充滿了喜悅，她也不喜歡冬眠。那意味着伏地魔就會自己一個人，她的小男孩兒會很孤獨。

伏地魔血紅色的眼睛在火光下顯得比較柔和，一本魔法書從書架飛過來，落到他的手上，自動地翻到他上次看到的地方。

納吉妮看到伏地魔在看書了，她也不出聲了，安靜地趴在伏地魔的腳邊，慢慢消化今天吃的那個叛徒。她能吃得下人是沒錯，只是穿着衣服的人其實沒有那麽好吃。蛇的消化系統和人不太一樣，明天她還得找個垃圾桶把自己吃的東西吐出來。

‘湯姆今天很傷心呢，被人背叛的感覺是不好，但是也不能不吃飯啊！’納吉妮悄無聲息地爬走，跑到廚房威脅家養小精靈做一頓飯。

伏地魔手中的書講的都是禁忌級別的煉金術，他嘗試過制作魔法石，這可以讓他達到永生，但是可惜的是魔法石的制作要殺太多的人，伏地魔自己根本沒有這麽多的人可殺。

想着要搶奪尼克的魔法石，可是這老不死的家夥竟然躲了起來。

伏地魔根本找不到尼克的藏身之處，所以暫時對魔法石沒有過多的追求，而禁忌煉金術方面能達成永生的副作用非常強，這讓伏地魔根本不想運用煉金術來幫助自己永生。

而魔藥世家很多已經避世了，伏地魔在普林斯選擇封閉莊園的時候都快被氣瘋了，然而，沒有想到自己的仆人盧修斯·馬爾福竟然可以得到普林斯的幫助。

伏地魔準備在宴會過後，就強行破開普林斯的防禦，進入普林斯，要他們臣服于他，奉上長生不老魔藥。

阿布拉克薩斯現在還在沉睡之中，他的老朋友就一直睡下去好了。老馬爾福可沒有小馬爾福這麽好擺弄，伏地魔雖然惱怒有人膽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耍花招，但是阿布拉克薩斯最後沒死一直睡下去，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湯姆，我們去吃飯吧。}納吉妮看到伏地魔已經沒有看書了，撒嬌地纏上伏地魔的腿。

伏地魔看了看納吉妮，道{納吉妮，從我身上下來。}

納吉妮乖巧地從伏地魔的身上下來，伏地魔站起來，腳步舒緩而優雅的向餐廳走過去。納吉妮扭動着跟上伏地魔的腳步，可是吃得太飽的肚子讓她動起來有點麻煩。

伏地魔沒有說話，一個無聲無杖魔法已經用出，納吉妮飛了起來，被漂浮着跟着他一起走。